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上開了花?
姬昊愕然向婆羅哚望去,婆羅哚眉心的金色蓮花宛如黃金雕成,在他眉心緩緩旋轉,放出一絲絲玄妙莫測的金色仙光,端的是輝煌莊嚴、神聖神異。
“花道人,你好長的手!”姬昊愕然。
婆羅哚帶著微妙的笑容轉過身,向大議政堂的正門行去。
姬昊身體微微一抖,急忙將這裡的所見所聞用神識傳音告訴了雨牧、風行一行人,交代他們一旦有任何異變,就立刻通過架設的傳送陣脫離良渚。
天地金橋一晃,姬昊聯同七十二條分身同時消失。良渚大議政堂的防禦結界蕩起一個湍急的漩渦,伴隨著布帛撕裂的清脆聲響,姬昊已經帶著分身竄入了大議政堂。不管婆羅哚要乾什麼,隻要是木道人、花道人想要做的事情,姬昊無原則的就要去破壞。
姬昊的七十二條分身驟然消失,被打得遍體鱗傷的十八名斧杖長老同時一愣,他們紛紛轉過身來,猶如見到老鼠的貓一樣盯著毀滅武裝。
“不要管婆羅哚那個蠢貨,救我們,先來救我們!”溝通幽冥世界的青銅門戶旁,幾個還有力氣叫喚的權力長老聲嘶力竭的尖叫著。更多黑色的鎖鏈從幽冥世界竄了出來,猶如活動的蛇一樣纏繞在他們身上,拖拽他們的力量驟然又增強了好幾成。
斧杖長老們齊聲呐喊一聲,他們顧不上圍攻耶摩天,大踏步的竄到了青銅門戶旁,舉起手中兵器狠狠向黑色鎖鏈劈了下去。
‘嗤嗤’聲中,一條條黑色鎖鏈應手而斷,黑色鎖鏈裂開,化為一絲絲黑色的霧氣,當這些斧杖長老收回他們的兵器,這些黑色霧氣立刻纏繞在一起,重新凝成了完整的黑色鎖鏈。
“哼!”一聲尖銳的冷笑聲從幽冥世界傳來,突然間兩道淩厲異常、長達萬丈的劍光帶著億萬神魔哭泣的尖嘯聲從幽冥世界竄出,十八名斧杖長老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抵擋,被劍光同時洞穿了胸膛。
熱血飛灑,十八名斧杖長老齊齊驚呼一聲,大口吐血向後飛竄。好可怕的力量,這兩道劍光洞穿他們胸膛的時候,他們看到了無邊血海,看到了無數在血海中掙紮哭喊的扭曲麵孔,其中甚至有無數他們認識的熟悉麵孔在血海中載波載浮。
他們感受到了死亡的降臨,他們甚至覺得,這兩道劍光就是死亡本身,就是死亡的根源意義所在。
渾身精血在崩潰,骨肉經絡在萎縮,靈魂好似案板上的死豬,被屠夫狠狠的劈砍了數百刀,直入靈魂深處的劇痛讓這些身經百戰的斧杖長老都承受不住,一個個哀嚎著向後急退。他們丟棄了等待救援的權力長老,用最快的速度狼狽逃竄。
“回來!”青銅門戶中一聲冷笑傳來,無數條黑色鎖鏈鋪天蓋地的從門戶中衝出,猶如黑色的潮水迅速淹沒了這十八名重傷的斧杖長老。
若是姬昊還在,他一定能聽出,說話的人已經不是幽冥教主,而是掌控了整個幽冥世界的冥道人本體被驚動了。三十三名權力長老,送上門的十八名斧杖長老,以冥道人的個性,他怎麼可能讓這麼大一塊肥肉從嘴邊溜過?
姬昊穿透了大議政堂的防禦禁製,以太陰之力藏匿行跡,他緊隨在婆羅哚身後。
腦子裡急速轉過了無數的念頭,禹餘道人傳授的無數陣圖陣道在腦海中翻滾,姬昊盤算著要如何破壞婆羅哚的行動。直接斬殺他,那是最糟糕的選擇,最好的辦法,是能夠通過他,徹底掌控整個良渚的城防核心,如此整個良渚全都在他的掌控下。
這比單純的綁架十二執政家族和他們附庸家族的重要族人高明太多了。
帶著十幾名秘衛,婆羅哚雙手搭在袖子裡,緩步走進了大議政堂的正門。站在門口的時候,他還回頭望了一樣,笑著向毀滅武裝中的耶摩天揮了揮手。
毀滅武裝歇斯底裡的轟擊著大議政堂的防禦結界,打得流光萬點噴濺,猶如火山爆發一般。很顯然,按照毀滅武裝現在的攻擊,最多一刻鐘時間,他就能破開大議政堂的防禦衝殺進來。
可是那些斧杖長老已經圍了上來,再次對毀滅武裝發動了攻擊。耶摩天的眼耳口鼻中不斷流出鮮血來,毀滅武裝對他而言,還是太勉強了一些,這套可怕的大殺器,最多能充當壓箱底的底牌,無法作為耶摩天常規的戰鬥手段。
婆羅哚笑著走進了大議政堂,順著正中的甬道向前走了百多丈距離,在大議政堂正中的一個天庭中,他用力的跺了跺腳。凝聚在他手掌中的一枚枚豎目徽章散發出奪目的光芒,這個長寬都在百丈左右的額天庭微微晃動了一下,伴隨著‘哢哢’聲響緩緩向地下沉去。
婆羅哚鎮定自若的站在天庭正中,他突然開口問身邊的秘衛:“知道,我為什麼會‘背叛’我自己所屬的種族麼?我,婆羅一族的嫡子,虞朝三大審判長之一的婆羅哚,位高權重,前途無限,我為什麼要背叛呢?”
十幾個秘衛麵麵相覷,紛紛搖頭。
他們能說什麼?他們又敢說什麼?
“因為我是智者。”婆羅哚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眯著眼做沉思狀:“婆羅一族,所有的族人都是智者,而我,無疑是其中最聰明的一個。所以,我深深的明白在虞朝的鼎盛狀態下埋藏的毀滅隱憂,而很多人他們看到了,卻裝作看不到。”
“我說的毀滅,不是那位即將降臨的大人帶來的。”
“我預見的毀滅,就來自於盤古世界,來自於當年我族侵入盤古世界時,悍然帶領億萬族群和我族抗爭的那些人。如果族中的典籍沒有即在錯誤的話,媧靈、東公、西姆……這三位是明麵上的土著領袖。但是在他們身後,那些若隱若現的存在,才是最恐怖的人物。其中,就包括了那兩位祖師。”
“當年一戰,我可以說,他們坐視媧靈、東公和西姆被我族重傷。”
皺起了眉頭,婆羅哚篤定的點了點頭:“或許,那位用劍陣擊殺了我們無數族人的土著,自稱禹餘道人的家夥,他在全力的作戰吧?但是其他人,都在坐視那三位土著領袖被我族重創。”
“我一直在腦海中模擬一個場景,如果這些隱身幕後的恐怖存在,他們動用全部力量和我族作戰呢?”
婆羅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莫大的恐懼和絕望。
“我說我們死定了,你們信不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