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參觀石窟群讓張楠露了一手自己對於曆史古跡的知識,還結合了敦煌石窟讓一同來的人知道了什麼是支提和毗訶羅。
支提就是塔的意思,支提窟在洞窟的中央設有塔,所以又叫塔廟窟,在敦煌就有改良的。這類支提窟的規模一般比較大,因為它是供信徒回旋巡禮和觀像之用,類似於廟宇中的大殿。
毗訶羅,即僧院、精舍之意,就是僧侶住的地方,其中也有壁畫和佛像,但複雜程度完全沒法和前者相比。
參觀完洞窟,時間剛好是下午兩點,中飯安排在景區**最高檔的一家印度餐館。對這一帶的印度人而言,這個點上吃中餐算是早的。
張楠幾個早餓了,要不是帶有點麵包,估計連遊覽的力氣都沒了。
也幸好景區內有這樣的高級餐館,不然彆說吃飯,妮可同珍妮要上衛生間都是個大問題——常見的印度廁所就彆提,想想都可怕!
好吧,高級餐廳最高級也帶個“印度”前綴的,姐夫他們的“作戰物資”算是真正拍派上了大用場——每人一個大盤子,中間似乎是一塊麵餅,上邊還有個煎蛋。
盤子裡還孔雀開屏式的放著8個直筒筒的不鏽鋼小碗,張楠隻認出來其中一個小碗裡似乎放著的是炸雞塊。
紅的綠的黃的黑的...8個碗裡有7個裝的都是糊糊,反正聞著全是咖喱味。
陪同的外事處那位米塔爾還挺熱情的介紹:其中一個“糊糊”裡還有羊肉——聽著聽著張楠明白,這大概就是印度人眼裡的大餐,而且也知道在印度羊肉的價格非常貴。
不過張楠就嘗試了一口煎蛋——聞到這味胃都抽抽,想起“往事”後哪還敢再吃!
借口水土不服、胃口不佳,張楠就和兩個女人就吃了點麵包。
連保鏢們都差不多,那些糊糊打死不動,就吃了點麵餅、煎蛋和炸雞塊---一開始百分之八百沒吃飽。
還好這是家高級餐廳,也常有西方人來此用餐:現烤的西式麵包還是有的,至少不用吃帶來的冷麵包,這算唯一的好消息。
不用擔心餐廳的麵包不衛生,烤箱裡溫度高,就算有細菌什麼的也都完蛋了。
而且張楠懷疑外邊小溪裡的水質都比孟買城裡的自來水要好,至少沒有多少汙染。
感謝樹林和山。
一吃完就要離開阿旃陀石窟,這裡處於真正的印度辦山區農村,車隊剛開出不久,正在為自己接下去這些天肚子擔心的張楠,突然發現了一個新大陸!
“阿廖沙,通知前導車停車。”
老板下令,大塊頭立刻拿起對講機呼叫。
發現什麼好東西了?
很簡單,邊上是農村,張楠看到了一群到處亂跑的雞!
彆想歪了,就是長翅膀的那種,正宗的印度土雞,不是孟買城裡那種養雞場養殖、連毛都沒張齊的歐洲種肉雞!
眾人一下車,坐在前車的米塔爾走過來,“艾倫先生,有什麼問題?”
張楠有點不好意思,一指路邊不遠處正在找食的雞和幾個路過的農民,“米塔爾先生,我想買些活雞帶回去。”
印度先生眼睛都快瞪大一圈!
好吧,米爾塔也接待過不少外國人,對印度飲食不習慣的人也見過很多,稀奇古怪的要求也對付過不少,不過這農村現抓活雞的戲碼還是第一次遇上!
米爾塔出生在個婆羅門家庭,壓根就沒碰過活雞,這下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他也沒有同農民打交道的經驗。
彆看不起印度農民,印度的一些地方報紙上常刊登“某某農民一家20口前往歐洲旅遊一月”這類的消息。
當然,印度媒體和官員眼裡的“農民”這個詞完全是褒義的,而且農民還需要不交稅,收入比絕大多數公務人員都要高,甚至高出幾十上百倍!
因為“農民”這個概念在印度,一般指的是至少是富農,說白了就是地主:換成華夏的概念,就是至少家中土地幾百畝,甚至成千上萬畝的那些地主。
印度不少地主也乾活,不像“劉文采”,隻不過一般乾得是技術性的農活,比如駕駛拖拉機耕地這些,其它活雇傭的雇農在呢。
而且印度的農產品價格一直很穩定,加上印度政府還會給不少農業補貼,所以“農民”的日子過得很滋潤。
加上這些農民一般都是高種姓,去歐洲來個全家七國豪華一月遊也就不是天方夜譚。
那那些雇農、土地少的人呢?
不好意思,印度不少高層人士眼裡壓根就沒把他們歸入“農民”的範疇。
外事處的沒轍了,不過帶隊軍官出生農村,有辦法!
帶了兩個警察去了村莊,找到地主,很快就和主人家帶著五六隻活雞回來了,還用個竹筐裝著。
原本那位地主聽說是外國貴賓要買活雞,雖然很奇怪,但還想請大家去家中做客,至少去喝杯提前的下午茶。
印度地主,很多可是大大滴有錢!
拖拉機開,豪華越野車也開,小地主家裡都隨隨便便至少四五個仆人,多的幾十上百個仆人伺候!
