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怎麼下手如此無恥?”
被姬昊一腳踹飛,無支祈萬分惱火的一躍而起,指著姬昊就是一通破口大罵。
“無恥?還有更無恥的,見識下?”
姬昊‘嗬嗬’笑了一聲,右手隨手一點,九字真言丹經法印悄然發動,無支祈身後的一團淤泥突然‘嗤啦’一下化為一根鋒利之極的土刺,歪歪扭扭的向他後-庭-花急刺而去。
無支祈隻覺身後一股寒意襲來,他再次出於本能的身體一晃,再次將身體橫挪了一尺。
鋒利的,帶著無數細小芒刺倒刺的土刺擦著無支祈的大腿掠過,‘噗嗤’一下扯下了他大腿上好大一塊青步。無支祈看著那土刺上無數細細的寒芒,額頭上一縷縷冷汗不斷的流淌下來。
“垚侯姬昊,你們南荒男兒最是勇悍爽直,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陰險毒辣、不擇手段的怪胎?”
無支祈直勾勾的盯著姬昊,他敢用他的腦袋發誓,他活了這麼多年,碰到過無數南荒的英雄好漢,但是沒有一個南荒戰士能像姬昊這樣的無恥,而且還無恥得如此陰損!
“你活的時間不夠長!”姬昊垂著雙手,大步向無支祈逼近,似笑非笑的說道:“再多活幾千年,你一定能見識到無數和我一樣的年輕人,不信我們賭一把?”
無支祈怪眼一翻,將左手三色燈盞杵在了自己頭頂,騰空了雙手用力的揮動了幾下。他咬著牙,瞪著眼向姬昊冷笑道:“本來找你,有正經事要和你分說,但是你既然這麼不知道死活,我就先打趴下了你,再來和你說正經事情!”
姬昊的動作微微一凝,無支祈深夜用神念分身潛入自家營寨,居然是有正經事?
他是胡說八道呢,還是他真的有什麼事情要和自己說?
不等姬昊想明白,無支祈已經一聲咆哮,帶起一道惡風向姬昊撲了過來。他依舊沒有施展任何的神通法術,單純依靠自身強橫的肉體力量一躍而至,劈臉一拳砸向了姬昊的腦袋。
無支祈的本體乃是異種水猿,是開天辟地時洪荒中誕生的第一批生靈。他動作快捷如電,姬昊也隻覺眼前一花,一擊重拳就狠狠打在了他的臉上。
‘嘭’的一聲響,太極法衣放出一層層猶如水波的清光,片片清光一瓣瓣的向四周擴散開,猶如一朵巨大的蓮花將姬昊護在了正中。無支祈的重拳落在了清光上,重重疊疊的清光不斷的削弱他拳頭上的狂猛力道,最終拳頭距離姬昊的麵孔還有三寸遠,就徹底沒有了半點兒勁道。
無支祈駭然向後倒退了幾步,他每一步都退後了七八裡地,眨眼間就離開了數十裡。
他憤然看著姬昊身上清光流溢的太極法衣,氣急敗壞的怒聲道:“姬昊,你還是一個男人麼?仗著一件破爛衣衫護體,你就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的堂堂正正的和爺爺我打一場?”
看著蹦跳如雷的無支祈,姬昊感受到了他身上高亢的戰意。
但是讓姬昊詫異的是,無支祈身上隻有戰鬥的意念,卻沒有半點兒殺戮的氣息。
沉默了一會兒,姬昊雙手一揮,太極法衣沒入體內,不經姬昊神識牽扯,或者姬昊不受到致命的打擊,太極法衣不會主動的出現。
隻穿著一件緊身的龍皮坎肩,姬昊活動了一下全身筋骨關節,向無支祈勾了勾手指頭:“來!我打爆你這老猴頭!嘿,還記得當年在議政大殿,我是怎麼打你的麼?”
無支祈的臉色驟然變得極其難看,他張開嘴‘嗤嗤’怒嘯,幾顆巨大的獠牙迅速從嘴角探了出來。他指著姬昊怒笑道:“當年被你毆打的那廝,隻是你家無支祈爺爺的一具分身,連爺爺百分之一的力氣都沒有!你很得意麼?”
狂嘯一聲,無支祈帶起一道惡風一步到了姬昊麵前,雙臂帶起一道道恐怖的爆鳴聲,猶如無數狂野的流星撕裂虛空,狠狠砸向了姬昊的身體。
姬昊放聲大笑,他瞪大了眼睛,沒有動用任何神通法力,連虛影傳授的開天、辟地、萬物生、萬物滅四式都沒有施展,和無支祈一樣,隻是純粹動用肉體蠻力,沒有任何章法可講的,用最純粹的暴-力-反-攻了回去。
拳頭和拳頭劇烈的撞擊在一起,不斷發出恐怖的轟鳴聲。
拳頭和麵頰撞擊在一起,麵頰的肌肉和骨骼都發出哀鳴。
拳頭和胸肋間的骨骼撞擊在一起,打得肋骨‘咚咚’作響,姬昊和無支祈的肋骨都傳出了不堪重負的碎裂聲,兩人的五臟六腑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兩人死死的閉著嘴、咬著牙,否則他們會一口血噴出來。
彈指間上萬拳轟出,姬昊和無支祈都變得鼻青臉腫,腦袋都好像被暴力摔打了數千次的爛西瓜,整個變形了。但是兩人的氣血都充沛而悠長,龐大的生命力量在體內流轉,眨眼間他們傷勢痊愈,麵孔又恢複如初,但是眨眼間又被打得和爛西瓜一樣。
突然間姬昊雙腿飛起,帶起一道旋風向無支祈的下身踹去。
無支祈的兩條腿也飛了起來,帶著一道惡風狠狠踹了過來。
‘啪啪’巨響綿綿不絕,兩人四條腿瘋狂的撞擊在一起,眨眼間就是數千次猛轟對撞,兩人的腿骨一次次的斷裂,一次次的愈合,然後再次在猛烈的撞擊中斷折。
無支祈怪笑一聲,他的兩條手臂變得柔軟異常,猶如兩條怪蛇一樣突然撕開了姬昊漫天拳影,輕描淡寫的纏住了姬昊的脖頸用力一掰。
姬昊聽到了自己頸骨碎裂的聲音,他眼前一黑,雙手下意識的揮掌如刀,開天一擊帶起兩條曼妙的弧線掃出。他的手掌猶如兩柄利刀,輕輕巧巧的劈在了無支祈的胸脯上,猶如利刀切豆腐一般,姬昊的手掌切開了無支祈的胸膛,從他的後背破體而出。
姬昊口吐鮮血向後急退,雙手捧著腦袋,忙不迭的將斷裂的頸骨扶正。
無支祈同樣大口吐血向後倒退如飛,他倉促的掏出了幾片流光溢彩的葉片塞進嘴裡,大口咀嚼後吞了下去,他胸膛上的傷口這才開始緩慢愈合。
兩人純粹用肉體蠻力對戰,居然硬生生打了個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