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容易,不用一路搜索,直破蒼穹到了星空,留了坐騎同步定位,法力恢複,緊急飛去。
星空中的飛行速度不是有空氣阻力的星球上能比的,領隊快速找到大都督天劍,將發現的情況緊急上報。
聞聽奏報,天劍眉頭深皺,心道應該是不會有錯了。
雖說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不過他還是決定親自確定後才能以肯定的方式上報。
聽說他要親自前往,左右手下紛紛阻攔,畢竟這顆星球太過詭異。
天劍抬手打住,左右隻能閉嘴。
領隊領路,找到了預留的同步坐騎,天劍則用了紅羽怪鳥當坐騎,直直衝破氣障而入。
幾人從天而降,天劍終於體會到了那種失去法力的感覺,目光盯著下方的山川大地,一條峽穀漸漸清晰在眼前,還有那座黑黝黝的詭異寺廟。
倒栽而下的紅羽怪鳥突然一個抬頭,遏製住了快速降落,緩緩飄落在寺廟外的平台上。
天劍跳下,寺廟外的眾人紛紛拱手行禮。
天劍目光落在了地上的血跡上,看了看受傷的幾人,揮手示意先送回星空療傷。
幾隻金剛魔雕載了人迅速飛離,天劍慢慢走到了寺廟門口,盯著漆黑廟內查看,他也同樣看不清深處的情形。
凝視一陣無果之後,他轉身步下台階而過,走到地上的一隻帶血頭盔旁,突然扭身一腳,頭盔被踢的飛射而出,砰一聲撞在了寺廟的牆壁上。
咚!寺廟內頓時一陣鐘鳴,眾人聽不見,但都感覺到了一股法力波動。
不過眾人卻都看到了寺廟內有金光閃現,一個個一臉驚訝,天劍亦眯眼盯著,隻見與黑暗融為一體的寺廟內突然冒出一個金光人影,在那抱頭慘叫,十分痛苦的模樣。
天劍快步走到了台階上,沒敢逾越門檻,目光死死盯著裡麵的金光人影,發現果然是個和尚模樣。
金光人影從痛苦中緩過來後,雙手鬆開了緊抱的頭顱,慢慢走來,慢慢走到了寺廟門口。
天劍幾乎是與他麵對麵對視,與那雙金焰火眼對視,中間就隔著個門檻,兩人之間隔著一臂之遙。
“你是什麼人?”金光人影問了聲。
天劍聽不到他的聲音,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也沒有多理會,轉身離開,跳到了紅羽怪鳥的身上,直直衝天而去。
抵達星空後,天劍立刻下令聯係星球內的所有搜尋人馬不用再尋找了,全部於那道峽穀集結看守,未得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輕舉妄動!
諸將領命,天劍又摸出了星鈴上報武曲,正式告知,已經找到了妖僧南波神魂的封印地!
武曲就一句話:等著!
次日,數百人從浩瀚星空急速馳騁而來,僧俗各半,青主和佛主聯袂而至,兩人是約好了途中見麵一起來的。
見青主和佛主一起來了,不少人震驚,紛紛行禮,聲震星空。
青主抬手示意不必多禮,盯著天劍直接問道:“確認了嗎?”
天劍拱手稟報道:“確認了,不會有錯!”
青主盯著那顆星球,“情況如何?”
“的確困在一座峽穀內的寺廟裡……”天劍將找到後的大概情況說了遍。
青主點了點頭,又看向了佛主,佛主輕輕擺了擺手,後麵立刻有人將三尾妖狐給推了出來。
佛主淡淡問道:“是這裡嗎?”
三尾妖狐看著那顆星球滿眼驚恐,搖頭道:“不知道,我沒有仔細觀察過這顆星球,無法確認。”
佛主微微搖頭,三尾妖狐又被帶了下去,對青主道:“你我親自走一趟吧。”
青主點了點頭,沉聲道:“帶路!”
