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清理地窖,第二天就製冰往裡儲存。
任八千還帶著幾個人在獸苑中轉了一圈,在不少地方的牆角都看到有硝石的痕跡,尤其是眾多雜役住的屋子旁邊,牆角有一層白色的硝石。
安排人將這些硝石都收集起來,分成幾批來製冰。用過的冰水再把水分蒸發,留下白色的硝石繼續使用。
十個人,其中六個人打水製冰,兩個人將冰塊扔下地窖,另外兩個人接住後擺放整齊。
隨著冰塊在地窖中越來越多,地窖的溫度也直線下降,到了後麵下麵的兩個人的手凍的又紅又腫,渾身也直打擺子。
任八千看到這場景,真想說你們是不是蠢啊?在冰窖裡工作還穿個無袖小馬甲?哪怕是沒見過冰的,知道冷了也該多穿兩件衣服吧?
結果一問之下,這些雜役竟然隻有這種衣服。實在是哪怕最冷的時候也冷不到哪裡去。
任八千無奈下讓他們換人下去,而且弄兩條被單捆身上,多少有些保暖作用。
尤其是手,像他們這麼弄非要凍傷不可。又撕了兩條布讓他們纏在手上,多少能起點作用。那兩個手上受傷的,讓他們去廚房找點蛇油抹上。
在大耀,蛇油這種東西多的是。
到了晚上,任八千將第三天的事情安排好後就抱著那百兩白銀和黑泥膏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百兩白銀,隻要找地方出手,很快就有這輩子最大的一筆錢入手了。
也不知道躺了多久,任八千隻覺得周圍一陣旋轉,屋子就完全變了。
自己又回到地球了。
摸了摸手裡的東西,黑泥膏和銀錠都在,目測馬上就是一大筆錢入手,任八千又笑了起來。
任八千又在床上翻滾一會兒才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任八千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將白銀和黑泥膏放好,任八千穿著褲衩背心去開門,門外正是一臉憂心的陳慶。
看到任八千陳慶一拳就懟他胸口上:“你可算開門了,這些天擔心死我了,好幾次都想砸門了。”
任八千讓開身子讓陳慶進來,眼睛一掃就看到了地上的保溫箱,打開發現裡麵是放著的飯菜,不過早就涼了。心中頓時升起一股暖流。
“我這不是沒事麼?”任八千笑道。
陳慶打量了他一眼,看到他確實臉色紅潤,比起十天前要好太多,心中總算放下一點。
雖然心中還有疑惑,可陳慶知道誰都有秘密,任八千不說自己也不好刨根問底。
“傷口怎麼樣?用不用去醫院檢查下?”陳慶問道。
任八千將背心往上拉起露出傷口:“完全長好了。”
“你這恢複能力真快。”陳慶笑道。“你出關了就好,晚上我爸請你吃飯,要感謝你。”
“好!”任八千也笑,他有一個想法,關於那黑泥膏的,不過需要資金太多,陳慶可拿不出來,還得他爸點頭才行。陳慶他爸在這個城市風評一向不錯,找他總比找其他人要靠譜多了。
“還有一個事情和你說一下,上次刺傷你的人已經抓到了。不過背後的人,暫時還動不了。”陳慶猶豫一下對任八千說道。
任八千點頭表示明白。
“不過你放心,隻要有機會,我一定會把這賬算算的。”
陳慶呆了一會兒,見任八千無事,就回去上班了。
任八千本想睡個回籠覺,不過在床上翻滾半天也睡不著,乾脆起床下去吃了飯,然後去買噴槍。
那十錠大元寶總不能這麼拿出去吧?最好是化成銀塊再往外賣,不容易出麻煩。
在外麵轉了半天,任八千拎著噴槍汽油還有小鋸,先將元寶從中間鋸開再用噴槍燒化。
不需要完全化開,隻要燒化表麵,看不出原本形狀就行了。
忙活一下午,燒化了一半,任八千接到陳慶的電話又換身衣服拿著黑泥膏前往飯店。
門口就看到陳慶正在那等著呢。
“怎麼還帶禮物來?”陳慶看到他手裡還拿著東西,立刻一巴掌拍他肩膀上。“送禮也該是我送吧?”
