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五一章 死於太貪的聰明人,馬甲之下是什麼人(1 / 1)

禦鬼脈主與鬼仆相融,化出真身,手握一杆大戟,與越雉脈主交戰在一起。

隻是越雉脈主受創,早有防備著禦鬼脈主立刻翻臉,化出的越雉法身,隻是展翅一晃,就在半空中留下一道長長的光帶,人已經在十數裡之外。

此刻塵埃落定,一切都跟計劃的一樣,再去接應到越雉一脈的弟子,將寶冊帶回浮屠魔教,便是給這件事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最大的贏家,也會變成了浮屠魔教,變成了他越雉脈主。

越雉扶搖起,同光千萬裡。

此法乃是越雉一脈,嫡傳的法門,也是越雉一脈弟子,作為浮屠魔教眼睛的關鍵。

此遁光之法,遠超一般的化逛之法,到了越雉脈主手中,可以化出越雉法身,全力施展之下,更是可以在短短一日多的時間,從黑林海橫跨空間,回到浮屠魔教之中。

縱觀整個南蠻之地,就算是魔道三宗宗主親自出手,為未必能攔得住他,尤其是在他鐵了心要逃的情況下。

隻不過,他剛飛出不遠,就見前方一道幽黑劍氣,橫斷天地,劃分陰陽,將他的去路直接斬斷。

而後又有一道金色劍氣,如同皓日當空,裹挾無堅不摧的力量,當頭斬下。

看到這一道劍氣的瞬間,越雉脈主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

不由自主的想到了,之前秦陽說的那些話……

“機會給你了,能有什麼結果,全看你本事了……”

“全看你本事了……”

到了此刻,哪裡還不明白,看似給他指了一條生路,能爬出陷阱大坑的生路,艱難爬出來之後,卻是一個更大的坑。

這哪裡是要黃泉脈主死,而是讓他們一起去死啊!

偏偏此刻,他連誰坑了他都不知道……

“我的名字不重要……”

“這些都是旁枝末節……”

“越雉脈主你莫要浪費時間……”

一字一句,浮現在腦海中,越雉脈主心裡一片冰涼,半點劫後餘生,載譽而歸的喜悅都沒有了。

他的遁光之法,冠絕南蠻之地。

可在第二劍君這個掛逼麵前,什麼遁光之法,統統都是個弟弟……

搖身一晃,掠過第一道劍氣,可是不過同一時間,卻見第二劍君的身形,瞬間便瞬移了三次,如同在化身三人,同時出手……

金色的劍光,如同烈日,照耀蒼穹,越雉法身昂首啼鳴,化作一團幻影。

一時之間,半空中金光與幻影交錯,化作一團風暴一般,閃耀不休。

鋒銳之氣,引的天地萬物,都隨之凝聚,化作一柄柄光劍,盤旋在其周圍,越雉法身掙紮哀鳴,卻已經看不到反抗之力了。

越雉脈主全盛之時,都會被第二劍君碾壓,此刻已是重傷之軀,強弩之末,哪裡還會是第二劍君的對手。

不過短短十數個呼吸的時間,隻見天空耀眼的金光,驟然收斂。

越雉法身,崩碎消散。

第二劍君,淩空而立,單手拎著越雉脈主,似是被千刀萬剮,早已經看不出人形的越雉脈主屍身,遙遙望了一眼後方追來,卻又遠遠停下的禦鬼脈主。

一步跨出,身形消失在原地。

而追來的禦鬼脈主,散去了真身,身後一尊青麵獠牙的鬼仆浮現,一人一鬼淩空而立。

禦鬼脈主麵色凝重,多有忌憚。

“傳聞之中,第二劍君行事,素來是直來直去,連殺入魔教之內斬殺之事都乾得出來,他乃劍修,赤城於劍,從劍到人,必定是內外如一,他自己怕是絕對不會隱忍數月,他背後怕是有人了……”

