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裡有兄弟說,真的不用這麼拚,特彆是今天,就算不更也沒人挑毛病。
謝謝你們的關心!
但是,正因為是今天,才要多更,這是蒼山的個人原因。
所以,繼續,爭取再碼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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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懶十八”又出現了,謝謝兄弟的萬賞!
——
回山的民眾、觀瀾的師生齊齊地聚於回山碼頭,隨著趙禎的移駕龍船緩緩離開碼頭,岸上呼聲不斷:
“恭送陛下!”
“恭送陛下!”
一陣陣的山呼裡,怎麼都透著輕快和愉悅呢?
程顥躬著身子送駕,還不忘輕輕地捅了捅邊上的程頤。
“哎~終於走了。”
程頤麵無表情的嗯了一聲。
“你也趕緊搬回吧,天天和那幫軍漢瞎混什麼?”
“嗯。”
章惇則抬頭偷瞄了一眼開出去的龍船,賊溜溜地左右四顧。
“值此喜慶之日,是不是應該慶祝一下子啊?”
曾鞏點頭低聲附和,“是該慶祝一番。”
章惇道:“晚上,樊樓一聚,我請!”
蘇軾頓時眼睛賊亮。
“我也來!我也來!”
“毛沒長齊的不要!”
“......”蘇小軾這個怨念啊!
還是王韶人好,捅了捅章惇,“算了,帶上他吧,回頭自己出來開葷,再讓老粉頭兒吃了嫩草。”
噗......
大夥兒都笑的不行。
......
程頤躲在他們身後,低頭暗暗冷笑:
無知的凡人們啊,
這回本聖人也拯救不了你們了!
抬頭撇了一眼唐子浩那邊,就見唐奕已經直起身子,走到幾位師父和曹滿江身邊。
“可以開始了。”
範仲淹沉吟片刻,“開始吧!”
說完,轉向曹滿江。
“曹教諭,你帶鄧州營的兵士,加上觀瀾後勤一眾男女,即刻回書院。”
“開始點檢!”
曹滿江本能的一個立正,“喏!”
老曹動靜不小,嚇的眾儒生一哆嗦。
然後,眼瞅著他帶著上百號人呼呼拉拉地向書院開拔。
程頤一激靈,趁著彆人不注意,撒腿就往回跑。
程顥要攔沒攔住,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以為他怎麼了,也急忙追了出去。
唐奕冷笑著看向碼頭上一眾愣愣的觀瀾學子,也不管跑出去的程頤和程顥。
“書院覺得大夥兒平時的日子過得太無趣了,所以決定換個教學之法。”
“......”
“......”
大夥兒皆是不語,更加茫然,怎麼換?
唐奕也不多說,領著大夥往書院走,到了山門前才道:
“都先彆回學舍了,去院務倉庫領換季常服和生活用品。”
大夥兒聽聞一喜,“還有東西發?”
到了倉庫。
謔~,東西不少呢!
從儒袍到被褥,從牙具到臉盆,隻要是平時能用得上的,一樣兒都不少。
章惇低聲對王韶道:“書院這是怎地了?發什麼慈悲了?”
王韶搖頭不答,他也說不出個一二三來。
......
提前跑回來的程頤,沒回鄧州營那邊兒,而是直接衝回了原來的住所。
他去鄧州營“下連隊”,也隻是帶了生活必需,以前用的、吃的,可都還在這邊兒呢。
一進屋,程頤先是從大書箱底下翻出一個小箱子,裡麵都是家裡給的零花銀錢,抱著箱子就往外跑,轉了好幾圈,這貨最後選中了茅房的屋梁,把箱子藏了上去。
藏好之後,又折回住所,開始把有用的往起藏。
這時候,程顥才追到身前,上氣不接下氣地叫道:“你跑這麼快做甚!”
放屁!能不快嗎?程頤這一個多月都快讓鄧州營的老兵溜成狗了。
“你這是做甚?”
“彆問了!”程頤一邊往嘴裡塞蜜餞果子,一邊繼續藏東西。
還不忘把半盒寶祥齋的蜜棗推給程顥。
“趕緊吃,以後就吃不著了。”
程顥看的直滲得慌,心說,弟弟這是不是癔症了?
正要攔住他,卻見鄧州營的老兵和觀瀾的傭工已經到了門口。
程頤抬眼一看,秀才已經領著兩個傭工大喇喇地進來了。
秀才一看程頤鼓得跟皮球似的腮幫子,忍不住就樂了,“程老二,彆吃啦,回頭再噎著。”
程頤苦叫:“陳哥,手下留情!”
秀才奸笑著道:“行!”
指著程頤手裡的乾果道:“這盒果子給你留下,夠意思了吧?”
說完,大手一揮,對傭工吩咐道:“除了書本筆墨,其它一律搬走,清點入庫!”
“再給我留點!”程頤上去就搶,可是哪還搶得下來。
程顥都傻眼了,眼瞅著秀才指揮傭工把床鋪上的被褥,櫃子裡的私人物品都搬出去,這才反應過來,急叫道:“你你你......你們乾什麼?”
秀才嘿嘿一笑,“彆急,問你們教諭去,我隻管搬。”
說完,留下空空的屋子,和呆愣的程顥,當然,還在狂吃的程頤,帶著人和東西走了。
把一盒果子吃完,程頤來到程顥身邊,啪啪他的肩膀,“走吧,去庫房領新,一會兒還有得折騰呢!”
“到底怎麼回事兒?”程顥還是沒緩過來。
程頤苦笑道:“怎麼回事兒?嗬嗬......”
“歡迎來到阿鼻地獄!”
......
——
阿鼻地獄,
永遠受苦的無間地獄。
程頤可是一點兒都沒說錯,領完東西的觀瀾儒生興高彩列地抱著新衣、新被回到學住所,然後就全都傻眼了......
屋裡已經被搬空了,他們的個人財物都被集中到一塊兒,由專人登記入庫,直接就封存了。
來不及驚訝,放下東西,所有人被集合到食舍門前。
然後,曹滿江一番訓話,徹底宣告了阿鼻地獄的降臨。
“每天早上卯時初起床,一刻鐘洗整理內務,然後學舍門前集合,例行早課,共半個時辰。”
“之後,帶回洗漱,辰時初準時用餐,辰時半準時正課。”
“午時一刻中飯,午時半到未時一刻午休。”
......
儒生們都聽懵了:
什麼情況?這軍漢怎麼指揮上咱們了?
而且......
你特麼要不要管這麼嚴啊?
嚴嗎?這才剛剛開始呢!
果然,說完了作息,老曹又宣布新院規。
琳琳種種百十多條,大夥兒細數了一下,特麼家雇的仆役都沒這麼多規矩,連上茅房都得打報告,這是根本就沒把他們當人看。
更可怕的還在後麵。
書院給每個人發了一疊“費紙”,說是以後吃飯用度就用這個,不許私藏銀錢。
而且還列出諸多用工名目,把這些天之驕子、大宋學霸們直接當苦力來用了。
更氣人的是......
這“費紙”特麼根本就不夠用啊!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