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臣服(1 / 1)

對陳家兄弟的安排,隻是張越的一時興起,隨手布置的一著暗棋。

他暫時還沒有想好,舉薦他們去那裡為官。

但基本上是外放地方州郡。

甚至,他們要是不反對的話,其實張越想讓他們去朝鮮四郡或者交趾郡開拓。

隻是……

他們可能不會願意。

畢竟,朝鮮四郡和交趾郡,雖然名為漢家領土。

但實際上在人們的觀念裡,屬於老少邊窮之地。

不是苦寒的蠻夷之所,就是卑濕的南蠻叢林。

當地甚至連一個對漢室有所威脅的夷狄也不存在。

連為國守土,為天子守疆的大義都沒有。

能夠主動請纓的人,少之又少。

因此,願意去這些帝國的新疆土任官的人,很少很少。

一般都是法家出生的寒門士子,為了博一個前程,才肯去這些地區。

但張越知道,這兩個地區,都是極為重要的戰略要地。

交趾郡,控扼整個中南半島,守望著前往馬六甲的海洋。

若後世中國版圖,依舊有交趾郡,則中國海軍就能擁有足夠大的活動縱深。

朝鮮半島的重要性就更彆提了。

若中國始終統治當地,則霓虹永遠都跳不起來!

祂敢跳?大漢爸爸無微不至的父愛,就會讓祂感動的把自己洗乾淨,還主動穿上女仆裝,給大漢爸爸享用。

更彆提,半島海峽豐富的漁業資源了。

但在現在,全球都是陸權至上。

帝國還麵臨著北方匈奴的挑戰,確實沒有太多精力和資源,去顧忌這兩個地區。

“得想個辦法,讓人民注意和關注這兩個地區……”張越琢磨著,許多鬼點子都浮上心頭。

隻是,他現在隻能想想而已。

根本就參與不進這些地方的事務。

最多給張安世敲敲邊鼓,借助張安世的力量,影響一下帝國的注意力而已。

………………………………………………

張越講完珠算後,第二天,他就陪著嫂嫂,帶著田禾、李苗兄弟,找到了長水鄉的遊徼馮珂。

在後者的帶領和指引下,張越找到了那個暴勝之送給他的莊子。

這個莊子距離甲亭不算遠,隻有十來裡。

位於長水河的中遊,與長水校尉大營隔河相望。

景致很美麗,而且,鄰居們也都是非富即貴!

譬如說,絳候的後人周廣、潁陰候的後人灌商都在此地有著莊園。

這些人聽說張越來了,還將要與他們做鄰居,非常歡喜,立刻就帶著家人過來串門、問候。

隻是……

他們帶來的家人中,女性,特彆是年輕的女性居多。

一時間鶯鶯燕燕,圍繞在左右。

張越明白這兩人的意思,但對於他們的好意,卻是敬謝不敏了。

倒不是這些妹子長得不好看。

也不是看不上人家的門第。

事實上,周、灌兩家,是國朝頂尖的勳臣了。

但是……

張越很清楚,他自己的婚姻大事,早就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了。

娶誰不娶誰,他無法做主。

沒辦法,這就是參與政治的代價。

倒是嫂嫂非常熱心,拉著這些妹子,問長問短,連莊子的情況也顧不得看了。

看樣子,大有長嫂做主,要拍板的意思。

隻是,妹子太多,她也挑花了眼。

在這樣的氣氛中,張越將整個莊子,看了一遍。

總的來說,這裡是一個絕佳的農業莊園。

莊園的北部,就是長水河,所以,不愁灌溉用水。

而莊園南部,則有山陵,山上鬱鬱蔥蔥,竹林和森林密布期間。

若是有一天從山上走出一隻滾滾跑到莊子裡賣萌,張越也不會覺得意外。

而莊園內部,更有著星羅密布的水利渠道,甚至還有七八口水井。

哪怕乾旱也能保證莊園用水。

莊子的土地情況也很好。

土壤都是黑色的,非常肥沃,地力充沛,哪怕以如今的生產技術,畝產四石以上也不是問題。

隻需要將莊子的屋舍裝修一下,就可以搬過來住了。

再招募些佃農和雇工,基本上就能運作起來。

更重要的是,這裡很安全。

長水校尉的大營就在河對岸,作為北軍的精銳,這支騎兵的戰鬥力毋庸置疑,哪怕是在現在的地球上,恐怕也是名列前十的強軍!

不可能有什麼宵小,敢在長水校尉的眼皮子底下搞事。

那跟找死沒有區彆!

嫂嫂和柔娘搬來此地後,安全問題就得到了解決。

唯一的問題就是,嫂嫂搬來這裡後,恐怕會被無數媒婆從早煩到晚。

雖然她可能樂在其中,但……張越卻有些害怕。

萬一她某天覺得某個姑娘很好,一口就應了下來。

事情就不好玩了。

但好在,一時半會還搬不過來。

相關的手續和過戶等事,最快也要一個月,才能在太常卿那邊拿到過戶的文書。

然後,就是裝修和招募佃農、整頓莊園內外,也可能要得半個月左右。

差不多要等到張越在新豐上任以後,才能搬過來。

所以,暫時張越還不需要太擔心,哪天醒來,嫂嫂就興衝衝的跑來告訴他:叔叔,嫂嫂給你定了門親事!

那就太尷尬了。

將莊子的情況看了一遍,張越心裡差不多有數了,就帶著嫂嫂與下人,與鄰居們告辭,返回甲亭。

剛剛到家,李大郎就來了。

一見張越,這個遊俠兒就撲通一聲,拜道:“侍中,我家大兄說了,一切皆從侍中之意!”

張越聞言,壓抑住內心的喜悅,道:“既然如此,請大郎轉告朱公,請待我從長安歸來……”

“遲早五日,短則三日,必有消息!”

張越現在當然還沒有那個膽子,敢背著當今,私自收留欽犯。

這種事情要是被當今知道了,恐怕掉腦袋都是輕的。

但,假如朱安世並未進過張越的家門,這事情就又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前者是欺君,後者則是為君分憂,為國舉才。

當然,具體如何操作,還得等到張越去長安城裡,找張安世打探一下情況,看看當今對於朱安世的真實態度。

才好針對的寫一封奏疏過去。

事實上,當今天子其實算是劉氏諸帝裡,僅次於惠帝的好忽悠了。

若是先帝和太宗乃至於高帝在朝,借張越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做這種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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