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偶!”
火都城中所有強者,哪怕是巨頭巨擘也是呼吸沉重,緊張地盯著這個小木偶,魔神偶並不出名,甚至在祖星上都沒有幾個人知道有這等寶物。
不過隨著鐘嶽在荒城的一戰,這魔神偶的名氣便一下子大了起來,荒城荒漠中,鐘嶽化名摩羅,催動魔神偶,召喚出獅駝大尊,將在場所有巨擘巨頭,包括魔族八聖族的聖族長,一起血祭掉!
魔族因此元氣大傷,導致魔族中隱藏的魔神不得不出世,將他擊殺以儆效尤,但鐘嶽卻沒有死在魔神之手,反而不知用什麼手段逃脫,震驚天下。
這件事在各荒之中已經不是秘密。
魔神偶也因為荒漠一戰得以揚名,諸多神族大部族也各自搜尋典籍,查找這個小小的木偶的來曆,想要尋到木偶為何能夠擁有如此大的威能。
其中白澤氏擁有著完整的傳承,所收藏的各族大事最多,各種上古秘辛在白澤氏都有著記載,因此白澤氏率先知道魔神偶的來曆,其他各族向白澤氏請教,這才對魔神偶有所了解,他們也因此知道,鐘嶽擁有這麼一個大殺器。
突然,鯊岐山冷笑道:“鐘山氏,你嚇唬誰?你的魔神偶已經動用過兩次,魔神偶的三副麵孔中,有兩副麵孔已經閉眼,隻剩下最後一張麵孔。也就是說,你隻剩下最後一個願望,你若是催動魔神偶,魔神便會吃掉你的靈魂,你也會死!”
鐘嶽瞥他一眼,微笑道:“原來是鯊先生。鯊先生彆忘了,若非我破解魔聖三重祭,你現在已經是一條死魚。你欠我一條命。”
鯊岐山哈哈大笑,森森道:“小鬼口氣真大,我欠你一條命?嘿嘿,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我能逃出三重祭,靠的是我自己的本事,與你何乾?”
鐘嶽知道他薄情寡義,連栽培他的龍族都可以背叛,對他這話不以為意,而是把玩手中的魔神偶,輕笑道:“我如今被夏重晉夏先生刀架在脖子上,夏先生要處死我,我這條命不保,所以拉著諸位一起上路,我又能有什麼損失?將整個火都城,百萬生靈一起血祭,一定很壯觀吧?”
火都城中所有的煉氣士和凡夫俗子聞言,都不禁打了個冷戰。
鐘嶽破罐子破摔,惹急了他,催動魔神偶,直接將所有生靈祭掉,恐怕沒有一個能夠逃脫,都要死在此地!
重黎神族雖然強,但是再強也不會比八聖族強,在魔神偶麵前根本無力抵抗。
“鐘山氏,你不要亂來。”
白澤氏那位白發老者咳嗽一聲,顫巍巍道:“諸位,老夫白澤氏白鎮北,與鐘山氏說一句公道話。剛才夏重晉師兄的處置有些問題,有失公允,明明是鬼神族偷襲在先,破壞火都的規矩,鐘山氏反抗在後。鐘山氏也不算破壞火都的規矩,遇到襲殺,還能不許他反抗嗎?”
山神族巨擘山清揚連忙點頭,沉聲道:“此言不差。夏重晉師兄,你做得有些太過了,連我都看不過去。我山神族雖然與鐘山氏有仇,但此刻也不能不出來說句公道話了,這事啊,其實不能怪鐘山氏。”
鯊岐山眼珠子轉動,嘿嘿笑道:“夏重晉師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們重黎神族既然頒下火都中不能動手的規矩,便要儘到保護貴客的責任。鐘山氏在火都中遇襲,與你們重黎神族保護不力有關。”
妖族地叟也是連忙點頭,沉聲道:“重黎神族保護不力,反倒讓我們冒著送命的凶險,夏重晉師兄,你也有過錯啊。”
夏重晉臉色陰晴不定,看向鬼神族的巨擘,鬼神族巨擘名叫威紹公,死的那兩位鬼神族巨頭都是出自他的授意,見夏重晉看來,連忙撇清關係,道:“我鬼神族出現這兩個敗類,偷襲鐘山氏,所作所為令人不齒,連累我鬼神族也是為之蒙羞。沒想到還連累了重晉師兄,重晉師兄還請公道處置,不必在乎我的臉麵。”
夏宗主長歎一聲,語氣凝重,道:“重晉,這次是你處置得有失公允,便依諸位師兄之言,你向鐘山氏認個錯罷。”
夏重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突然重重吐了口濁氣,向鐘嶽道:“鐘嶽小友,我調查不清冤枉了你,還請小友……恕罪!”
鐘嶽微笑道:“誠懇一些。”
夏重晉臉色劇變,怒喝道:“你說什麼?”
鐘嶽笑眯眯道:“我說你的賠罪不夠誠懇。”
“對,對!”
四周一片附和聲:“重晉師兄,你既然是賠罪,自然是要誠懇誠摯一些,這才好消了鐘小友的怒氣嘛。”
“你剛才要處死人家,現在陪個不是算得了什麼?”
“重晉,陪個罪便是,犯不著搭上滿城生靈的身家性命!”
夏重晉忍住怒氣,躬身長揖到地,大著嗓門道:“鐘小友,我錯了,還請你原諒。你若是不原諒我,我便不起身了!”
