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恐怖的趙宗實
聽到這個藍衣婦人這麼說,鐵心源就有點不想在後花園裡待了,總覺得這個在有汽油揮發並且點了無數熏香爐子的地方非常的不安全,
目前還沒有炸掉算是運氣了,這段時間的北風就刮的就沒有停過,油氣積累不到爆炸的濃度,一旦天氣像今天一般風和日麗,再來個低氣壓什麼的,鐵心源絕對沒有心思來看什麼荷花。
汽油的汙染能力絕對一流,看到那些已經快要枯萎的荷花,鐵心源就覺得自己和小巧兒製造的那些沒有除鉛,沒有硫化的汽油過早的出現在這個時代本身就是一種極大地犯罪,甚至比炸掉宗正府的罪行還要嚴重的多。
房子沒有了找些高明的工匠重建一下就好,過上千八百年之後,依舊是不朽的建築藝術和國家瑰寶。
而後者就恐怖了,他能千萬年的一直傷害這片土地直到萬物滅絕。
荷花池邊上有一個傻妞似乎正在麵對一池子蔫了吧唧的荷花吟誦先唐詩人的名句,鐵心源湊過去之後才聽見那個傻妞不是在吟誦唐詩,而是在咒罵汝陽王府的一群混蛋不好好照料荷花,以至於今日過來連可以裝扮爺爺書房的完整蓮花都找不出一朵來。
“皮猴子,你怎麼也來了?”
傻妞看到鐵心源之後立刻就把要當采花大盜的事情給忘了,轟隆一聲跳過來,站在他的麵前歡喜的道。
“糖糖,你好啊。”見到了熟人鐵心源自然是要上前交際一下的,尤其是這位神秘莫測的胖姑娘更是要多親近才是。
糖糖聽鐵心源一口叫出了自己的名字,立刻就歡喜的兩隻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二話不說,一大把用蜜糖醃製的烏梅丸子就遞過來了。
鐵心源早就對她那個奇大無比的口袋感興趣了,一隻手接過糖糖遞過來的烏梅丸子,另一隻手就毫不客氣的探進糖糖縫製在肚皮位置上那個大口袋。
“皮猴子,你竟然敢摸我!”糖糖憤怒的大叫,臉上卻帶著笑意,小手也不去阻攔,而是繼續往嘴裡塞烏梅。
鐵心源卻不理不睬,一隻手在那個大口袋裡抓足了一大把各種各樣的蜜餞果子這才滿意的縮回手。
“你怎麼也來了?”鐵心源把一枚烏梅核吐進荷花池子裡然後問糖糖。
“我是陪表姐過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聽說今天王府花園可是隻招待女眷喲。”
“我是小孩子!”鐵心源理所當然的回了一句:“我這個年齡男女差彆不大。”
“所以你就把手伸進我的口袋裡摸我的肚皮?”
鐵心源翻了一個白眼道:“分清楚,我是去掏吃的,誰有心思去摸你的肥肚皮!”
“你是讀過書的,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你總該知道吧?”
“知道,怎麼了?”
“你剛才摸我肚皮……”
“有什麼關係嗎?”
糖糖摸摸自己的肚皮笑道:“好像真的沒有什麼關係,喂,皮猴子,你乾了什麼事情,讓我爺爺總是不願意放過你?”
鐵心源忽然想起自己收拾完那幾個可惡的舅舅和姨姨之後,糖糖那個可惡的總喜歡穿青色衣服的爺爺從自家湯餅店路過的情形,心頭一動連忙問道:“你爺爺和王家關係很好嗎?”
“那是自然,我爺爺年輕的時候是王家老祖宗的幕僚,現在是王家的供奉。”
聽糖糖這麼說,鐵心源就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感情這位老夫子是來幫東家出氣來的,隻是沒有什麼確鑿的證據,就跑來家門口示威,表示老子知道是你乾的壞事,這次原諒你,下次要是再敢這麼乾,就打斷你的狗腿。
到了現在,鐵心源就明白自己和母親這兩個無依無靠的人為何會在東京最底層混的時候,會有東京名士登門來吃豬肉了。
“上元節過後,我會去王家學堂上學,你也在那裡嗎?”