“還有越雉脈主,小聰明是有,卻無什麼大智慧,此番匆忙之間趕來,情勢對他如此不利,他竟然能生出急智,將我勸服,說不得後麵也是有高人在……”

“而現在,兩位脈主在此隕落,那此刻隻剩下我是最後的贏家,隻是我並不是我幽冥聖宗的手筆……”

驟然之間,禦鬼脈主的話音一頓,身體一僵,瞳孔猛的縮小到針尖大小,渾身汗毛都炸了起來,想要說話,嘴唇卻也在微微顫抖。

這事,細思極恐。

這是……有人做了局,要讓他們三個統統都死在這裡啊!

要一口氣,削弱南蠻魔道三峰,讓三峰齊齊被斬斷一臂!

“不對,我們快走!快走!”

禦鬼脈主壓低了聲音,低吼一聲,也顧不得摘取勝利的果實了。

帶著鬼仆便要逃遁而走。

一人一鬼即刻逃遁,剛走出不遠,禦鬼脈主心思急轉,看了一眼身旁鬼仆。

“若有強敵阻截,你我此刻狀態,聯手也不是其對手,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且從另一邊逃走吧,能走一個是一個,若是有敵來阻,定然也會是追我,若我不死,我們回宗門彙合!若我不幸身隕,你且珍重自身。”

“大人,屬下願赴死!”鬼仆立刻表忠心,表示不願意走……

“快走吧,說不定是我太過敏感,多心了而已,此地不宜久留,也不便多說,回去再說,你立刻變幻成我的模樣,快走。”禦鬼脈主打斷了鬼仆的話,直接就向著另一個方向遠遁而去……

聽到禦鬼脈主如此說,鬼仆猶豫了一下,卻還是聽從了禦鬼脈主的吩咐,搖身一晃,化為一個鬼氣森森的禦鬼脈主,向著另一邊逃遁而去。

就在禦鬼脈主逃遁了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就見前方虛空開裂,一隻大手,從中探出。

無上偉力,鎮壓空間,讓其再也無法逃遁,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隻大手落下,將他抓住手中。

禦鬼脈主厲喝一聲,在看到大手的瞬間,便伸出拇指,以指甲劃破自己的眉心。

鮮血噴湧而出,卻似順著固定的紋路一般,淌遍他全身,化作妖異的血色紋路,將其全身上下都包裹在其中。

“移形換影!”

禦鬼脈主一聲泣血嘶吼,血光一閃,禦鬼脈主便隨之消失不見。

而原地,卻有一位周身鬼氣森森,半點活人氣息都沒有的“禦鬼脈主”,驟然出現。

鬼仆望著這隻大手,麵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色,在感受到大手的氣機,鬼仆連反抗的心思都放棄了,隻是一臉絕望的喃喃自語。

“原來你早就修成了移形換影之法……”

轉瞬之後。

“噗嗤”一聲悶響,鬼仆被大手直接捏的湮滅掉,連渣都沒有剩下。

而大手縮回,裂縫之中,傳來一聲似是有些意外的冷哼。

一息之後,這裡什麼都沒有留下,一切都恢複了原裝,連氣息的殘留都消失的乾乾淨淨。

數千裡之外,潛藏在林中,化作一個神海巔峰老者的禦鬼脈主,麵色驟然一白,身軀一震,僵在了原地,體內力量都隨之暴跌……

而禦鬼脈主一咬牙,強行壓下所有的異樣,就連鬼仆隕落的反噬,都強行壓下,哪怕這會讓他傷上加傷,道基都隨之被撼動。

硬撐著,任由體內的力量暴跌,道基震顫,讓他的境界不斷下跌。

此時此刻,哪怕不用偽裝,他表現出來的氣息,也已經不到靈台境界了……

傷勢已經到了影響到根基,讓他舉步維艱的地步了。

可他卻還是行走在林中,與林中不少修士一般,尋找此地的產物,數裡之地的幾個人,愣是沒有一個能察覺到他的變化。

在找到一株尋常的靈草之後,禦鬼脈主俯下身,小心翼翼的挖著靈草,絲毫不理會,不遠處的修士傳來的嘲笑目光。

“一株還沒長成的青霖草,你也要挖,你是有多窮啊……”

