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第十區,紅磨坊歌舞廳附近帕維爾-科舍沃伊等人入住的那家酒店成了臨時指揮部,反正這一片牛鬼蛇神什麼都有,一幫子外國來的男男女女混一塊也不顯眼。
酒店在蒙馬特高地,巴黎北部的另類高地,全歐洲出名的亂七八糟地區,表麵光鮮、背地裡陰暗,一個到處都是傳說的地方。
這裡擁有濃墨重彩的藝術底蘊、斑斕錯綜的人文風情,卻隻有短短一百年的歲月留痕,是巴黎最年輕的一個區。
看著高大神聖的聖心教堂和夜夜笙歌、無上-裝表演的紅磨坊湊在一塊做鄰居,執著追求藝術創作的畫家和為求生存的街頭藝人和諧共處,街道上是全球各地聞名而來的遊客,落魄成罪犯的偷渡客也隨處可見。
這裡繁榮而混亂,迷離而膚淺,完美的容納了宗教、藝術、香豔和犯罪,而它的另一個名字更是聞名整個西歐盜賊之鄉!
巴黎嘛,這地鐵、街邊甚至盧浮宮裡都是小偷成災,偷、搶、騙家常便飯。蒙馬特地區就是整個巴黎扒手、劫匪們最密集的核心區,這邊的劫匪還最喜歡將目標鎖定在語言不通、交流困難、在外貌上又容易區分的亞洲遊客身上。
這會的小鬼子和棒子遊客除非是什麼都不懂的愣頭青,不然是不會單身到蒙馬特高地閒逛的,特彆是晚上。
亞洲人,好搶!
至於將來嘛…20年後就會輪到特彆喜歡攜帶現金的華夏人。
繁華的背後就是犯罪滋生的溫床,每一座浮誇、繁榮的城市的通病,昨天傍晚阿爾賓娜-契訶娃同帕維爾出去晃蕩了一圈,說著一口帶著些法國南方口音的法語冒充本國遊客夫妻,結果這都碰到了兩撥扒竊犯。
當然結果比較有意思,第一波扒手三個人,還是在大街邊,動手的那個被阿爾賓娜抓了個現行。
另外兩人想來威脅,偷不著變搶劫,結果帕維爾直接從兜裡掏出支瓦爾特PPK,一口子牛叉哄哄的語調:“沒工夫理你們這幾個小雜碎,給老子滾蛋!”
得,碰上對來巴黎度假的南方鄉巴佬警察了,貌似還是級彆不低的那種,扒手自認惹不起,閃人。
為什麼認為是警察?
隨身帶著支小手槍的中年法國人不多,特彆是看著裝:這兩人穿得都不錯,沒點閒錢的可穿不起,不然也不會成為目標。
法國警察部門對自身的槍支管理比較嚴,出門旅遊都會帶槍的法國警察怎麼著也不會是普通小警察。
沒眼色當不了扒手,有錢沒錢、能不能招惹都得看得出,不然下場會很慘。
這下先彆說人家有槍,就算忽略那隻小手槍,這搶了一般人問題不大,但搶了個高級警察,巴黎的警察就會臉上無光。
巴黎警察是惹不起外國黑幫,但挖幾個本國小扒手出來都不用自己出手,這一片管這事的警察打個電話,這職業扒手的頭頭就得老老實實把賊贓送到警察局,背鍋的扒手也得自己到警察局報到。
你還彆不信,城市裡的職業扒手都是一幫一夥的存在,當地警察對此門清,單乾的小扒手也是基本登記在冊,全世界的情況都差不多。
隻要不是流竄作案的,當臉上掛不住時打個電話,自有人會將財物送回;如果扔掉的皮夾一類找不回來了,這扒手都會將差價補齊。
很神奇是吧?
事實就是這樣,社會存在的規則,所以帕維爾突發奇想冒充一下來旅遊的法國高級警官十個不錯的選擇,不然身邊的阿爾賓娜看著是個貌似對人畜無害的中年大媽,下起手來出了名的狠。
教訓一下扒手亦不會妨礙任務,結果三個扒手很自覺的舉著手退走,這讓原本想活動活動的阿爾賓娜有點無趣。
不過…
第二波扒手是阿爾賓娜半路去上趟衛生間,結果出來時碰到個兩名拿小刀的小阿劫匪帕維爾那會正在街角看個櫥窗裡的男士西服,這邊大媽看上了其中一名劫匪手中拿著的小刀,貌似手工製品,動物角製的刀柄。
一眨眼功夫,兩名北非小阿悲慘的倒在公廁外,那柄劫匪從老家帶來羚羊角刀柄小刀慘遭被劫。
大媽惹不得,用得還是法國傳統踢打術,都臨走了還冷冰冰留下句:“老娘20年前拳台無敵手,你們這兩個爛番茄臭雞蛋還想搶我?
切!”
豎了個食指瀟灑離開,揮揮手不留下一片雲彩,很符合蒙馬特高地濃鬱的藝術氣息,就留下兩個躺地上慘嚎、搶劫不成反遭劫的劫匪。
兩個劫匪的腿骨都斷了,四條胳膊加起來斷了兩雙,還加上3根肋骨,對被搶走手中小刀與身上皮夾內現鈔的暴行已經無力反抗。
更過分的是還有個中年人笑著看完這一幕,然後那個戰鬥力變態的怪獸婦女挽上對方的胳膊一同離開,貌似還顯擺了一下拿到手的東西。
兩人貌似閒逛,其實也是在確定各賣-淫團夥的點,等回到酒店時,大半的夥計都還沒回來,都散了出去。
單靠法國警察不靠譜,他們隻能給出大方向,想查出到底是那夥人乾的還的靠自己。
帕維爾的套房客廳內伊莉莎在,這趟她冒充的是少將“夫婦”的女兒,當然住在同一套房內。
一看“爸爸媽媽”回來了,靚麗的女郎道:“尤裡和瓦連京十分鐘前來過電話,他們追蹤的那條線有了最新的消息。
就在城北15公裡之外有個建築工地,乾活的基本上是北非勞工,就在工地附近阿爾巴尼亞人和法國佬弄了個地下妓-院,瓦連京化妝混進去一次,那些雜碎是用海-洛因在控製那些妓-女。”
說到這,伊莉莎停了下,似乎組織了一下語言,“不能說是妓女,那些女人基本上神誌都不怎麼清楚…”
不用說,都是被拐賣的。
“瓦連京請示什麼時候能夠動手,那邊的打手和管事的法國人很有可能知道點東西。”
“再等等,保羅和亞曆山大他們追蹤的線今晚應該能有發現。”
巧了,這話剛說完,伊莉莎放在沙發上的電話響了。
“是亞曆山大。”
帕維爾接起電話一聽,沒一分鐘後就掛斷,木無表情道:“不用再等了,讓各組人準備動手。
還有,給那個什麼憲兵司令打個電話,晚上我們要乾活,讓他的人車子開慢點,彆闖紅燈。”
伊莉莎同阿爾賓娜兩人站直了身子,沉聲道:“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