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天關前,鐘嶽與玄奇二叟擊掌為誓,鐘嶽哈哈大笑:“兩位師兄莫要忘記我們剛才說的小秘密。”
玄奇二叟詫異:“什麼小秘密?”
鐘嶽張了張嘴,嘴巴張合卻不聞聲音發出,玄奇二叟更加詫異,高聲道:“你大聲點!”
鐘嶽嘴巴張合,卻還是沒有聲音發出,突然閉口不談,哈哈大笑,轉身離去。
玄奇二叟連忙轉頭,向鬼幽冥道:“左天丞,他剛才什麼也沒有說!”
鬼幽冥冷笑道:“我自然知道。易君王這是雕蟲小技,故意離間我們,讓我懷疑你們的忠心!不過兩位師兄,你們不應該與易君王賭的。”
玄奇二叟笑道:“易君王有一件寶物是我們所無法煉出的,也看不出其神妙,不過他要與我們賭的是我們煉出的神兵殺不死他鎮天關的神魔,那麼他便輸定了。左天丞,你儘管放心,這世間除了帝級存在,還沒有我們殺不死的神魔!”
鬼幽冥微微皺眉,墨隱也皺了皺眉頭。
奇叟冷笑道:“我們煉製的神兵,隻失手過一次,那次還是麵對易君王。就算是對付先天帝君,我們也不曾失手!”
他這話倒並非是誇海口,而是確有其事。玄奇二叟曾經與先天帝君遭遇,一支箭逼得先天帝君上天入地,無路可逃,不得不祭起黑帝所賜的神眼,結果卻被那支箭中的邪帝神通所封印!
雖然玄奇二叟敗北而歸,但是他們二人煉製的神箭卻不曾失手!
玄叟笑道:“你們儘管放心,待會選拔大將,持我神兵前去將對麵的頭顱割下!”
鐘嶽回到鎮天關中,傳令道:“誰的死劫神兵被煉製出來了?都站出來。”
近六百尊神皇、造物主紛紛站了出來。
鐘嶽沉聲道:“你們各自祭起大道。”
諸多神皇、造物紛紛將自己的大道祭起,鐘嶽查看一番,默默推演片刻,指出戰爭靈體百勝,道:“你獨自出關挑戰,勝一場摘掉對方腦袋之後便回來見我。”
百勝失聲道:“先生,我的致命神兵被玄奇二叟煉出來了,出去必死!”
鐘嶽祭起先天易道,化作一口神鐘,笑道:“對方祭起鐵葫蘆時,你敲動神鐘,然後便可以回來。鐘聲一響,對方傷不到分毫,便會被你震死!”
百勝將信將疑,接過這口神鐘,心中忐忑不安,暗自捏一把冷汗,向礱姪看去,顫聲道:“礱姪師姐、先生,我家有妻兒……”
礱姪道:“你妻兒我照顧,你隻管出去挑戰。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
百勝硬著頭皮,磨磨蹭蹭,始終不願意下去挑戰。鐘嶽冷笑道:“你儘管出去挑戰,得勝歸來,一起慶功。你若是再磨蹭,待會你的腦袋懸掛在城頭上!”
百勝隻得出關挑戰,來到兩軍陣前,高聲喝道:“鎮天關百勝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城頭上,礱姪側頭,低聲問道:“先生莫非打算血祭來破玄奇二叟的輪回魔音?我聽說過邪典中有一門厲害的法門,叫做血祭,無論是何等厲害的神兵魔神兵,或者陣法,隻要用幾尊神魔的性命祭過之後,便威力大損,輕易可破。”
鐘嶽詫異道:“我讓他出關挑戰,是要獲勝歸來的,可不是要血祭了他。師姐為何這麼說?”
“你不是要血祭他?”
一旁的嬌痋也是頗為驚訝,吃吃笑道:“我以為你打算將我們的戰爭靈體血祭掉呢,剛才還暗自在他體內下了幾個小孩子,免得浪費屍體。”
四周的諸多神將毛骨悚然,連忙離這尊女帝君遠一些。
“隻要沒死,我的小孩兒們是不會吃掉他的。”
嬌痋美眸顧盼,將眾人的表情收入眼底,咯咯笑道:“你們放心啦,我也不會吃掉你們的,當你們還有用的時候。當然沒用的時候……嘻嘻!”
對麵,鬼幽冥、樓正師、庭道極等人露出疑惑之色,隻見鎮天關的大軍嚴陣以待,一支數千人的軍隊衝出城關,其中一尊神皇出列挑戰。
“這是故意送死的麼?”
庭鈺極詫異道:“鎮天關有何打算……莫非是用血祭大法?”
鬼幽冥臉色微變,道:“兩位師兄,這尊神皇是鎮天關的戰爭靈體百勝,兩位師兄可煉出對付他的神兵?”
玄奇二叟敲動一下鐵錘,聽到錘音,取出一口鐵葫蘆,笑道:“此子的神兵在此。諸位放心,血祭大法就算能破解我們的神兵,但這個戰爭靈體也要死,易君王便算是輸了。”
鬼幽冥大喜,喚來一尊神皇,讓他手持鐵葫蘆前去應戰,道:“務必要旗開得勝!”
“且慢!”
墨隱連忙跑過來,叫道:“天丞且慢!你若是應戰,切不可帶著玄奇二叟煉製的神兵,否則必死!”
鬼幽冥瞥他一眼,淡淡道:“墨先生有何見教?”
