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你們把蛇發女妖交出來,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血環背負著雙手,麵無表情地說道。
事情遠比他想象中的複雜,上次那位神秘的娜刹什竊取塔羅雅格的毒心時,曾經透露自己與蠻神有莫大的關係。但現在,他追著對方來到了這第二世界的月球上,居然碰見了魔族。
難道,那位神秘的娜刹什,同時與蠻神和魔族有關?
“蛇發女妖之前確實來過這裡,不過,我們可不知道她的下落,你可以滾了!”那位擁有妖族血統的妖魔虛神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道。
血環嘴角露出一抹狠色,沉聲道:“既然你們不肯說,那我隻能親自去找了!”
說完,他扭動著蛇尾,再度朝著那座環形山衝了過去,宛如一顆血紅色的流星,撞向了那座環形山。
“休想進去!”兩位魔族虛神趕緊衝上去攔截,一下子與血環撞擊在了一起。
“啪~”血環的蛇尾一甩,像鞭子一樣狠狠地抽在兩位魔族虛神的身上。
那兩位魔族虛神頓時吐出一口鮮血,身子被遠遠地抽飛出去。
他們之前在黃溢的化身以及恒星烈王的連番攻擊之下,早已經筋疲力儘,無力去阻擋血環了。
血環宛如無人能擋的蓋世霸主,徑直衝入了那座環形山,再一次消失在了山口之中。
“你們真當我魔族無人了嗎?”突然,環形山的內部傳來一道憤怒而熟悉的聲音。
“轟!”那座環形山再度怒吼一聲,噴湧出一股黑色的岩漿,灑落大地。
血環再一次被衝飛出來,與之一同出現的,還有一位散發著魔王氣息的偉岸身影。
那兩位魔族虛神看到那個偉岸的身影之後,頓時欣喜地飛了過去,恭恭敬敬地叫道:“見過靈魔大人!”
原來,這個將血環擊退出來的人物,正是從瓦爾星道中趕回來的靈魔。
他通過魔族的一些星際傳送陣,跨越了茫茫宇宙,快速返回來支援魔族了。
“剛剛是黑暗之王向我發出了靈魂傳音,讓我馬上趕回來,現在他人呢?”靈魔轉過頭,朝著兩位魔族虛神問道。
他對黑暗之王的稱呼發生了很微妙的變化,以前他往往會稱之為“黑暗之王大人”,但是他現在已經晉升至虛神層次,不知不覺間就將“大人”兩個字去掉了,直稱黑暗之王,顯現出一種同等地位的意味。
“黑暗之王大人的分身,剛剛與一位快要封神的熔岩戰魔強者交手,被打得幾近毀滅,已經回到小宇宙了。”一位妖魔虛神回答道。
“最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有一位瘋子一樣的強者闖入這裡,接著來了一位快要封神的熔岩戰魔強者,現在又來了一位!”那位戰魔虛神疑惑地說道。
這時,血環盯著靈魔,再度開口道:“我再強調一次,隻要你們交出蛇發女妖,我可以馬上離開這裡。”
“笑話!”靈魔嗤笑一聲,“我們不去第一世界找你們的麻煩,你倒是來找我們麻煩了,你以為這裡是什麼地方,敢跟我們提要求?今天就算你要走,也得給我脫層皮下來!”
說完,靈魔手掌一晃,拿出了一把黑色的匕首。
這把匕首一出現,周圍的空間就頓時產生了波紋,顫抖著往兩邊擠壓而去,仿佛是在躲避這把匕首。
“痛苦利刃竟然落入了你的手裡?!”血環的臉色凝重起來。
痛苦利刃是大名鼎鼎的魔器,他當年在第二世界還沒有封神的時候,就已經從痛苦女王的手裡見識過了。
痛苦利刃與碧海憂靈之眼這種輔助類神器不一樣,它是純攻擊性的,在戰鬥時非常厲害。一般情況下,一旦被這把匕首割傷,將再也不會痊愈,隻能承受永恒的痛苦,對靈魂造成無法忍受的折磨。
靈魔將痛苦利刃在手指中靈活地轉了一圈,像是在玩弄著一件玩具,道:“你們娜迦一族是造成痛苦女王隕落的幫凶,今天,我便用這件魔器給痛苦女王報仇!”
說完,靈魔便率先朝著血環衝了上來,痛苦利刃切開空間,留下一道長長的黑色的軌跡!
血環身軀一晃,躲過了這一擊,隨後扭了扭蛇尾,像響尾蛇一樣發出了尖銳的響聲。
他的蛇尾上有一個個血環花紋,其中一個血環忽然紅光大作,從裡麵滲透出一滴滴鮮血,脫離出去,在空中飛舞著,形成了億萬顆血滴子。
這些血滴子像是無數的暗器,從各個角度射向了靈魔,宛如暴雨般密集。
靈魔的身軀迅速變淡,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無影無蹤了!
那些血滴子一下子就失去了目標,在四周漫無目的地飛舞著。
血環環視了四周一眼,手掌一晃,拿出了那顆碧海憂靈之眼。
那顆眼球宛如活物,向著四麵八方轉動,觀察著虛空中隱藏的一切事物。
很快,那顆眼球轉動到其中一個方位之後,就猛然停了下來,閃爍起了一陣耀眼的紅光。眼球上顯現出了一副畫麵——靈魔正躲在距離血環不遠處的一個空間之中,急速轉動著痛苦利刃,似乎在醞釀一個大招。
“你藏不住的!”血環冷笑一聲,立即控製空中那億萬顆血滴子,形成一個鮮血囚籠,朝著靈魔藏匿的那片空間包圍而去。
靈魔臉色一變,隻得放棄了醞釀大招,閃躲出去,用常規手段與血環交戰。
“嗖嗖~”這時,魔族的那兩位虛神強行提起戰力,從不同的角度同時衝向了血環。
“你們這兩個廢物,也想偷襲我?”血環怒喝一聲,那條蛇尾淩厲一抽。
“噗!噗!”兩位魔族虛神頓時被那蛇尾抽中,再度吐出兩口鮮血,倒飛了出去。
他們的力量被壓榨得太嚴重了,不休息恢複一段時間,根本不是血環的對手。
但很快,他們便再度穩定身軀,繼續朝著血環衝了過去,仿佛是兩位不知疲倦的戰鬥機器。
一眾高手打得昏天暗地,這片已經飽受蹂躪的空間,再度經受了巨大的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