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 累了(1 / 1)

調教大宋 蒼山月 1151 字 28天前

“女細作......”

唐奕一句話,差點沒把辜胖子嚇個跟頭。

“什,什麼女細作?”

唐奕故作天真,“就是彆人派來監視我的細作唄。”

“我噗!!”

“你是真瘋了,細作!?”

“知道是細作,你還往身邊放?”

唐奕大樂,“也沒什麼嘛,我在她身邊說的話,都是可以往外傳的話。”

辜胖子算是徹底服氣了,本以為今夜玩命裝了一把“高深莫測”把這小瘋子鎮住了,結果這孫子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呢?

“你的話能傳,我的話可不能傳啊!”

“所以我才說嘛!”唐奕一副你怎麼這麼笨的表情。“所以才讓你給她送點封口費啊!”

“你......”

辜胖子噎個半死,一聲哀歎:“我終於知道,為什麼趙允讓、賈子明、曾公亮等人在你唐子浩麵前一個回合都撐不下去了。”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偽君子,而你是真小人!”

......

——————

辜胖子氣鼓鼓地走了,冷香奴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哭笑不得。

“他不會明天真往凝香閣送錢吧?”

唐奕嘿嘿賤笑:“看著吧,還不會是小數兒。”

冷香奴一嘟嘴,“我不要!”

“給你就拿著,不要白不要!”

冷香奴搖頭,“說不要,就不要!”

唐奕無語搖頭,這紅妖精上來倔勁兒的時候,真是一點都沒有“細作”的樣子。

“愛要不要!”

“走,扶爺回去。”

冷香奴真想把這位“爺”直接推到河裡去,好好說話就不行?

憋著一肚子氣,扶著唐奕往回走。

而唐奕此時卻是目光內斂,肅然地看著前方,再沒有剛剛的乖張。

......

玩世不恭,痞氣十足,越是如此,越說明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辜胖子的話戳中了唐奕的內心:

造勢...

跳出來...

旁觀者...

執戒人!!

不由得回歸京之後這幾個月的種種,可以說越來越艱難,越來越不順心。

也許,辜凱說的沒錯。

“你說,我是不是應該聽那個胖子的,選跳出來?”

“啊?”

唐奕沒頭沒腦的一句,問得冷香奴一怔。

“爺這是問奴奴嗎?”

“嗯?”唐奕這才反應過來。“我問你了嗎?瞎答什麼?”

“沒問就好!”冷香奴有些賭氣的回著,真是個不講理的壞胚。

“算了。”

許是唐奕自己都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出聲道:“那就算我問了吧,你說,我應不應該聽他的?”

冷香奴知他心神不寧,也不好再使性子。

“奴奴隻是個小女子,可不敢給爺出什麼主意。”

隻聞那壞胚語氣緩了下來,“說吧,我就隨便聽聽。”

冷香奴竟在其中聽出一絲哀求,心中極為震撼,他也有柔弱無助的時候嗎?

“奴奴真的不知道。”

“不過......”

冷香奴深吸一口氣。

“不過,尤記得第一次見爺的時候,那時的唐子浩意氣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名詩佳句信手攆來,談笑風生間就識得奴奴的來意,十足的狂生傲士之姿。”

唐奕認真的聽著,“嗯,然後呢?”

“然後?”

“然後掄才大典,爺依舊耀眼啊,考前大有舍我其誰、唯我獨尊之勢,考中又能大義忘私灑然退考,考後亦領兵北上、策馬揚鞭。”

“那時的唐子浩,讓多少思春娘子為之心折。”

這番話說得唐奕都有點不好意思了,“我有那麼好嗎?”

“有吧?”冷香奴也不確定。“至少那時的唐瘋子很真、很狂、很男人。”

“那現在不男人了嗎?”

冷香奴搖頭,“也不是。”

“隻不過,現在的唐子浩更像一個政客,心思陰沉琢磨不透,卻是看不到之前的放蕩不羈、狂生傲士之姿了。”

說到這裡,冷香奴暫時拋開所有個人的心思,誠然問道:

“爺,不累嗎?”

......

唐奕猛的一震,“不、累、嗎?”三個字好似當頭棒喝,把他死死釘在原地。

“不累嗎!?”

“累啊......”

“那就歇歇吧!”冷香奴柔聲道。“奴奴知道,爺是做大事的人,不把奴奴的小女兒心態當一回事。可為了所謂的大事,忤逆了本心,真的值得嗎?”

唐奕沒法回答了,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他要好好地想一想。

......

——————

回到小樓,君欣卓和巧哥已經睡下了,唐奕懶得洗漱,就這麼一身酒氣地上了樓。

本想悄悄的就睡下了,可是走到君欣卓房前,忍不住輕輕地推了一下門。

沒落鎖,竟就那麼開了。唐奕有點後悔,君姐姐這下肯定是醒了。

索幸也不回房,直接就鑽了進去。

“睡了嗎?”

床上的身影沒有回答,隻是默默地往裡麵挪了挪。

唐奕嘿嘿笑著,直接就鑽了進去。

麵對撲麵而來的酒氣,君欣卓微微皺眉,“怎麼就這麼上床了,我去給你打水。”

說著,就要起身。

“彆。”唐奕輕輕喘著氣,抱著君欣卓的胳膊。“不想動。”

“怎麼了?”

唐奕苦笑,“竟讓一個胖子和那紅妖精教育了一頓。”

君欣卓聞之淡笑,“倒是難得。”

“君姐姐......”

“嗯。”

“你說,這些年你什麼時候過得最快樂?”

君欣卓不知道唐奕為什麼問這些,倒也真的認真思考了起來。

“在鄧州的時候吧!”

“為什麼?”唐奕抬起頭,借著月光看著君欣卓。

“那時候你可是逃犯,連嚴河坊都出不了,有什麼好的?”

君欣卓輕笑著翻身與唐奕對視,忍不住伸出玉手,摩梭著唐奕的麵頰。

“那時......大郎也天天都在嚴河坊。”

“......”

唐奕心中莫名刺痛:

於國,他是忠良。

於師,他是孝徒。

於友,他是信義。

可是,於君欣卓,他就是個混蛋!

十年,君欣卓要的很簡單,隻想他少一點忙碌,多一些陪伴。可是,他偏偏沒給,還讓她等了十年。

“姐姐......”

“嗯。”

“奕還你一個鄧州好不好?”

“有你嗎?”

“有。什麼也不操心,天天都陪著你。”

君欣卓笑了,雖然知道這已經不太可能,還是笑了。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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