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到底找我是什麼事情。”兩人坐在任八千的車上,齊佳鈺的表情有一點忐忑。
對於一個大二的學生來說,國家秘密機構意味的東西太多,沒辦法平靜處之。
任八千扭頭看了看她,壓抑著心中的殺意。
每次看到她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之前想過將她包養下來,現在想想似乎沒什麼意義。
一個每次看到都想殺的人,包養下來有什麼用?磨練心性麼?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隨著經曆的越多,他的殺性越來越重了。
也許是近朱者赤吧。
和女帝,和那些直麵生死的戰士接觸多了,難免會受到他們的影響。
也有本性中本來壓抑隱藏著的一些東西,隨著一直以來經受的道德約束那根線斷掉,開始生根發芽。
種種造成了他現在的性格,有時候很平和,有時候也會發發善心,但在一些時候也會因為自己看著不順眼或者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想要殺掉一個人。
“這個人認識麼?”任八千拿出手機翻出一張照片展示給齊佳鈺看。
照片是一個光頭,一臉橫肉,赤著上半身露出縱橫交錯疤痕的大漢,背景這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隻看照片上的人,就能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凶橫之氣。
“不認識……”齊佳鈺搖搖頭。
任八千當然知道不會認識,這是厲千秋,他某次拍的。
如果對方認識那才是出大事了呢。
“這個呢?”任八千又翻出一張照片。
是一個女孩兒被綁在一隻牛的背上打瞌睡的照片,背景同樣是荒野。
“也不認識……”齊佳鈺有些茫然,不知道任八千是什麼意思。
“記住這兩個人,如果看到這兩個人聯係我。”任八千將手機收起來說道。
“哦!”齊佳鈺不明所以,但仍然點頭。不知道為什麼任八千認為她會遇到這二人。
當然不會遇到,任八千隻是找個借口而已。畢竟把她叫進車裡總不能什麼都不說吧?
“你會遇到他們的,具體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隻要到時候打電話告訴我就可以了。”任八千有些煩躁,一方麵要壓製心底的殺意,一方麵還要在這編造謊話。
哪怕他如今說謊已經成為習慣,仍然有些煩躁。
更讓他煩躁的是這個人的相貌。
“你下去吧,至於其他人問起來……”任八千沉吟一下,可以想象某些人在自己走後肯定會找她詢問自己說了什麼。
“就說……”任八千突然扭頭問道:“一千萬包養你夠不夠?”
“哈?對不起,我是個好人,我應該找個更好的。”齊佳鈺下意識發卡。
“對,就這麼說。如果他們問起來,你就說這件事就行了,他們雖然和我是同一個部門,但是不同組。這句話的含義我們內部人都明白,說明你是我選定的人。前麵給你看的照片和相關的話,你必須爛到肚子裡,事情解決前和誰也不能說,秘密部門辦事,其中代表的意義你應該知道的。彆給自己惹麻煩,也彆給我惹麻煩。”任八千揮揮手。“就這樣,記得就這麼說。”
“哦!”齊佳鈺到現在還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我要做這些?”齊佳鈺總算想起來問個問題。
“你沒有拒絕的餘地。而且做好了,我會給你申請線人活動經費的。”
任八千開車走後,她站在停車場,發了半天呆。
如果真有人要一千萬包養自己,自己會不會同意?一千萬啊,工作一輩子都賺不上這麼多,想想也挺誘人的。
可惜,這不是真的。
“這位齊佳鈺同學吧?有幾句話想要問問你。”三個男人走到齊佳鈺麵前。
就是方才校園中那三人,和方才那個姓任的似乎認識,還是同一個部門的,齊佳鈺一眼就認了出來。
“什麼事?”
“方才那位任先生和你說什麼了?”其中一人道。
齊佳鈺立刻就想起任八千方才的話,臉上帶著羞澀的神情:“他問我一千萬包養我行不行。”
“你怎麼回答的?”
“對不起,我是個好人,我應該找個更好的。”齊佳鈺說道。
三人看了看齊佳鈺,這種發卡還真挺少見的。
“他還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讓我下車了。”
“如果你以後遇到什麼事情,可以打這個電話。”一個男人掏出筆和隨身小本在上麵寫了一行電話號遞給齊佳鈺。
“什麼意思?”
“是你以後遇到危險或者麻煩的話,可以打一次這個電話。”
“我會遇到危險?”齊佳鈺驚訝道。
“人總會遇到危險的,馬路上都有可能被車撞倒。”那人說了模棱兩可的一句話。“打擾了。”
等那三人也離開後,齊佳鈺握著寫著電話號碼的紙,想起來任八千給她看的那兩個照片。
他說自己會遇到這兩個人,這幾人又說自己會遇到危險,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兩個人很危險?
……
任八千離開齊佳鈺後,心底那種殺意才漸漸消退。
這種想殺某人,卻不得不按捺下來的感覺並不舒服。
給家裡打了個電話,閒聊了幾句,心思才算安定下來。
如今家裡已經接受了常年看不到他的情況,不過還惦記的是他的終身大事,每次打電話都不忘了詢問那個女孩兒到底什麼時候帶回去看看。
任八千腦子裡都冒出將這個冒牌貨帶回去讓父母見見的想法。
不過念頭剛冒出來就被他放棄了。如果以後女帝見了自己的父母,然後從父母那得知自己帶一個和她一樣的女孩兒回去,估計自己要倒黴。
接下來兩天他就在彆墅裡發呆。
雖然楊森說研究有了進展,不過他現在可沒什麼心思過去。
在彆墅呆了兩天後帶著一批電台和對講機、蓄電池、太陽能板回到異界。
這些東西那個世界的缺口還很大。
在科技沒發展起來之前,首先要普及即時通信了。
從平樂苑出來,去見了女帝。
看到大殿裡那棵已經空了一大半的糖果樹,任八千總覺得如果不是古族人身體素質太強大,以女帝這種吃糖的方法,早晚會牙疼。
也幸好是女帝身體極為強大,就連普通刀劍都難傷。
如果女帝牙疼,給她看牙恐怕比給鱷魚看牙還要危險的多。
熬了半天棉花糖將糖果樹掛滿,任八千拿著兩個大號棉花糖坐在沙發上,將其中一個遞給女帝。
“這些日子我見到個人,和陛下很像,我都差點認錯。這世界還真是奇妙,竟然有和陛下那麼像的人。”任八千咬了一口棉花糖笑著說道。
“哦?那朕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的那麼像。”女帝很感興趣的說道。
“下次回去的時候,陛下也跟我看看。”任八千笑道。
過了幾分鐘,任八千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女帝竟然咬了一口棉花糖就不吃了,在那坐著安靜看電視劇。
以女帝對甜食的喜愛,這種事情可真不多見。
“陛下怎麼不吃?”
女帝轉頭看著任八千,半響才緩緩說道:“不知道為什麼,朕牙疼!沒心情吃!”
女帝感受到疼痛可不會如同普通女孩子那樣楚楚可憐的模樣,因此她不說,外人也很難察覺。
任八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