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行呢,該你拿的,你就拿著,免得壞了道上的規矩。”孟仁操心裡很爽,嘴上卻故意假正經。
孟仁毅看出,李中易確實不想伸手拿錢,就出麵打圓場,他笑著說:“六兄,無咎是咱們自家兄弟,你何必與他客氣呢?將來,有什麼好做的買賣,拉上無咎一起發財,不就得了?細水長流嘛。”
李中易心想,孟仁毅的這個說法,裡外兩麵光,讓孟仁操既得了好處,又沒傷了顏麵。
一番虛言推讓之後,孟仁操隻得“勉強”點了頭,末了,他想送幾個美姬給李中易。
李中易連連擺手,家裡的女人已經不少了,而且,都不是省油的燈,再來一組美嬌娘,恐怕要鬨得烏煙瘴氣啊。
實際上,李中易主要是被校花老婆,給調高了審美的品味。
上輩子,不敢說傾國,至少是傾城的校花老婆,在李中易的懷裡抱了好些年。
就算是老婆再漂亮,再迷人,李中易難免也會有些審美疲勞。
如今,經曆過瑰寶級“禍水”——花蕊夫人的震撼教育之後,對於那些庸脂俗粉,李中易自是完全提不起興趣。
至於,加固太液池的石料,李中易問清楚土石方後,覺得量不並算太大。但是,他並不是工程專家,隻是答應了問清楚整個工程所需石方後,再給個詳細的答複。
酒足飯飽後,孟仁操找地方快活去了,李中易則和孟仁毅一起泡進了溫水池中。
“無咎啊,我那六兄當年也是個人物呢,隻可惜,辦河工的時候,貪得太厲害了,導致錦江決了堤,淹死了不少人,這才被盛怒的皇兄給罷了差事。”孟仁毅飲了口酥酪,“你是新官上任,能辦就辦,不能辦就推給我去說。”
李中易笑了笑,說:“這宮裡的工程,即使不是嘉郡王,也會有劉侯爺,馬伯爺來求。我這人呐,從來不想擋人的財路,隻要不是做得太過分,我都會睜一眼閉一眼,裝裝糊塗也就過去了。”
“隻是有一樣,工程的質量必須要有保障。否則的話,我又沒沾過錢,沒道理平白替人擋災。”李中易這話的意思,很明顯,要把權貴們吸血的貪婪度,控製在一定的範圍之內,不能越線。
“回頭我借你幾個,木匠、漆匠、瓦匠和石匠,讓他們在現場盯著點,質量就有保障了。”孟仁毅也擔心把李中易給坑了,主動做了補救的工作。
李中易很滿意,他手頭上正缺少這些懂行的工匠,孟仁毅可謂是及時雨啊。
泡完了澡,來了兩個侯爺,嚷嚷著要打麻將。
李中易上場之後,也沒客氣,放手釋為。五局牌下來,把那兩個侯爺帶來的銅錢,和身上的小掛件都吸乾了,這才儘興而歸。
回到家中,李中易先去了外書房,拜見父親李達和。
李達和剛從老祭祖回來,聽說李中易居然高升為殿中少監,並且被封了開國子,比他自己晉升還要高興,一個勁的誇獎李中易。
什麼光耀門庭啦,祖宗顯靈啊,李達和說了一大堆吉利喜慶的話。
最後,李達和聽說李中易要搬到子爵府去住,他沉默了半晌,最終長歎了一聲,說:“兒大不由爺啊。”點頭同意了。
蜀國的規矩如此,李達和久走宮中,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
等李中告辭出門的時候,李達和忽然說:“你阿娘最近身子有些不太爽利,吃啥吐啥,老是嗜睡。都這麼晚了,就彆去打擾她了。”
李中易一聽這話,眼前猛的一亮,好家夥,把曹氏那個掃把星趕走之後,他的爹娘這是要老樹開花,好事啊。
嘿嘿,李中易走在路上,心裡盤算著,老娘這一次會幫他生個親弟弟,還是親妹子呢?
李中易滿心喜悅的回到臥房,進屋後才發覺,室內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瓶兒和芍藥大眼瞪小眼的,各據一方,活象一對鬥雞。
李中易一看到這幕場景,心裡就想,多半是芍藥嘴快,把昨晚偷吃**的事,炫耀了出去,惹得瓶兒不高興了。
此地大有星火燎原之勢,李中易扔下話,說是去書房,扭頭就走。
“爺,奴奴幫您磨墨。”芍藥象燕子一樣,眨個眼的工夫,就掠到了李中易的身側。
這妮子的反應,倒是每次都要比瓶兒快半拍,臉皮也厚許多。隻不過,她做的事,經常要出紕漏,屢屢落人話柄。
到了書房後,隻有芍藥黏在身邊,瓶兒卻沒跟上來,李中易心裡越發堅定了,不能慣壞瓶兒的決心。
女人都是寵壞的,你越是什麼都依著她,她越會蹬鼻子上臉。
按照這個時代的規矩,以李中易的身份,彆說隻有兩個通房丫頭,就算是再多十倍,也是理所當然。
見李中易坐到了書桌前,芍藥趕緊大獻殷勤,膩聲說:“爺,奴奴幫您磨墨。”
借著明亮的燭火,李中易發覺,芍藥經過雨露的滋潤之後,尤如芙蓉花開,頰上隱隱透出嫣紅潤澤,眉梢眼角均是怎麼也掩不去的豔媚風情。
嗯,這妮子雖然腦水不夠使,原始本錢卻很厚,經昨晚那麼一戳,女人味居然漸漸散發了出來,也越來越像蕭姓女明星。
李中易提筆在手,心緒漸漸平靜下來,已經很久沒練過字,手都生了。
“刷刷刷……”李中易按照腦子裡的記憶,奮筆疾書,一氣嗬成。
“大江東去,浪淘儘,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赤壁周郎。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羽扇綸巾,談笑間,強櫓灰飛煙滅……”絕世佳人
李中易放下筆,反複欣賞了好幾遍,絕世名篇——《念奴嬌。赤壁懷古》,最後,微微一笑,顯得很滿意。
這副舊皮囊的主人,書讀得不好,對於經書不求甚解,可是一筆字卻頗有亮畢竟練了十多年,熟能生巧嘛。
“爺,銀耳紅棗蓮子羹,燉好了,您趁熱喝了吧?”瓶兒的聲音,忽然在身邊響起。
李中易扭頭一看,瓶兒的手裡捧著一隻托盤,上麵可不就是一小盅銀耳羹麼?