天劍立刻伸手相請。
青主又對跟來的上官青和武曲道:“你們兩個不用跟著,在此坐鎮,做好接應準備。”
“是!”兩人拱手領命,知道他的意思,留了二人在外麵以防不測。
即將進入那顆星球之際,青主揮手放出了一隻羽毛華麗熠熠生輝的彩鳳,和佛主一起飄了上去,共乘一騎。
天劍在旁好心提醒一聲,“陛下,請封閉聽識。”
青主淡然道:“不用了,索命梵音對我們兩個沒用。”說著,一顆閃爍霞光的雪白果子納入了嘴中吞下,佛主也同樣是如此。
既如此,天劍也就不說了,自己封了自己的聽識,率先駕馭金剛魔雕衝破氣障,在前麵領路。
此時的峽穀周圍已經遍布密密麻麻的人馬,到處是翱翔的靈獸在巡視,已經徹底將這一帶給封鎖的連蒼蠅都進不來。
青、佛二人的降臨,令大軍一陣騷動,紛紛對著飄落的彩鳳行禮。
二人從彩鳳身上跳落地,目光齊齊鎖定了黑漆漆的寺廟大門。
天劍走到一旁,從一人手上拿了隻長槍,走到寺廟牆壁旁狠狠撞了一記。
咚!寺廟內鐘鳴,黝黑的寺廟內頓時閃現金光,一個金光人影現身,在裡麵抱著腦袋痛苦哀嚎。
青、佛二人瞳孔驟縮,一起快步來到了台階上,盯著裡麵的金光人影。
天劍在旁再次做出手勢提醒,不要跨過這道門檻。
青主揮了揮手,表示知道了,目光卻是盯著裡麵的金光人影不放,和佛主的神情一樣,罕見的凝重。
金光人影漸漸從痛苦中緩了過來,捂住腦袋的雙臂放下了,慢慢朝門口走了過來。
個頭高大,斜披僧袍,光著一隻肩膀,赤著雙臂和雙足,金身泛光,兩隻空洞的眼睛裡跳躍著金色火焰,似乎有眼無珠,但那火焰目光卻懾人心魄。
見到此人的形象,和印象中的那個人大致輪廓吻合了,的確是那個人,青主和佛主的喉結都忍不住聳動了一下。
“妖僧!”青主咬牙恨恨一聲。
妖僧南波站在了門前,火焰目光從兩人中間穿過,落在了外麵停歇的鳳凰身上停頓了一會兒,這才慢慢在兩人麵目上掃了掃,發出在寺廟內嗡嗡回蕩的聲音,“你們兩個看著有些麵熟,是苦冥和青天身邊的小子嗎?”
青主冷笑:“妖僧,你也有今天!”
妖僧南波的目光落在他臉上,“想起來了,青天身邊幾個娃娃,對外宣稱是弟子,其實都是他的親生子女,你應該是他最小的兒子,如此說來,我和你有殺父之仇。嗬嗬,若不是睡了你娘,隻怕連我也蒙在鼓裡。”
青主麵露猙獰,雙拳緊握,兩眼差點冒出火來。
佛主倒是頗為驚訝地看了他一眼,沒想到青主的身世還有這隱情。
妖僧南波嗬嗬笑道:“可惜啊,當初本想斬草除根,誰知被你們兩個跑了,如今看來,應該是夏侯家那小子搞的鬼,哼!夏侯家那小子,我遲早讓他知道背叛我的代價!”
佛主合十道:“可惜你沒這機會了,夏侯拓已經死了。”
妖僧南波平靜道:“好人命不長,禍害遺無窮,那小子奸詐,沒那麼容易死。”
佛主:“的確是死了,已經死了幾萬年。”
妖僧南波冷笑不止:“死?在我麵前誰敢說死?我不讓他死,他就死不了。我遲早斬斷他的輪回,讓他恢複這一世的記憶,讓他生生世世永受無儘痛苦煎熬,讓他永世在我腳下哀嚎,還有我那幾個孽徒!”
青主和佛主聽的眼皮直跳,後脊背有些發涼,才想起這妖孽有操控輪回的神通。
佛主合十道:“阿彌陀佛,我們兩個既然來了,就不會再給你出去作惡的機會。”
“什麼是善?什麼是惡?就憑你們?”妖僧南波跳動的火眼中似有譏諷意味,忽又哦了聲,“是的,聽說你們兩個成為了天下霸主,把和你們共取天下的白眉的弟子都給殺了。我就奇怪了,白眉的弟子也算有些能耐,怎麼會死在你們兩個草包的手裡?是了,兩個草包,怕是被夏侯家的小子利用了都不知道,夏侯家的小子怕是忌憚白眉的弟子,才借你們的刀除了他,沒夏侯家的小子在背後使壞,就憑你們兩個草包又豈是他的對手?”
開口閉口草包的,聽的兩人心裡有些冒火,佛主淡然道:“據貧僧所知,你似乎從未見過白眉的弟子吧?”言下之意是,你沒見過他憑什麼說我們不如他?
妖僧南波冷笑一聲,“所以說你們兩個是草包,白眉的弟子殺了我那幾個孽徒之後,就找到了我,變著法的要挾我,從我這裡學走了不少的本事。我知道他是想榨乾了我再對我下殺手,不過有一點不得不承認,其天資的確是非凡…我還奇怪他後來怎麼不來了,原來死在了你們兩個草包的手上。他很早以前就找到了我,你們現在才找到我,這其中的差距你們自己說說,你們是不是草包?不過說來還要感謝你們,若不是你們兩個草包壞他的事,我隻怕早就死在了他的手上,所以我會給你們一個痛快!”
佛、青二人的臉色一沉,下意識相視一眼,眼中都有怨意,沒想到白老三早就知道妖僧神魂的封印地,當年關係尚好還沒翻臉的時候居然不告訴他們。
“他都想從我這裡學東西,你們難道不想嗎?想突破神魂境長生不死嗎?我這裡有秘法。”妖僧南波輕輕笑,似有誘惑之意。
青主嘲諷道:“看來是怕我們殺了你,你這是在求我們嗎?”
“求你們?就憑你們兩個草包也配?”妖僧南波不屑一聲,忽盯著佛主念念有詞道:“受身無間者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之大劫。鼻者無間,為無時間,為無空間,為無量受業報之界。時無間,空無間,受業無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