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老板說“黑非洲,麻煩!”,這帕維爾笑著道:“不過也是機遇,最後一片還有開發前景的大陸,正是老板你這樣的實力派大展身手的地方。”
張楠一轉身,對其道:“將軍同誌,沒想你也學會奉承了。”
帕維爾不以為意,“比這肉麻100倍的我都能說得理所當然,實話而已,不存在奉承不奉承。
對了,老板,要不要去看看這邊為從盧旺達撤離兒童設立的孤兒營?
五至十年後,那些孩子會是老板你最忠實的戰士,絕對的忠誠!
營地的負責人還想擴大營區規模,就是大批量的好苗子不好找,想著從西非地區買上些年紀小一些的奴隸過來...”
聽到這,張楠眉頭皺了皺,但很快又緩緩舒展。
這是在保存了大量野蠻、原始規則的黑非洲,有奴隸製度存在的!
還不是現代意義上那種“基本上隻是強迫奴隸勞動的奴隸製”,而是和兩千年前的傳統奴隸製近乎一般無二的野蠻製度:奴隸主擁有奴隸的一切,包括生命!
博茨瓦納是沒有奴隸製,因為這個國家地廣人稀,自然資源豐富,國家與老百姓都比較富裕。
就算是在最邊遠地區,那也適合大規模養牛!
但在西非地區的幾個國家,還有東北非區域的蘇丹,就存在近乎傳統式樣的奴隸製。
張楠討厭奴隸販子,更恨人口販賣,如今半個地球都知道,是誰讓歐洲範圍內的人口販賣體係瑟瑟發抖!
是聯合力量,自從在德國、法國摧毀了幾條人口販賣通道,滅了一大群人販子集團之後,聯合力量就是歐洲所有人販子集團的噩夢!
在歐洲滅人販子,在非洲當人販子?
張楠才沒那麼神經、變態!
買下那些奴隸,給他們一份吃飯的技能,而不是一頭買人、給其自由,結果沒幾天,那些人又成了奴隸市場裡的貨物!
公司需要人手,各種各樣、大批量的人手。
自己如今才26歲,20年後,像瓦西裡、安德烈這些紅魔鬼會緩緩老去,姐夫、關哥、阿廖沙等人也是如此。
蘇聯時代的斯拉夫軍人,還有經曆過戰爭的華夏退役軍人們到時候也老了,但自己掌控的力量需要有源源不斷的新鮮血液供應。
自己培養的人才是最放心的,更彆說是在華夏之外的吃人世界,不需用上輩子的道德觀限製自己。
十年後,從大屠殺中救下的那些孤兒可能成為自己手中最鋒利的刀,也可能成為站在自己身邊的最可靠貼身保鏢。
當然,要成為自己的貼身保鏢,那得那些孩子成家立業、有了孩子再說,張楠永遠不會用無牽無掛的孤兒作為自己的貼身衛士。
至於帕維爾說的西非奴隸,買下那些被家人販賣、自己賣自己的,給那些人工作的選擇。
年輕力壯的去礦場,不用跨國,礦業集團公司的下屬機構在西非地區有的是礦場,需要人手。
單純的人手,不需要會使用工程機械,那邊不少礦場根本印用不上大型工程機械。
給薪水,至少比當地召集的工人好用:那些人懶得要死,效率低下!
有點培養價值的,就給訓練成士兵,在非洲這片大陸上如此安排,那是在做善事。
這是黑非洲,說起來真夠操-蛋!
讓那些人學習一技之長,學會活下去、殺人打仗的技能,這情況在黑非洲貌似很正常。
博茨瓦納的部落兵好用,但費用便宜是相對的,而且基礎人口數也少了點。
用那些精銳,一年怎麼著也得給個萬把美元吧?
那西非雇傭兵呢?
