任八千身邊兩個十七八歲,身材窈窕的少女。
年紀雖然不大,風姿卻是極美,溫婉嫵媚,一舉一動都帶有一種誘惑力,難怪這鳳鳴苑短短時間內就在帝都有了諾大的名聲。
屋子內除了他,便是銅震野、風喉、葛亦鴻等工部官員,一個個儘顯粗豪神態,每人身邊都有一兩個女子。
任八千比起其他人的上下其手可收斂多了,雙手最多偶爾在旁邊兩個少女身上摸上兩把,算是應景。
過多的心思,他也沒有。雖然家花沒有野花香,可這家花和野花差距也太大,讓他也提不起什麼興致。
他心思最多也是放在喝酒暢聊上。
眾人正在談笑,就聽到窗戶外麵傳來陣陣叫好聲。
任八千耳朵一動,就從那叫好聲中聽到一個極為熟悉的聲音。
沒辦法,那聲音實在是不小,哪怕在亂糟糟的聲音中,也能直接分辨出來。
任八千的表情頓時古怪起來。
“應該不會吧?”任八千臉色微微一變,起身走向窗邊,想要尋找那個聲音的主人。
“任公子,不喝酒,乾什麼呢?”銅震野懷裡摟著兩人,哈哈大笑道。
實際上銅震野和風喉、葛亦鴻等人同樣,最多也就是能摸摸抱抱,彆的什麼也做不了。
這些出雲女子就如同最脆弱的花朵一樣,根本承受不了他們的軀體。哪怕他們能控製身體,卻控製不了體內的精華。
人輪實力也承受不了,何況這些女子最多學過一點粗淺武藝,連人輪都達不到。
他們享受的不過是這些女子的溫婉和風韻罷了。
“沒事,我看下麵挺熱鬨。”任八千擺擺手,朝著下方看去,不多大的功夫就在下方看到一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正站在凳子上拍手,一臉雀躍。
任八千的神色立刻有些難看。
二花竟然跑到這來了。
堂堂公主竟然跑到青樓來了!
這要是讓身後那幾個大嘴巴知道了,明天就得傳遍朝野,被人笑死。
任八千臉色陰晴不定,琢磨著怎麼不讓身後幾個大嘴巴發現,將二花趕出去,回去再收拾她。
好在二花本就是偷偷跑進來的,此時又在那大呼小叫,被青樓裡的人注意上,立刻有幾個人過去詢問。
也不知道雙方說了什麼,二花瞬間出手,一人一拳就把幾個看起來像是護院的人給打翻在地,一臉神氣的站在那鄙夷對方。
二花這點和女帝很像,能動手肯定不動嘴,遇到事手比腦子快。
打翻了幾個護院是小事,不過卻在下麵惹起了不小的騷動,幾乎大部分人都注意到了站在凳子上的那個小女孩兒。
就連戲台上彈奏樂器的女子都將目光放到那。
畢竟怎麼看這個小女孩兒都不像是應該出現在這裡的客人。
老鴇自然又帶了幾個護院迎上去,沒敢動手,畢竟這麼小的年紀出手就打翻了幾個護院,傻子也知道不好惹。
任八千側耳倒是聽到二花指著他們說什麼“不走”“那幾個人我要了”。
後麵的話語自然是說戲台上的幾個女子。
若是銅震野亮出身份說出這話,那老鴇說不定還送一贈一,全打包送銅府上去。
可這麼個小姑娘說這話,老鴇怎麼可能同意?
任八千幽幽歎口氣,二花這孩子真是不省心,看來要自己出麵了。
自己來喝個花酒容易麼?就這麼被這丫頭攪了。
可以想象,明天半個朝堂都得傳出三歲的公主逛青樓的事了。
就在任八千準備下樓的時候,下麵又發生了事情。
幾個人直接倒飛進來摔在地上。
有護院,也有小廝。
隨後便是一個渾身清冷的紅衣女子緩緩走進來。
場中不少人立刻露出看好戲的神色,這一看就是哪家凶悍的女子來抓奸的,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少人看到來人,臉上都露出驚豔,心想若是自己家裡有這麼一位,肯定不在外麵沾花惹草。
也有不少人臉色大變,是知道了來人的身份。
任八千這下真的隻剩苦笑了。
一家三口在青樓團聚了。
活這麼大,就沒見誰是拖家帶口逛青樓的。
二花一看到女帝進來,頓時一縮脖子,眼珠子直轉,努力將自己藏到彆人身後。
不過她哪躲得過女帝,一閃身就到她身邊,一隻手捏著後頸如同拎小雞一樣,另一隻手直接抽屁股上。
任八千在二樓都聽到那“啪”的一聲。
二花五官都抽抽一起了,強忍著沒哭出來。
女帝這一下,她屁股最少得腫三天。
任八千微微搖頭,趁女帝沒注意到自己,回到自己原來的座位上。
“看到什麼有趣的事了?說來聽聽!”銅震野看任八千在那站了半天,哈哈大笑道。
“什麼也沒看到!”任八千搖頭。
“沒看到你還站那看半天?該不會是看上哪位姑娘了吧?”銅震野扯著嗓門笑道。“要不要我給你安排一下?”
“好啊!”
這話不是任八千說出來的。
一個紅衣女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房中,伸手將任八千身邊兩個女子往邊上一拋,在任八千身邊坐下,手中還拎著個二花。
“銅大人一定要給安排一下,若是安排的不好……”任八千身邊的女帝一臉冷笑。
現場氣氛很尷尬。
女帝,昭親王,公主,一家三口齊了。
任八千捂著臉都不想去看銅震野了。
風喉、葛亦鴻等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
“哈,哈,哈哈,我就說著玩!”銅震野乾笑兩聲。“女人哪有喝酒好玩!”
女帝臉上青色一閃。
掀桌子。
整張桌子連帶酒菜朝著銅震野翻過去,接著一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踹碎了桌子將銅震野射出去。
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揍銅震野是政治正確!
“回宮!”女帝扔下一句,就沒了蹤影,場中諸人沒看到女帝怎麼進來,也沒看到女帝怎麼出去。
“陛下的實力更強了!”
“不愧是陛下,天資絕代,千載第一人。”
風喉和葛亦鴻讚歎道。
任八千看看牆上被撞出的洞,也不看其他人,背著手,溜溜達達往回走,一臉的蕭瑟。
接下來一周,女帝沒上朝,任八千也沒了蹤影。
一周後任八千眼眶深陷,臉色發白,瘦了不止一圈,看起來跟癆病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