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旨上麵都有寫。”石虎指指聖旨道。
任八千將聖旨拉開,上麵大概幾十個字,不過一個都不認識。
記得方才石虎宣旨的時候可是就說了不到二十個字,再數數上麵,起碼四五十個字。
“上麵講的什麼?”任八千在來這裡之前,從沒想過自己還有當文盲的一天。英語好歹過了四級,霓虹語他都能聽懂幾句雅美蝶。
“不知道。”石虎一臉嚴肅,看起來一副可靠模樣,不過任八千聽了他的話又傻眼了。
“不知道?”任八千差點沒叫出來。
“我又不識字。”石虎一臉的理所當然。
任八千張大嘴,扁桃體都快伸出來了。雖然不知道他官職是什麼,可經常出來宣任八千進殿,禦膳房的勾管事對他也多有尊敬。
這種身份,說是殿前侍衛恐怕都是低的。而且剛才那兩個軍士明顯是以他為主。
這樣一位,竟然不識字?
“那你剛才說的那些……”
“是陛下口述的。”石虎一臉嚴肅道。
“石大哥你知道什麼?”任八千臉上抽抽老半天。
“方才聽陛下的意思,任兄弟你這官是大夏的官職,我大耀中還是第一次,屬於恩賞的。算是從八品,領宮裡的俸祿。”石虎總算有一點知道的東西了,剛才說了半天不知道,也有點不好意思。
“那我都要做什麼?住哪?”任八千仍然茫然。
自己現在的住處就是在獸苑裡,如果以後不能在獸苑住,那自己住哪?而且沒了藤葫蘆和鐵刀兩個跟班,哪怕有電棍在身,他也覺得不怎麼安全啊。
“這個陛下倒是說了,由於你身上還有其他職責,還是住在獸苑,每日午後入清心殿候著。”
“清心殿在哪?”任八千問道。
“是宮中藏書的地方,這裡有麵令牌,一會兒中午你交給宮門守衛,會有人帶你過去。”石虎從腰中摸出一塊牌子道。“彆弄丟了,你出入皇宮就都需要這牌子。”
任八千伸手一接,不大的牌子但是很沉,觸感冰涼,不知道是什麼金屬做成的,表麵泛著銀色的光芒。
不管怎麼說,還在獸苑住這點讓任八千放下不少心,他就對這裡比較熟悉,在這裡也比較有安全感。
隻是以後能出去晃的時間怕是不多了。
還有一點,自己可是每三天就會消失一次。雖然女帝知道,也說過不追究,但還是讓他覺得有些危險。看來自己還是得展示自己的價值,免得女帝哪天突然找不到自己,心情不好之下就把自己砍了。
“謝謝石大哥了,還請石大哥和那兩位兄弟稍等我一下。”任八千拱手感謝完,跑進屋子裡抓了一把銀子出來。當初的大錠銀子都被他用鋸條切了,如今隻有這種碎銀子了。
按照電視上講的,這種時候需要拿銀子打點來宣旨的人才是。從人情來往上講,這時候塞上一把銀子也不虧。
“任兄弟是個心思玲瓏的,我也不客氣了,改日找任兄弟喝酒。”石虎大笑幾聲拍拍任八千肩膀,直接把那一把銀子塞給身後兩個侍衛,“這是任老弟給的,你們拿著回去喝酒。”
“多謝任大人了。”那兩個侍衛接過銀子嘻嘻哈哈道,看向任八千的目光滿是善意。
看來無論什麼地方,錢都能做不少事情。
當然,這裡麵恐怕也有石虎的麵子。
“我就不多留了,還要回去複命。”石虎衝著任八千拱手後轉身帶著兩個侍衛離開。
等石虎帶人走後,藤葫蘆和鐵刀都上前恭喜任八千:“恭喜了,任管事,今後要叫任大人了。”
任八千摸了摸那塊令牌,到現在還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這就從不入流變成從八品的官了?比石管事還要高。
不過任八千這種明顯就是有一個官職拿著俸祿的,權力比石管事可差多了。
但好歹也是官啊。
自己之前也講了那麼多天故事,也沒說有封賞,偏偏今天給了。不知道是昨天的那個冷風機起了作用,還是自己的馬屁功夫出了效果,更大的可能是各方麵原因都有。
任八千回屋又取了兩錠碎銀子扔給兩人:“見者有喜。”
兩人抓住碎銀子嘿嘿一笑。
“任大人的官服還沒送來,中午還要去宮裡,估計中午之前就能送來。”藤葫蘆說道。
任八千點點頭,方才這事情自己都忘問了。還是沒經驗啊。
又好奇問道:“方才那個宣旨的石虎是什麼官職?”
“殿前侍衛,不過看樣子要升了。”藤葫蘆說道,隨後補充一句:“殿前侍衛是從五品,都是最為精銳善戰的猛士,不過隻有品級沒有官職,與任大人這種不同。”
沒多久,石管事聽到消息趕來,見麵就抱拳道:“見過任大人。”
“石管事彆寒顫我了。”任八千連忙道。“還是叫我任兄弟吧。”
“那可不行,現在你官職比我還大了,該叫還是要叫道。”石管事哈哈大笑道。“今兒個任大人大喜事,一會兒讓後廚好好弄上幾桌,大家也沾沾喜氣。”
鐵刀和藤葫蘆聽他一說,立刻就去通知了。
“好了,沒人了,石哥還是叫我任兄弟吧。這是個恩賞的官職,比你這種可差多了。”任八千道。
“那以後還是叫任兄弟了。”石虎拍拍任八千的肩膀,差點沒把他拍地裡去,整個人直接就栽歪了。
這一巴掌下來任八千估計自己肩膀得腫一片。
“對了,石管事,我在獸苑裡的職位恐怕是擔不了了,以後冰窖就交給石管事了,還有那些人……”
“冰窖我安排,那些人冰窖的三個人還留那,其他七個中有五個先跟著你,畢竟還有那幾畝地在。另外兩個我安排他們做彆的事情去。”石管事當即道。
“那就多謝了。把藤葫蘆和鐵刀可給我留下。”任八千笑道。藤葫蘆和鐵刀他已經熟悉了,也比較順手。
自己平時還有些亂七八糟的活要交給兩人做。
比如說硝皮,自己還準備做沙發呢。
任八千摸摸手裡的所謂“聖旨”,試探著不抱任何期望問了一句:“石管事,你認識字麼?”
石管事抱著胳膊,一臉深沉,“你怎麼會覺得我能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