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興權讓阿廖沙打開了三輛車的車燈,很快保羅-克魯格這組人的三輛長款老式吉普車就到了。
18個夥計都下了車,六輛車的車燈交彙,在這一片形成了非常詭異的氣氛!
地上24具屍體排成一長排,缺胳膊斷腿的、肚子裡內臟流出來的、腦袋隻剩下半邊的……
非洲草原和蠻荒樹林永遠少不了巨量的蒼蠅,還好這會氣溫隻有十幾度,不然可就更讓人難受。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的味道,不單單是濃重的血腥味,還夾雜著內臟破碎外露後怪味!
要不是這裡剛爆發過槍戰,附近的動物都給嚇得夠嗆,估計這會那些食肉動物早就被這血腥味吸引過來。
克魯格的人有不少被眼前的情景給小小震撼了一把,血腥、大場麵!
但也有幾位感覺一般般:他們參加過安哥拉的那場大混戰,死人見過不少。
這還算小意思,至少沒挨炮彈。
但很快那些參加過實戰的南非夥計也不淡定:行家能看出名堂,大量屍體是頭部和胸口位置中彈,這是一次極其成功和高效的伏擊,偷獵者幾乎沒有反擊的機會。
關興權懶得告訴他們,其實25名偷獵者至始至終沒能開一槍!
因為自己八個人根本就沒給對手任何開槍的機會。
“夏米力,你們兩個等會再收拾東西,我這把事收尾了再走。”
對著通話器說完,關興權對還有點震驚的克魯格道:“繳獲的東西留給你們處理,我還是之前的那個要求,這裡發生的任何事情同我們無關。”
克魯格立馬道:“當然,關先生,謝謝!對了,不選幾樣?”
沒問還有兩個人去哪了,不需要,克魯格估計是在汽車那:兩輛吉普不在這。
倒是那幾個南非老兵明白不見的那兩位在哪:估計就在山頂,還用瞄準鏡在觀察四周。
這哪是保鏢,完全就是最專業的作戰機器!
關興權難得露出點笑容,“我們已經選了。”
也沒說是什麼東西,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幫忙是有條件的:關興權不想自己這些人扯進南非任何的麻煩裡。
一口氣擊斃了24個,這事一公開可是超級大-麻煩,扯上警察就會麻煩死,更不用說這樣的新聞都能上各國新聞的重要版麵。
要是在自己這夥人離開南非前就被外界知道內情,保證被煩死,而這是阿楠絕不希望發生的局麵。
不是明星就彆出現在鎂光燈下。
邊上已經有人在問俘虜問題,那人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有問必答:就一幫臨時組合起來的雜牌軍,有三個組織者是領頭的。
組織者據說是從城裡來的,接著問到是哪座城……
不好意思,俘虜不知道。
問話的夥計把事一說,這些就沒多少價值。不過也不在乎,盜獵份子基本上都是這樣的雜牌軍。
關興權聽完,問了句:“就這些?”
克魯格道:“就這點,這是個中間人臨時雇來的小嘍羅,沒什麼價值。”
“哦,那就好。”
說著關興權又道:“這趟沒帶麵罩,還不習慣那玩意,我這張臉太好認,那人留不得。”
說著也不理會克魯格的反應,往看押俘虜的地方走了過去。
克魯格張嘴想對他說點什麼,但最後是用南非荷蘭語大聲對著附近說了兩句。
莫桑比克的黑人不會學習布爾人的語言,這也算克魯格最後一點“人道主義”,同時給自己那些人提個醒:有人要槍決俘虜,不要奇怪、彆起誤會!
沒辦法:這位關先生和另一名保鏢是亞洲麵孔,那俘虜要是活著交給警察,這裡邊能冒出來的麻煩就不用說了。
克魯格隻能做到言而有信,更不用說這8個人的老板不單單是來獵場玩的朋友的朋友,可還是個大客戶!
看押俘虜的還是蘭迪,邊上幾個南非夥計看關興權過來,看他的眼神都有點躲躲閃閃。
掏槍、開火、走人……
不是,所有人都以為會這樣發生的恐怖戲碼都預計錯了:關興權就這樣走過去,在靠近俘虜時看似幅度不是特彆大的斜著踢了一腳!
速度非常快!
一聲怪異、很難形容的碰撞聲加上其中清晰可聞的“卡擦”聲!
很響!
“夏米力,收拾東西,我們回營地。”
關興權轉身就走,酷酷的---邊上的南非夥計們這會看他的背影都像在看個惡魔!
連蘭迪、林曼和保羅在一瞬間都感覺心裡怪怪的:殺俘不奇怪,但能坦然接受這一幕的還真沒幾個。
更過分的還不是用槍!
汽車燈光下,那個原本坐在地上的盜獵者的脖子已經折斷,甚至以一個怪異角度歪著的腦袋都變形了,就像被頭狂奔而來的犀牛撞了一樣!
頭骨碎裂!
“這是個惡魔!人型怪獸!……”
一腳不僅踢斷了那人的脖子,還踢爆了頭!
關老大嗜血?
不是,隻是不想給自己這邊留麻煩而已。
至於會不會給克魯格他們增加麻煩,這點關興權不會考慮:幫著解決了盜獵份子,這點小麻煩就是該獵場主去兜著。
至於用腳,那是因為對坐著或跪著的人開槍,除非開槍那位也坐下來再動手,不然有點經驗的人一看傷口彈道就會知道那是“處決式”。
麻煩,還不如踢一腳乾脆。
……
不到一小時,兩輛吉普車就返回了營地。
張楠就在大廳等人,一個多小時前得知了事情已經辦完,自個還想去現場湊熱鬨,查裡茲-塞隆更是躍躍欲試,結果被林明幾句話給勸住了。
“最好彆去。”
“為什麼?”
“如果這幾天你還想好好吃飯就彆去,關老大喜歡往人腦袋上開槍。
還抓了個俘虜,不過他不會留活口的,看了不好。”
聽完林明用漢語說的話,張楠果斷的打消了好奇心,順便結合重生前看到過的那些慘烈車禍的場景,把現場情況虛構了一下,也讓小女孩徹底沒了好奇心。
關興權幾個一回來,就對張楠道:“去的路上我看到有座廢墟,看著有點年頭,明天你要是有興趣可以順道去看看,老漢斯說是大津巴布韋時期的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