“嗬嗬,差不多也有八十年藥齡了,可以入藥了……”禦鬼脈主憨笑一聲,隨意的回了句。

就在這個時候,禦鬼脈主卻感覺到,有一道似有似無的目光,一掃而過,轉瞬之間就消失不見,如同錯覺。

禦鬼脈主暗暗鬆了口氣,與其他人一起,在山中一邊采藥,一邊一座山一座山的走過去,順勢離開這裡……

……

另一邊,黑林海的邊緣,不少人察覺到接連有強者隕落的氣息,似是覺得這裡已經變成了,遠不是他們能參與的是非之地,稍有不慎,可能就會被波及,性命堪憂。

此刻有膽大之徒,自覺運氣不會這麼差,自然也有更多,謹小慎微之人,他們都在遠離這裡。

秦陽就混在這些人當中,向著遠離黑林海的方向前進。

隻是這邊剛離開黑林海的範圍沒多久,就又遇到有人交戰。

而這次,隻不過是一些尋常的修士交手而已。

秦陽遠遠望了一眼,便欲繞開離去。

可是,秦陽的神色一動,腳步一頓,再多看了一眼,神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了。

看起來,這些人裡,有幽冥聖宗的人,也有黃泉魔宗的人,甚至還有幾個越雉一脈的弟子。

而那幾個弟子,他認得,分明就是此前拿到了寶冊,卻被堵截在黑林海之中的弟子。

更讓秦陽意外的是,其中一個分明就是浮屠魔教的弟子,此刻卻身著黃泉魔宗弟子的衣飾,參與到圍攻之中。

心思一轉之後,秦陽索性不急著走了,就這麼看著。

越看,秦陽的神色卻慢慢的變得凝重了起來。

越雉脈主隕落的氣息,已經浮現,那等強者,若是在最強的時候,戰敗隕落,便是相隔數千裡,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氣息衰落,死氣升騰,更有身死之時,道消的氣韻。

這是做不得假的。

而禦鬼脈主,在之前,占儘優勢,隻不過他跟自己無冤無仇,自己也未曾理會過他,挖出來的坑,要說最大的贏家,其實就是這位禦鬼脈主。

其他兩位在極短的時間內接連隕落,而禦鬼脈主近乎沒什麼損失。

按理說,此地最強之人,就是那位禦鬼脈主。

加之從之前的事情看,禦鬼脈主心狠手辣,為人謹慎之餘,更多的是貪得無厭。

他在此地已經無敵,算算時間,他早就應該拿著寶冊離去了。

而這寶冊,曾經被秦陽完全煉化,在這麼近的距離,秦陽如何感覺不到,寶冊到現在卻還在那些越雉一脈的弟子手中。

雖然與這位禦鬼脈主從未謀麵,卻也能從之前的事看的出來,他不會不懂夜長夢多,分秒必爭的道理,那為何比自己預料的最晚期限,還要晚了足足兩個多時辰,卻還是不見禦鬼脈主來?

兩個多時辰的時間,也隻是自己推算的最晚時間晚了兩時辰,按理說,禦鬼脈主此刻應該已經拿到手寶冊至少五六個時辰了,這麼多時間,足夠留給那些頂尖強者做出反應了。

而浪費的這些時間,也會讓禦鬼脈主錯失攜寶歸宗的最好時機。

思來想去想不明白,再看著這些糊塗蛋,交戰不休,秦陽不由的想到,自己想不到的原因,是不是因為自己就在局中,才會想不到。

將自己在這裡的作用摘出來,再重新看這件事之後。

果然看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此前黃泉脈主和禦鬼脈主,改了自己的劇本,針對的是浮屠魔教。

