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走了,帶著李潘成和薛娜一起走了,他要立刻回歸首都圈的家族駐地,家族裡還有另一個內力境,他現在受傷頗重,必須要靜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行,在這期間是他最弱的時候,數十年前到今天,他的仇人依然很多,隻是懾於他的實力而不敢露麵,若是知曉了他目前的狀態,那會出什麼事情就不敢保證了。
不過臨走時,李明與郝啟都是一團和氣,不管兩人心裡如何去想,如何去猜,但是沒有發生的事情就是沒有的事,現在李家和郝啟有善緣,薛娜又是郝啟的姐姐,有這層關係在,再加上郝啟的實力遠超過了李明的預料,不管是郝啟得到了什麼奇遇也好,找到了什麼珍寶也好,又或者是內氣境暗地裡收他為徒也好,現在開始都隻是郝啟自己的事情了,李家隻有這段善緣存在就行。
另一方麵,李明似乎明白郝啟的心理,當他一回到家族駐地後,就將自己受了重傷,敗在郝啟手上的事情給公布了出去,但是又沒有提到郝啟用了什麼樣的武功招式,也沒有提及任何戰鬥中的情況,而這樣的消息公布出去後,整個藍影共和國的內力境頓時失聲,而已經趕到了郝啟小鎮的那三名內力境也沒有了立刻上門挑戰的打算,而是在小鎮裡住了下來,靜靜的等待。
郝啟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有實力的人擁有了絕世武功,那就是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巨大力量,而沒有實力的人得到絕世武功,就隻會變成災禍之源,取死之道,這個情況在他穿越前開始記錄在曆史中,文化裡時有提及,懷璧其罪就是如此,普通人就是懷璧其罪,而上位者就是理所應當,現在,他在這個世界,至少他在藍影共和國,經過了與李明一戰之後,他就是上位者。
然後這就產生了質變!
郝啟相信,這次來對他進行洗禮的四名內力境,甚至包括李明在內,他們肯定都抱著同一個目的,那就是對他武功的覬覦,畢竟內氣境的武功,這對內力境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誘惑,當然了,同時內力境的情況下,除非能夠確實的殺死郝啟,不然一旦襲殺失敗,那就是生死大敵,這樣的敵人是一生的,誰都受不了,所以借著切磋來確認郝啟的實力,若是弱小,就擊殺或者俘虜,若是實力強大,就認輸了事,這種沒有太大危險,又有巨大利益的事情,郝啟甚至惡意的猜想,或許這四個名額還需要付出代價才可以得到吧?
不過有了李明的例子,郝啟相信剩餘的三個人會慎重對待與他的切磋,還是那句話,他是一個孤兒,沒有世家,沒有後台,這是一個劣勢,但同時這也是一個優勢,那就意味著他毫無負擔,這樣的人自古有之,所以當權者全都知道這種人的危害與可怕,要麼就不要招惹,招惹了就一定要用全力圍殺,否則就是大禍。
正因為這種種,郝啟敢肯定,接下來的切磋比試就不會如李明那樣了,是真正的切磋比試,甚至都不用切磋比試,因為他已經證明有實力保護他的武功,這就足夠了。
然後在李明離開的第三天,郝啟拳頭上的傷口還沒愈合時,一名內力境強者上門了,這名內力境穿著類似西服一樣的筆直服裝,戴著一頂黑色帽子,手上拿著一根手杖,看起來與其說是武者,倒不如說是貴族。
事實上,郝啟邀請他進入房間,彼此喝了幾口茶後,這名中年男子介紹下,郝啟才知道這名中年男子是政府人員,而且帶著國家子爵爵位,也是一個世家的族長,說話溫文爾雅。
“在下令狐器,位居藍影共和國政府財政部副部長,見過郝兄。”令狐器微笑著抱拳做禮。
郝啟也回了一禮,之後就是一些客套話,再就是一些茶水,如此幾回之後,令狐器才說道:“不知郝兄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郝啟頓時笑了起來道:“接下來不是還有三場切磋比試嗎?包括了令狐兄在內的三場,這就是我的打算了,也是政府安排給我的打算吧。”
令狐器也笑了起來,他放下了手上的茶杯,正色說道:“估計切磋的事情已經沒什麼大不了的了,至於政府安排的四場切磋比試,這是洗禮,相信李明前輩已經將洗禮的事情告訴過郝啟兄了吧,這是每個內力境都必經之事,郝啟兄也不必那麼多抱怨,其實我想問的是,郝啟兄有打算在藍影共和國政府工作嗎?”
