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啟從除暴聯盟回歸之後,在院落裡找到了張恒和藍靈兒,因為他的行動實在是太過迅捷,一夜之間就來回了三千多公裡,接近四千公裡的路程,光從數字上來說可能並不直觀,郝啟所在位置,與除暴聯盟的所在距離,差不多相當於雲南到南京的距離,而郝啟一夜之間就走了一個來回,這速度真是快得驚世駭俗了。
正因為如此迅速的行動,郝啟走後,那些監視這院落的死士們居然都還沒察覺到變化,直到譚同死亡,除暴聯盟知曉了郝啟已經不在這個院落裡,但是他們所做的決定卻是……撤回各自派出的死士,當然了,是私下裡撤回,以為彆人會派出死士去抓捕張恒和藍靈兒,但是每一個人都是如此覺得,每一個人所做的決定卻又是撤回各自的死士,所以到最後,所有的死士全都撤回來了,居然沒有任何一個勢力的死士留了下來。
誰都不是傻子,誰都是聰明人,那怕跑不過老虎,隻要跑得過你就行,現在的情況很就簡單,郝啟的實力不可力敵,更是做出了這樣驚世駭俗的事情來,夜行千裡取人頭,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把大俠譚同,這樣的三神境強者給當場打死,那在場任何一個人敢與郝啟敵對嗎?反正心裡想著有那麼多世家貴族的死士,少了自己一份也不算少,任憑彆人去打頭陣,郝啟若是還要夜行千裡,那麼取的也隻會是彆人的人頭。
所以都是聰明人,正如一個和尚挑水喝,兩個和尚抬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一樣,最後的結果卻是所有的死士都全部消失,而張恒和藍靈兒最脆弱最危險的時刻,卻是連一丁點的危險都沒有,而這也是在藍靈兒最早的推測之中,她早在夜行千裡之前就已經認定。她和張恒不會有危險,當然了,前提是郝啟乾淨利落的乾掉了譚同,而且一夜之間能夠有一個來回。
而自夜行千裡之後。除暴聯盟就開始沉寂了下去,三個駐地中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聲勢浩大的除暴聯盟開始化正為零消失不見,其實也不算是消失不見,那些小家族們也自有渠道和眼線。而就他們得到的情報上顯示,這些世家,貴族,組織,門派,財團們,他們是向著藍海東部更內陸地區前進,雖然化正為零後,他們前進的方向扭曲不同,但是從地圖上勾畫出他們的前進方向後。卻可以得出大概的目的地……
藍海東部最大國,老牌內陸強國,藍海東部地區最發達,人口最多,幅員最遼闊的國家……鐵山共和國!
鐵山共和國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國家,這個國家在藍海東部有另一個稱號,名為燈塔國。
在大約五百年前,鐵山共和國出了一個偉人,一個英雄,這個偉人和英雄是草根出生。但是是先天道體,年紀輕輕就成就了內力境,而當時的藍海東部,或者說整個藍海基本都是封建社會。甚至還有很多國家處於奴隸社會,一般來說,處於封建社會的國家,都是由一個最強的世家成為國王,而數個世家成為大小不一的貴族,各自擁有自己的封地。是類似郝啟所知道的地球歐洲中世紀時代那樣的貴族封建製。
至於奴隸國就很簡單了,一般來說,都是祖上出現過內氣境強者,然後一個家族繁榮四到五百年時間,那怕這名內氣境強者已經死掉,但是留下的內氣境武功,對於神的領悟心得,戰鬥經驗,如何成就內氣之類的信息,這些都足以讓這個世家淩駕大多數世家之上,也就是所謂的皇族,而這樣的世家所統領的國家則基本都是奴隸製國家。
這就是五百年前,藍海東部,北部兩個地區的現狀,至於藍海南部,那時候還是一片蠻荒,而藍海西部則從那時直到現在都依然是沙漠部落製。
在那種情況下,當時的鐵山共和國,哦,那時候還沒有鐵山共和國,那時候的這名偉人英雄,他出生在一個奴隸製國家中,也是一個大國強國,而他出生草根,但並非是奴隸,比奴隸的層次稍微高那麼一些,又因為他是先天道體,爆發內力之後就得到了國家上位階層的禮遇,所以其實並沒有吃過太大的苦頭,對於奴隸製本身也沒有太大的抵觸,畢竟他從小接觸的就是這樣的世界觀與道德觀,這對他來說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當他成就內力境之後,如同彆的初成內力境的人那樣,開始了整個大陸的遊曆,而在遊曆的過程中,他接觸到了幾個人,在那之後,他就從藍海消失了一百五十年整,有人說他拜了明師,有人說他得了奇遇,也有人說他去到了另外的海洋,而郝啟則從藍靈兒那裡得到了另一個說法,這人加入到了藍染天下武團之中,和藍竟陵一行人開始了遊曆七海。