“確實是禮物,不過跟你想的不一樣。”任八千神秘兮兮道。
兩人到包房聊了會兒天,江南先到,隨後才是陳慶的父母。
陳慶的父母進了包房就拉著任八千的手不住的感謝。畢竟當時那種場麵,有幾個人能舍身為朋友擋刀?
不管任八千有沒有錢,對於陳慶的這個朋友,陳家父母都再滿意不過,此時更是怎麼看任八千都順眼。
酒席上不住詢問任八千的情況,在知道任八千剛剛離職後還有意讓任八千到陳家的公司工作。
任八千先是婉拒,隨後笑道:“雖然和陳慶是朋友,但我還有個生意想和幾位談一談,伯父也可以幫我參考一下。”
聽到任八千這麼說,陳慶有些驚訝。
陳父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任八千的大概情況他都知道,在他看來任八千沒什麼可以和自己談生意的資本。不過既然是陳慶的朋友,聽聽也無妨。如果真的自己感興趣,投上一點錢也無妨,就當回報這次事情的恩情了。
如果自己不感興趣,也可以給提一些意見。
陳父自認眼光還是有一些的。
“請說。”陳父正色道。
任八千將木盒子打開,露出裡麵的黑泥膏。
幾個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這是什麼?”
“黑泥膏,以前偶然得到的,從沒用過。這次受傷了才想起這個東西來。”
“有什麼作用?”
“止血,加速愈合傷口的。”任八千介紹。
“效果呢?”陳父挑了下眉毛。說實話他還真沒太大興趣。
自己的生意和藥物一點關係沒有,貿然插入一個從未踏足過的領域並不合適。
“重要的就是效果,不然我也不會拿出來了。”任八千神采飛揚道。
這東西在那個世界隻是貴,但並不算稀有。可拿到地球來,就不僅僅是貴的問題了。
一般做完手術,都得好幾天甚至十幾天才能下地,很久才能好。漫長的恢複期,又讓病人長時間不能工作。更不用說期間可能出現感染什麼的。
而這個黑泥膏在短短時間就讓傷口愈合,完全避免了病人的痛苦和長世間的修養。
任八千從兜裡掏出準備好的水果刀,在幾人驚訝的目光中在自己手臂上狠狠劃了一刀,鮮血如注的流下來。
“任八千,你做什麼?”陳慶驚道。
陳父陳母的臉色也不好看,在飯桌上你自殘?什麼意思?
“嘶!”任八千先是疼的吸口氣,隨後才對他擺擺手:“彆急,我有分寸。”
任八千將傷口展示了一下:“傷口你們都看到了。”
隨後用紙巾將鮮血擦了擦,用手指挑出一塊黑泥膏將傷口覆蓋上。
做完這些後任八千還對幾人笑:“彆急,奇跡時刻馬上到來。”
接著就感覺到手臂上從清涼轉為火熱,最後又變成又麻又癢,讓他頭上直冒冷汗。
好半天那些感覺才消下去,任八千也鬆口氣。此時手臂上的黑泥膏已經成了一塊黑色的硬痂。
將硬痂撕掉,任八千看了一眼,果然傷口已經長上嫩肉。
“好了,奇跡時刻到了。”任八千笑起來,將手臂上殘留的血漬用濕巾擦乾後,展示傷口給幾人看。
陳慶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湊過來看任八千的傷口,連呼:“簡直神了。”
陳父本來有些不耐,隻是礙著自己兒子的臉麵沒有一走了之。此時看到任八千的傷口立刻驚了一下。
幾人摸摸任八千的手臂,竟然真的傷口已經愈合。
而在半個小時前還有著十公分長的一道傷口,血流滿地。
幾人再看那一盒黑乎乎的藥膏目光可是不同。這不是藥,是黃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