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純覺得自己無法繼續留在洞府了,眼看宋君婉麵沉如水,他輕歎一聲,向著宋君婉告辭,宋君婉遲疑了一下,微微點頭,安慰了他幾句後,忽然說了一句話。
“數月後,戰爭前,中峰會進行血子試煉,到時候我希望你來幫我。”宋君婉看向白小純,目中露出期待。
白小純雙眼露出精芒,半晌後深吸口氣,點了點頭,離開洞府。
剛一走出洞府,白小純內心頓時得意,他深吸口氣,對於收拾宋缺的這一番行為,很是滿意。
“哼哼,缺兒,從此我就是你師叔啦!”白小純想到這裡,心底更高興了,可神色卻保持肅然與蒼白,帶著沉重,回到了下指區域的洞府。
到了這裡後,他全身舒爽,想著自己已經是宋缺的長輩了,於是很大度的一揮衣袖。
“罷了罷了,我身為長輩,還是不要和小輩一般見識了。”白小純盤膝坐在一旁,不再去理會今天的這些事情,而是開始修行。
同時,在他的腦海裡,也在推衍四階靈藥的改進方式,實際上前段時間的煉藥,雖然最終成功,可白小純總是有種難以酣暢淋漓之感。
“是因為丹爐的問題……”白小純輕歎,他現如果按照自己的思緒,完全放開的去煉藥,那麼沒有任何丹爐可以承受,最終全部都會炸爐。
所以隻能減少藥量,使得丹爐不會崩潰,可這種感覺,就仿佛是力氣用了一半,總是給他一種不上不下之感。
“可惜,眼下在煉藥上,隻能如此了。”白小純感歎,卻沒有解決的辦法,他琢磨著等回到了靈溪宗後,去問問李青候,是否有解決的辦法。
而他的修行,也沒有浪費時間,而是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整日吸收血氣,修煉自身的不死長生功第二卷,不死金剛。
不死金剛的第一層,十象蠻鬼身,白小純已經完美修成,如今這第二層的十鬼天妖身,在他孜孜不倦的努力下,尤其是在血溪宗這修行不死長生功的聖地內,隨著血氣的吸收,終於有所突破,達到了四鬼之力!
對於自己肉身之力的強悍程度,白小純有一些簡單的判斷,可卻沒有機會去完全的施展,但哪怕是這樣,白小純也依舊感受到了自己的恐怖。
他的力量之大,似乎無堅不摧,仿佛無窮一樣,全身血肉內的力氣,似乎可以撼動山河,與此同時,他的防護程度,也達到了一個讓白小純膛目結舌的程度。
之前宋缺那全力一擊,對於白小純而言,如同撓癢,而那口鮮血,還是他很費力的才強行撼動體內靈海,這才逼出。
還有不死金剛卷形成的神通撼山撞,白小純雖沒有機會多次嘗試,可那不多的幾次,早已讓他對於這神通心驚。
他甚至覺得,一旦自己全力施展,即便是一座堅硬的山峰,也都可以被自己撞出一個窟窿!至於撞在人的身上,其下場可以預見。
“我覺得我現在,就是一個越了天妖的存在啊。”白小純右手抬起,摳了一下地麵,地麵在他感覺,如同豆腐一樣,直接就挖出了一塊,沒有絲毫阻礙之感,微微一捏,石塊在手中成為飛灰。
這種與日俱增的強悍,讓白小純更為振奮,每次吸收血氣,都有種說不出的愉悅之感,同時在血殺界上,白小純不知不覺中,凝聚血劍的度不但快了很多,威力也更為強大。
尤其是他在施展時,甚至隱隱有種自己與整個中峰連在一起的感覺,那種感覺……似乎是可以更具體的撼動中峰。
可他不敢繼續嘗試下去,擔心會引起一些自己控製不住的變化,引來危機。
還有紫氣通天訣,這是他的基礎功法,是靈溪宗的唯一隱藏之道,初期時萬事開頭難,對於獲取通天河水需人幫助,如今到了中期,因已經融合一滴,所以對通天河水有一定的掌控。可直接融合通天河水,那種霸道之意,隨著白小純的修行,也越的顯露出來。
尤其是他到了築基中期後,一盅的通天河水,沉浸在第四層靈海上,其融化的度很快,再加上丹藥之助,白小純能明顯的感受,自己身上的氣息,隱隱與通天河……有些相似了。
那是一種很玄妙的感覺,白小純說不清楚,但卻能感受自己的強悍,在築基之中,不說沒有對手,但卻可以橫掃太多太多。
