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河宗陣法內,大量的血溪一脈的弟子,已經紛紛進入了血祖的體內,運轉了全身修為,更有血溪老祖坐鎮,時刻準備著在關鍵的時刻,操控血祖出戰!
在那血祖的頭頂,此刻有一隻兔子,正趴伏在那裡,紅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陣法外,那三大宗門內,滔天而起的天人波動。
靈溪一脈的弟子,他們的出手與其他三脈不同,此刻按照不同的派係,組成不同的陣法巨人,揮舞著大劍,在那陣法外,不斷地斬殺抵抗。
至於丹溪一脈,他們以輔助為主,遊走在陣法內外,不斷地替換靈溪與血溪出戰的弟子,而最後的玄溪一脈,他們的使命,就是儘最大的可能,去讓那空榕樹的陣法,堅持下去。
人群內,因逆河宗的資源,使得修為已到了結丹大圓滿的宋君婉,此刻青絲散亂,嘴角有血跡,很是狼狽,若非是血梅的相助,怕是傷勢會更重,此刻在其身邊十多人的守護下,從陣法外遁入陣法內,剛一踏入,立刻就有幾個弟子上前扶住。
“丹溪一脈的人,快給宋師叔療傷!!快!!”
“不用管我,快去救血梅!”宋君婉一擺手,目中帶煞,沒有讓人相助,而是獨自盤膝坐在空榕樹的一片樹葉上,快速療傷的同時,也在不斷觀察局勢,目中慢慢露出絕望與黯淡。
她看到了戰場上,血溪一脈老祖之一,無極子,其一身血光滔天,化作一把血劍,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可很快的,作為逆河宗這一代強勢的老祖之一的無極子,就立刻被其他三大宗門的元嬰老祖,數人圍攻,岌岌可危!
而逆河宗的其他元嬰老祖,此刻除了血溪老祖與靈溪老祖外,幾乎都在戰場中穿梭,各自為戰,隻是眼下因陣法的緣故,還可僵持,但可以想象,一旦陣法崩潰,這局麵必定如泰山壓頂一般,勢如破竹之下,逆河宗危矣!
“小純……不知我還能不能堅持到,再看到你的那一天……”宋君婉輕歎一聲,沒有療傷太久便重新起身,作為血溪一脈中峰的強者,她必須要去主導,才可讓中峰的那把巨大的血劍,於戰場上發揮到極致!
此刻的戰場上,血溪一脈曾經五座山峰各自不同的至寶,也都陸續出現了,無論是那巨大的屍魁,還是那成群的魔頭,呼嘯間,強悍無比!
尤其是裡麵有一尊屍魁,更是驚人,它全身長滿了毛發,所過之處,讓其他三宗的修士很是頭痛,這屍魁肉身很是強悍,其毛發更能控製其他屍體,戰力極強的同時,它身邊還有一群魔頭伴隨。
這些魔頭本來應該是沒有多少神智,可裡麵有一個魔頭,擅長隱匿的同時,似具備不俗的靈智,居然領導整個魔頭大軍布陣,馳援全場。
而另一邊靈溪一脈,戰事又是不同,可以看到一個個陣法巨人,不斷地衝殺中,很是強悍,尤其是那麵孔是上官天佑以及北寒烈等人的陣法巨人,更是悍勇無比,所過之處,一路秋風掃落葉一般。
更有一頭頭靈獸,嘶吼中在這靈溪一脈的戰場上,不斷地奔騰而過,其中一條老龍很是強猛,身邊環繞著一隻鳳鳥,一尊蜥蜴,更有鬼影擴散。
或許是靈溪一脈這裡的聲勢太強,以至於有從道河院內,有三位元嬰老祖,竟同時身形閃爍,如三支收割人頭的匕首,直奔靈溪一脈的戰場上,正要出手雷霆般撕裂靈溪一脈的布局。
可就在他們到來的刹那,忽然的,一聲讓蒼穹都震動的咆哮,猛的就從陣法內吼出。
隨著聲音的出現,一頭身體隻是數丈大小,可卻肉眼可見的急速膨脹到了數百丈的驚人巨獸,以超越閃電的速度,踏著火海,驀然出現,它剛一出現,竟有一股無限接近天人的波動,從其身上爆發出來。
所過之處,那些三院修士都神色猛變,而那三個剛剛殺到靈溪一脈的三個元嬰修士,更是睜大了眼,倒吸口氣,急速後退,但卻晚了,轟鳴間,三人就被那巨獸直接追上,借勢撞擊而去。
巨響擴散中,那三位元嬰修士,立刻有一人全身崩潰,元嬰都被那巨獸一口吞下,另外兩人,其中一個半個身子粉碎,全速逃遁,最後一人,也是狂噴鮮血,帶著無法置信的恐懼飛快逃走。
可就在這時,有一隻大手,一道劍氣,一道黑芒,瞬間就從三大宗門內衝天而起,速度快若奔雷,直奔那巨獸!
