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相熟的小夥伴“白皮小火車”的新書《我在三國打直播》已經上架入V啦,成績很不錯哦,爽點多多、質量保證,有興趣的書友不妨前去看看,順手給個首訂支持一下。在此多謝諸位書友。』
————以下正文————
孟山楚營,是一座以整座孟山為建設基礎的軍營,在魏國抵達此地之前,楚軍幾乎將孟山山上的林木砍伐了大半,用這些木料建造了這座仿佛要塞般的軍營。
之所以用『仿佛要塞』這個形容詞來形容孟山楚營,那是因為這座軍營的占地極廣,可以說,從孟山的半山腰起,都被這座楚營囊括在內。
若從鳥瞰角度觀察這座楚營,就不難發現,這座楚營的營柵呈『回』字形狀,楚將鬥廉命令楚兵在軍營中建造了一圈又一圈的營柵,因此,倘若最外圈的營們被攻陷,說實話並不能保證就能攻克這座楚營。
正因為如此,今日白晝裡,魏將徐殷起初令部將蔡擒虎、褚宣二人各自率領西衛營與東衛營強攻這座楚營,雙方鏖戰了大半個時辰,除了楚軍“故意”拱手相讓的最外側營柵的營門外,其實並沒有什麼收獲。
毫不誇張地說,楚將鬥廉將這座軍營打造地固若金湯,論防禦力度恐怕不亞於當年趙弘潤在鄢水所修築的魏國鄢水大營,也難怪他有如此底氣,用不惜將軍營最外側營柵的門戶拱手相讓於魏軍的方式,在誘使魏將徐殷對這座軍營展開猛攻。
當然了,雖說孟山楚營防守森嚴,但也得區分所麵對的對象:對於一般的軍卒,孟山軍營確實是一座固若金湯的堡壘,但對於某些擅長飛簷走壁的隱賊眾而言,所謂的『防守森嚴』,也不過是一句笑話而已。
“嗖嗖嗖——”
隨著一陣輕微的穿搜聲響起,商水青鴉的頭目段沛帶著百餘名青鴉眾潛到了孟山的西北處,一直來到了半山腰山林的儘頭。
突然,段沛停下了腳步,倚靠在一棵山木,麵色冷峻地打量著不遠處的楚營營柵。
而見此,跟在他身後的百餘名青鴉眾,亦立即停下了腳步,各自躲藏起來。
此刻段沛所身處的便是半山腰以下這片山林的儘頭,距離不遠處的楚軍營寨大概有三四十丈的距離——為了防止遭到偷襲,楚軍在軍營外開辟了一片大概幾十丈左右的空曠地。
『這個距離,不大好辦啊……』
段沛目測了一下己方所處的位置與那不遠處的楚營之間的距離,眼眸中略微露出幾許顧慮。
據他所知,這座由楚軍建造的孟山楚營,它建造地很有意思,整個軍營就隻有一個出口,就建造在孟山的東麵方向,其餘三麵,皆是高達兩丈左右的營柵,可以說是一般軍卒無法通行的死路。
但即便如此,楚將鬥廉還是在其餘三麵部署了兵力防守。
比如眼下段沛所在的這邊,在他視野範圍內,就有三座哨塔,每兩座哨塔之間大概相距兩百步左右,倘若楚營內到處都是按照這種間距建造的哨塔,那麼彆說是針對一般軍卒的偷襲,哪怕是對於青鴉眾等人而言,都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因為兩百步的間距,這可是在弓箭以及強弩的射擊範圍內,可以讓每座哨塔相互庇護,因此,若段沛想要拿下這幾座哨塔,就必須做到悄無聲息,否則,彆說會驚動營地內的楚兵,甚至於,還會遭到其餘哨塔上值守楚兵的飛矢攻擊。
不過最讓段沛感到頭疼的,卻並非是那些哨塔上的值守楚兵,而是在哨塔兩側,那些被高高架起的火盆,火盆內熊熊燃燒的烈焰,照亮了這附近一帶,儘管光線並不能算是很充足,但仍然可以看到營柵外的人影。
『這怎麼辦?』
段沛眯著眼睛死死盯著正對麵那座哨塔上端,目不轉睛地看著上麵那幾名抱著武器的楚兵,仔細地觀察著他們。
據他的觀察,這些哨塔,每座大概是由一個伍的士卒把守,兩名手持盾牌的刀盾兵,以及三名捧著手弩的弩手。
但是,哨塔上卻隻夠站立兩到三人,因此,每隔一段時間,這五名楚兵都會換防,困乏的士卒爬下哨塔,大概是在營柵內歇息打盹,而歇息了一陣子的同伴,則接替同澤的防務。
總得來說,就是一座哨塔一個伍的士卒把守,段沛觀察了好一陣子,也未發現有什麼彆的花樣。
這讓段沛心中暗道一聲僥幸:畢竟在兩到三雙眼睛下潛進,總比在五雙眼睛下潛近這座楚營要簡單地多。
可問題就在於,即便對麵軍營每座哨塔隻有兩三名楚兵把守,想要靠近,這仍然是一樁挑戰。
但是段沛心中卻沒有絲毫退縮畏懼,反而是興致高漲。
想想也是,想當初他們幾群隱賊眾窩在陽夏那個小地方,除了彼此內鬥外,何曾做過什麼轟動的大事?而如今,他們卻要偷襲一座近萬楚軍把守的軍營。
這簡直……太他娘的刺激了!
