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因一行人在醫院待了兩天半,拍賣會一共三天,等他們出院,這場拍賣會也就結束了。
不過他和加索爾不遺憾,他們的目標已經明確了,隻要有人幫他們出價就行。
遺憾的是,他們得多出點錢了:“法克,如果我們沒有住院,如果我們能盯著那該死的集裝箱!法克,那我就有辦法估算出其他人給出的價格,到時候我們稍微加上一點就能拿下那箱子了!”
桑德勒忿忿不平,為了保險起見,他們給冷凍集裝箱報出了二十萬美元的價格,對於一個冷凍集裝箱來說,這是一個非常驚人的價錢了。
集裝箱太多,自然沒法進行常規拍賣,於是保險公司就借鑒大型倉儲拍賣會的經驗,來了一個競標拍賣。
保險公司準備了一係列箱子,撿寶人們對哪個集裝箱感興趣,寫上號碼、寫上價格,將競標書投入箱子中即可。
和其他倉庫公司不一樣,保險公司做事更講究效率,他們每天都會對箱子中的競標書進行查看,如果某個箱子有新的競標書投入,他們會更換統計到的價格。
這樣,拍賣會結束後,僅僅用了半天時間,統計也結束了。
統計結果出來,保險公司通過短信形式發送到了得標者的手機上。
這跟李杜之前參與過的海關拍賣會類似,當時海關也有集裝箱,不過數量要少的多。
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加索爾懶洋洋的說道:“沒關心,多花點錢就多花點吧,隻要拿到那個集裝箱,這點小錢根本不算什麼。”
斯坦因也有些不滿:“該死的韓國佬,該死的韓國蠢貨!瑪德,這個破航運公司早不倒閉晚不倒閉,我們有貨要運送的時候才倒閉!該死的,他們說什麼?將油畫按幅給我們賠付?一幅一百美元?法克!”
南美人好奇問道:“嘿,哈利姆,集裝箱裡到底有什麼油畫?既然它很貴,你們當初將他們送上船的時候乾嘛不保價?”
加索爾沒好氣的說道:“保價?這得需要多少錢?而且一旦將它價值暴露,我們還怎麼能悄無聲息的將畫送到美國來?”
斯坦因瞪了他一眼,道:“閉嘴吧,高登,如果不是你沒有及時盯著韓國佬的航運公司,我們至於要花二十萬塊來拿下這個集裝箱?”
“那還能怎麼辦?”加索爾不滿的說道。
斯坦因怒道:“你說能怎麼辦?如果我們早點知道這該死的航運公司要破產,我們可以自己雇船上來啊,彆等過了保險公司的開放期,我們自己來上船帶走油畫!”
加索爾無奈道:“你讓我盯著,我怎麼盯著?這艘船的航程那麼遠,我不是沒盯著,我盯著它到港時間呢,誰知道它剛出海,他們的公司就破產了?”
“你盯著個屁,你天天在海灘上盯著娘們的胸和屁股呢!”
“彆光說我,哈利姆,這不是我自己的活,你為什麼不乾呢?”
桑德勒擺擺手道:“算了夥計們,快彆吵了,今天保險公司就會將短信發過來,到時候我們去帶走這集裝箱就行了。”
加索爾補充道:“不錯,我們未必會賠錢,那一集裝箱的水果多數沒有腐爛,我們可以賣掉,說不準能賺上一筆。”
聽了這話,斯坦因哼道:“你有留在這裡處理水果的時間嗎?我們得趕緊回到古巴,這該死的風聲還沒有結束呢!”
加索爾自信的說道:“放心,我表哥會搞定一切,咱們在美國沒什麼事,現在誰還會記得旗杆市有個破產的小學校呢?”
吵了一會,斯坦因掏出手機看了看,手機沒有收到任何信息。
他看看時間,已經快到中午了,就皺眉道:“該死的,怎麼回事,我沒有收到信息,難道有人會出更高的價錢拿下那集裝箱?”
南美人搖頭:“不可能,除非有人瘋了,一個冷凍集裝箱,就算加上箱子本身,那價值也達不到二十萬美元!”
“但怎麼還沒有收到短信?”斯坦因憂心忡忡的問道。
桑德勒扔掉手中的蘋果核道:“算了,我打個電話問問吧。”
他的電話打出去聊了幾句,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斯坦因心裡一緊,道:“怎麼了?”
桑德勒說道:“鮑爾說短信通知已經發放出去了。”
斯坦因頓時臉色大變:“我沒有收到短信,高登,你呢?”
“我也沒有。”加索爾臉色也變了。
桑德勒下壓雙手道:“彆著急,沒事,夥計們,沒事,即使有人出更高的價錢拿下這倉庫,那麼我們可以聯係他,去花上幾千塊錢把油畫買回來。你們說過,那些油畫對彆人來說沒什麼價值是吧?”
斯坦因點頭:“對,這是肯定的,我們也是偶然之間才知道它的真實身份。不過,該死的,這樣終究不可靠。”
桑德勒滿臉自信:“這沒事,隻要他們不知道畫的身份,那肯定會賣我們一個麵子。這樣反而更好,你們可以省下二十萬塊錢。”
斯坦因道:“先彆問那麼多,問問集裝箱被誰用多少錢買走了?”
桑德勒低下頭撥弄手機,道:“鮑爾給我發了一份文件,裡麵有所有倉庫的成交價,他說客戶信息要保密,哼,保密個屁,我們到時候去船上盯著集裝箱不就知道……法克!”
他的話說到一半,陡然發出一聲驚呼。
“怎麼回事?”斯坦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桑德勒揉了揉眼睛再看向手機,震驚道:“這個集裝箱的成交價是,一萬塊?”
“哪個?”斯坦因明白他的話,但無法相信這話的意思。
桑德勒將手機遞給他看:“瞧,IC0116號集裝箱,它被人用一萬塊買走了!”
加索爾頓時著急了,叫道:“這怎麼可能?該死的!這絕不可能啊,納紮裡奧,你不是投了一張二十萬的競拍單嗎?”
南美人震驚的站起身道:“對,絕對沒錯……”
“肯定哪裡出問題了,去查這件事!”斯坦因道。
他披上外套去拉開門,然後門外忽然‘劈裡啪啦’的出現了各種閃光,耀眼的光芒刺的的斯坦因睜不開眼睛。
與此同時,嘈雜的聲音響起:
“您好,先生,這裡是《西海岸時光報》,請問您是曾經的弗拉格斯塔夫國立學院的院長哈利姆-斯坦因先生嗎?”
“斯坦因先生您好,我們是《亞利桑那州自由信息》……”
“裡麵是高登-DK-加索爾先生,他是弗拉格斯塔夫國立學院的副院長……”
“我們是警察,旗杆市的警察,你們讓讓,你們讓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