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有冤枉你,還真的和盤氏勾結在一起。”一名長臉男子掃了一眼婁月霜,語氣帶著一絲冷漠。
說完他又將目光落在了盤舞身上,“好的倒是很快啊,這次你還有什麼話可以說的。你不是說沒有任何巫術遺留下來了嗎?怎麼會和修煉巫術的第一天才在一起?”
這長臉男子莫無忌認識,叫鉑羅金,按照那個顧院長的話來說,他應該是一個魔師。跟隨鉑羅金一起來的另一名男子莫無忌倒是不認識,不過鉑羅金也沒有讓他跟著進入窯洞,而是留在了窯洞外麵。
盤舞抿著嘴唇一句話都不說,鉑羅金並不在意盤舞會不會說什麼,事實上此時他心裡根本就不是和他表麵表現出來的這樣,他心裡是極度的興奮。
他一個魔師豈能為了這點小事特意來尋找婁月霜?他的目的和豐麓一樣,婁月霜的凝練魔元和吸收魔元手段。
在豐麓知道婁月霜的方式無法吸收魔元後,他第一時間就要去尋找婁月霜,無奈教廷的教主已經來到了安津城,他根本就走不掉。鉑羅金趁機要求自己來帶走婁月霜,其實他一樣是覬覦婁月霜功法。
假如他能從婁月霜手中獲得真正凝練魔元的手段,他會直接殺掉婁月霜,然後遠走他鄉。為教廷效力?嗬嗬,等他修煉成未魔皇,教廷算什麼?
此刻他看見婁月霜真的在盤氏姐弟這裡,心裡隻有更興奮。這說明婁月霜得到的是真正的巫術傳承,不然怎麼會和盤氏姐弟在一起?
彆看教廷到處打擊巫術,說巫術是異端邪術,事實上教廷自己的人也清楚,遠古巫族傳承才是真正的無上修煉法術。就連教廷立教的根本,也是巫族的傳承。
要帶走盤氏姐弟和婁月霜,至於莫無忌,這個陌生青年,那自然是殺了。
鉑羅金的目光落在了莫無忌身上,他的眼光立刻就直了,死死地盯著莫無忌手中的一張古舊滄桑皮卷上,這一刻連他的身體都在顫抖,“這,這就是巫族的巫術傳承……”
莫無忌揚了揚手中的皮卷,倒是沒有隱瞞的說道,“沒錯,這是盤頡給我的,應該是巫族傳承。”
“啊……”巨大的幸福感直接充徹了鉑羅金的身體,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欣喜,抬手就要抓向了莫無忌手中的皮卷。
隻是隨即他就怔住了,空間就好像凝固了一般,將他禁錮起來,他根本就動彈不了分毫。
莫無忌漫不經心的將手中的皮卷收了起來,緩緩說道,“其實你弄錯了一點,婁月霜的修煉手段是我教的,和巫族的巫術還真沒有關係。你說說看,為什麼那個法主豐麓沒有來?按照他的貪婪程度,他應該第一時間來這裡尋找婁月霜才是。”
“無佃教主來了,他正在陪著教主,無法分身……”鉑羅金感覺到了背後的冷意,作為一個魔師,他的見識比一般的民眾要多的太多。這種禁錮空間,讓他根本就動彈不了的,甚至連教皇都辦不到。
“去將外麵的人殺了,帶我一起去教廷。”莫無忌聲音平和,在鉑羅金聽來,卻好像催命的音符。
鉑羅金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腳步,他更是震駭的發現,自己果然能動了,而且他能移動的方向隻有一個,就是留在外麵的那個教廷信徒處。
這個時候,鉑羅金完全打消了要逃走的打算,他很清楚在莫無忌這種強者麵前,他要逃走,那就是一個笑話。
一柄極細的短刀被鉑羅金拔出來,他連半分考慮都沒有,直接一刀劈向了留在殘破窯洞外麵的那名男子。
一聲淒厲的慘叫和著一道血光濺出,婁月霜尖叫一聲,差點暈了過去。
倒是盤氏姐弟,表情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激動。
……
儘管東摩教的教主並不是經常來梁國,梁國的教廷大殿修建的依然是比梁國的宮殿還要豪華。占地麵積更是寬廣無邊,一條寬敞的白玉石板路直接通往教廷的大殿中。
此刻教廷大殿的正中間,坐著一名根本就看不出年齡的男子,說他是青年,卻又有一種中年甚至老者的滄桑。說他是中年,他看起來似乎沒有超過三十歲。
唯一能表現他特征的,就是那長長的鷹鉤鼻。
在他的側邊坐著一名頭戴高冠的中年男子,表麵看起來他的身份應該比坐在正中間的那名鷹鉤鼻要高,事實上他在這鷹鉤鼻麵前,隻能唯唯諾諾。
因為這鷹鉤鼻可是這個星球上最有權力和實力的兩個人之一,東摩教的教主無佃。那頭戴高冠的男子,不過是梁國的國主,錢致乘。