而自己再改了劇本之後,針對的就是越雉脈主和黃泉脈主一起。

本來以為改劇本的人,是禦鬼脈主。

然而禦鬼脈主在聯手坑黃泉脈主的時候,為了貪些許先機,意圖事後能對付越雉脈主,竟然不惜冒著黃泉脈主生疑的危險。

此刻,他自然不可能放棄最終目的:寶冊。

他沒來,肯定是出事了。

偏偏自己沒有再次感覺到頂尖強者隕落的氣息,他要麼沒死,卻也出了意外。

要麼是死了,卻被人強行壓下,沒有泄露出來,而能做到這一點的,必然是比他們更強的人。

這就隻有三宗宗主那個級彆的強者了。

也就是說……

改自己劇本的人,根本不是禦鬼脈主。

而是有藏的更深的人,順勢而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一口氣弄死了魔道三宗,一宗一位脈主。

黃泉脈主被當場圍攻而死,越雉脈主重傷,被忽然出現的第二劍君砍死。

一連數位強者出現,又是在強者最不願意去,各種險詭環境,各種限製最大的黑林海之中。

一片亂局之中,禦鬼脈主最後也死了……

其實也並不是那麼意外了,可能是他本身受創,可能是為了悄悄帶走寶冊,陷入了什麼惡劣險境之中……

他最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大家想來也都能接受。

憑什麼能死兩個脈主,卻不能死第三個?

就算是有人猜測,是被人下了黑手,可這懷疑對象多了去了,能將大戰之後,疲憊不堪,消耗甚大,甚至還可能受了傷的禦鬼脈主弄死的人。

整個南蠻之地,各門各派,每家拉出來兩三個,那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秦陽心裡已經有了好幾個懷疑對象了。

可最終目的,不外乎兩個。

要麼是為了削弱魔道三峰的實力。

要麼嘛……

秦陽轉頭望著那位偽裝成黃泉魔宗弟子的越雉弟子,心頭默念了一句。

“要麼,就是為了自己已經不放在心上的寶冊了。”

就在秦陽思忖的時候,那位帶著寶冊,一身黃泉魔宗弟子衣飾的弟子,已經慢慢的退到了戰團之外。

看樣子,他是準備悄悄帶著寶冊逃走了。

而這時,思來想去之後,秦陽也決定了,無論是哪個原因,試一下就知道了。

待那位弟子佯裝負傷,脫離戰團之後,秦陽一揉麵頰,又隨意換了一位方才才看到的,黃泉魔宗弟子的模樣,再換了一身衣服,邁步走向戰場方向。

路過那位偽裝弟子身旁時,秦陽眼中帶著一絲關切。

“這位師弟,你怎麼樣了?還能戰否?”

“我……”偽裝弟子微微一驚,看到秦陽身上穿的衣服,連忙搖頭:“我沒事,隻是消耗過巨……”

“我給你看看。”秦陽不待他多說,就走到對方身前,一隻手抓住對方的手臂,察看了一下對方手臂與腰腹部的傷口。

同時順勢在對方的一個儲物袋上輕輕一抹,一絲微光一閃而逝。

裡麵被秦陽煉化的寶冊真品,被他拿走,轉手放進去一個之前準備好,卻沒用上的贗品。

他這手段,遠不如張正義,可再怎麼說,當初也是秉承著技多不壓身的理念,都囫圇吞棗的學了點,學的精不精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在觸碰到一個儲物袋的情況下,摸出來一個自己煉化過的東西,再趁著拿出來的時機,放回去一個彆的。

這種手段其實就是小兒科而已。

對方警惕心很強,多有防備,可是不等他說什麼,秦陽便丟給他兩顆丹藥。

“都是外傷而已,內傷並不嚴重,隻是略有些中毒而已,服了這兩顆丹藥,應當就無事了,你且在此,儘快恢複一下。”

