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距離這太遠了,劍還得飛一會兒……”。聽到這話任八千心中如同一萬頭羊駝狂奔而過。
“你沒劍就不能打發了這幾隻狼?”任八千看寧才臣還在擺那造型,一臉幽怨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
至於劍自己從大夏飛過來,他總覺得有些像天方夜譚。可現在已經到要命的關頭了,他也覺得寧才臣不可能這個時候還在滿口開火車吧?
寧才臣仍然那單手抓向天的造型,之前任八千覺得這個造型可以給八分,現在隻想給他一巴掌。
“任司丞,勞煩你拖一下時間了。若是沒那劍在手,我可是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彆。”寧才臣轉頭對任八千說道。
沒劍在手就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彆?任八千實在不知道這是什麼設定。可現在也沒彆的辦法了,隻得問道:“要多久?”
“按照距離估計兩盞茶吧。”寧才臣道。
“你大爺的。”任八千氣的罵了一句,這真是一個坑貨啊。
任八千不再管在一邊擺姿勢的寧才臣抬起弩瞄準對麵,那些狼離的更近了。不過並沒有急著進攻,後麵的狼開始分散包圍。
任八千猶豫一下,不知道現在這情況是先發製人,給對方點厲害看看比較好,還是儘量拖時間,等寧才臣比較好。
如果先發製人,可能會讓對方產生警惕,也許還能先給幾隻狼造成傷害,這樣一會兒的壓力能減少點。否則若是對方圍起來同時攻擊的話,自己二人恐怕直接就喂狼了。
而繼續等的話,就是任由對方完成合圍,能拖多少時間就看著篝火對它們有多大威懾力了。
兩種方法都有利有弊,一時間任八千也不知道該如何才好。
不過很快他就咬牙強行冷靜下來,這個時候可不是“無法決定的時候什麼都不做才最好”。
此時最近的狼距離他已經隻有二十米左右了。
抬手,瞄準,直接一箭射了出去。
“嗷——!”最前麵的狼慘嚎了一聲,身上被弩箭劃出一道血痕。
任八千連忙上箭,再次瞄準,在做這些動作的時候那些狼又近了幾米。
一箭射出,這次正中另外一隻狼胸口,讓它慘叫一聲,看著外麵露出的箭杆長短,也就射進去了四五公分,看樣子沒讓那狼失去戰鬥力。
而隨著這兩箭射出,那些狼更加暴躁了。
眼看著其他狼也從兩邊圍了上來,任八千直接用手槍瞄過去,另外一隻手將弩扔地上,從包裡拿出備用彈夾。
“啪!”“啪!”“啪!”
這片夜色下的森林中開始傳出清脆短促的槍聲,連著兩隻狼身上爆出血花,這下子所有狼都開始警惕起來,口中低聲嘶吼著,後退了一些,將圈子擴大了一些。
這樣一來任八千心中大喜,看來自己做對了。
隻要它們不立刻進功,再拖一段時間就好了。
兩盞茶是10分鐘左右,現在已經過去兩分多了。希望到時候寧才臣可彆再放鴿子了。
否則自己死之前一定先崩了他。
任八千警惕的看著周圍圍著的狼,隻要有哪隻稍微靠近一點就立刻一槍射過去,將狼群逼退。
然而雖然好幾隻狼都受了槍傷,但隻有一隻狼倒倒在地上無力的呻吟,那隻狼是碰巧打在喉嚨上了。
至於其他的狼,雖然中槍後影響行動,但看樣子並不致命。
又是幾分鐘過去,任八千頭上的汗就一直沒停下過,這些狼始終在交替著試探,而且幾分鐘下來,這些狼開始越來越聰明了,自己一抬手就會朝一邊跳。
“還多久?”任八千忍不住問道。
“還一盞茶,任司丞堅持住,現在就靠你了,不但你的命,我的命也在你手裡。”寧才臣給他鼓勁兒道。
“不用你給我灌雞湯。”任八千忍不住低聲道,同時抬手又一槍打過去。
“它們的耐心好像越來越差了。”任八千一邊換彈夾一邊說道。
他已經察覺到狼群明顯在焦躁了。
周圍的狼都將身體壓低,喉嚨中發出低吼,給任八千的感覺像是進攻的前兆了。
任八千咬咬牙將手雷掏出來一顆,雖然不想用,怕被人將自己和連寶城的死聯係在一起。
可現在的情況,一個彈夾都打完了,場中除了一隻狼外,其他都傷而不死。現在圍在周圍的足有十三隻,如果一起進攻,自己恐怕瞬間就要被撕成碎片。
這種情況下恐怕隻能依靠手雷的,不但能殺死幾隻狼,還能將他們嚇住。
至於其他,以後再說吧。現在都過不去的話就沒有以後了。
任八千一手槍一手手雷,與那些狼又僵持了一分鐘,每一分鐘他都如同在煎熬一般,好幾次他都覺得下一秒那些狼就會撲上來將他撕碎。
“看來真不能等了。”任八千心裡想著,還有四分鐘,說不準這些狼下一秒就撲上來自己再想扔手雷也來不及了。
“拚了。暴露就暴露吧,總要先把這一關過去再說。”任八千想著,終於下定了決心,將手雷放在嘴邊張嘴咬住拉環,用力。
隨後朝著左手邊把手雷扔出去十幾米遠,正落在三隻狼附近,而那幾隻狼隻是一開始注意一下,隨後就沒再理會。
寧才臣就在他左手邊,如果那麵的狼撲上來,恐怕第一個攻擊的就是寧才臣。任八千現在的希望全放在他身上了,因此才下了這樣的決定。
那顆手雷扔出去之後,任八千一隻手捂住耳朵,微微縮著脖子,心中計數。
“1,2,3,4……”
“轟!”
那顆手雷在數到第五個數的時候爆炸,掀起一團氣浪,兩隻狼直接被炸成破爛麻袋一般被掀飛出去,渾身上下都在流血,眼看著就沒氣了。
還有一隻狼離的稍微遠了點,身上也被打上好幾個傷口,倒在地上不停嗚咽。
其他狼被這一聲爆炸嚇了一跳,都夾著尾巴退了開去。
同時兩隻狼死亡與一隻狼重傷也震懾了它們,讓它們開始升起退意。
任八千此時有些顧不上它們了,因為旁邊的寧才臣依然是原來的姿勢,直挺挺倒下去了。
任八千當時心裡就臥槽了,大哥,我可還指著你呢,你彆出事啊。
同時鮮血也順著寧才臣的頭流了下來。
方才一塊鵝卵石被炸飛後直接打在他頭上,頓時就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