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刹的死亡,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了娜刹什一族的延續,後來娜刹什一族又麵臨繁衍的問題,族內各個氏族自相殘殺,沒有創世祖靈出來穩固局麵,導致他們很久以前就衰亡了。
之前其他冰柱上的靈魂都是一動不動,但娜刹的靈魂卻微微動了動眼珠子,顯示出它的靈魂力量非常強大。
一般的創世祖靈可以抗衡神靈,而強大的創世祖靈,則可以媲美主神,像祖龍和蟲母,如果來到天界,可以和一般的主神交手。
娜刹能夠在死亡寒冰中動一動雙眼,表明它的實力也有可能達到了這個層次。
黃溢看見娜刹的雙眼充滿了情緒,似乎有話想要對他說,隻是礙於嘴巴被死亡寒冰封住,難以說話,也做不到傳音之類的能力。
黃溢索性收起地獄魔劍,轉而拿出了死亡之鐮,用鐮刀的尖端刺入了死亡寒冰之中,一直刺到娜刹的嘴部,讓它可以說話。
“族人,我感受到你體內擁有我的血脈。”娜刹一恢複說話的能力,就迫不及待地迸出一句。
黃溢點了點頭:“我確實是一位娜刹什。”
“沒想到,我居然出現了你這麼強大的後代,這麼說來,我們娜刹什一族已經空前強盛了!”娜刹的語氣微微興奮起來,它能感受到黃溢非常強大,甚至還拿著死亡之鐮,看來已經成為了不得的大人物,那不難推測,娜刹什一族肯定也興旺繁榮了。
“很遺憾,娜刹什早就已經滅族了,也許我就是最後一位娜刹什。”黃溢搖了搖頭道。
“滅族了?!終究還是這樣啊……我就知道,我一死,娜刹什必定分裂內鬥,滅亡是遲早的事情。”娜刹歎了口氣,似乎早已經預想過這個結局。
黃溢盯著它的靈魂,道:“我對你沒有什麼血脈感情,你不要幻想我會救你出來。而且我也沒有辦法讓你這麼強大的存在起死回生,我一旦把你放出來,你就得墮入冥界之中,與其如此,還不如讓我的地獄魔劍吸收。當然,如果你能付出足夠的好處打動我,那我可以幫你去完成一些遺願。”
他雖然有淨界之心,但那寶貝隻能操控新鮮的屍體,而不能操控靈魂,這娜刹隻是一個靈魂而已,沒法操控。
娜刹眼神一黯:“你也是個沒良心的,連老祖都不放在眼裡,當年我那些孩子們就是太過冷血,隻看重個人的利益,常常互相爭鬥。也罷,在利益麵前,血脈親情確實不算什麼,我可以給你足夠的利益,但你要放我出來,我自有辦法可以複活。”
“哦?你還能複活?怎麼個複活法?”
“我需要借助娜刹什的血脈來複活,你分化一個神域層次的分身出來,給我當成肉身載體,我就能夠複活過來。當然,你將永遠失去這個分身。”
“那好處呢?”
“我告訴你再造的方法!”
“再造!”黃溢聽到這個詞,心中一凜,他也知道起源之地再造的傳說,傳說黃泉大帝和死神之所以會前往起源之地,就是為了再造。
他搖了搖頭,道:“抱歉,我沒有再造的想法,你這個好處沒有意義。”
他根本沒有什麼任務或者理由要去起源之地再造,對他來說,起源之地就像是玄黃世界、銀光宇宙、圖司宇宙一樣,隻是一個名詞,一個虛擬世界的背景故事,遊離於這一代虛擬世界的主線之外,與自己無關。
娜刹沉默了一會,似乎也料到這個好處無法打動黃溢,對絕大多數人來說,再造確實是沒有意義的。
它想了想,道:“我可以給你我的毒魂!你也知道,我們娜刹什最引以為傲的,就是死亡之吻毒素,這是公認的凡界宇宙至毒。但是在天界,死亡之吻沒有這麼高的地位,以你的實力來看,你的死亡之吻對上主神之後也有一定效果,但已經大打折扣了,隻要你吸收了我的毒魂,那麼你的死亡之吻會變得更強,就算對上主神,也有比較強大的效果。”
這下,黃溢終於被打動了。
他剛剛得到玄黃蟲,急需喂它一些劇毒,如果娜刹的毒魂真的能夠讓死亡之吻更強大,那他不介意把他放出來。
他馬上就要與地獄之王交戰,能用的招數就這麼區區幾招,能多提升一點是一點。
不過,要永久損失自己的一個神域分身,來給娜刹作為肉身載體,這是不可接受的。
他想了想,道:“這樣吧!你給我毒魂,同時告訴我再造的方法,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答應你。”
“哦?你剛剛不是說,你不需要再造嗎?”
“我雖然不需要再造,但也許我的敵人有這種想法,我想知道再造究竟是個什麼原理,知己知彼。”
“那你說的在一定程度上答應我,是什麼意思?”
“我不會分化出我的分身來給你當成肉身載體,但我麾下有一批擁有濃鬱娜刹什血脈的小蛇,它們全部都是神域層次,它們是一位娜刹什強者與娜刹什衍生種族娜迦產下來的,應該可以承載你的靈魂,並且多達有數十條,可以作為娜刹什一族複興的種子。”
他說的,正是血環和蛇發女妖產下的那幾十條小蛇,它們現在仍舊還在琉璃小世界裡,但對他來說已經沒什麼用了,索性當成籌碼來交換好處。
“哦?數十條?”娜刹眼中精光四射,露出了濃厚的興趣,“可以,我答應你!”
“你先給我好處,現在是我掌控主動權,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黃溢強勢地說道。
“好,希望你能信守承諾。”娜刹隻能被迫答應,口中頓時吐出來一縷綠色的煙霧,順著死亡寒冰的那條裂口漫延出來。
這綠色的煙霧出來之後,漸漸地凝聚成了一條半透明的巨蛇,和娜刹看起來一般無二,隻是雙眼無神,愣愣地趴在黃溢麵前。
隨著這股綠色煙霧的吐出,冰柱內娜刹的靈魂頓時大大削弱,急劇黯淡,似乎靈魂都要被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