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腦袋進水泥了,把趙曙的輩份弄錯了。
多謝書友的提醒,以後會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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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莽撞少年不想快快長大?
而長大後,又有誰不想再複少時呢?
......
“什麼才是男人?”這可能是五個男孩當下最感興趣的問題了。
可是,說心裡話,唐奕並不想這麼做。
他是過來人,雖然前世有一個無拘無束、天馬行空的少年時代,可這一世,從十三四歲開始,他就必須像一個成年人一般思考,必須做一個成年人。
正因為如此,唐奕對童年時光的理解不單單是追憶,還有遺憾。
這些年,固然有瑣事纏身的原因,可是更多的,他想讓自己的孩子彆在十幾歲的年紀留下遺憾。
肆無忌憚的瘋玩瘋鬨,不計後果的錯了再犯,有無所保留的知己好友,可以毫無預兆地策劃一次遠行......
敢愛、敢恨、敢想、敢承擔。
這些東西,對於人生百年來說,不是瑕疵,反而是財富。
說到底,他不想太早讓孩子們踏入複雜灰暗的成人世界。
可惜,不行。
他們是唐子浩的兒子,有太多他們不得不接受的無奈,太多太多連成年人都防不勝防的算計。
於是,就有了父子之間第一次坦誠無間的談話。
“什麼是男人?”
有酒佐之,場麵凝重。
五個小夥子從唐奕問出這句開始,仿佛自己真的就是男人了,已經開始用“男人”的方式思考起來。
範正平在幾個人中年紀最大,最先道:“像唐叔這樣頂天立地,聲聞天下,那就是男人。”
唐奕淡笑,“傻侄子,天地那麼大,又有幾人能頂天立地,聲聞天下呢?”
唐頌則道:“我覺得,無所畏懼,剛強不屈,才叫男人。”
唐吟也接著搶道:“有抱負,親者仁,疏者信,重情義,知......”
說著說著,唐吟卡住了,最後無賴的一甩手,“所正就像爹這樣的,就是男人。”
“臭小子!!”唐奕笑罵。“以前怎麼沒發現你們誇過老子呢?”
看向五個孩子,“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們,我不算男人,或者說不算是一個好男人。”
“頂多就是個男孩,一個用男孩的方式處理成年人事情的狡猾人。”
“算起來啊,比你們成熟不了多少!”
說著話,唐奕一邊給孩子們倒酒,一邊開始說他對男人,對“男爺們兒”的理解。
邊上的曹國舅、潘豐看的直咧嘴,唐奕和五個孩子湊到一塊的畫麵哪像是老子教育兒子,特麼更像是兄弟之間胡吹海聊。
......
“剛剛唐吟說到了親者仁,疏者信,重情義....”
唐奕喝了一口酒,“那咱們就從這儒家五常說起吧。”
“仁、義、禮、智、信。”
“什麼是仁?”
“仁者,人人心德也。心德即良心,良心即天理,乃推己及人之意也!”
“也就是說,長者尊是為孝,幼者育是為責,重家重國是為命,知己而知人是為君子也。”
“什麼是義?”
“義者....”
“算了。”唐奕也懶得吊書袋了。“說白了,就是有所為有所不為,知恩圖報,重情重友唄。”
“那理呢?”
“理就是天地法則、人寰道理!”
“智。”
“是觀己、觀人、觀天下的看法心得,更是變通之策,生存之法。”
“信,則是立身之本,存真之道。”
“這些道理,不用我說,你們範爺爺早就跟你們講過了吧?”
“講過。”幾個孩子應聲,聽的都很認真。
雖然聽過,但是從唐奕嘴裡說出來,卻是有著彆樣的感覺。。
“嗯。”唐奕點著頭。“那咱們回頭再來看看,這仁義禮智信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其實....”唐奕看著孩子們賣了個關子。
“其實這五個字啊,說的是一個道理。”
“啊?”不光孩子們一愣,大人們也是有點迷糊。
這五個字,五種意思,五大延伸,怎麼到唐奕這兒,就成一個道理了?
唯有福康和君欣卓差點沒樂出聲,她們太知道自己的夫君了,八成是又要講什麼歪理了。
隻見唐奕一臉神秘的挑了挑眉頭,“知道是什麼道理嗎?”
“不知道。”五個孩子想破頭也想不出,怎麼就成一個道理了。
“不知道吧?”唐奕那叫一個得意。“要不怎麼說我是你們的老子,是你們的唐叔呢?”
“哎呀!!”唐雨都看不下去了。“爹,你趕緊說吧,是什麼道理?”
“好。”唐奕滿口答應。“這個道理就是......責任!”
“責任?”眾人一怔,若有所思。
“對!就是責任!”
唐奕重重點頭,表情凝重,“仁者,是對長者、幼者、家、國、天下的責任。”
“說白了,即使你頂天立地,無所畏懼,可是沒有責任感,那無非就是隋煬之暴罷了。”
“那義呢?小義是對朋友兄弟的責任,大義是對國家天下的責任。”
“禮,正法天地人寰,責任更大。”
“智,觀己觀人,對自己負責。”
“信,對良心負責,對事物負責”
“歸根揭底,儒家五常說的就是一個責任!”
“就是君子以天下為己任,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胸懷!”
“......”
“......”
場中一片寂靜,所有人都聽傻了。
曹佾心說:老子讀書少,你特麼彆騙我啊!這特麼也行??
三綱五常,被這貨繞了一大圈,生生又圓回來了。
曹國舅甚至在想,要是把唐奕弄到涯州去幫著二程改儒,說不定早就弄出來了,也不用費了十年的工夫還不見成效了。
可惜,一幫孩子卻不這麼想,畢竟都是小孩,真就順著唐奕的話往心裡去了。
“所以說...”唐吟首先開口。“男人就是責任?”
不想,唐奕搖頭,“不全是。”
“不全是?”
大夥這個糾結啊,不全是你磨嘰這麼辦天乾嘛。
“咱們再把‘責任’二字拆開來看看。”
“......”
得,大夥兒徹底服氣,儒家五常五個字讓你拆成了“責任”兩個字,還能拆?
曹佾甚至有點期待,看看唐奕要怎麼拆,他能拆出什麼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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