郝啟搖了搖頭,喝了一杯茶水,這才說道:“不了,我有自己的預期打算與未來規劃,所以謝謝了。”
令狐器卻並沒有多少失望的表情,他依然表現得溫文爾雅,當下就點頭說道:“是打算遊曆一下,對嗎?”
郝啟頓時有些詫異,而令狐器看到郝啟的表情,依然微笑著說道:“這是很正常的打算與想法,每個成功的武者,必然都會在年輕時遊曆周邊國度,遠一些的,甚至如李明前輩那樣遊曆了藍海周邊,這是每個武者都會必經的過程,甚至有句俗話,沒有經曆過這一切的武者不可能成就內力……當然了,這隻是一種說法,恕我直言,郝啟兄雖然已經是內力境,但是經曆畢竟差了一些,說實話,郝啟兄若能夠遊曆一些國家,經曆一些事情,對戰一些強者,未來的成就不可限量啊。”
郝啟又喝了一口茶,這才直接說道:“看起來你似乎一點都不失望,莫非我離開藍影共和國也沒關係嗎?要知道未來誰都說不準,我遊曆周邊也好,去到更遠處也好,萬一我在彆的地方有了更好的機遇呢?不回來了呢?藍影共和國失去了一個內力境,這對你們來說難道不是一件壞事嗎?”
令狐器卻是神秘一笑,他先不回答,斟酌了一下才說道:“近幾十年,科技發展速度很快,已經發明出了足以對準內力境產生威脅的槍械,特彆是大規模使用時,那麼郝啟兄可知道,槍械的威脅在什麼時候是最強的?”
“威脅最強……是在未開槍時,是吧?”郝啟畢竟來自二十一世紀的文明世界,他忽然想起了地球那個世界裡的一個說法,頓時就說道。
令狐器頓時打了個響指道:“沒錯,槍械威脅最大時,就是在未開槍時,內力境強者亦然,郝啟兄雖然是孤兒,但是我們查了底檔,可以很清楚的查到,郝啟兄是在開元政府醫院門口被發現的,雖然還是嬰兒,但是很明顯就是我國的人員後代,事實上隻要郝啟兄希望的話,我們可以儘全力為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雖然困難很大,但是也不是無跡可尋,一是包裹你的嬰兒布質量中等,並非是貧困人家所用,二是那醫院附近的街區,人家,以及那個時候適合生育年齡段的男女,還有就是當時在那附近或者周圍城區裡懷孕的女性,這些都是線索,隻要你願意,我們政府可以為你找到你的親生父母。”
郝啟聽到這裡,就立刻搖了搖頭,他壓根沒有找到這具身體親生父母的打算,他的靈魂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也根本沒有享受到這具身體親生父母的養育之恩,可以說他這身就是因果乾淨,這樣剛好可以達成他全世界去看看的願望,而不必有什麼心理負擔,雖說即便政府找到了他身體的親生父母,他也完全可以不必去在意,但是這又何必呢?惹得了因果,以後若是他與藍影共和國為敵的話,那這所謂的親生父母可就死定了,他沒打算認下父母,也沒打算讓陌生人為他而死,還不如就像現在這樣更好。
令狐器就這麼一說,郝啟搖頭後,他也沒再繼續,而是說道:“所以,足以證明你就是藍影共和國的人,即便你離開了藍影共和國,即便你再也不回來了,但是你的存在本身就是為我國增加力量,這是一種國際上,國家之間的威懾力,而且正如我之前所說,郝啟兄以後成就很可能不可限量,若是成為了內氣境絕世強者,那怕你身在千萬裡之外,你的威名也可以震懾整個藍海,那時,說不定還是藍影共和國受了你的光彩,所以不管你是留下來也好,還是遊曆周邊也好,我們政府都是支持你的。”
說話間,令狐器就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張來,郝啟接過了紙張,發現上麵蓋著許多印章,而在紙上還寫著一些文字,就是藍影共和國國家銀行的字樣,以及上麵的一串數字……一億藍影幣。