在梁國,錢致乘的確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東摩教的教主麵前,他什麼都不算。
“豐麓法主,安靖術學院距離這裡似乎並不是很遠,為何鉑羅金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坐在首位的教教主語氣平靜問道。
一張黑臉的豐麓趕緊上前一躬到地,“回教主,屬下也不知道,要不屬下馬上過去看看。”
無佃淡淡說道,“不用了,再等一會,另外馬上派人去將盤氏姐弟也帶到這裡來。這次我親自審問。”
“是……”豐麓趕緊應了一聲,他比誰都清楚,教主這平靜的語氣有多可怕。越平靜,就說明教主越憤怒。到時候,不要說殺他一個無佃,就算是血洗整個梁國,也是舉手之間。
沒有人能違抗教主的命令,教主就是一切。隻要是教主的話,那就必須要無條件的執行下去。否則隻有一個字,死。
儘管沒有梁國國主錢致乘的事情,錢致乘依然是額頭冷汗直冒,背後一樣的是冷颼颼的。他知道眼前這個教主的喜怒無常,讓他梁國滅亡,也是隨口一句話。
然而這大殿中最害怕的不是錢致乘也不是豐麓,而是安靖術學院的院長顧承。他不是害怕自己的小命沒有,而是害怕婁月霜不知好歹真的離開了安靖術學院。
一旦婁月霜離開,哪怕婁月霜被抓回來,安靖術學院也完蛋了。這個教主的殘忍,他可是聽說過的。
顧承心裡在期盼著婁月霜並沒有離開安靖術學院,可就是怕什麼來什麼。還沒等豐麓離開大殿,一名教會信徒就急匆匆的走到大殿最下方跪倒在地說道,“回教主,剛剛獲得的消息,安靖術學院的學生婁月霜已離開了學院,現在去向不明。魔師大人已經追去。”
顧承聽到這話,雙腿一軟,他心裡暗歎一聲,天要滅掉安靖術學院,就算是他再乞求也沒有用。可以想象,婁月霜私自離開安靖術學院的後果有多嚴重。
果然無佃的臉色一沉,語氣冰寒的說道,“立即傳我的命令,血洗安靖術學院,一隻螻蟻也不要留下。”
顧承再也忍不住,直接跪倒在地,他想要求情,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去求。
一邊的錢致乘一樣的是大驚失色,安靖術學院是梁國賴以生存的根基,一旦安靖術學院被滅掉,他梁國距離滅亡也不遠了。
哪怕再害怕無佃教主,錢致乘也顧不得了,他趕緊衝出來,直接跪倒在地,“教主開恩,那婁月霜就算是離開安靖術學院,她也走不遠。我保證可以在半柱香之內,將她帶到這裡來。”
無佃麵無表情的說道,“那你去吧,如果你不能及時帶來那個婁月霜,你梁國也不用存在了。至於安靖術學院,必須血洗。”
“你,你這個暴君,你不得好死……”顧承在知道安靖術學院再也難以保存後,睚眥欲裂。他站起來,指著無佃厲聲喝罵。
一名教徒衝上來直接一腳將顧承踹出多遠,顧承撲在地上也又指著錢致乘厲聲罵道,“還有你,無能之輩,居然讓一個邪教掌控我梁國國運。”
錢致乘臉上露出一絲羞愧,他可以讓梁國富裕,卻無法阻止教廷在梁國為非作歹。
“推出去剝皮抽筋骨,他的家人全部送入熬油點燈,安靖術學院所有的人都剝皮抽筋……”無佃眼裡閃現出怒氣,居然有不知死活之人,敢當著他的麵如此的嗬斥他。
“雖然你的想法很垃圾,總算是有點骨氣。”一個平靜的聲音打斷了無佃的話。
眾人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殿中突然多出來了幾個人。說話的是一名身穿藍衫的青年,他的話似乎對著顧承說的。
“教主,她就是婁月霜,還有盤氏姐弟……”還沒有出去的豐麓立即就指著莫無忌身後的婁月霜和盤氏姐弟。以至於鉑羅金都被他忽視了。
無佃看見莫無忌,眼光微微一收縮,就將目光落在了鉑羅金身上。鉑羅金作為一個魔師,自己手下的乾將,他自然認識。他疑惑的是鉑羅金如此大膽,進入教廷大殿後,居然低著頭沉默不語。
就連剛才指出婁月霜和盤氏姐弟的豐麓,也發現了鉑羅金的不對。彆看他每次外出都帶著鉑羅金,事實上他很清楚鉑羅金心底的那一絲野心。之前他甚至有些擔心鉑羅金得到了婁月霜的功法後遠走高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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