張楠都有點不好意思,因為對方根本不肯收錢——人家壓根不在乎幾隻雞錢,如果硬塞錢那就是瞧不起對方。
還好珍妮有辦法:車裡有兩大盒西德產的巧克力,原本出來想零食的,不過之前沒動,這會正好可以當作回禮。
印度人一般都喜歡糖果一類的甜食,這樣的禮物正好。
這下好了,其中一輛路虎後邊塞上幾隻雞,一路狂奔回孟買。
一進入孟買,那輛帶著一籠子土雞的吉普離開車隊,他們在一名特警的帶領下去警察營房,晚些再回酒店。
活雞呀,要是帶回泰姬瑪哈酒店,就算酒店方麵不發瘋,張楠也做不出來那樣奇葩的事。
“等晚上宴會結束,回房間我給你們做燉土雞吃。”
張楠對兩個女人說,至於保鮮問題都不用考慮:自己不認為到了明天,屠宰好的五六隻雞還能剩下點什麼,今晚估計就會被吃完。
姐夫、關哥、托馬斯……那一幫子餓狼等著呢,剛才都感覺阿廖沙看那些雞的眼睛都是綠的!
下午五點回到酒店,宴會要在晚上8點才正式開始,印度人的活動就是這麼晚,不少人那個點上才下班。
不是加班,就是習慣:吃個早飯都九點半、十點多,中餐一般下午3點,什麼都往後推。
白天太熱的原因吧。
反正印度人晚上睡覺挺晚的,張楠有人開玩笑說:印度人的兩個大黑黑眼圈就是一輩子都睡得太晚熬出來的。
當然,這是對那些條件不錯的上班族而言;至於窮人,顯然不存在十點鐘才去趕上班交通早高峰這碼子事。
什麼都不管了,一回酒店套房連澡都沒洗,張楠整了先去整整一大鍋米飯,然後姐夫、關哥都來了:幾個人先做飯,不然到了晚上,彆說東西能不能吃,就算能吃,等到開飯時間也要餓個半死。
再說還有個和紮克一屋的丹尼爾在喊救命:中飯他是啃麵包就礦泉水,那些印度營養餐味道據說能殺人!
要不是還真缺點力氣,廚師同誌都要輕傷不下火線來做飯了。
保鏢原本就要提前吃飯,托這見鬼的作息時間的福,阿廖沙他們隻能自己想辦法弄點東西吃。
隻有總統套房內有個廚房,夥計們自動來幫忙:紮克都跑去外邊找到家蔬菜商店,買了印度常見的菠菜、青瓜、西紅柿和卷心菜。
肉類隻有雞肉和羊肉,沒敢買。
雞很快送了會來,雞皮沒剩下多少,為了拔毛快些。采取最簡單、最快速也最偷懶的辦法:用礦泉水再次衝洗後,加緊極少量去雞毛味道茴香和薑,先過了次開水,然後高壓鍋燉熟沾醬油吃。
……
一頓飯吃完,還有一個多小時,各自回房休息會、準備準備。
印度高層人士的聚會、晚宴是出了名的豪華,這個張楠之前就聽說過,所以這趟也有所準備。
不能讓阿三給瞧扁了。
男人嘛,需要低調的奢華,連姐夫同關哥都各自戴了塊30年代的百達翡麗,回紐約後從一堆箱子裡翻出來的,張楠送這兩位的禮物。
這兩位可不是普通的保鏢,其他人也都理解。
而張楠自己就戴了塊外表簡單至極的百達翡麗1928年白金單鈕計時表,一套由在紐約的英國裁縫定做的西服、襯衣,一雙紐約一家老牌子鞋店定做的夏季薄羊皮皮鞋。
羊皮皮鞋,那是因為這裡是在印度,牛皮滴不方便。
這就行了,頭發洗了下,沒戴其它任何戒指一類單位首飾。懂行的人一看那身衣服就至少至少5萬美元以上,雖然扣子似乎隻是最普通的牛角扣,襯衫紐扣也沒整什麼鑽石扣。
襯衣加西服,花了張楠整整8萬美元,而不同款式妮可讓裁縫鋪做了三套。
至於能認出那塊表的人估計不多,不過隻要能看出來,就知道那表至少300萬美元以上!
其實這會張楠就算穿著最廉價的衣服去赴宴,那些第一次見麵的官員、明星和著名導演什麼的也沒人會看輕他:不說其它私人飛機啥的,當珍妮和妮可兩人打扮完畢,從臥室那出來那一刻,都亮瞎了客廳裡的一群人!
印度人參加豪華、頂級的宴會,所有女人都必定會花大力氣去裝扮自己、戴上最好的珠寶,而今晚全場的焦點不會是那些寶萊塢的女明星,絕對會是自己的兩個女人!
這點張楠絕對的自信。
對印度人而言,男人的身價如何,看看他女人身上的珠寶有多少就知道了,而這個問題其實除了把女人從頭到腳包起來,不然不能出門的中東土豪之外,似乎在全世界基本通用。
妮可和珍妮剛才也就花了一個小時多點打扮自己,畫了個妝。妮可一套紅色主色調的晚禮服,而珍妮選了套紫色主色調的,明豔動人。
這些都不是關鍵:關鍵是兩個女人這會佩戴首飾的形象,都能登上美國幾大時尚雜誌的封麵雜誌。
貴、稀有、獨一無二……幾件珠寶,形容詞隨便往上加!
到時候隻要看到妮可和珍妮的首飾,就能想象艾倫先生這位華爾街金融巨鱷的身價。
“男人的身價是從女人身上看的。”張楠麵露微笑的想著,“好吧,希望不會太高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