饗神,很普通尋常的名字,對天庭眾神而言,卻是可怕的禁忌,最惡毒的存在。
所謂饗神,是以神為饗。
這是一種本無害處,很尋常的藥草,卻有著極其強大的包容性和變異性,擁有千變萬化的奇特藥力。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位精通藥劑的上古木神,以饗神為主要材料,調製出了一係列可怕的藥劑。
這種名為饗神的藥劑並無固定的配方,也沒有固定的效果,更沒有固定的藥引子。配方可以千變萬化,效力更是稀奇古怪,藥引子更是隨心所欲任何施為。
饗神也被稱之為,有史以來最難以捉摸的藥劑。
神靈的身體乃天地生成,幾乎能免疫所有毒劑。
唯有饗神可以浸潤神靈的身體,沁入神靈身體最細小的部位,和神靈的身體融為一體。
沒有引動的饗神毫無殺傷力,但是用特定的藥引子將其引發後,就能對神靈造成各種可怕的殺傷,這幾乎是世間已知的,唯一能對神靈起作用的毒劑。
上古天庭曾製定禁令,嚴禁饗神流傳。不僅所有配方都被銷毀,就連饗神的主材料,那種原本尋常可見的藥草,都被上古天庭花費大力氣斬草除根。
但是誇娥氏他們居然服用了饗神,而且還是以睡神香為藥引的饗神。
幸好修蛇配製的饗神藥性隻是讓誇娥氏他們渾身酥軟無力,讓他們渾身提不起半點兒力氣。如果是某些惡毒的配方的話,誇娥氏他們想到天庭古籍中記載的,那些極其惡毒的饗神帶來的恐怖結果,他們無不頭皮發麻。
“我們,什麼時候吃下的饗神?”誇娥氏凝視著修蛇:“我們這些日子,並沒有亂吃東西。”
“塗山氏的烤肉味道不錯吧?”修蛇得意的獰笑著:“饗神的藥力發作之前,滋味還是很鮮美的。你們有沒有察覺,你們吃的烤肉裡麵,有一種說不出的格外鮮甜的味道?”
一眾神人同時怒吼出聲。
塗山氏?塗山氏居然在給他們的烤肉中加了料!塗山氏想要乾什麼?難道說他們邀請自己兄弟們為他修建塗山城。從頭到尾就是一個陰謀麼?
“逃!”誇娥氏突然大吼了一聲,他嘴裡噴出了一道赤紅色的神光,神光中是一條形如巨龍的飛梭。一聲龍吟,飛梭噴出一道霞光吸附住了他年紀最小的胞弟。化為一道紅色飛虹向中陸世界的方向遁去。
但是四麵八方三萬六千顆羅睺星的屬星放出無數黑色星芒,化為大網將這一方星空封鎖得密不透風,飛虹重重撞擊在黑色星芒上,濺起了無數道刺目的火光,卻始終無法突破封鎖。
數千條帶著芒刺的星光猶如章魚觸手一樣纏繞了上來。繞著飛虹輕輕一卷。就聽得可怕的碎裂聲響起,赤紅色的飛梭被攪得稀爛,誇娥氏最小的兄弟從飛梭中摔了出來,被一道星光狠狠一抽砸在了胸膛上,打得他吐血飛回了誇娥氏身邊。
“這是羅睺吞天大陣,上古天庭有數的大陣。”修蛇慢慢的走到了誇娥氏麵前,同樣身高千丈的他狠狠一腳跺在了誇娥氏的麵孔上。
修蛇本體巨大無匹,他的**力量更是強得駭人。單純論**力量,修蛇是少有的在洪荒中可以和上古龍族對抗的強大存在。無數年的潛修,修蛇的實力突飛猛進。一腳跺下誇娥氏的麵骨碎裂,數十顆珠玉一樣閃光的大牙紛紛飛了出來。
自身鱗片所化的靴子底冰冷、堅硬,密布著無數鋒利的凸起。修蛇踩著誇娥氏的腦袋,用力的踐踏著,誇娥氏的麵孔被弄得血肉模糊,露出了下麵金燦燦猶如黃金鑄成的骨骼。
“該死的修蛇,你想要挑戰天庭麼?”一尊神人憤怒的咆哮著。
數千神人酥軟在星空中動彈不得,但是他們一個比一個嗓門大,齊齊開口衝著修蛇破口大罵,更有人賭咒發誓。他一定會把修蛇千刀萬剮,把他切成肉片後下湯鍋燉了吃。
修蛇放聲大笑,他看著絲毫動彈不得的神人們,冷聲說道:“大話。等著以後再說吧。要不是留著你們有用,還要從你們體內抽取新鮮的精血,你們吃下去的饗神就不僅僅是讓你們渾身酸軟無力,而是把你們變成一灘膿水。”
狠狠給了誇娥氏的腦門一腳,修蛇搖晃著身體,高達千丈的身軀緩慢的壓縮到了丈許高下。
用力的晃了晃腦門。修蛇一躍而起,帶起一道黑氣衝到了玄天龍舟上。在甲板上前後梭巡了幾圈,修蛇突然放聲笑了起來:“居然是巡天龍舟?哈,居然是這種功德靈寶!”
“可惜,可惜,隻是一條普通貨色。如果是一元、兩儀那些有名號的旗艦……嘿,那種旗艦早就被打得稀爛了,怎麼可能留到現在呢?”修蛇興奮得手舞足蹈:“這條寶貝,是俺的了。嘿嘿,以後他就是我的座艦,威風堂堂、威風凜凜哪!”
虛空中,數十條黑色星芒突然收斂,巨大的黑色光幕中露出了一條通道,一團黑色水雲翻滾著,快若閃電般從那通道竄了進來。黑雲剛剛衝進來,數十條黑色星芒再次閃現,又將通道徹底封鎖。
共工氏站在黑雲上,河伯、相柳一左一右站在他身邊,三人駕雲快速到了誇娥氏身邊,修蛇收起笑聲,急忙也湊了過來。
共工氏背著手,眯著眼打量著誇娥氏,突然笑了。
誇娥氏冷冷的看著共工氏,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共工氏……你想要做什麼?你花了這麼大力氣,把我們引來這裡生擒活捉,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共工氏笑得很是燦爛,他淡淡的說道:“做什麼?做點我曆代先祖都想要做的事情,做點我北荒子民無數年來都想要做的事情,做點讓我心情愉悅的事情!”
輕輕的笑著,共工氏伸手向誇娥氏身上一抓,誇娥氏的身體突然一陣顫抖,伴隨著低沉的‘嗡嗡’聲,一塊流光溢彩色澤猶如琉璃的金色令牌從誇娥氏胸膛中飛出,帶著一道弧線落入共工氏手中。
誇娥氏和眾多神人臉色慘變。
誇娥氏厲聲吼道:“共工氏,這是出入天庭的通行禁牌……共工氏和祝融氏一般,已經背離了天庭,你居然敢強奪天庭禁牌!你,你,你觸犯天條,罪該萬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