說完,秦陽也不等對方說什麼,就自顧自的離開,轉向戰場方向。

偽裝弟子鬆了口氣,自覺隻是遇到了一個黃泉魔宗弟子,卻未能認出他身份,想來大派家大業大,有不認識的弟子,也純屬正常。

再察看了一下儲物袋,這才放下心來,服下丹藥,即刻遠遁而去。

而另一邊,秦陽根本沒有加入戰團,隻是從旁掠過,遠遁而去,中途甚至為了抹掉痕跡路線,還隨手將遇到的一具屍體超度了。

如此的話,縱然是有什麼破綻,有人手中有欽天寶鑒之類的寶物,追到這裡,也已經是極限了。

秦陽拍拍屁股走了,順手又挖下一個坑。

而這邊,那位偽裝成魔宗弟子的越雉弟子,一路疾行,向著浮屠魔教的方向逃遁。

不過半個時辰,就見林中,一位須發皆白,麵色顯得有些不正常蒼白的老者,緩步走出。

可不就是禦鬼脈主。

“我跟著你好幾個時辰了,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已經無用了。”

話音落下,禦鬼脈主身形一晃,一掌拍在這位弟子的腦門上,當場將其拍死。

再奪走他的幾個儲物袋,逐一檢查之後,終於在其中一個,找到了一本金屬書籍。

“好,不枉費我冒險一場。”禦鬼脈主麵露喜色,轉身就走。

可是回過頭,卻不知何時,他身後出現了一位一襲黑衣,看不清麵容的人。

對方隻是伸出手,淩空虛抓,早已經是強弩之末,傷勢已經重到撼動道基的禦鬼脈主,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叫出來,便無聲無息的化為一團血霧。

對方單手虛托,儲物袋自動破碎,裡麵一本金屬書籍,落入到他的手中。

然而,拿到手之後,來人的手卻微微一僵,冷哼一聲。

“哼!”

手中的寶冊,也無聲無息的化為齏粉灑落……

黑衣人周身氣息浮動,似是怒不可遏,卻又強行壓製著。

片刻之後,黑衣人手中拿出一顆黑球,丟在地上,黑球炸開之後,一道烏光拂過。

這裡殘留的所有氣息,所有痕跡,統統都被抹去,縱然是地上殘留的齏粉,表麵也蒙上了一層黑汙。

黑衣人拿出一麵外框略微泛著一絲烏色的銀鏡,催動之後,銀鏡之上,烏黑一片。

而黑衣人踏空而行,順著那位偽裝弟子的來路,一路追過去,卻見烏黑的銀鏡上,頓時浮現出那位弟子之前來時的畫麵。

一路回溯過去,就見到了秦陽給這位弟子丹藥,手卻似是無意間觸碰到對方儲物袋的畫麵,那一絲微不可查的微光,此刻有心察看之下,也顯得極為明顯。

到了此地,這位黑衣人,才手持銀鏡,繼續追著秦陽離去的道路追去。

一直追了沒多久,就見銀鏡顯示的畫麵,驟然之間變成一片空白。

“嗯?”黑衣人的腳步一頓,似是有些意外,卻又有些釋然的點了點頭:“恩。”

既然前路不可追,就追來路。

從秦陽與那位偽裝弟子相遇的地方開始,逆行而上,不斷回溯曾經的畫麵。

不一會,就追蹤到了秦陽易容改麵的畫麵。

畫麵裡,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麵色略有些黝黑的漢子,氣質顯得略有些陰沉。

到了此時,黑衣人直接收回了銀鏡。

此等寶物,神妙非常,可是催動之時,卻也殊為不易,前路被人抹去了一切,順著來路追查,到了此刻,終於查清楚,這個人竟然是偽裝的,查到了真麵目,那就沒必要在繼續查下去了。

他不會想到,如此隱秘,又有如此手段的人,在馬甲之下,可能……

還是一個馬甲。

他遙望遠方一眼,語氣裡略有一絲意外和惱怒。

“幽冥聖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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