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送走的名單上多了兩個本不應該出現的名字。
閻修和楊召青的名字填在了上麵,隨便找了個借口嚴懲,革出天庭,打為白身!
之所以趕在這個時候上報,是因為青主的用意已經表露的很明顯,他苗毅對這五千萬人馬的事重視,青主也一樣重視,也要趕時間處理好,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將名單打回來而影響苗毅的布局,所以否掉苗毅這點私心的可能性很小,換了平常還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起心思阻攔。
解決了這件重要事,楊召青騰出了精力來,苗毅又複製了一份產業和名冊給楊召青,讓他梳理一下,這方麵的日常具體事物交由雲知秋來掌管,楊召青協助,難以抉擇的或結果向他苗毅彙報。
兩人正談著這事,楊召青又接到龍信那邊的傳訊,說廣天王的女兒廣媚兒又來找雲知秋玩來了,隻不過這次來了個比較特殊的人,廣家的管家勾越陪同,讓楊召青問問苗毅的意思。
當然,此時上報將楊召青和閻修革出天庭的事情並未對外公開。
聽了楊召青的轉告,坐在案後的苗毅眉頭一挑,還正奇怪等到現在廣家怎麼不提交換人質的事,按理說憑廣家的消息渠道應該知道自己已經回到了幽冥之地,感情是派了重要人物親自來,隻怕要回人質是其一,還想摸摸那五千萬人馬的情況,隻是廣媚兒這個時候跑來湊什麼熱鬨?
“讓龍信親自領過來吧。”苗毅揮手示意一聲,略作沉吟又道:“廣媚兒來了,通知夫人回來一趟。”沒辦法,男女有彆,他不適合招待,還是雲知秋來合適。
楊召青應下,同時跟在了親自去迎接客人的苗毅身後。
勾越的身份雖然隻是一個管家,可人家所管之家的背景非同小可,非必要的情況下,不宜在這種人麵前托大,人家一個不高興,一兩句話就能給你整出要命的大事來。
接到消息的雲知秋讓那些女眷先自己選著,自己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幾乎她前腳到,勾越一行人後腳便從天而降,龍信奉命親自引領,加上苗毅夫婦親自門外迎接,算是給足了勾越麵子。
對於這點勾越心知肚明,卻恪守著下人的本分,廣媚兒走在最前,他在側落後一步,身後隨行數十人。
苗毅夫婦自然也遵禮而行,上前一起拱手道:“見過媚兒小姐。”
“不必多禮!”廣媚兒強擠出笑容應付著。
雲知秋和廣媚兒接觸的多,察覺到了廣媚兒與從前的不一樣。
“裡麵請!”苗毅側身讓開,伸手相請。
雲知秋卻出聲道:“妾身與媚兒小姐有些日子沒見,媚兒小姐若是不嫌棄的話,不妨一起出去走走如何?”
廣媚兒偏頭看了眼勾越,見勾越沒任何反對的意思,遂點了點頭,被雲知秋拉著手走了。
勾越下巴擺了一下,示意了幾人跟隨廣媚兒後,自己朝苗毅拱手笑道:“那就叨擾大都督了。”
“勾先生,請!”苗毅伸手,親自領路,與之並肩入內。
其身後隨行人員欲跟入,卻被龍信伸手擋了下來,隨從一個都不許進入。
勾越回頭看了眼,倒也沒勉強,揮手示意了一下,讓他們就在外麵等著,他不信苗毅敢明著對他動手。
苗毅本想請勾越去用茶,勾越卻沒客隨主便的意思,非要隨便走走,而且是往空曠的地方走,苗毅依他。
楊召青不遠不近地跟隨在兩人身後,聽著兩人沒滋味的客套話,漫步在正殿外的廣場上。
閒話之後,勾越轉入正題,問道:“聽說令狐鬥重率領一批人馬投靠了大都督?”
苗毅樂嗬嗬道:“沒有的事!都是待罪之身,天宮那邊命我暫時看管,等上麵的懲處決定。”
“哦!原來如此。”勾越負手身後,抬頭挺胸而行道:“聽說西軍境內的人馬與令狐鬥重發生了點不愉快的事情,剛好媚兒小姐要來玩,王爺讓我護送之餘,順便來找令狐鬥重詢問一下事發情況,不知能否讓我見上一見?”
苗毅反問:“不要那百萬人質了?”
