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章 壽典將至,接踵而來(1 / 1)

小七人來瘋,玩鬨的開心,一大一小,背著不一樣的龜殼,趴在地上。

“你這身體不行啊,竟然有些背不動,還不如個小娃娃。”老龜眉開眼笑的看著小七玩鬨,就是對秦陽頗有些不滿。

秦陽麵色發綠,我身體不行?

同樣的境界,估摸著已經找不出來比他身體更強的修士了。

不過想到之前老龜現出的本體,秦陽捏著鼻子沒法反駁,跟老龜一比,怕是同樣的境界,力量和身體,都要相差好大一截。

“走,小七,跟老夫玩耍。”老龜抱著小七,小七也沒推開他,而是喜滋滋的背著個翠綠如玉的小龜殼,跟著一起跳進了海裡玩鬨。

“老烏龜就是這麼不著調,有德你習慣就好,不過這他蛻下龜殼,倒是極為珍貴的寶物,給小七的,乃是他第一次蛻下的龜殼,靈性最好,防禦也高,給你的這塊,應當是上次才蛻下的,你可千萬好好煉化。”蒼鬱姥姥察覺到秦陽窘迫,笑嗬嗬的解釋了一下。

秦陽無奈的點了點頭,頗有些糾結。

他有不是真的半點見識也沒有,此刻稍稍感受一下,就能察覺到這龜殼的珍貴。

倒是也確定了之前的一絲猜測,老龜除了身負血脈之外,果真還有一絲玄龜血脈。

隻有玄龜,體型龐大如山,才會如同巨蟒,一次次的蛻下龜殼。

老龜身負的玄龜血脈,雖說不高,但是卻也絕對可以算是後裔了,畢竟隻有玄龜後裔,才會有蛻殼的可能。

算算時日,老龜血脈不純,比不得正兒八經的玄龜萬年蛻殼,可千年蛻殼一次,這龜殼,也是極為珍貴的寶物。

純粹的硬碰硬的防護力量,也足夠他抵擋高出自己一個大境界的修士攻伐了。

蒼鬱姥姥樂嗬嗬的離開,也不管趴在地上的秦陽。

秦陽輕輕一歎,還是舍不得這件寶物,伸手對著龜殼一抓,施展技能,將其拾取煉化。

念頭一動,龜殼便不斷縮小,沒入肉身之中,消失不見,唯有軀乾上,遍布著一層龜殼紋路的青色紋身。

龜殼消失不見,而後麵黑鍋裡的嗜血蠕蟲,似是嗅到近在咫尺的血肉氣息,又開始了折騰。

秦陽念頭一動,稍稍實驗了一下,化作三尺長的嗜血蠕蟲,衝擊到後背上,也隻是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音,根本沒法破防。

“嘿,老子這防禦,同階之內,絕對天下無敵。”秦陽哭笑不得,神色鬱鬱,又是龜殼,又是黑鍋。

就算是神海修士,能一劍捅死他,那也認了。

試著慢慢站起身,雖然重量還很大,比之方才,卻少了大半,不用想就知道,這龜殼的防護力,跟重量怕是成正比。

除了小七那個龜殼,老龜後來蛻下的龜殼,應當都是這幅德行。

“大佬,來試試?”秦陽壓下心頭彆扭,感受著忽然暴漲的安全感,頗有些膨脹,對著橘貓跳了跳眉毛。

橘貓嘴唇一撇,瞬間消失不見。

“啪……”秦陽體表的龜殼再次浮現,整個人瞬間被壓的趴在了地上。

龜殼上一點火光乍現,橘貓又回到了原地,看了看自己的爪子。

秦陽稍稍感應,龜殼上竟然隻是有一絲細細的白痕,根本沒有傷到,而且這還是龜殼本身的防禦力量。

不由的,心頭的彆扭感覺也丟到一邊,眉開眼笑,喜滋滋的摸著龜殼。

難看是難看了點,卻是真的好寶貝啊。

橘貓看不慣秦陽這膨脹的樣子,身形一晃,秦陽額頭就多了一道血痕,血痕緩緩的滲血。

秦陽麵色一僵,摸了摸額頭,頗有些氣急敗壞。

“大佬,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又不是不知道,護不住腦袋!”

