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等等看,說不定有人出來放個信鳥什麼的。”任八千轉了一圈轉回莊子外麵。
比起自己挨個查,這麼順藤摸瓜顯然也是個不錯的方法。
“心折,你去莊子東麵。”任八千道。
“陛下讓我跟著你!”心折麵無表情。
任八千歎口氣,衝著李元竹拱手:“有勞了!”
李元竹輕笑,一閃身便沒入黑暗中。
李元竹走後,任八千扭頭看看周圍幾人,都很能打,可惜一個有用的都沒有。
一個說的明明白白就是來監視自己的,一個放出去後就不一定在哪一覺睡到一百年後的,還有個腦子不好使的……
“哎,我能問個事麼?”林月湊他身邊來,弱弱問道。
“問吧。”
“你剛才為什麼踢門啊?”林月有點憐惜自己的腳趾頭:“我腳趾頭腫了!”
任八千看了看林月,又看了看天,這問題自己該怎麼回答?
說自己腦子一抽?先不說我為什麼踢門,你為什麼踢門啊?
林月等了半天都沒等來回答,鍥而不舍的問道:“為什麼啊?”
任八千扭頭看了看她,沒想到她這次還挺執著,腦子轉了轉道:“為了測試一個猜想!”
任八千本想著等她再問就告訴她,拳頭打牆上拳頭會疼,這是力的反作用,沒想到林月“哦”了一聲就到一邊繼續“若有所思”去了。
任八千就跟一拳打棉花上了似的,鬱悶的憋屈,早知道這就打發了,我還想什麼啊?
眾人一直等到天色見亮,也沒等到預期中的飛鴿,再等下去也沒了價值,不如抓緊時間將彆的門派走上一遍。
“那神兵,你怎麼會有?”路上,李元竹終於有機會問出自己想了一晚上的問題。
任八千一臉深沉:“大概這就是天賦吧!雖然我還沒達到神輪,可神兵已經凝練出來了。”
隨著話音,一條鐵索從他身上如同靈蛇一般竄出,在李元竹身上纏繞了幾圈。
剛好是山上和山下的位置分彆纏繞。
然而沒用!
前提得有山!
李元竹臉色微微一變,有些羞惱。
這鐵索來時她倒是未在意,不過這纏繞的位置,那便讓她很在意了。
李元竹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任八千。
“抱歉,還不是太熟練!”任八千尷尬道。
他隻是下令纏上對方,這位置還真不是自己挑的,自己又不會占一個飛機場的便宜。
“神兵乃是主人神魂凝聚,如同主人手腳延伸出一般,神兵感受到的物體,便是主人的感受。”李元竹話語中帶著幾分寒意。
“我雖然不是齊紫霄,但打斷手腳什麼的我還是不介意的!”
“我沒有!這是我撿的,我哪來的這東西?凝結神兵?怎麼可能?而且你見誰凝結兩個神兵?更不用說我才是地輪了!”任八千立馬轉口,這事兒他還第一次聽說。
“撿的?”李元竹臉上充滿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撿的,真撿的!”任八千連連點頭,自己真不是吃他豆腐啊!
心折?你乾嘛?你往本上記什麼?
廢了好半天,任八千都在解釋這神兵是自己撿的。
至於李元竹信不信……看表情就知道,不信。
可這東西任八千自己也解釋不清,畢竟地球的事他沒準備說。
而且李元竹也弄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有兩個神兵,隻能繼續疑惑了。
……
出雲,河運地區,煙雨樓。
這些門派很少有在城內的,多是在名山大川,再次也是荒山野嶺。
煙雨樓便是如此。
煙雨樓祖上也曾經闊過,當年最盛之時門中七大神輪,算得上是名震一方,不過如今門中隻有一個掌門是神輪級高手。
雖然如此,煙雨樓名氣仍然不小。
最主要便是煙雨樓中都是女弟子,而且各個身材窈窕,又如同被薄霧籠罩一般,總讓人感覺看不清楚。
雖然她們明明站在那裡,周圍也沒有任何霧氣,但就總會給人這樣的錯覺。
古人說得好,穿衣服的比沒穿的有美感。
煙雨樓中的弟子剛好相反,哪怕沒穿,也絲毫不會讓你覺得失望。
因此煙雨樓的女弟子一直是眾多少俠富家公子的追求對象。
這日一大早,一個悠長的聲音破開籠罩著煙雨樓的薄薄晨霧。
“蘇寧蘇護法,還請出來一見!”
“煙雨樓外,不得喧嘩!”
“什麼人?”
一道道身影電射而出,一個個窈窕女子落在煙雨樓外。
任八千背著手掃視一眼,彆說,這煙雨樓雖然就一個神輪,不過地輪武者數量不少,有七八個,而且人輪高階的弟子數量也眾多。
根基果然比那些小門小派深厚多了!
弟子果然不錯!
相貌也不錯!
明明站在那裡,明明清清楚楚的讓你看見,臉上卻總有被雲煙遮蔽的神秘感,不愧是煙雨樓。
跳出來二十多人,臉上帶著氣憤的神色,顯然是氣憤竟然有人敢在煙雨樓外大聲喧嘩。
“你是誰啊?”
“膽子真不小,竟然在我煙雨樓外吵吵嚷嚷,還讓蘇護法來見你?”
“你哪位啊?遞拜帖了麼?”
“這人腦門抹了油吧?”
“那個道姑是誰?好漂亮!”
“看著好凶……不像好人!”