至於通天法眼,雖然來到血溪宗後,白小純就幾乎沒有施展,可那種眉心內隨著修行,不斷癢的感覺,也更為強烈,甚至白小純隱隱覺得,眉心內的通天法眼,似乎也可以累積力量,一旦完全睜開,必定驚天動地。
唯獨讓白小純不滿意的,就是馭人**以及元磁之力,雖然修煉紫氣通天訣後,他的馭力增加,可卻有限。
而元磁之力,白小純已研究了很久很久,始終沒有放棄,可卻仿佛還是差著一層隔膜,難以參透,不能掌握。
這讓白小純很苦惱,可卻沒有解決的辦法,隻能每天拿出一些時間,不斷地研究與琢磨。
同樣還有一件事情,也是白小純這段日子時常琢磨的,那就是關於宋君婉當日說的,數月後會舉行中峰血子試煉,希望白小純相助。
“一旦宋君婉成為血子,大長老的位置就會空出……按照道理,會從血色長老中順位出現,不過若有人的聲名極高,也可直接成為大長老!”為了提防兔子,白小純隻能在內心低語,目中露出精芒,這段日子他始終在思索這件事。
他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絕佳的機會,一旦成功,那麼就可以獲得那永恒不滅之物,就可以離開血溪宗了。
“我如今在血溪宗的名氣,可以與宋缺齊名了,但想要越那些血色長老,直接成為大長老,還是有些不足啊,我需要在這幾個月裡,讓自己的名氣更大,無論是好是壞,總之要讓所有人的心目中,我雖是凡道築基,可哪怕是這樣,也依舊是讓人觸目驚心,談之色變的強者!”白小純目中露出果斷。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玄溪宗與丹溪宗的戰爭,已經再次升級,到了一種近乎舉宗交戰的程度。
每天都有大量的消息傳來,有真有假,讓血溪宗的弟子,也都心驚不已,同樣的,血溪宗的備戰,也已經快要到了儘頭,大量的弟子被6續的派出,不知去向。
尤其是血溪宗天空上的血雲,在白小純的觀察下,越來越厚,越來越多……隱隱形成了壓抑,這壓抑讓人心頭慌的同時,也使得整個血溪宗的血氣,更為濃鬱。
與此同時,儘管白小純這裡閉關,很少外出,可關於他的傳說,卻沒有絲毫減少,反倒是經過了一段時間的酵後,更為誇張。
尤其是宋缺被責罰閉關的緣由,不知怎麼的被很多人知曉,再有一股暗中之力,不斷的針對夜葬而攪動,於是整個中峰無數傳聞的同時,對於白小純這裡,太多的人恨恨而又恐懼。
而這個時候,很多人都想起了血梅少主……想起了血梅少主與夜葬之間的不合,於是紛紛向血梅少主傳遞音訊,希望血梅為他們出頭。
“還請血梅少主出麵,製裁夜葬!”
“夜葬此人恐怖無邊,中峰,屍峰眾人,無比淒苦……”
“還有那中峰大長老,偏袒夜葬,請血梅少主斬瘟魔,將其絞殺!”
這些傳音之語,每天血梅都能收到不少,關於夜葬的種種凶殘之事,應有儘有,單單是看傳音的內容,夜葬在血溪宗的不少人眼裡,已經是魔王級彆的可怕人物。
隻是血梅也沒有太多的辦法,現在的夜葬,在宗門內有老祖撐腰,更是擅長藥道,名氣極大,隱隱已與宋缺不相上下。
這樣的人物,血梅也不可去明麵出手,而且她也早就察覺了白小純的戰力不俗,暗中對比後,她知道自己想要擊殺對方,絕非一時半刻可以完成。
血梅盤膝坐在洞府內,沉吟時,目中有寒芒一閃,她自然看出這是有人在暗中推動,想要讓自己出手滅殺夜葬。
不過她不在乎這暗中之人是誰,因為從立場上去看,她也有殺夜葬之心。
“不久之後,血子試煉就要開啟,這一代的中峰血子,會在我與宋君婉那賤人之間爭奪……而這夜葬,將是宋君婉的一大助力,若能將其剪掉,對我而言好處更大。”血梅冷笑,目中殺意更多。
“這夜葬,之前名聲不顯,很是尋常,但隕劍深淵回來後,卻聲名鵲起,極為不凡,如換了一個人,很是詭異!”
“他身份必定有問題,沒有問題,也要找出問題!”血梅眼中殺意更多,既然明麵上不可出手,那麼暗中調查,在這敏感的戰爭即將爆的階段,或許更有殺傷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