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振和龍戰天仔細聽完了這卷錄音帶裡的內容,內容並沒有任何話語涉及到綁架他們的目的,以及綁架他們的勢力等等,這卷錄音帶中隻是透露出了他們目前所麵臨的局麵,以及需要他們所做的事情……不,應該是告訴他們接下來會做的事情,那就是活下去。
這是一個密封的房間,房間外部的環境他們一無所知,而在這個房間內,他們沒有食物和水源,同時他們的內力被封閉了,所以很快他們就會餓了渴了,而且所需要的食物和飲用水更是超過普通常人,若他們不能夠想辦法儘快離開這個房間,那麼等待他們的就絕對是死亡。
當這卷錄音帶播放完畢之後,綁在椅子下的小型播放設備立時爆開,而安振和龍戰天都沒有任何動作,隻是靜靜的立在當場,仔細回憶剛剛播放設備裡所放出的那些話語內容,以及思考目前所處的環境等等信息。
“……這房間還有監視係統,綁架我們的人目前正在監視著我們。”良久後,安振先一步說道。
龍戰天點頭同意道:“沒錯,雖然說播放設備可以提前預設好播放時間和自毀時間,但是在我們兩個人蘇醒之後才播放,而且還是在我們蘇醒之後對話才播放,這時機就未免太巧合了,至於說是不是我們身上有什麼機關,隨著我們的蘇醒才啟動了這播放設備……若是普通人的話還有可能,但是你我的實力層次,不可能發覺不到,所以你說得沒錯,有人在監視著我們,而且就在這個房間裡有監視係統。”
兩人都不是普通人,他們都算得上是身經百戰,而且更有一顆真正武者的心,所以那怕那錄音中所說情況如此嚴重,又是餓,又是渴,又是死亡什麼的,他們依然能夠冷靜的分析和對待眼前的一切。
安振向著周圍看了半響,這才說道:“很可惜,我找不出來,不過這也不打緊,找不找得出來都是現在的結果,我隻是好奇,他們既然能夠有實力綁架我們,那麼為什麼要做現在這一幕呢?而且綁架我們的是兩個人,一男一女,那就說明綁架我們的並非是個人,而是勢力,所以不大可能存在是某個練武到走火入魔的瘋狂強者來戲耍我們的可能性,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目的,那麼這個目的又是什麼呢?”
龍戰天冷笑著,他開始在周圍的牆壁敲擊著,邊敲擊邊說道:“讓我們自相殘殺?挑起兩個三極國之間的鬥爭或者戰爭?要麼就是為了阻止我們這次兩方的題案?要或者就是為了擾亂視線,隱瞞著什麼,也就隻有這幾種可能性罷了,如果是個人還有可能瘋狂,但是作為一個組織來說,那怕是恐怖組織或者邪教組織,其行為都是有目的性和必要性的,所以如果綁架我們的是一個勢力或者組織,那麼就一定是有目的,而在我想來,其目的也無非就是這些罷了。”
安振點點頭,也開始在周圍牆壁上輕輕敲擊起來,敲擊片刻,兩人都是麵無表情的集中到了大個大門處,這大門是銀白色的金屬大門,兩人都輕輕敲擊了一下,憑借兩人的感覺,這大門至少有一米以上的厚度,若是沒有了內力,憑借他們的肉體是不可能將這大門給打破的,而整個大門毫無縫隙,如同一整張的金屬板擋在那裡,根本就沒有把手或者鑰匙一樣的東西。
兩個人探索到了這裡,他們就又把目光看向了兩張椅子,這算是整個房間唯一的東西了,他們將這兩張椅子給檢查了個遍,又敲擊檢查椅子的木頭內部是否有機關和物品,可是兩人都是失望,就是很簡單的椅子罷了,看來要離開這個房間的線索並不在這椅子上。
兩個人就坐在離對方約莫三米的地方,這個距離對現在的他們來說是最安全的距離,一旦有任何變化,他們既可以防備彼此,也可以一同應敵,龍戰天就率先說道:“剛才錄音裡提到了要離開這個房間,而其鑰匙就在這個房間裡,從這大門來看,明顯是使用電磁開關的大門,不存在本質意義上的鑰匙,而要打開這樣的大門,要麼就是程序開關控製打開,要麼就是破壞其電力係統,所以我們要找的有兩種東西,有可能是兩種都有,有可能是其中一種,一是遙控設備來打開大門,一種就是可以讓電路短路的設備,器具或者化學藥劑。”
安振點點頭,他想了想道:“我也想到了這些,但是整個房間你和我都檢查了個通透,牆壁是貨真價實的金屬牆壁,完全沒有縫隙和內部空洞,地麵和天花板也是,至於這椅子也並沒有特殊內部填充物,看來我們想要找到的東西並不在這其中啊,那麼想來想去,既符合在這房間裡,又符合我們還沒找到的範疇的,就隻有……我們兩個了。”
龍戰天嘿嘿一笑道:“早就聽說安振兄機敏過人,是鐵幕合眾國的年輕一代領軍人物,雖有數麵之緣,你我卻不得深交,這一次真真是見識了安振兄的風采了……那麼安振兄不妨再想一想,我們兩個到底該如何打開這大門呢?”
