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劉嘯身旁地兵士,不是旁人,正是劉儀。
實際上這些有背景的子弟,本不應該前來守門的,可羅守珍為了能夠讓更多的人拉下水,便將在越城的這些人全部調了過來。
真的出事了。
到時候也能給自己爭取更多支持,畢竟大家都有份。
羅守珍也不是一點腦子都沒有。
劉儀歎了口氣:“你要是真的成為了羅將軍,你以後的結局啊,現在我都能告訴你。”
“什麼結局?”劉嘯趕忙問到。
“要麼死,要麼流放。”
劉嘯聽完之後,愣在原地。
他也感覺到了情況有些不對勁,就比如皇城的守衛從最初的一千人,一夜之間增加到了三千,即便是他們這些有背景的子弟,都要老老實實的值班。
尤其是聽聞兵部尚書前來之後,劉嘯也敏銳的察覺到一些情況給。
可羅守珍在會見馬寶義之前,還專門點了兩個女子,這讓自認為聰明的劉嘯覺得,是自己多想了,馬寶義跟羅守珍的關係應該非常好,這還要一起做點什麼事。
增加守衛,讓自己這一幫人值班,也是為了增加排場而已。
但此時聽著劉儀的話,像是有所隱情。
“我說,劉儀,難道你知道什麼內幕不成?”
劉儀裝過頭看了一眼劉嘯,笑著說道:“這還用知道什麼內幕嗎,你以為朝廷的大員,跟你一樣,跟身邊的士兵瞎胡鬨嗎,羅將軍此舉,擺明就是給馬大人難堪,讓兵部尚書難看,不就是讓陛下難看嗎,你等著吧,裡麵馬上就要吵起來,他們兩個人打起來,我都絲毫不意外。”
“那,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怎麼辦,就這樣站著,什麼都沒有聽到,什麼都沒有看到。”
劉嘯聽完劉儀的話後,倒吸了一口冷氣。
羅守珍帶了他們這麼久,若是說沒有感情,肯定是騙人的。
“那羅將軍他……”
“看他自己了。”
“那,那你看出來了,怎麼不勸羅將軍。”劉嘯忍不住問道。
劉儀搖搖頭:“有用嗎?現在情況很明朗了,羅將軍贏了,一切按照羅將軍要求的發展,最後徹底拿下大越,那什麼都好。”
“若是馬大人贏了,羅將軍就完了,但無論怎麼說,至少也到不了滿門抄斬的地步。”
“可你換一個角度想,若是羅將軍贏了,我軍卻沒有拿下整個大越,或者就算拿下了,也損失慘重,那羅將軍就是大罪人,連羅彪將軍也會牽連到。”
“這件事情,沒有對錯,隻是羅將軍實在太過狂妄了,此番不管是什麼結局,陛下都不會在重用他了,所以啊,待會,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等隻需要老老實實的站著,什麼都不用管,什麼也不能問。”
劉儀隻所以對劉嘯說這麼多,就是在告誡他,不要仗著家族的勢力跟著羅守珍瞎胡鬨,免得連累家人。
劉儀之前跟著尉遲江晚兩年的時間,也進步的很快,特彆是對形勢的判斷,以及對人心的把握。
劉嘯聽完劉儀的話後,心情有些低落,轉過頭又看了一眼,兩個女子的背影:“唉,彆說,這兩個女子胸可真大啊……”
這個時候,劉嘯心裡也清楚了。
羅守珍可能要完了。
但這種高層的爭鬥,他們是不可能跟插手。
隻能當個傻子,瞎子,聾子就行了。
聽到劉嘯的話後,眾人都笑了,然後跟著討論起來。
劉儀聽完劉嘯地話後,沒有和其他人一起去看兩個跑遠的女子,他心中還再想彆的事情。
他跟劉嘯等人還不一樣。
他來到此地,可是有著正兒八經的軍職,而且代表的還是整個劉家。
劉家在大宋朝廷影響深遠,即便長時間退出權力核心,但這影響力,就讓他一定要小心謹慎,不能犯錯。
皇宮正殿中。
羅守珍已經穿好了衣服,坐在了馬寶義的對麵,目光一動不動的盯著馬寶義。
馬寶義一點都沒有退縮的意思,小口小口抿著茶,對羅守珍的目光視若無睹。
羅守珍就這樣一直看著馬寶義,心裡麵的火越來越壓不住,最後還是他先沉不住氣,開口說道:“馬大人,我與你並無過節,甚至這一年的交往下來,也算是有些同僚的情誼,你為何聯絡下麵的將領,反抗本將軍的將領呢,馬大人也是騎過馬的,難道不知道,這是行軍打仗的大忌諱嗎,若是貽誤了戰機,讓大越的賊子聚集了大軍,到時候我軍出現重大傷亡,那麼這個罪責,是你擔呢,還是我擔呢……”
馬寶義聽完羅守珍的話後,不緊不慢的將茶杯放下。
“自然是我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