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修士也忍不住說道:“就是啊,流雲姐,他徒弟是誰啊?”
一個少女這時候忽然冒出來一句:“難道他徒弟是楚墨不成?”
這句話是這少女無心之言,隨口說出來之後,卻發現大家全都變得沉默起來,現場的氣氛,已經尷尬到近乎凝固。
自從上一次因為楚墨鬨得不歡而散之後,這群人便很有默契的從來不提這個名字。哪怕最近這段時間楚墨這個名字名動天界,他們也從來不提。
隻是沒想到,這一次這個少女不小心說走嘴了。說完之後,她自己也覺得很尷尬,小心翼翼的看著流雲。
流雲卻點點頭:“不錯,他的徒弟,就是楚墨。”
嘶!
在場的眾人,臉色在一瞬間全都變了顏色。不敢置信的看著流雲。
那個少女更是一臉震驚的看著流雲:“姐……這是真的?”
流雲點點頭,輕歎了一聲,然後說道:“行了,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好了。以後誰也彆再提了,不然傳出去……不好。”
流雲沒有說這件事傳出去會怎麼樣,但在場這些人,又有誰是笨蛋?
就連徐嫣,都是臉色蒼白,一臉慶幸。
今天如果他們真的動手,把楚墨的師父給傷到甚至給擊殺,可想而知後果會如何。
楚墨肯定會發瘋!
就連年輕大人他都敢毫不猶豫的給打暈,他們這些人又多了什麼呢?
到時候,恐怕誰都跑不掉!
眾人此時,不由小心的看了一眼臉色無比難看的郭文昌,心中都有點同情起郭文昌來。
在天域之城的時候,天才如雲,根本沒有他們放肆的機會,好容易遇到一個大羅金仙境界的修士,終於可以驕橫跋扈的放肆一次,卻沒想到那人的身份……絲毫不比那些年輕大人差!
因為人家有一個堪比年輕大人的徒弟!
郭文昌的眸子裡,閃過怨毒的神色,良久,他才忽然笑笑:“原來如此,一場誤會,走吧。”
說著,竟率先走在前麵。
但他袍袖中的手,卻攥得死死的,心中恨意滔天:楚墨的師父是吧?很好!很好!我不弄你,但卻絕不會放過你!
一行人沉默的離開了這裡,入夜,他們停下腳步,棲息在一條河岸邊。
白天的事情,讓這群年輕人都變得沉默了很多,沒有人有興趣聊天,大家都各自找了個地方,開始修煉起來。
在這裡,修煉才是永恒的話題。
郭文昌選擇的地方很偏僻,距離眾人都有著很遠的距離。盤膝修煉了一會兒之後,他便心神不寧的從入定中醒來,然後看了一眼四周,放出神識感知了一下,站起身,朝著遠處走去。
一直走到一個很遠的地方,這才停下腳步,從身上取出一枚傳音石來,猶豫了一下之後,還是激活了傳音石上的一道精神力。
片刻之後,一道冰冷而又陰沉的聲音響起:“找我什麼事?”
那聲音很不客氣,甚至有種巨人千裡之外的冷漠。但郭文昌並沒有太過在意,輕聲說道:“我這裡有一個消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說。”那邊隻傳來一個字。
“我今天見到了楚墨的師父!”郭文昌低聲說道:“他師父現在隻有大羅金仙境界……”
“與我無關。”傳音石那邊傳來冰冷而又聲音的聲音。
“不,有一件事,你肯定感興趣!”郭文昌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個人修煉的功法,相當強大!你不是一直好奇楚墨一個出身人界的少年,為什麼能修煉的那麼快嗎?我想……這應該就是根源!”
“扯!楚墨的確是有一個師父,不過是仙界的修士,怎麼可能有什麼高級功法?郭文昌,你彆心裡麵一天總想著那些有的沒的。能不能用點心好好修煉?把心思放在修煉上?大哥雖然一直護著你,但大哥終究不能一輩子護著你!”那冰冷的聲音傳來,這一次多說了不少話,但卻是在教訓。
郭文昌卻有些不以為然的道:“大哥對我的好,我心裡麵清楚的很,文盛,你也不用總教訓我。跟你說,這件事,我絕對沒騙你,咱們是兄弟,我怎麼可能會忽悠你?那個人修煉的時候,天地精氣濃鬱得相當異常,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過去看到的。你換個思路想一想,就算那個人本來沒什麼厲害的功法,但說不準是徒弟孝敬師父的呢?這種事情誰說的準?楚墨身上有那麼多據說達到至尊層級的傳承,孝敬師父一兩種……也在情理之中吧?”
說完之後,傳音石那邊沉默了很久,冰冷的聲音才再次響起:“真的?”
“當然是真的!真的不能再真了!弟弟,我能騙你嗎?”郭文昌說道:“你好好想想,哥哥雖然沒有你優秀,不成器了點,但什麼時候騙過你?這次可真的是為你好,你好好想想吧,如果能得到一部至尊境界的心法,你這一次天路之行……應該真的可以超越很多年輕大人了!”
傳音石的那邊,依然沉默,良久,才傳來聲音:“告訴我地點。”
郭文昌的心裡麵,頓時有種晴空萬裡的舒暢感覺,他一臉愉悅的告訴了那邊魔君所在的地點。
關閉了傳音石,郭文昌心情相當愉快,心中冷笑:楚墨的師父?那又能怎樣?被人殺死在天路上,活該自己倒黴罷了!
郭文昌一邊走一邊想著,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可以出一口心頭惡氣,將來還能從弟弟那裡得到一部絕世心法,這感覺,簡直太美妙。
事實上,他在一開始挑釁魔君的時候,就已經存了這種心思,不然的話,他沒那麼蠢,乾嘛眼看著流雲都怒了,還不退縮?就是因為他想從對方身上得到那種修煉心法!
一部頂級的心法,對高階修士來說,簡直就是夢寐以求的!
越是頂級心法,越能支撐著他們走的更遠。
回到剛剛修煉的地方,郭文昌被嚇了一跳,因為有一道身影靜靜的站在那裡,似乎正在等他。
“流雲?你……你怎麼在這裡?”剛剛陷害完人的郭文昌心裡麵多少有些虛。
“你做什麼去了?”流雲幽幽問道。
“嗬嗬……沒,沒什麼,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你怎麼過來了?”郭文昌有些不自然的笑著,但很快將這些情緒收斂起來。畢竟流雲也是很敏感的人,要是讓她察覺到異常,那就壞了。
“我來找你談談。”流雲雖然覺得郭文昌的舉動有些奇怪,不過也沒有想太多。畢竟在她看來,她已經點出了魔君的身份,隻要郭文昌不傻,就不應該再去打魔君的主意。
流雲卻是沒想到,郭文昌自己雖然沒膽子去打魔君的主意,但卻將這消息傳給了有膽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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