安振也笑了起來,他察覺到了龍戰天話裡的不友善,雖然話說得很好聽,但是什麼叫作不妨再想一想?就仿佛龍戰天是高高在上的領導那般,在考察下屬的能力,這話其實有些不友善,不過安振也聽聞過龍戰天的性格,從其名字上其實就看得出來,這時正是兩人需要全力合作時,他也懶得和其計較那麼多,所以就直接說道:“沒有內力,即便集我們兩個人的力量也絕對無法打破這大門,所以這鑰匙自然不是指我們兩個本身,我想,很可能那鑰匙是指藏在我們體內的某些東西吧。”
龍戰天又是一笑道:“果然不凡,我想也是如此,我們身上的這種限製內力的手段,如果是內氣境用出來卻也正常,但是你我體內截停的能量卻是內力,雖然質量比我們內力的質量要高卻也隻是高得有限,而以這樣的內力能夠截停我們的氣脈,讓我們無法使用出內力來,這種手法你或許也聽說過……四方的截脈術……而這種截脈術根據對方掌握這種技術的程度來決定我們無法使用內力的時限,同時,在被截停的氣脈附近,那裡我們的感覺會變得非常弱,隻要對方技術好,在那裡埋入一些東西我們也是完全感覺不到的。”
安振心裡卻也佩服,他隻是隱約知道在四方確實是有這種技術存在,事實上,七海中一些大勢力,大世家,大門派也有這種技術,但是他並不知道這種技術武功的名字,而龍戰天能夠明白的說出這武功的名字,證明確實有其獨到之處,所以也就難免狂傲了一些也理解……
“我身上的氣脈被截停的位置分彆是帶脈,陽蹺脈,陰維脈,陽維脈四處。”安振直接就對龍戰天說道。
龍戰天也不隱瞞,也說道:“我身上被截停的是衝脈,帶脈,陰蹺脈,陽蹺脈四處……看來使用這武功的人技術隻到四脈境,傳說如果有人能夠徹底通曉這武功技術,能夠同一時間截停人八脈,那麼這人終生都廢了,再也無法恢複過來,也虧得我們身上隻有四脈被截停……那麼,這裡就需要你我坦誠相待了,將自己的命脈氣脈交於彆人之手,說句不好聽的,那時你要我死,我就死,要我生我就生,所以這時候若要找到出去的鑰匙,你我就必須交心交命才行。”
安振沉默了下來,這個道理他豈能不懂,所謂的廢人武功,一般都是指碎人丹田,以及壞人氣脈,一旦氣脈有損,即便不死也廢了,好些的實力大幅度下降,終生再無變強絲毫的可能,但也不失為一弱小武者,但嚴重一些,甚至可能是終生癱瘓,武功什麼的都彆想了,下半身甚至可能在床上躺著,這樣的結果對於像他和龍戰天這樣的武者來說,真是比死了還恐怖,而他和龍戰天非親非故,也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不是和綁架者同謀,甚至就是對方國家的陰謀也說不定,所以他那裡敢將自己的未來交到陌生人手上啊。
但是說到交心交命,這又豈是如此簡單的呢?
所以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下來,隔了不知道多久,安振才說道:“這或許也是綁架者的計謀,讓我們相互猜忌,彼此無法合作,那也永遠沒有逃出去的可能性了。”
“但那又如何。”龍戰天略帶嘲笑的說道:“他們想殺我們早殺了,又豈會在這裡落下陷阱,我倒是覺得,綁架者似乎是打算告訴我們什麼,但是卻無法說出口,所以才用了這種所謂‘遊戲’的方式來暗示。”
安振想要否認,但是他也覺得龍戰天此話確實如此,這種可能性也無法否認就是了,所以他猛的一咬牙道:“既然如此……那你說該怎麼辦?”
“很簡單。”龍戰天哈哈笑了一聲,然後用肅穆的神色對著安振道:“你先來探我氣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