他有不是真的烏龜,可沒法將脖子瞬間縮到龜殼裡,再說,剛剛拾取煉化,想要用的順手,還早著呢,這東西壓根就不是三元修士能用的。

完全是小兒耍大刀,怎麼可能玩出花樣,也就關鍵時刻救命就行。

橘貓揣著手飄在半空中,頗有些得意。

“大佬,你有本事就讓我流的滿臉血!”秦陽眼睛一轉,樂嗬嗬的笑了起來,眼睛瞥了一眼海裡玩瘋的小七。

橘貓麵色一僵,不情不願的飄過來,舔了舔爪子,往秦陽額頭的傷口上一抹,細細的傷口便瞬間恢複原狀。

“把敖姑娘的眼睛也弄一下吧。”秦陽順勢指了指眼睛蒙著黑布的敖晚晴。

敖晚晴身體一僵,似乎頗有些驚喜,也不管橘貓管不管,連忙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黑布。

橘貓吹著胡子,看也不看。

秦陽歎了一聲:“你看看,人家送了小七一件大禮,你總不能還抓瞎人家眼睛吧。”

其實之前秦陽就準備勸勸橘貓,蒼鬱姥姥一直沒說這件事,自然是對橘貓知之甚深,知道是勸不住橘貓的。

承了人家人情,總不能真不管,蒼鬱姥姥為人和氣,頗為照顧,秦陽能感覺的清楚,這是真把他當做自家子侄對待的,對小七那也是真心實意,掏心掏肺都可以。

而老龜,第一次見麵,就去了靈台聖宗,雖說不知道具體,可靈台聖宗肯定落不下好,後麵又送了大禮,於情於理,都不能當做理所應當。

人家不求回報,也沒什麼需要自己回報的。

現在不過是順勢勸勸橘貓,算不得什麼大事。

橘貓不屑一顧,根本不管,秦陽指了指小七。

“等會讓小七摸摸你,三下腦袋!”秦陽豎起指頭,一臉肅穆。

橘貓抬起頭,眼睛一瞪,立刻擺出投降的姿勢,伸出兩隻前爪,露出鋒利的利爪。

“行,總共十下!”

橘貓眉開眼笑,眯著眼睛,笑眯眯的轉頭,張口一吐,噗嗤一聲,吐了敖晚晴一臉口水。

粘稠的口水,糊了敖晚晴一臉,可是她卻滿臉驚喜,連忙伸手將口水抹到眼睛裡。

不過片刻,被抓瞎的眼睛,便徹底恢複,流血的傷口也恢複了原狀。

“多謝橘大人大人大量,多謝秦公子。”敖晚晴微微一福,行了一禮。

這次可是真的真心實意的感謝秦陽,這些天聽蒼鬱姥姥說起當年的事情,期間可是提了不少次橘貓的光輝事跡。

這些話,多少有些恭維橘貓的意思,可是橘貓卻不吃這一套。

敖晚晴也自然而然知道,眼前這位大佬有多不好惹,起碼蒼鬱姥姥和老龜,都從未主動勸說過。

以大佬的身份和在海族之中的地位,敖晚晴犯錯在先,沒死都算是運氣好了。

敖晚晴想要再多說幾句的時候,卻見秦陽兩眼放光,一把摟住橘貓的脖子。

“大佬,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吃了我這麼多,再加上小七的事,要你點口水,不過分吧?”秦陽嗬嗬直笑,拿著一個玉瓶,放到橘貓嘴巴前麵。

“大佬,咱們可是自己人,你把這個玉瓶裝滿你的口水,下次小七分東西吃,我讓小七分你點,夠意思吧?”

橘貓陷入了沉思。

旁邊的敖晚晴麵色僵硬,完全被弄懵了。

就這麼看著秦陽喋喋不休的給橘貓洗腦,然後討價還價了好半晌,用摸頭五次,加上分食物兩次,達成了交易。

橘貓的嘴巴對著玉瓶,張口一吐,一大團口水落入玉瓶之中。

然後,橘貓就懵了。

一大口口水,足有拳頭大了,可是這麼一個三寸高的小玉瓶,裡麵竟然隻有薄薄一層……

“大佬,說話要算數。”秦陽眯著眼睛,緩緩的將玉瓶,塞進橘貓懷裡。

看著橘貓一臉懵逼,心裡頓時舒坦了。

這玉瓶裡麵,裝不了一湖之水,也能裝個十幾大缸,讓這貨最近整天擺這個臭臉,天天給人甩臉子看,讓它乾個活,簡直能把人難死。

今天不讓它吐口水吐到口吐白沫,這事就不算完。

“大佬,你要是說話不算話,那就彆怪我轉頭說你壞話!”秦陽威脅了一句。

橘貓苦著臉,抱著玉瓶開始吐口水。

吐了好半晌,玉瓶裡麵依然是薄薄一層,想要填滿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

秦陽邁著八字步,搖搖晃晃的向外走去。

原本猜測橘貓化去那種神奇力量的方法,就是隻能它自己親自動手,不過現在看來,化去那種神奇力量的東西,就是橘貓的口水,難怪之前每次都要舔一舔。

既然它的口水是好材料,說不得以後在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趁機多弄點,下次橘貓應該就不上當了。