墨隱道:“易先生詭計多端,肯定是有所防備,用玄奇二叟煉製的針對戰爭靈體的神兵對付戰爭靈體,必敗無疑。以我之見,當請出帝兵,讓神皇帶著上陣廝殺,出其不意祭起帝兵將他誅殺。這是萬全之策。”
鬼幽冥冷笑一聲:“墨先生,你雖是陛下使者,但你若是再胡言亂語,壞我士氣,我先將你斬了祭旗!”
那尊神皇接過鐵葫蘆,一拍胯下坐騎衝出陣營,兩尊神皇在兩軍陣前廝殺,百勝乃是戰爭靈體,戰力極強,氣血恐怖至極,尤其是在戰場之中實力更強。幾個回合之後,那神皇不敵,祭起鐵葫蘆,百勝神皇隻覺三魂七魄鬆動,要飛入葫蘆之中,連忙祭起鐘嶽交給他的神鐘,重重拍了一下。
咣——
神鐘道音大作,將那鐵葫蘆震碎,那神皇措手不及,被神鐘道音定住,百勝一槍挑起他的肉身,將他元神定住,當場格殺,得勝而回。
鬼幽冥等人都是呆了,玄奇二叟也是大皺眉頭,連忙收回自己煉製的鐵葫蘆碎片,細細查看,二叟都是沉吟不語。
“多謝玄奇師兄手下留情!”鎮天關城樓上,鐘嶽哈哈大笑道。
鬼幽冥狐疑的看向玄奇二叟,玄奇二叟也是一臉茫然,連忙道:“鬼師,我們煉製的寶物,的確是針對剛才那尊神皇,斷然不會有錯!”
鬼幽冥眼角跳動一下,客客氣氣道:“馬有失蹄,估計兩位師兄疏忽了。不過下一次可不能再疏忽了。”
玄奇二叟打起精神,繼續打鐵。
鎮天關中,百勝得勝歸來,喜不自勝,單膝跪地將神鐘還給鐘嶽。
鐘嶽揮手,笑道:“你先下去,先記你一功。扶黎帝君出列。”
扶黎躬身,走出隊列。鐘嶽心念微動,手中的神鐘變化,化作一根細針,道:“你下去挑戰,得勝歸來也記你一功。”
扶黎得到三十三重天大曜天經,這幾十年勤修苦練,已經修成帝君,身軀顯得更加偉岸出眾,肉身堪比钜靈氏的幾尊帝君。
這尊人族帝君捏著這根小巧的繡花針,失聲道:“主公,這寶貝兒也太小了點吧?有沒有大個的?”
鐘嶽揮手道:“讓你去,你便去!”
扶黎隻得將繡花針塞到耳朵裡,提著大骨頭棒子出城,叫道:“對麵的聽著,你家扶黎爺爺在此,誰敢與我一戰?”
沒過多久,一尊南天門帝君出列,帶著玄奇二叟打造的帝君級神兵上陣,卻是一張鐵氈布,扶黎腦後的第七脊椎骨煉得沒有破綻,神針對他無效,玄奇二叟另尋破綻,用這鐵氈布來對付他。
兩尊帝君在陣前大打出手,殺得天昏地暗,南天門帝君祭起鐵氈布,唰的一聲將扶黎包裹在鐵氈布中,擠得他全身骨骼劈裡啪啦作響,眼看便要被碾碎,突然扶黎耳朵中繡花針穿破鐵氈布,閃電般刺入南天門帝君的耳中!
那口繡花針進入他的耳朵便在他體內來回穿梭,肉身元神秘境穿了個遍。
扶黎收回繡花針,那尊帝君四分五裂,死於非命,卻見那繡花針後帶著一道絲線,卻是這條細線將他元神和肉身勒斷,切碎!
城樓上傳來鐘嶽的大笑聲:“多謝二叟相助,又鏟除一個敵手!”
扶黎大勝歸來,謝過鐘嶽,卻絲毫不提將繡花針還給鐘嶽的事,顯然是看這件寶貝兒威力驚人,想要昧下據為己有。
鐘嶽哈哈一笑,繡花針自動從他元神秘境中飛出,化作一口小鼎,交給身旁一位造物主,道:“你去出城挑戰。”
扶黎一臉沮喪,卻見那造物主收了小鼎奔下城去,在陣前挑戰。
玄奇二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有些不知所措。鬼幽冥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疑心更重,道:“玄奇師兄,你們的神兵好像有些紕漏,真的能夠克製對方嗎?”
“鬼師容我們再敲打一番。”
玄奇二叟麵色凝重,敲打鐵錘,輪回魔音當當作響,過了片刻,玄奇二叟將那件神兵重新煉製一番,點頭道:“現在可以確保無虞了!”
鬼幽冥將信將疑,命一尊造物主手持此寶出戰,雙方戰鼓如同雷鳴,不過幾個回合,鬼幽冥臉色鐵青,隻見自己這一方的大將祭起玄奇二叟的奇兵,便被對方祭起一口小鼎連人帶寶一起收入鼎中,煉成飛灰!
“鬼師,玄奇二叟不會真的是投靠了易君王了吧?”鬼幽冥旁邊,一尊神皇低聲道。
鬼幽冥向自己部下看去,隻見各軍都露出懼色,顯然對玄奇二叟的神兵非常不信任,恐怕再難挑選出一位神將拿著玄奇二叟的神兵去迎敵了。
“難道玄奇二叟真的與易君王有什麼勾當?”
鬼幽冥看向玄奇二叟,隻見玄奇二叟也是滿臉通紅,有些驚怒,起身道:“我們煉製的神兵絕對不會出錯!一定是易先生搗鬼!再派來幾尊強者,我不信易君王能夠破解掉我們的一切神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