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以為離開後那麵肯定會有一大波搜查,掀起一波風浪,實際上並沒有。
BGD被帶回去後就將這事情壓了下來。
之前另外一個城市一隻車隊被人全滅的消息傳到他耳朵裡的時候,他立刻就知道了是誰做的。
他無法想象人的實力竟然能達到這個地步,但這是他親眼所見。
因此在考慮過後將事情壓了下來,一方麵會造成恐慌,一方麵會影響自己的位置,另外一方麵也是怕招來報複。
不過經曆這一件事後他的信仰更加虔誠了。既然世界上隱藏著這麼強大的人類,那麼主的存在也是必然的。
而當事的兩人根本不知道在兩人走後BGD會如何,也懶得理會,在天亮之前就越過了土耳Q的邊界線,回到加濟安泰普,隨便找了一個樓頂上呆著,這裡的夜晚並不寒冷。
雖然不知道具體,但任八千覺得哪怕是女帝此時也應該累了。
兩個包都放在一邊,任八千靠著牆角,在這裡能看到女帝站在天台上,俯視黑暗中的城市以及偶爾的亮光。夜風將她的頭發和裙角吹起。
任八千越來越喜歡這麼注視著女帝,哪怕是背影,哪怕一動不能動,心中也是歡快的。
一直到了天亮,兩人下去吃了一頓早餐之後弄了一些包裝商品的軟膜回去,將一個個瓶子小心翼翼的包起來,雖然拿到了顛茄素和解磷定製成的解藥,可如果中毒後再使用的話還是有一定危險性的,畢竟解藥產生效果也需要時間。
看著在那裡用軟膜包瓶子的女帝,任八千覺得這幾日女帝可能做了很多一輩子都沒曾經做過的事情。
比如照顧人,比如給人喂飯,比如做這種雜事,這是女帝不可能經曆過的事情。
而現在做著這些,卻沒什麼怨言,臉上的清冷也隻是她性子本來就是如此而已。
“裙子臟了。”任八千突然開口說道,女帝的裙子確實是有些臟了,這幾日她一直穿著那件他在HN陪著她買的裙子,這麼多日的奔波,哪怕她很注意,紅裙上也落了一些灰塵,裙角等幾個地方也有汙漬在。
聽了這話女帝也不理會,隻是將那臟了的裙角向後拂了一下,倒是看不到了,可身上的灰塵還是有些的。
任八千看到她的舉動後笑了起來,讓她多少有些惱怒。
“等我好了以後和你去買裙子。”任八千繼續溫和說道。沒有了與娜莎說話時那種表麵溫柔實則陰冷的讓女帝有些不喜的感覺,而是充滿了真誠與親近。
“好!”女帝頭也不抬的說道。
等時間到達兩天半之後兩人直接回到異界,此時還有三天的時間到達十五天,等兩人一路趕到距離九重閣隻剩半個時辰路程的時候,女帝讓祈水停在一座山頭,將任八千放在一邊,閃身鑽進了林子裡,片刻後又恢複了白色裡衣與紅色紗裙的打扮。
她的身份在那,總不能臟兮兮的讓人看輕了。
“你在這裡等我,我一會兒回來。”女帝將黑包提在自己手中道,這東西的威力她也有些了解了,這一包應該足夠。
“我倒想看看那些人看到你的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臉色,想看看你展現絕頂高手時的英姿,想必一定是這個世界最為動人的景色,一生銘記在心裡麵的畫麵。
不過我現在還是不去給你當累贅了。”任八千笑著說道。
女帝的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很淡,但很美,是這世間沒有幾人能看到這樣的畫麵。
“我一會兒就回來。祈水,保護他。”
“如果實在不行的話,還是你自己的安危要緊,不要太過逞強,你比我重要的多,甚至重要百倍。我不想看到你受到傷害。”任八千最後一臉鄭重的說出一直想要說的話,哪怕他明知道如果發生那種情況,等待著自己的會是什麼。
這句話是他這輩子最為真誠的一句話。
“沒人擋得住朕。”女帝目光明亮的看著他說道,在祈水頭上拍了一下,一閃身就從山峰躍了下去。
那道一往無前的身影始終停留在任八千的視網膜之上,深深的留在他腦海之中,將一切都占據。
……
九重閣在大夏開國之初之時便已經威名遠揚,至今至少已經四百餘年。
若提起九重閣,除了他們精神病一樣的作風之外,就是眾多的高手。
說高手如同過江之鯽,這話不中也不遠了。
九重閣名聲很大,幾百年來起碼有四個人躋身於天下十大高手之列,單單這一點就讓人絲毫不敢輕視。
不過九重閣這麼大,真正了解九重閣的人並不多,畢竟大部分人都不愛和那幫瘋子打交道。
九重閣在一個山坳之中,若說是一個很大的村落更為貼切,整個村落足足有上千戶,分布在整個山坳之中。整個村子的一切井井有條,被外人視為蛇蠍的九重閣中弟子在這村子裡麵如同普通人一樣,往來談笑。
村中有賣肉的,賣水果的,賣米麵的,也有賣鹽鐵的,和這個世界其他的村落沒什麼兩樣。唯獨村子後麵依次坐落著九座高塔,能吸引一些人的眼球。
不少人在行走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把目光在高塔上掃一眼,麵帶恭敬。
若是有外人看到這種情況,都要大跌眼鏡。
實在想不出那幫前麵一刻還和你稱兄道弟,下一刻就殺你全家的精神病是怎麼在這個村裡如同普通人一樣生活的。
更想不出那幫走到哪都被人畏懼的九重閣弟子竟然如同一群村民一般生活。
九重閣是沒有守衛的,畢竟這裡許多人放到外麵都可以稱的上是一方高手了。
地輪級高手起碼也有上百人,人輪級更是不計其數。一塊石頭扔出去說不準都能砸到一個如同老農一般的地輪高手。
這樣的地方,沒有人敢在這撒野,哪怕九重閣中人也都不敢。
不過今天這裡卻迎來了一個敢撒野的人。
在村子門口有一座門坊,大概四五米高,幾百年的風吹雨打下來,這門坊早就斑駁不堪。
而在門坊上則是寫著九重閣三個大字,鐵筆銀鉤,字中透出一股刀意。
這字據說是當年建立九重閣的大閣主留下來的,字中有著他對刀法的感悟。
因此在這門坊下經常有人在那觀摩修行。
此時也是如此,足足二三十人坐在牌坊十米外抬頭上視,一個個麵上帶著專注。
就在此時,門坊上突然多出一個背著奇怪背包的紅衣女子,雙腳踩在其上,俯視整個村落。
“花散流,出來!”
這一聲傳出,九重閣中先是一靜,隨後如同炸了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