當然,除了興致使然,他們所效忠的主君肅王弘潤所給予的報酬,亦是刺激他們不惜豁出性命的原因。
儘管目前的賞賜仍局限於財物,但段沛相信,遲早有一日,出身隱賊眾的他,以往做過不少齷蹉事的他,亦有可能混一個貴勳,搖身一變成為平民們所羨慕的貴族老爺。
當然,要趕在陽夏黑鴉眾的前麵。
不得不說,非唯一,就意味著有競爭,就好比鄢陵軍與商水軍,作為肅王趙弘潤麾下唯二的隱賊眾,商水青鴉與陽夏黑鴉儘管都是為同一位主君效力,但仍然會出現彼此的競爭。
當然了,這正是趙弘潤想要的結果。
『等!』
段沛向身後的青鴉眾傳達了一個『稍安勿躁』的訊息,畢竟他出發前,趙弘潤曾叮囑過他,他們這些青鴉眾,是此次作戰的關鍵。
這一等,就是足足一個時辰,段沛筆直地站在一棵樹的背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些哨塔上的楚兵,非但感覺腰酸背痛,就連眼睛都開始泛酸,甚至是淌淚。
但即便如此,包括段沛在內的所有青鴉眾,仍舊保持著最高的注意力。
忽然,楚營內響起了咚咚咚的示警鼓聲,這讓段沛略微一愣。
『暴露了?哦,不對……』
略微一驚之後,段沛立馬便猜到,這可能是楚營召集營內士卒的鼓聲,畢竟此時此刻,把守這座軍營的楚將鬥廉,正率領麾下楚軍下山與汾陘軍展開鏖戰,很有可能是打地眼紅上火,因此命人來軍營調動剩餘兵力。
還彆說,事情真相還真被段沛給猜到了,楚將鬥廉的確是從軍營抽調了兵力。
而這樁事最直接的體現就是,段沛這邊的哨塔上的楚軍守衛,仿佛是被抽掉了一半,使得原本間距兩百步左右的哨塔,其中有一座空置了出來。
見此,段沛臉上閃過濃濃狂喜之色。
因為這意味著在相等範圍內,他們隻要提防一座哨塔就行了,難度比起剛才何止下降了一半。
『準備行動!』
段沛向身後的青鴉眾傳達了訊息。
片刻後,段沛挑了一個光線相對比較昏暗的位置,貓著腰,躡手躡腳地向楚營營柵靠近。
三四十丈的距離,不遠也不近,一路上段沛的心仿佛敲鼓般,咚咚作響。
不過事實證明,他潛伏的本事還是十分過硬的,跑動迅速且期間並未發出什麼聲音,以至於當他背貼著營柵暗自平複心情時,他身背後,在那營柵內部的哨塔上,那兩名居高臨下的楚兵,根本沒有發現他的到來。
甚至於,那兩名楚兵居然還在閒聊,大概是在閒聊此刻山下的夜戰。
『聊吧,聊吧,再過一下就送你們去見閻王。』
段沛暗自冷哼一聲,隨即朝著對麵的林子招了招手。
片刻後,又有一名青鴉眾悄無聲息地迅速來到他身邊,隨即此人雙膝微屈,雙手合在一處,做了一個準備上抬的架勢。
而見此,段沛腳踩他這名同伴的手上,借力翻上了營柵,整個人趴在上麵,將手垂了下來。
此時,就見那名同伴拉住他的手借了力,另一隻手亦順利地攀上了營柵。
隨即,二人迅速翻入營寨內。
他們很小心,因為就在不遠處,有三名楚兵正抱持著兵器坐在那裡,也不知是不是在打盹。
段沛與那名青鴉眾對視一眼,從腰後取出匕首,小心翼翼地潛伏過去,一手捂住一名楚兵的口鼻,隨即割喉、紮心,叫那兩名楚兵連臨死前的呼喊都叫不出來,便下意識地睜大著眼睛,茫然無知地步向了死亡。
甚至於,那兩名楚兵身邊的同伴,甚至於根本沒有察覺到此事。
片刻之後,段沛解決掉了那第三名楚兵,隨即指了指上方的哨塔。
那名青鴉眾會意,隨後,段沛與他迅速翻身上了哨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與方才相似的手法,各自暗殺了一名楚兵。
『哼,警惕心不過如此嘛,真是白擔心了……』
甩了甩匕首上的鮮血,段沛有些無語地看著腳邊的屍體。
不得不說,他這樣的評價顯然有失偏頗了,畢竟楚軍上下又怎麼曉得,魏軍中還有青鴉眾這支刺客隨軍行動呢?
片刻之後,百餘名青鴉眾陸續翻過了營柵。
但見段沛做了一個『散開』的手勢,百餘名青鴉眾當即四下分散,前往獵殺他們附近的值守楚兵。
一時間,這附近的楚軍哨衛不知被暗殺掉多少。
而在殺掉了這附近的楚軍侯,段沛等人將這些楚兵屍體上的甲胄剝了下來,自己穿上,隨即,一群人在營中放火,點燃這附近可以點燃的一切東西。
孟山楚營,後方失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