“這是國家為你提供的踐行金,預祝郝啟兄遊曆順利,勿忘祖國,事實上,不管郝啟兄承認與否,祖國對你並不虧欠,無論是孤兒院,還是之後的義務教育或者是大學,雖然並沒有給予郝啟兄榮華富貴,但是基本的政府義務我們都有儘到,這裡是郝啟兄的祖國,這是永遠不變的。”令狐器說這話時,他停下了微笑,表情也更多了些肅穆。
郝啟心裡很有些感歎,確實,令狐器說得沒錯,國家並不虧欠他,相反,他確實欠了藍影共和國一些,孤兒院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至少讓他活了下來,並且順利進入學院,之後的獎學金以及義務製教育,也讓他有了活下去的資本,即便這資本對他本來的知識來說微不足道,總而言之,藍影共和國的基礎政府義務確實有儘到,他沒有任何理由去責怪藍影共和國。
而且藍影共和國政府會做人,從這令狐器的來意就看得出來,一億藍影幣,或許對於老資格的內力境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對於目前的他來說確實是解決了燃眉之急,想來政府的人也知道他現在急缺金錢。
郝啟默默接過了這張支票,他沉默了半響,這才笑了起來道:“我承了這個情,藍影共和國是我的祖國,多謝了。”
看到郝啟收了支票,令狐器鬆了口氣,他也笑了起來,當下就說道:“那麼接下來郝啟兄有什麼近期打算嗎?如果是不急著立刻遊曆,不妨隨我回首都一趟,也要為郝啟兄介紹一下我國的內力境人物。”
郝啟立刻說道:“說起這個,我想詢問一下武團的事情,如果要創立武團的話,需要什麼樣的手續呢?又需要在什麼地方去認證呢?不瞞令狐兄,這筆錢確實解決了我的燃眉之急,不過我要遊曆國家的話,這筆錢也不過剛夠啟動,未來資金缺口很大,所以武團我是必然要成立的。”
令狐器點點頭,肯定的說道:“沒錯,成熟的想法,要遊曆國度,增長見識,同時增加武學休養與尋找機緣,單單一個遊俠的話,確實不如武團更合適些,武團的認證,有兩個標準,一是實力,二是來曆清白,不能夠有犯罪記錄,實力郝啟兄應該明白,至於第二條,畢竟武團可以承接各國政府發布的任務,或者與各國世家門派打交道,若是來曆不明,誰知道這武團是否是間諜或者敵人?犯罪記錄這方麵也同樣如此,當然了,你是某個國家的敵人,在那個國家被判定為窮凶極惡,但是在另一個與其敵對的國家則可能是英雄,所以犯罪記錄並非是必要條件,不過也算武團的履曆之一,就這兩個標準,至於認證地點則必須要到每個國家的首都去,看來郝啟兄還真得隨我回首都一趟了。”
郝啟想了想回首都圈的事,現在的他不大可能會被圍攻,畢竟實力擺在那裡,即便真的讓藍影共和國全體內力境一起來圍攻他,他也足以拉一兩個人來墊背,這樣一來,那個內力境想為彆人當槍使?所以這個可能性有,但是絕對極小極小,現在回首都基本沒什麼危險,所以他就點頭應承了下來。
當下郝啟就說道:“那麼就隨令狐兄一起回首都圈好了,我也順便要去為遊曆準備一番,也有一些人需要告彆,這樣……令狐兄,就隻剩下咱們的切磋了吧?”
令狐器愣了一下,接著就擺手笑道:“我們不是已經切磋完畢了嗎?還需要什麼切磋啊。”
郝啟有些不解,而令狐器則喝了一口茶,微笑狡猾的說道:“誰說切磋就一定要是比試呢?難道說對話就不行嗎?我已經確認了郝啟兄的人品性格,以及對待我國的態度,所以郝啟兄……”
“這場切磋,是在下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