出手時,天意彌漫,正是天人神通!
刹那間,這天人神通就轟轟而來,那巨獸刹那轉身,速度猛的爆發,避開了大手,躲開了黑芒,可還是被那劍氣的餘芒,在身上掃過!
其背部,頓時就出現了一道血肉模糊的傷口,仔細一看,它的身上,在這之前,就已經有了很多傷口,其中有不少愈合成為了傷疤,可還是有一些,是這一戰的新傷,而更驚人的,是其脖子上的一道劍痕,雖已痊愈,可那疤痕之長,幾乎覆蓋了近五成的範圍,也能看出,這一劍與方才那一劍,都是同一人施展!
可以想象,留下這疤痕的那一劍若是再鋒利一些,都可以將它頭顱,直接斬下!
但它的速度卻更快,刹那就重新回到了陣法內,身體也縮小,露出了那如麒麟般的模樣,大大的眼睛很是可愛,四腳更是踏著黑色火焰,正是……鐵蛋!
此刻,在鐵蛋出現的同時,三大宗門內,那三位天人老祖,也都猛的目光一閃,神色有些凝重,驀然看去。
“就是它了!”
“果然如暗子打探的一樣……”
“這是一隻……怕是用不了一甲子,就可以自行晉升到了天人的……至尊王獸!!”
“可惜他速度太快,不過此獸,我們誌在必得!要麼臣服,要麼死亡!”
在這三宗天人老祖,都目中露出貪婪之時,逆河宗陣法內,作為這一代的掌教,靈溪一脈曾經的掌門鄭遠東,很是心痛的趕緊給鐵蛋療傷。
“鐵蛋你不要再衝出去了,這場戰爭,我們隻能拖延,青候已經生死未知,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麼和小純交代啊。”鄭遠東看著鐵蛋身體上,彌漫的諸多疤痕,心痛至極。
鐵蛋對於傷勢,沒有去在意,隻是鄭遠東說起李青候與白小純後,它身體一顫,目中露出悲傷,它脖子上曾經最嚴重的傷勢,就是為了救李青候而留下,隻是可惜,它還是沒有辦法救出李青候,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李青候當初被道河院,生擒抓走。
而白小純的名字,更是讓鐵蛋目中在那血色裡,浮現出了一抹柔和與追憶,可很快,這追憶就被它埋在心底,它始終記得白小純臨走前說的,讓自己守護逆河宗!
它粗重的氣息急促起來,充滿敵意的望著陣法外的所有三宗之人,尤其是看向那三宗內滿是天意波動的身影時,它的目中露出憎恨,更有忌憚。
戰爭還在繼續,不斷地升級,似這場滅絕,已經無法化解,在逆河宗的深處,在那隱藏在虛無內的第九山上,靈溪一脈的老祖,正一臉苦澀,他知道,對方三宗的天人,之所以沒有立刻就親自出手,是因忌憚逆河宗內的底蘊,要知道如今的逆河宗,雖沒有天人,可若拚了一切自爆所有底蘊之力,還是可以將一位天人初期斬殺的!
他們很顯然,是要慢慢去耗費消磨逆河宗的所有底蘊,直至認為萬無一失,才會雷霆手段般摧枯拉朽!
“師尊,你說的奇跡……真的會出現麼?”靈溪老祖絕望道,隨著他話語的傳出,在他的身後,走出了一隻猴子,它背著手,遙望遠方,目中露出深邃與睿智。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