兩三百美元一個月,人家就能高高興興把命賣給你:注意,僅限於打順風仗的時候。
兩三百美元不少了,在西非幾處大城市的奴隸市場,這錢就能買下個十七八歲、能乾農活的男奴隸。
至於孩子,那更便宜。
和華夏出現的那些拐賣兒童的罪惡不同,在非洲,女奴隸小孩值錢,男奴隸小孩隻有前者的一半價格。
至於原因,大部分女小孩養大後都賣去歐洲了!
歐洲文明...
陰暗處就是狗屎!
有點出乎帕維爾的預料,自家這個手狠心黑的老板居然否了那個營地負責人的建議,告訴他:“就算再缺人手,也不要去買小孩子奴隸,我可不想被人抓住口舌攻擊。
兒童兵、少年兵,買人口當炮灰,再粉飾也逃不出一個黑!
非洲有的是活不下去的家庭,讓那些人拓展一下思路,總會有足夠的人爭著當炮灰雇傭兵。
就這樣,我討厭奴隸販子,更討厭人販子!”
晚些時候,當張楠去看望那些孤兒營裡正在學習文化課的孩子們的時候,在幾千公裡之外尼日利亞的貝寧城,達科塔-哈裡森與克雷格-梅耶爾這對狙擊手組合正奇怪的看著一條街上發生的兩件事。
這兩位,在參加了把西班牙陽光海岸搞得雞飛狗跳的報複行動、撤抵阿爾及利亞之後,又去了趟蘇丹南部。
一個有四個孩子要養活,另一個得了“不當雇傭兵、不殺人就不痛快綜合征”,這對組合接活比誰都積極。
不過,作為公司核心戰力,兩人還是得聽公司的安排。
年初被調往博茨瓦納,當了幾個月的反狙擊教員,教一幫子來自世界各地、各種膚色的新兵如何在麵對狙擊手時儘可能活下去。
上個月又被派往尼日利亞,保護礦業公司在那邊的一處河口淺海沼澤區集團型開采區,同當地政府軍一道,對付那幫讓人有些頭疼的遊擊隊。
有點討厭新任務區域的氣候,這讓哈裡森和梅耶爾想到了電影裡該死的越南南部河口叢林。
沒完沒了的濕熱,三十度掛零的氣溫雖比不上北非酷熱,但尼日爾河河口三角洲的高濕呆久了會讓人發狂!
還好,公司不缺錢,開采區那些油井區域室內全是空調的,不然兩人會更鬱悶。
好不容易這幾天休假,就和這兩月認識的一名當地工頭哈裡布約好一起登陸逛逛。
哈裡布四十餘歲,之前為殼牌公司工作過多年,三角洲地區西部貝寧城人。
這哥們知道同歐洲人搞好關係有好處,邀請哈裡森和梅耶爾去他老家玩,就這麼著,哈裡森兩個到了“西非古都”貝寧城。
長長的街道一頭,是看著有幾百年曆史的石頭宮殿類建築,正有一個尼日利亞本地電影公司的劇組在取景拍電影。
街道另一頭,一幫黑哥們、黑妞,外加幾個歐洲人正在進行一場拍賣會。
賣人!
那居然是個奴隸市場!
更讓哈裡森兩個想不到的是,這哈裡布居然說:“今天有歐洲那邊的人販子,一定會有好貨色,我家的小農場還缺幾個人,家裡最好再加個女-仆,去看看。”
說得天經地義,這讓哈裡森忍不住說了句:“我說...兄弟,你知不知道公司前兩年在法國和德國乾過什麼?”
哈裡布一臉懵逼。
一會後搞明白情況,哈裡布覺得自己挺冤,“這是我們這的傳統,公司在這的老總都知道的,大老板不會管這個吧?”
“我估計他沒那閒心,就是你要買也彆當著我們的麵,這心裡膈應。”
這邊聽了哈裡森的話,哈裡布放心了,倒是另一邊的梅耶爾道:“走,去看看熱鬨。”
觀察員先生有興趣,他見多了殺人,還沒見過公開賣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