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最哈啤的事情就是,早晨一醒,就見萬賞的大紅字兒在眼前晃蕩
嘿嘿,感謝“苦海~孤雛”的萬賞!
兄弟,你絕對是真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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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趙禎沒把唐奕當外人,讓他摻合到“家事”中來,那唐奕隻能是發揮他大嘴的本色,什麼炮都放了。
唐奕此番話不失真誠,但也留了一個心眼兒。
意思就是,你和皇帝站在一邊,那就是與我唐奕站在一邊。因為我是絕對的皇帝的人,這是給屏風後麵那人聽的。
同時,他也是在暗示張貴妃,在宮中與曹皇後少些爭鬥,多些照拂,那麼不光是他,曹家亦是她的盟友。
張貴妃是聰明人,唐奕一點就透。
不由起身一拂,“子浩果然如陛下所言,是個心直口快的孩子,本宮受教了。”
“不敢!”唐奕急忙回禮。
張貴妃在宮中能老實些,對趙禎,對曹皇後,甚至是對唐奕,都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草民說這番話,倒是添著臉沒把自己當成‘外人’了,冒犯之處,娘娘還要多多包含才是!”
“子浩,言重了!陛下待子浩如血親,將來還要子浩多多幫陛下分憂呢!”
得。
屏風後麵那位心說,早知道是這麼個情形,早點把他叫來啊!這小子好就好在,知道什麼時候該耍渾,什麼時候該收著。
他是瘋子?
那滿朝就沒有一個明白人了!
聽著外間唐奕又續了幾句家常體己的話,就告辭出去了,屏風後麵的這位自然也就該出來了。
當然就是趙禎本人。
趙禎亦是好心,借著聽聽唐奕怎麼“道歉”為名,其實就是在幫唐奕掠陣,省得張貴妃太過分,為難於他。
出來就見張貴妃局促地一拂身子,“臣妾”
“唉”趙禎裝模作樣的一歎。“這個混蛋小子目中無人,說話也沒個遮攔,愛妃莫要與之計較。”
張貴妃一喜。
趙禎這話,不責備唐奕逾越,反而倒像是幫自家小孩說情,言下之意已經再明顯不過了。而且,還給了她台階下。
張貴妃自然收回原來想要說的那番說辭,輕笑道:“這個卻沒覺得,倒是平添了幾分尋常人家的生氣呢。”
趙禎大笑,“愛妃是賢良之人,當然不會和那個渾小子一般見識。好了,朕且回去,晚上再來看愛妃。”
說著,就大步往外走,張貴妃是聰明人,應該怎麼做,以後在宮中要如何自處,不用人教。
張貴妃一聽趙禎晚上會來,自是喜上眉梢,“恭送陛下!”
待趙趙走後,張貴妃獨自沉吟良久。
“來人。”揮手招來內侍,“去皇後那邊傳個話,就說等午休一過,本宮要去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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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奕這個美啊!
解決了張貴妃這個隱患,也除了唐奕最後一塊心病。
最近真是諸事皆順。
通濟渠的疏導方案已經定了下來,來年開春兒就可征夫開挖。一旦南北水路一通,唐奕整個的商業布局也就完成了第一步。接下來,他就可以大張旗鼓的開乾了。
與大遼萊州設互市的事情也有了眉目。
大遼要是萊州收宋商的稅,可以啊,那大宋也要求在雄州互市收遼人的稅。
耶律宗真一琢磨,這事兒好像不占便宜。於是給蕭英來了詔諭,收稅的事兒也就不再提了。
少了這一層阻隔,兩國迅速達成協議,於來年正月起,在萊州設立権場互市,互通有無。
萊州那個破地方,彆看是州府,其實就是個大農村。
事實上,除了燕雲十六和遼朝五京之地,大遼彆的州府都是大農村。
萊州城也就一萬人口,遼人樂不得通過互市,讓宋人幫他們發展起來一個富城。
再有,休養了三四個月的黑子也終於能下地活動了。
這一次是鬼門關前撿了一條命,要不是孫郎中醫術回天,董惜琴照顧入微,這憨貨可能就交待了
時間進入臘月,年關越來越近,隨之而來的天氣也越來越冷。
但,趙禎和後宮嬪妃,還有殿前諸臣,住的卻更踏實了。
快過年了,皇家儀典也多了起來,年尾的大朝會,還有祭天祭祖,在回山是肯定辦不了的。
按說,這個時候回宮住應該方便不少,可是,趙禎寧可往反於回山與開封之間,也不回去。
對此,朝中諸臣竟也默認了。
唐奕就奇了怪了,你們這是折騰個什麼勁?
開個大朝會,都得大夥兒半夜就起來,著急忙慌地坐船進京。然後在大慶殿接待完百官和各國使節之後,再一路坐船回來,這不有病嗎!?
他哪知道,現在就算他攆人,大臣們也不會走的。
觀瀾多舒服啊,雖然緊巴了點兒,但住的暖閣都是地龍取曖,又暖和,又乾淨。而且吃穿用度,都是唐子浩幫著張羅,全是當世最好的。
現在他們也算明白了,為什麼南平郡王和魯國公不在開封好好呆著,都要跑到回山來養老。
在這兒呆著,能多活好幾年!
可惜,要麼你關係夠硬,和範仲淹交好;要麼權位夠高,否則,想來,人家也不要你。
這段時間,朝中又有了變動,而且,是大變動。
狄青南下,楊文廣從西北急調隨之征南,西北之地一下子沒了兩員重將,一時之間竟顯空虛,大宋無將可用的尷尬也顯現了出來。
無奈,趙禎隻得把剛剛當上副相,還不足年的龐籍調回西北。恐其一人不足擔當軍政兩務,又把丁度派了過去。
政事堂一下去了兩人,接任之選卻成了個難題。
按趙禎和唐奕的意思,當然是要讓文扒皮回來。曾公亮這貨有點木,一點兒都不聽話;富弼又在內相的位置,理論上管不著政事堂的事情。
但是,文扒皮下去也是不足一年,就這麼就回來了,也說不過去啊?
於是,趙禎想到了陳執中,那個直腸子,最起碼聽話。
可惜,趙禎還是把事情想簡單了。
把準備讓陳執中出任參知政事的事情拿到朝堂上一議,立馬招來諸臣的反對。而且,反對之激烈是趙禎沒想到的。
這不但左右了趙禎的決定,而且讓唐奕猛然驚醒:
文扒皮去年放出去了;宋庠這個緊跟趙禎腳步的讒臣也走了;如今龐籍和丁度去了西北,唐大炮還在揚州享福
不知不覺間,與觀瀾一條心的重臣就隻剩下一個富弼,一個包拯,還有腦子不太靈的吳育。
而趙禎迫於滿朝壓力,調入京的那位參知政事,更是讓唐奕心驚。
離京五年有餘的賈昌朝,
又回來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