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個詞語，郝啟立刻就有些站不住了，他很想立刻去到光之鷹處做某些測試，不過眼下情況還不允許，而且若是他推測確實為真，那麼他目前的實力或許還做不到痛快橫推。

“嘿嘿，好一個人心即天意，若我這個推論真的為真，那這個世界還真有可能是心之世界也說不定啊。”

郝啟不停回憶著他曾經看過的原著，在原著中，光之鷹自受肉之後，第一時間並沒有立刻開始召集那些使徒，絕大多數強大的使徒，類似左德這種，其實是自己加入到他的旗下為他而戰，他第一時間做的事情，如果拋除來見格斯與原鷹之團成員一麵的話，那麼就隻剩下了……奪取民心！

沒錯，在原著中，他從頭到尾都在搶奪民心，雖說要擁有自己的國家，確實需要民心的支持，但是要知道這個時代是什麼時代？是歐洲中世紀的時代，是騎士，貴族，刀槍的時代！！

這個時代什麼最不值錢？毫無疑問就是占據人口絕大多數的普通民眾了，在這個時代真正擁有世界最大份額力量的永遠是貴族，而在歐洲中世紀要決定國王是否存在的，也絕不是這些屁民們，而是貴族，大貴族，不然為什麼歐洲中世紀有所謂的選帝侯？這可是連皇帝都能夠被貴族選擇的方式啊。

這個時代雖然略有些不同，但是本質其實是沒有改變的，若是沒有絕對的實力打破一切，那麼決定這個世界的永遠是那些貴族們，高等貴族決定了國家的方方麵麵，而光之鷹的做法卻是用輿論，神跡等等東西來影響絕大多數平民，對於貴族之類雖然他沒有排斥，但是絕沒有主動去招攬加入，這與他成為光之鷹之前，依然還是一個人類時的做法大相徑庭。

沒錯，在格裡弗斯還是一個人類時，他所選擇的做法是先一步成為貴族，然後在貴族的階梯上不停攀爬，同時以婚姻的方式來娶了公主，接著借著這婚姻的法理存在來取得絕大部分貴族的支持，從而奪取到自己的國家，雖然這個計劃的可能性依然很小，但是毫無疑問，這個計劃的做法才是符合這個世界真正邏輯的奪取一個國家的過程。

而現在的光之鷹呢？

事實上，現在的光之鷹，他及他手下的勢力，已經完全不需要遵守貴族的那一套了，橫推世界都不是問題，建立一個國家，乃至一個超級帝國更是輕鬆，但為什麼他沒有這麼去做呢？

是不願意靠這種暴力去奪取一個國家？覺得太輕鬆了？不，格裡弗斯不是這樣膚淺的人，奪取一個國家是他的至高夢想，為此他可以拋棄一切，既然有足夠的力量可以輕鬆奪取到一個國家，那他為什麼不這麼去做？僅僅隻為了中二的不願意太輕鬆獲得？不可能！

那麼既然不是不願意，那麼就隻可能是不能夠，但他是神之手，是現世的神子，是現世的耶穌，是現世的彌賽亞，為什麼他不能夠？有什麼力量在阻止著他不能這麼去做？

是所謂的因果律在阻止著他嗎？

說起因果律，郝啟想到的東西很多，而其中與因果律最為相像的東西，是郝啟前世所看的一些洪荒類網絡小說裡的天意，或者說大勢。

那些洪荒小說中都有一種說法，大勢不可改，小處可改，所謂的大勢是什麼？在那些小說中就是決定世界走向的大事件，比如六道輪回的確立，比如造人的開始，比如各派教主成聖，比如封神一戰等等，這些就是所謂的大勢，而小處可改，就是其中那些人的生死其實是可以改變的，這無關於大勢。

而在這個世界的因果律來說，若神之手真的可以決定因果律的方方麵麵，那麼就不會有骷髏其實闖入蝕中救出格斯與卡斯嘉了，甚至連魔女與骷髏騎士一派都會直接被消滅，從因果律的結果上消滅就可以，那他們為什麼不那麼做？不是不願，而是不能罷了。

