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任八千一半的心思放在聽青雲劍的安排上,一半的心思在那思索。
偶爾扭頭看看林巧樂,腦門戳在桌子上睡的正香,口水飛流直下三千尺,地上堆積了一大灘。
任八千覺得她可能需要把嘴縫上。
看起來也挺好看的一個丫頭,怎麼天天流口水呢。
前麵青雲劍還在安排。
畢竟圍殺女帝,不是一群人一擁而上,那樣的話起不到太大作用。
青雲劍將各門各派的地輪分成了十一組,分為內外兩個陣,這樣才能最大限度的發揮出眾人的實力,並且減少傷亡。
不過這個陣法隻有三天的演練時間,到時候眾人的配合程度,決定了這兩套陣法的威力。
好在眾人都是地輪的高手,機變反應比起普通人和人輪武者強大太多,哪怕時間比較緊,陣法應該也能演練到一定水準。
眾人一直商議到極晚才紛紛離開。
任八千回到府中寫了書信就又找到了宿青。
他終於發現,在城主府門前那一頓商業互吹實在太有用了,起碼能讓兩人這麼晚還見麵,有了一個說得過去的借口。
“我的人已經離開穀城了,畢竟他們的身份暴露了,就沒有繼續停留在那裡的價值了。”宿青對於任八千的到來並沒有驚訝,但對任八千的要求比較驚訝。畢竟之前任八千已經送了一封信回去,沒想到還要送第二封。
在他看來,既然做好了陷阱,那麼就等著這些人踩進去就行了,完全不明白任八千為什麼這麼急要送第二封信。
除非……他們並沒有安排好?
這個念頭剛在他腦中冒出就被他打消了,齊紫霄出現在這裡引動眾人,任八千出現在這些人之中,這已經是非常明顯的陷阱了,不可能再安排上還有什麼錯漏。
實際上哪怕有錯漏也無所謂,以齊紫霄的實力,加上溪萬崖率領的北方都護府軍,隻要等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直接殺過來,就能將這些人剿滅大半,剩下的人也很難掀起什麼風浪來了。
“第二個條件。”任八千在他思索的時候伸出兩根手指。
宿青看著他,笑了起來,伸出兩根修長的手指將書信從任八千手中摘走。
“要留下聊一聊青樓韻事麼?”
任八千揮揮手就離開了。
聽彆人說青樓有什麼意思。
回去後自己去,不過先得找銅震野老梆子背鍋。
接下來幾天眾人拉到城外演練陣法,同時在等著還沒到的幾個人,最重要的是其中的兩個神輪。
任八千倒是希望這樣的日子一直下去。
按照時間,溪萬崖應該早就帶人出發了,不知道第二封信到了他手裡沒有,第二封信上是女帝的位置。
如果女帝真的在等的話,這次圍殺就應該在那個城池附近了。
不過事情總不能如任八千所願,三天後的傍晚,任八千就接到了通知,第二天早上出發。
任八千算算時間,距離溪萬崖收到書信應該是五天到六天。
哪怕他即刻出發,到現在也不過是五天。
而從穀城到這裡,自己是走了差不多二十天,不過自己是牛車,又繞了點遠。
如果是快馬加鞭的話,再考慮坐騎要休息,從穀城到女帝所在的位置起碼要十天左右才能抵達。
也就是無論如何溪萬崖都趕不上了。
如果順利,自己帶女帝抵達地球再回來的時候,應該能看到溪萬崖吧?
還有一點讓任八千心裡沒底的就是不知道與女帝交過手會有多少神輪活下來麵對溪萬崖。若是太多,怕是溪萬崖來就是來千裡送人頭的。
任八千心裡盤算一下,各種變數太多了,根本算不清楚,隻能到時走一步看一步了。
這一天晚上,鳴城之中安靜許多。
明日便要出發,最多兩日便能到。
每個人都趁這個時間調整自己的狀態,或者檢查自己的武器。
就連任八千都把那些加料煙霧彈檢查了一遍,到時候看看這個東西是不是能立功了。
起碼在任八千的估計中,這些人的陣法是起不到作用了。
這批加料煙霧彈中重要的不是煙霧,而是煙霧彈中加的料,至於煙霧則是一種附贈的產品。
煙霧彈中加的是——濃縮的臭鼬麝香。
也就是臭鼬的分泌物。
據說被臭鼬的液體噴中的一瞬間,感覺像是有人拿一個棒球棒“Duang”地砸在的後腦勺,然後一雙大手把肺擰成一團,根本喘不上氣。辣眼睛自然就不用說了,立刻哭成一個淚人,甚至能夠讓人昏厥。
這不光是嗅覺,而是觸覺,視覺,味覺,第六感第七感……的極致衝擊。
而且這種味道會沾在人身上一周左右,還是在仔細清理的情況下。
這種味道難以形容,臭豆腐和這東西的差距大概是雷鋒和雷峰塔的差距。
而任八千的煙霧彈中的加料,據說味道是臭鼬麝香的兩到三倍,足夠讓人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活著就是一個錯誤。
在不能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情況下,任八千覺得這東西可能是效果最大的了。
當然,在某方麵上來說,這東西也可以說是一種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
不過這種東西也是有不少缺點的。
最大的缺點——大概是使用這東西相當於同歸於儘了吧!
畢竟這東西如果都扔出去,哪怕都扔在周圍,自己和女帝恐怕也會在那種恐怖味道的籠罩範圍之內。
任八千有點不敢想女帝到時候的臉色,想必會很精彩。
想了想,任八千打了個冷戰,馬上又給自己打氣:如果可以,自己也不想使用這種大規模殺傷性生化武器,不過為了救人,也是沒辦法了。
“唉,這就是人生呐!”任八千歎口氣,扭過頭有些不懷好意的掃了一眼依著床頭的林巧樂,沒記錯的話這丫頭的嗅覺好像比自己好很多?
林巧樂在沉睡當中突然打了個激靈,朦朧著睡眼看向任八千:“發生什麼了?”
“沒事,你繼續睡。”任八千揮揮手。
一夜過去。
第二天,眾人啟程。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昂揚的鬥誌。完全不知道隊伍裡的一個人已經給他們準備了一份什麼樣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