一百五十年後,藍染天下武團因為一些事情而回歸了藍海,之後武團解散,大多團隊成員都不知去向,而藍竟陵則回歸了莫彆莫彆,開始為衝擊真氣境做漫長的閉關準備,這個人則回到了他的祖國,然後在那裡,掀起了一場波及整個藍海的革命……民智啟蒙的革命,最初的自由革命,資本主義萌芽的革命,文藝複興的革命……都可以如此去形容。
這次的革命,並非如藍海千百年以來的那些所謂革命,並非是一個強者妄圖要奪取政權,建立家族的世家貴族的廝殺,也並非是一個國家入侵吞並另一個國家的侵略,而是自下而上,自無而有,解放了奴隸,解救了農奴,號召了平民的一場革命。
這人的革命之路並非一帆風順,他一開始企圖革命時,雖然解放了大量的奴隸,但是那些奴隸們卻是麻木的跟隨著他,他說什麼就是什麼,而同時還有大量世家貴族依附向了他,因為他已是內氣境強者,而且是四神境成就的內氣境強者,身體的神念覆蓋率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強者,所以大多數的世家貴族以為他要建立一個巨大的帝國,既然無法力敵,那就不如臣服加入,從龍之功或許還可以讓他們的家族更上一步。
這就是這名英雄偉人的困境了,他可以輕鬆建立一個千年世家,也可以建立一個帝國,一個皇室貴族,但是他想要的根本不是這些,繼續這樣下去,他根本什麼都做不到,所以他就做了三件事,審判,放手,教育……
審判奴隸主,審判封建領地的貴族,審判手有鮮血,天怒人怨的世家,以他內氣境強者的身份,被其審判的人根本就逃脫不得,而且他並不是私下裡的審判,而是當著無數奴隸,農奴們的麵開始審判這些人,並非用任何一個國家的法律,而是用最直觀,最簡單的人類本身思維來進行裁決,也就是所謂的殺人償命,欠債還錢,這種最直接簡單的道理來審判,然後他幾乎將所在祖國及周邊幾個國家的世家,貴族,組織,奴隸主們殺了個大半。
接著就是放手那些奴隸們,農奴們,以及社會最底層被他解救的人們,任憑他們發揮自己想要發揮的一切,比如種地也好,自由也好,還是依然如奴隸也好,甚至連燒殺虜掠都不會去管,將一切的權力都還給了他們。
最後,則是將知識,將思想教育給了那些願意聽的人,他跟隨藍染天下武團遊曆了七海,見識了常人十輩子可能都無法見識到的東西,見過更先進的社會,見過已經開始複興的文明,也見到過自由,繁榮的社會,而他將這些都教育給了那些奴隸和農奴們。
他就隻做了這三件事,然後是靜等時間過去,而那些奴隸們,農奴們,社會最底層的人們,從一開始的茫然,到他殺掉了大量上位者們時的驚恐,再到後麵這些奴隸們,農奴們仿佛忽然醒悟了什麼,一場罪惡的狂歡開始了。
弱者並不代表著善良,這是被許多人混淆為一的一個概念,而這個英雄卻是深深知道這一點,他就靜看這罪惡的狂歡開始,發生,到最劇烈時,這些奴隸們,農奴們以為身後有了一個超級強者的保護,他們在最初的隻是強奪食物,搶奪衣物,發現那些失去了內力境的上位者們,他們退卻,他們軟弱,他們隻敢逃跑而不敢還手後,開始逐漸變得肆無忌憚起來,搶掠,強奸,屠殺,殺戮……他們所做的事情,已經和那些奴隸主,甚至比那些奴隸主更加可怕,更加惡毒……
失去了內力境的上位者家族們,他們並非是沒有武力,那怕隻是準內力境,也絕不是這些奴隸們可以匹敵的,更何況也並非是所有的內力境全都被殺了,所以血性之下,生命威脅下,總是有人出手,而一旦出手,被殺的奴隸可不隻一兩個。
隻是這些內力境或者準內力境也是心有顧慮,他們不確定這名英雄的意向到底如何,所以往往都隻是自保,這種情況下,奴隸們反倒是越發得意起來,更還有著被“冒犯”的憤怒,於是,一場很奇怪的圍追堵截開始了,明明是更加弱小的普通人,甚至連武器都裝備不齊,更沒有什麼軍隊的陣列和紀律,但是卻敢去追殺,去堵截準內力境或者內力境們所組織的精銳冷兵器軍隊,而且更加奇怪的是,那些更強的準內力境或者內力境反倒在逃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