古人又說過,一個女人等於五百隻鴨子。
麵對一萬隻鴨子,任八千立刻就覺得自己全身上下都不好了,立刻知道手下百戶說這裡比較“喧鬨”是什麼意思了。
“大耀昭親王在此,蘇寧還不出來拜見!”任八千沉著臉,沉聲道。
這已經是離開船幫後第十天了,任八千一行人快馬加鞭跑了十七個門派,除了第一天去的船幫和生死宗外,其他門派和掌門聯係的人不是失蹤,就是自儘,竟然一個活的都沒看到。
任八千知道,自己來這裡查這事的消息早就被對方知道了,因此也不再遮掩。
“哪來的狂徒?什麼昭……”這話還沒說完就被人捂回去。
“他就是大耀昭親王啊?看著好帥!”
“腦門這麼亮,果然不是凡人!”
“原來是昭親王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總算有人從門中出來主持大局。
是個三十上下頗有風韻的女子。
該粗的地方粗,該細的地方也粗……
簡單來說就是水桶一樣的身材,不過表情清爽,聲音也充滿了爽快勁兒,倒是讓人不厭煩。
“我煙雨樓中都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子,不識大人駕到,大人有大量,勿怪!”來人笑道。
“你是蘇寧?”任八千上下打量對方。
“妾身安亦如,蘇護法按理要出來拜見大人的,不過這些日子蘇護法重疾纏身,大人若要見她,隻能入門中一見了。”
“隻是大人,恕小女子眼拙,大人能否證明一下自己的身份?”安亦如盈盈一禮告罪,臉上帶笑。
任八千手中銀槍憑空出現,隨後又消失無蹤。
這東西比什麼身份證明都好使。
一個神輪凝結神兵的強者,在這個天下都是數得上名號的,自然不會騙人。
至於傳聞中那個昭親王有沒有那個實力,自然沒人敢質疑。
果然,對方目光一凝,隨後盈盈一禮:“是妾身孟浪了。昭親王還請裡麵走!”
朝著兩邊揮揮手,眾人紛紛散開。
任八千跟著進了煙雨樓後對方試探道:“不知道昭親王找蘇姐姐有什麼事?”
“你們掌門何在?”任八千先問。
“掌門正在密室閉關,無法打擾。恐怕隻能等掌門出關後才能拜見昭親王親自謝罪了。”
任八千點點頭,他也不要求要見掌門,反正最後的結果都差不多。
現在還是先去見那個蘇寧比較重要。
“幾日前蘇寧不還無事?怎麼突然就病了?”任八千淡淡問道。
“實際上蘇護法的病已經許久,隻是最近突然重了。具體的,還是請蘇護法自己解釋吧。”
安亦如領著任八千一行人往裡走了十幾分鐘,兩邊多是院子和繡樓,到處都充滿了女子的脂粉氣。
不時能看到眉清目秀的青澀少女遠遠衝著眾人一禮。
尤其一個女子,眉目如畫,身材窈窕,極為動人,遠遠看著眾人便盈盈行禮,起身後臉上帶笑,雙眼晶瑩。
“這是我煙雨樓中下一輩最出色的弟子,叫做袁青衣,聽了大人對俘虜營做的事,她一直很感激大人。想必是有人告訴了她,她特意出來想要見見大人。”安亦如輕笑道。
“哦?”任八千多掃了一眼對方,確實是上佳,尤其身上的青澀與羞澀混合在一起,是個男人都要心動。
可惜,自己身邊還跟著心折呢。
咦?心折你乾嘛?你在本上記什麼?
一行人轉了幾轉來到一個院子裡,安亦如道:“蘇護法發病的樣子有些嚇人,大人要有心理準備!”
任八千點頭。
安亦如站到一個小樓外:“蘇護法就在二樓,大人請。”
任八千剛抬腳,安亦如便攔住後麵幾人:“極為,蘇護法的病隻傳染給女子,不傳染給男子,幾位若要進去,還要做些準備!”
任八千倒是有些好奇了,是什麼病隻傳染給女人,不傳染給男人?
一步踏過門檻,向內走了幾步,樓裡一層掛滿了畫卷,尤其一副畫卷上的紅衣女子,任八千一眼掃過去就挪不開眼睛。
那女子雖然隻是站在那,卻給人感覺像是一座高聳山峰一般的氣勢,又帶著冰冷。
任八千隻一眼就認出來了,那分明就是女帝!
女帝的畫卷怎麼會在這?這裡怎麼會有女帝的畫卷?
門外幾人看到任八千站在那看畫,也沒在意,剛準備結果安亦如遞過來用來遮麵的輕紗,變故突生。
安亦如突然毫無預兆的炸開,漫天都是血雨,眾人下意識一躲,隨後幾道巨響以及地麵的顫動從小樓傳出。
眾人定睛再一看,小樓的門竟然被一塊六寸厚,從門內上方落下來的黑漆漆的鐵板或者說鐵塊堵住了。
“不好,有危險!”李元竹閃身一劍便朝前方點了過去。
然而此時一道恐怖的劍氣從牆外射出,逼得李元竹不得不反身自救!
速度最快的林巧樂已經合身撞在旁邊的窗戶上。
“咚!”
鐵板不是一塊。
整個小樓一層內部都被鐵板圍上了!
任八千在內,眾人在外!
臉色大變的心折皮膚表麵開始發紅,仿佛有血要從皮膚表麵滴出,氣勢節節上漲,一拳接一拳的砸在門內的鐵塊上,一拳的力量打過一拳。
三拳下去,六寸厚的鐵塊直接被打碎炸開。
然而房間內已經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