那麼若是從這個角度來看光之鷹的做法，那就是非他不願以暴力直接獲得一個國家，而是他沒法以這樣的方式去獲得國家，因果律不允許有可能，神之手行事需要顧及什麼也是有可能。

若是將神之手比作洪荒小說裡的聖人，那麼就可以很好的理解了，他們雖然不生不滅不朽，但是卻要遵從天意（因果率），就是如此的簡單。

而如何更改或者引導因果律呢？從小處做起，在這個世界上來看，或許就是郝啟的推測了，人心即天意，當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人都這樣認為時，那麼事情就會如此的去發生變化，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原理是什麼，但是這個世界確實產生了這樣的變化，這也是為什麼骷髏騎士和魔女他們都認為這個世界從一千年前的大劇變之後，就從物質世界轉變為心之世界的原因了。

再從這個聯想開去，聖教的形成就不再那麼難以理解，不過就是神之手繼續用他們的老伎倆，操縱人心，操縱輿論，然後改變世界罷了，而缺乏同樣手段的魔女一係就開始了敗退，甚至成為人們心中堅信的惡魔象征，長此以往，魔女一係就會自然消散。

“嗬……人心……”

郝啟雖然喜歡用力量來解決事情，並不是因為他隻會暴力，也不是因為他崇尚暴力，而是暴力無法解決所有事情，但是暴力可以解決掉你這樣的一個想法罷了，廢話，有足夠的力量之後，我還要墨跡的和你玩智力遊戲，蛋疼嗎？

但是真的要玩弄人心的話，郝啟不是誇口，經曆過兩個多元宇宙世界，經曆過這麼多的時代，見識過這麼多，知道得那麼多，他會怕區區的五個神之手？？？

輿論的遊戲他雖然沒有玩過，但是他見識過的案例可能比那五個神之手想出來的辦法要多出幾百倍！！

反正他很快就要去見到五名神之手中的一人，到了那時候自然就會有對話產生，若是不滿意，那他就直接發動這些想法好了，到了那個時候，他的這個推測就可以驗證是真是假了。

更何況，他所看過的原著中，明確寫著光之鷹格裡弗斯是將這個時代帶入名為黑暗時代的人，而在歐洲曆史上，所謂的黑暗時代就是十字教占據全麵社會的時候，禁錮了人們的一切想法與自由，要不是後麵的文藝複興，十字教很可能將永恒的統治歐洲下去，而那樣的歐洲隻有愚昧與黑暗。

這不是和眼下的情況很類似嗎？神之手得益於人類的愚昧與黑暗，而打破了這一切愚昧與黑暗後……

郝啟真想要看看，到了那時候，神之手是會和歐洲曆史上的十字教，神靈，天使一樣的隕落呢，還是他的想法錯了呢……

很快的，在郝啟的觀察中，入原著劇情一樣的，那些獸鬼來襲了，郝啟並沒有出手，就如同原著中那樣，格斯等人與獸鬼群對拚戰鬥，而格斯的實力可比原著中同時期要強大得多，在獸鬼群中他已經不是七進七出那麼簡單，直接就化為絞肉機開啟了割草模式。

雖然之後有巨魔的來襲，但是格斯依然頂住了壓力，給史爾基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釋放了魔法，用一場洪水將這些怪物都給衝走，不過在最後關頭，法爾納塞與卡斯嘉卻因緣巧合的被洪水同樣衝走，衝入到了森林極深處去。

不得已，格斯一行人開始進入到森林中搜尋二人，而郝啟也緊隨他們一路，眾人向著這森林的深處而去，而隨著越走越深入，史爾基終於確認，在這裡，不知道什麼原因導致了幽界與物質世界融合重疊在了一起，所以才有了獸鬼成形，能夠在物質世界肆虐，同時也有了這個類似洞穴一樣的深處深坑，而越是深入其中，就距離物質世界越遠，距離幽界越近。

卡斯嘉與法爾納塞就在其中。

五名神之手中的一員也將會在其中短暫受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