“真的?”糖糖大叫一聲,跳起來抱著鐵心源掄了兩個圈子之後快活的道:“我爺爺就是教書先生,告訴你啊,王家的那群人都是一群蠢貨,我爺爺教的那麼好,他們也沒有半點的上進。
要不是我爺爺欠了王家老祖宗好大一個人情,我們早就回豐州老家了,爺爺哪有工夫從任上退下來之後就來王家當西席。
你來了就好了,你是我見過最聰明的王家人。”
鐵心源好不容易推開把自己抱的死死地糖糖吃力的道:“你先弄清楚,我姓鐵,可不姓王。”
糖糖笑道:“你是王家的外孫,彆說你不知道這件事,我爺爺早就說了,你們母子就是在裝傻充愣,在和王家嘔氣,你娘寧願丟下王家貴女的身份當壚賣豬肉也不回去,就是在給王家難堪。”
鐵心源笑道:“誰給誰難堪啊,我娘帶著我憑手藝吃飯,有什麼不可以的?在我看來,王家貴女的身份未必有我娘現在七哥湯餅店掌櫃這個身份尊貴。”
糖糖很明顯是一個有著大心胸的女孩子,豪邁的擺擺手道:“誰去管王家的破事,年節過後我們在一起上學堂才是好的,記住了,你今天不但摸了我的肚皮,還搶了我的吃食,以後要還的。
呀,柳生來了,我要去看柳生,你自己好好的玩,千萬莫要掉進水裡去。”
話還沒有說完,又晃蕩著一身的肥肉跑去觀荷台去了,那裡的有一大群瘋狂的少女正圍著一個枯瘦的小老頭大呼小叫的,非常激動。
趙宗樸也在,就那麼文雅的站在一邊,用寵溺的目光看著那些少女,似乎那些少女鬥是他的內寵一般。
田田的荷葉底下似乎有一條死魚,找來一根棍子扒開之後荷葉之後確定那真的是一條死魚。
荷花池子的裡的水不是熱泉水,熱泉水可以沐浴卻不能喝,不論是荷花還是錦鯉都會被裡麵的硫磺毒死。
荷花池的水是從外麵引來的新鮮河水,如今,連這裡麵的錦鯉都要死了,這說明油氣泄露的厲害。
如果王府的人再不把熱泉裡麵的汽油筒子撈出來,一旦油氣進入了河水裡麵,等花園子被含著汽油的河水澆灌一遍之後,到了開春時節,這裡一定會變成一片草不生的荒漠地帶。
為了檢查一下宗正府受汽油汙染的情況,鐵心源特意沿著路邊的小石徑走了很多地方,細心地檢查了這裡所有的植物。
雖然說一路上看到了很多不該看的東西,也聽到了許多不該聽的東西,還是小心的用了快一個上午的時間,把宗正府花園按照河水的灌溉範圍,標注出來了受汙染的大致範圍。
討厭的就是那些仆人和府裡的一些貴婦,他們好像對**有著非常執著的態度,太陽才升起不多的時間,前麵的一叢翠竹叢裡又傳來男女之間乾壞事時特有的粗重喘息聲,一路上發現的這種事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彆人聽到腳步聲,立刻就會衣衫不整的狼狽而逃,這兩位似乎並不在乎,即便是鐵心源把腳步踏的很重,人家依舊樂在其中。
鐵心源不想打攪人家的好事,估計宗正府裡的人們難得遇到像今天這樣可以隨意相會的機會,不願意輕易放過也是可能的。
但是那叢翠竹是他的調查對象,所以他隻好蹲在不遠處的桂花樹下仔細的研究那幾根借助熱泉力量,至今還在泛著青色的小草。
“啪!”一錠金子從天而降,掉在鐵心源的麵前。
鐵心源撿起地上的金子揣懷裡,然後繼續看那幾顆小草,頭都不回,好像那塊金子就是他自己掉的一般。
一個清朗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好聰慧的小子,這可是一個不錯的撈錢途徑,下回老子也試試,對了,你乾嘛不回頭看看我們?”
鐵心源拔出來一顆青草,折了一片葉子塞嘴裡嚼了兩下笑道:”俺娘教過我,不該看的不看,看多了說不定會沒命。”
“哈哈哈哈,有趣的小子,合該你發財,老子走了之後你再回頭吧,你娘說的是對的。這樣可以活的長久一些。”
聽身後的腳步聲走遠之後,鐵心源歎了口氣,從懷裡掏出那塊金錠瞅了一眼之後,就來到了那叢竹子後麵。
那裡有一張錦塌,錦榻上不但有一條手帕,還有一枚玉佩,鐵心源看都沒看那兩樣東西,而是努力地折斷了一根翠竹之後就匆匆的離開了,自己主要的目的是打算看看王府能不能被八百斤汽油弄得寸草不生,實在是沒有心情去對付彆人。
那兩樣東西很明顯是人家特意留下來的,如果自己拿了金子又去拿那兩樣東西,那就毫無疑問的想要繼續勒索那兩個人,一般到了這個時候,殺人滅口這種事情很自然的就會到來。
鐵心源不認識趙宗實,但是他聽到那個女子到了動情處呼喊的名字,而趙宗實這個名字鐵心源並不陌生,在大宋,隻要和這個名字有牽連的事情,往往都是大事。
他不在乎是不是有人在栽贓趙宗實,他隻想把自己快速的從這個漩渦裡麵摘出來。
鐵心源走後不長時間,一個歪戴著紫金冠的少年人和一個紫衣少婦從竹從的另一邊冒了出來,紫衣女子瞅著遠去的鐵心源笑著對那個少年道:“原來隻是個孩子啊。”
趙宗實丟掉手上的一柄花鋤拍著婦人豐隆的臀部笑道:“我們繼續,剛才的感覺很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