嗯,吃醋也沒忘了給爺補補身子,瓶兒這小娘子,沒有白疼呢,李中易心裡的悶氣立時消散了大半。
李中易接過銀耳羹,心裡卻在想:他隻和瓶兒說過一次這種補血養氣的羹,她居然就記住了,很不錯哈。
銀耳羹燉得很入味,李中易吃在嘴裡,甜在心頭,身邊的兩個美嬌娘,一個侍墨,一個燉羹,這才是大老爺們過的滋潤日子呐。
李中易吃過羹後,瓶兒收了托盤,卻沒有馬上離開書房,手裡拿著抹布,見哪裡有點灰塵,就過去擦拭一番。
芍藥很想有單獨和李中易相處的機會,卻始終沒有找到,她急得直撓耳朵。
李中易卻沒管這些,他提筆在手,腦子裡琢磨著,下一步的計劃。
張業越來越跋扈了,孟昶已經到了難以忍受的地步。在夔王府裡泡澡的時候,孟仁毅悄悄的告訴李中易,要他私下裡探問一下趙老太公的態度。
顯然,孟昶想借助於趙家的力量,一起搞垮張業。
可是,張業在整個成都的兵馬,超過了五萬人。即使是北部麵臨柴榮的威脅,他也隻派出了一萬人增援河池而已。
由於,李廷圭的人馬,在河池一戰中,受損異常嚴重。孟昶目前所能依靠的基本武力,也就是孟仁毅統領的金吾衛了。
李中易心想,如果不是張業和趙家的兵馬掣肘,他倒是可以利用鄉軍的力量,趁機把孟昶拉下皇帝的寶座。
隻可惜,鄉軍雖強,數量卻非常之少,僅僅兩千餘人。
李中易現在還有一層憂慮,在乾掉張業之後,孟昶會不會削掉孟仁毅的兵權呢?
以李中易的政治鬥爭經驗,他認為,狡兔死,走狗多半要被烹。所以,張業必須被削弱,但不能太過削弱,隻有保持住朝中的力量平衡,孟仁毅將來才有機會。
歸根到底,還是實力太弱啊,李中易仔細的琢磨了一番之後,隻能扔掉手裡的毛筆,長長的歎了口氣。
李中易心裡很明白,鄉軍當初的崛起,其實是利用了河池大營豐厚輜重的力量,而且人數也不多,才沒有引起張業以及孟昶的特彆關注。
以鄉軍的訓練和薪俸體係,要想訓練出兩萬強軍來,沒有強大的財力和物力支持,李中易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如今,朝廷的實權,分彆掌握在張業、趙廷隱以及孟昶這三家的手上。
張業固然驕橫,趙廷隱也不是省油的燈,他一直在私下裡擴充軍備,壯大自己的實力。
站在孟昶的角度,威脅最大的張業必須要除,但是趙家卻也沒辦法令他安心。
正因為孟昶擔心前門驅了虎,後門又進來狼,所以,蜀國的內部局勢才變得十分的詭異,卻又是最平衡的三角關係。
李中易和趙老太公的關係,也很複雜,他幫著趙家去掉了軍中的後患,趙老太公也幫他解決了曹氏的難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互不相欠。
另外,李中易也已經察覺到,趙廷隱對趙老太公的話,遠遠沒有達到言聽計從的程度。
這些變數固然重要,李中易卻覺得隻要細細的謀劃,並不是特彆難解決的問題。
最令李中易感到頭疼的是,孟仁毅對孟昶的真感情。以孟仁毅那種超級講義氣的秉性,李中易心裡明白,他如果暗中勾結趙家,學習趙匡胤的黃袍加身戲碼,恐怕他和孟仁毅的過命交情,也完蛋了!
上輩子,加上這輩子,見慣了當麵叫大爺,背後捅刀子的李中易,異常珍惜他和孟仁毅之間的那份真感情。
唉,再看看吧,李中易從椅子上站起身,轉身卻見芍藥正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瓶兒裝得象沒事人一樣,笑吟吟地說:“爺,奴伺候您回去歇著吧?”
李中易一陣頭疼,這兩個女人顯然都擔心對方得了手,彼此已經形成了盯稍的關係。
“走,爺今天要荒唐一把,你們兩個一起陪爺安寢。”李中易反正早就琢磨著將兩女疊到一起,既然她們互不相讓,索性來個一鍋燴。
李中易一手抱起一個,將兩女一起摟到了床上,開始胡天胡地。瓶兒畢竟麵子薄,死活不肯與芍藥疊到一起。
可是,李中易收拾芍藥的時候,瓶兒又在最關鍵的時刻,將他扯到了懷中,“爺,都賞給奴家吧。”
本來想多承接一些雨露,搶先生兒子的芍藥,氣得半死,抬手狠狠的掐了瓶兒一把,疼得瓶兒一陣亂哆嗦,居然直接登上了頂峰。
不管兩個女人怎樣鬥法,李中易都爽得直哼哼,娘的,這才是大老爺們過的滋潤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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