鐘嶽沒有開口,安靜的看著他長躬不起的身軀,他不開口,夏重晉便不起身。
片刻之後,夏重晉臉色漲紅,四周也是鴉雀無聲,都在看著鐘嶽。白澤氏老者白鎮北連忙笑道:“鐘小友?”
鐘嶽展顏一笑,道:“夏先生身為巨擘,親自賠禮,我身為晚輩豈能讓先生繼續拜著。這件事就此罷了,我不再追究。”
他伸手一拋,將木偶拋到白澤氏老者懷中,白鎮北手忙腳亂,如同接到燙手山芋連忙將木偶拋起,叫道:“鐘小友,你這是何意?快快把魔神偶收起來,老夫承受不起……”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木偶,不是魔神偶。”
鐘嶽笑道:“這是一個假的,鐘某喜歡雕琢,按照魔神偶的模樣雕琢了一個。老先生剛才為鐘某說句公道話,所以這木偶便送給老先生了。”
“假的?”白鎮北呆了呆,連忙細細打量懷中的木偶,失聲道。
“假的?!”
火聖宮上空,無數個聲音異口同聲的驚聲道,一位位巨頭巨擘的臉色頓時變得極為精彩。
鐘嶽竟然拿出一個假魔神偶,將他們嚇成這樣,不得不改變口風,逼夏重晉向他認錯!
諸多霸主的麵目表情五顏六色,心裡也是翻江倒海,各種滋味一發湧上來。
夏重晉更是勃然大怒,怒吼一聲,頭發根根豎起,如同神魔一般,怒吼道:“鐘山氏,你敢用假的嚇唬我!你作死……”
“我有真的。”
鐘嶽回頭,冷不丁道:“你想逼我用真的嗎?不想的話,就閉嘴。”
夏重晉連忙閉嘴,胸口劇烈起伏,胸中憤懣難平,心中難過得幾乎吐血,被一個小輩像耍猴一樣戲耍,讓他空有一身本領卻無法動用,空有一肚子怒火卻無處發泄,幾乎憋得走火入魔。
鐘嶽輕笑一聲,掃了火聖宮的又如神明般偉岸的巨頭巨擘一眼,淡淡道:“廟堂之上,多是腐朽之輩,嘴臉可憎……”說罷,邁步走出火聖宮。
群雄被他這話憋得幾乎吐血,卻無人出聲嗬責,也無人阻攔,眼睜睜的看著他大搖大擺的走出火聖宮。
剛才鐘嶽當著夏重晉的麵擊殺鬼神族巨頭,是打了夏重晉的臉,而現在,則相當於卯足了勁兒掄圓了胳膊,啪啪啪打了一圈的臉!
而他們被打臉,偏偏又無可奈何,這才是最可氣的地方。
白澤氏老者腳下,白滄海對鐘嶽的話也是深有同感,點頭道:“被一位丹元境的人族煉氣士耍成這個樣子,愧居廟堂之高啊……”
“閉嘴。”
白澤氏老者連忙低聲喝道:“你連我也一塊罵了,還嫌得罪的強者不多?”
他心中也是暗暗後悔,後悔自己第一個為鐘嶽出頭,誰知道鐘嶽竟然弄出個假的魔神偶,而且還將這個假魔神偶丟給他。他心中不禁惴惴,其他強者會怎麼想?會不會認為他與鐘嶽是一夥的?
“鐘山氏同黨?這些敗類不敢動鐘山氏,但不意味著他們不敢動鐘山氏同黨啊……”
偏偏他又無法出言解釋,就算解釋了也未必有人肯信。
“大爺的,白滄海這孩子肯定是天生靈體,掃把星靈體!老夫白鎮北行走一生,從未出過差錯,與這小子出門了兩次,便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上次還好,隻是烏鴉嘴而已,得罪了幾個小輩,這次就得罪的多了……”白鎮北心道。
“師尊,其實是你的名字取得不好,你想你叫鎮北,說順了就是真背,你還姓白……”白滄海喋喋不休道,白鎮北腳下用力,將他踩到地底去了。
鐘嶽走出火聖宮,丘妗兒等女立刻迎上來,丘妗兒還未動,便見君思邪抬手抓住鐘嶽後心插著的那口鬼劍,小心翼翼的將這口巨擘級魂兵從他體內抽出,接著一把傷藥糊上去,止住血,手法極為嫻熟。
丘妗兒納悶,這事本來應該是她做的,輪不到君思邪,畢竟君思邪易玉容,改妝貌,變成一個陌生的女子。陌生的女子為一個剛剛認識的男子取劍療傷,就有些太親昵了。
而鐘嶽竟然沒有拒絕,而是任由君思邪為他處理傷口,這個反應就更為古怪了。
丘妗兒連連打量君思邪,心中愈發懷疑,突然道:“還未請教這位姐姐的名姓?”
“我叫……”
君思邪心中暗道一聲糟糕,心知自己的作為落下了痕跡,鐘嶽從前為她處理過傷口,現在她幫鐘嶽處理傷口也是理所當然,但在其他人眼中就很可疑了,連忙道:“實不相瞞,我是北海醫穀的傳人,孫思思。剛才見到鐘小哥兒受傷,這才幫忙治療傷勢。”
“北海醫穀傳人?”
白滄海小步快跑趕過來,陪笑道:“可否幫我看看?我自幼陰脈入體,體寒多病,我白澤氏的功法又是陰柔一脈,冰川洗冰山,陰上加陰,姐姐能否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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