畢竟,能破除那種神奇的不愈合神妙,說不定也能破除掉其他的東西。

以後可以試試,萬一是真的,就可以當做洗刷掉負麵狀態的寶物用。

萬一能洗刷掉正麵狀態,那橘貓的口水可就價值高了。

秦陽心情不錯,給蒼鬱姥姥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花船。

上岸之後,來到最近的城池,秦陽就想到了陳友達,也不知道這弱雞二世祖最近怎麼樣了。

可惜,現在已經將裘勝的馬甲脫掉了,對方已經不認得自己,最好還是彆靠近的好,省的以後大事成了,又拖累到這貨。

步入城池,一派喧囂,玄天宗主逢千年的大壽辰將至,這裡來來往往的人很多。

整個壺梁,大大小小的門派,近來都會派人抵達城海州,為即將開啟的壽宴慶賀。

還有不少人,就等著來渾水摸魚,等著看壽宴上鐘聲是否響起。

若是到時候鐘聲未響,壺梁絕對要亂起來,玄天聖宗壺梁第一聖宗的地位不穩,從上到下的資源分配,必然會經曆洗牌。

哪怕這個過程不會一蹴而就,可開端,絕對是從下麵的小門派開始。

所以,這由不得下麵的人不緊張。

秦陽穿過人群,隨便找了個酒樓,看著街上人來人往,聽著酒樓內外的人吹牛逼。

可惜聽了好一會,也沒聽到靈台聖女的消息,想想也差不多,這件事已經過去幾個月,再說,靈台聖女的事情,在這裡現在也算不上什麼勁爆新聞。

至於靈台聖宗那邊的消息,估計還沒傳過來,沒聽到人談論。

倒是聽到不少彆的事情……

新的靈台聖子林遲青,已經抵達城海州,據說這位也是特殊體質,不到四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是神海期,而且修成了靈台聖宗的三陽開泰之法,為人謙和,實力強橫,口碑不錯。

魔石聖宗的新門麵,就是一直在魔石聖宗那邊風頭不錯的小聖子華煉,他也進階到了神海,血汗寶體也隨之大力挖掘潛力。

來到城海州之後,華煉便與林遲青戰了一場,打的昏天暗地,雙方勝負未知,不過當時卻有人遠遠見到,一頭上古瀝血莽象虛影浮現,凶悍之氣,相隔數十裡,都能感受的清清楚楚。

還有就是玄天聖宗最近抓捕搜緝的活動,少了大半,除了一些來搗亂的人之外,基本沒有什麼大動作了,這讓不少人猜疑不定。

林林總總,亂七八糟的消息橫飛,有價值的卻不多。

秦陽抿著酒,倒是聽的滋滋有味,可以預見,城海州接下來必定是龍蛇亂舞。

正聽人吹牛打屁聽的高興,秦陽心有所感,順著窗戶邊,向著下麵街道望去。

就見一位鶴發雞皮,身穿暗紅大袍的老者,陰沉著臉,帶著幾個後輩,從下方路過。

秦陽微微一怔,暗暗納悶。

無量道院的許慎長老,他怎麼也在這裡?

當年在陰槐鬼墓的時候,許慎曾經也出現過,當時他跟多樂鬼王乾了一架,算是開啟了後續的大幕。

隊伍裡,除了許慎之外,還有幾個看起來眼熟,都是無量道院的弟子,而且都是種子選手。

這讓秦陽有些意外,隨便選了一個城池進來,竟然就是無量道院落腳的地方……

許慎帶著人招搖過市,沿途所有人都主動讓開道路,原本的喧鬨,都壓下去了一些。

秦陽正納悶,無量道院在城海州,也有這麼大威勢的時候,就聽人說。

“這是誰啊,好重的煞氣……”

“屁的煞氣,無量道院離我們城海州遠著呢,他們哪來的資格在這裡作威作福,這是因為無量道院的老祖,暴斃而亡了。”

秦陽聽了幾句,暗暗琢磨著“暴斃而亡”這四個字。

無量老祖竟然死了,而且還不是壽終正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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