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大人,我等二人洗心革麵、棄暗投明,特來獻上倭酋麻葉,還有倭寇首級兩個,求巡撫大人給我們二人一個機會,我們一定痛改前非,為巡撫大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麻葉的心腹倭寇跪在地上,向朱平安抱拳說道,說完重重的磕了一個頭。
院子裡的地磚都發出響亮的“咚”的一聲。
“我也是,願為巡撫大人牽馬墜蹬,赴湯蹈火。”另一個倭寇也跟著咚的磕了一個頭。
“不急,他如何成了這樣?負傷,還是生病,還是其他?”朱平安擺了擺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麻葉問道。
“回大人,我們和倭酋麻葉喝了一個廢棄村子的井水,都中招了,一開始渾身無力、天旋地轉,然後昏昏沉沉,我們兩個扛過來了,倭酋麻葉昏迷不醒,中途嘔吐了幾次。”
那個心腹倭寇如實回道。
“速速去請幾個大夫來,聯合問診,儘可能搶救過來。”朱平安吩咐一個差役。
“遵命。”差役領命,一路小跑而去。
“很好,你二人叫什麼?”朱平安這才看向投誠的兩個倭寇,緩緩問道。
“回大人,小的趙鉤,他叫王鐵。”那個心腹倭寇搶先回答,並替另一個倭寇回答了。
“你二人前來向本官投誠,不怕本官梟了你們的首級,拿去請功嗎?”
朱平安眯著眼睛,微微扯了扯唇角,緩緩問道。
王鐵聽後,身子不由自主的一個哆嗦,臉上露出了驚嚇的表情。
趙鉤也有些緊張,但還是強裝鎮定的回道,“巡撫大人是乾大事的人,怎麼會因小失大,我們相信大人不會的。”
朱平安嗬嗬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將生命係在我一念之間,不得不說你們兩個賭性很大啊......”
於是,王鐵哆嗦的更厲害了,趙鉤的鎮定也快裝不下去了,額頭上都冒出冷汗了。
“成功的人不一定有賭性,但是有賭性的人更容易成功。很好,你們這次賭贏了。”
朱平安微微笑了笑。
呼
大氣都不敢喘的王鐵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太好了,賭贏了,小命保住了。
趙鉤也是鬆了一口氣,額頭上的冷汗總算不再冒了,說實話,性命攸關,他剛才比王鐵也好不到哪去,隻是因為他會裝而已,裝的淡定罷了。
“不過,死罪可名,活罪難逃。你們二人身為倭寇,燒殺擄掠之類的罪孽必沒少犯,本官罰你們一百軍棍,許你們日後將功補過,你們可有意見?”朱平安目光灼灼的看著兩人。
“多謝大人,沒有意見。”趙鉤在朱平安話音一落就毫不猶豫的應道,中氣十足。
“沒,沒意見。”王鐵也跟著回道。
“就地行刑,你們領完軍棍,先養身體,本官再安排你們。”朱平安點了點頭,吩咐行刑。
很快,四個差役拿了軍棍過來,就地將趙鉤和王鐵按趴在地上,給他們一人一個毛巾,讓他們咬在嘴裡,然後就一五一十的打起了軍棍。
差役打起軍棍來,一點也沒手下留情,這兩個可是倭寇,倭寇能有什麼好東西,雖然他們是主動投誠過來,棄暗投明,可是他們手上肯定沾了老百姓的血。
大人為了大局,免了你們的死罪,但是大人也說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至於能不能活,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反正我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