勾越:“要給的話大都督自然會給。”
看這意思是非要接觸一下令狐鬥重,奈何苗毅壓根不想讓他接觸,一本正經道:“王爺若是不要的話,我就不給了。”
勾越挑眉斜視道:“怎麼?大都督很怕我和令狐鬥重見麵?”
苗毅歎道:“勾先生這話說的,我有什麼好怕的,隻是這事我做不了主,他們都是待罪之身,在事情未明晰前,天牝宮有嚴令,不得讓外人擅自接觸,勾先生總不能讓我抗命吧!”
“哼!”勾越一聲冷哼,人家連這理由都搬出來了,他知道沒戲了,問:“人,你準備什麼時候放?”
苗毅:“先生什麼時候走,我就什麼時候讓先生把他們給帶走,不知先生覺得稱心否?”
勾越:“好自然是好,然大都督可不是善茬,就怕大都督做什麼手腳啊!”
苗毅:“這點你放心,牛某一諾千金,保證絲毫無損的將人還給王爺。至於王爺想殺我的事,我也不追究了,也不會向外界提及分毫,有人問起也否認發生過此事,畢竟前麵高岩的事牛某多少也有些責任,這次就算是補償,先生覺得如何?”
其實他還真想趁機敲詐一筆,然而這個時候真的是不宜再添亂了,惹火了廣令公,後麵的事情麻煩,到嘴的肉也不敢吃啊!
勾越:“既然如此,那這事就過去了,開始談正事吧!”
“正事?”苗毅有點不明白,奇怪道:“難道這還不是正事?”
勾越補充了一句,“喜事!”
苗毅一怔:“什麼喜事?”
勾越:“嬴天王的事,大都督不覺得自己摻和了不該摻和的事嗎?”
苗毅不知道這老家夥東拉西扯個什麼勁,兩手一攤,歎道:“我也是沒辦法,嬴家肯定不會放過我,恰好夏侯令找上門來,要助我永決後患,我沒理由不配合!”他隻能是往夏侯令身上去推。
勾越一點都不奇怪,本就認為是夏侯令的手段,“有些東西不是大都督你能碰的,碰了就要付出代價,可以明著告訴你,就算王爺不追究,其他人也不會放過你,大都督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不過看在媚兒小姐求情的份上,王爺還是想幫大都督一把的。”
苗毅還真不信廣媚兒能左右這種事情,不過眉頭一動,意識到了什麼,“勾先生所謂的喜事不會和媚兒小姐有關吧?”
勾越點頭:“大都督果然聰明,如果大都督能和媚兒小姐喜結良緣,那麼大都督就是王爺的女婿,王爺自然要助大都督渡過難關,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嗬嗬!勾先生這玩笑開大了。”這事苗毅能答應才怪了,正因為他哪邊都不靠,青主才放他一馬還暗中扶持,敢背叛青元尊靠向廣家,那才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開玩笑!難道媚兒小姐的姿色有礙觀瞻?”
“勾先生又說笑了,媚兒小姐的姿色舉世無雙,是牛某配不上。再說了,這事當年在酉丁域的時候咱們似乎交流過,當年都未曾答應,更何況牛某如今已有妻室。”
“知道賢伉儷情深,王爺也不會乾出棒打鴛鴦的事,尊夫人王爺也是讚譽有加的,願意委屈媚兒小姐給大都督做妾,這份深情厚意大都督再推卻就說不過去了。”
“嗬嗬…嗬嗬…嗬嗬,勾先生今天這玩笑真的開大了,牛某受不起,實在受不起。”
“王爺有心成全,沒什麼受得起受不起的。不過為了保護大都督,小姐給大都督做妾的事暫不對外公開,平常小姐依然常住王府,閒暇如慣例來玩以掩人耳目。當然,這事也有前提,王爺希望早日抱上外孫!小姐姿色無雙,大都督血氣方剛,這點小事想必難不住大都督!隻要大都督點個頭,媚兒小姐暫時就不隨老夫回去了,至於那些繁縟禮儀將來再找合適的機會補上,如何?”
後麵不遠不近跟著的楊召青聽的嘴角直抽搐,什麼王爺不王爺的,發現這些人不要臉起來,簡直是讓無話可說。
苗毅也真被勾越給說傻眼了,可稍一回味,這事聽著荒謬,然而的確是一個不失可行的好辦法,暗中結盟,對他苗毅可謂有百利而無一害,有廣令公暗中做強援,對他的助益太大了,至於廣令公能得到的好處也是明擺著的,唯一對不住的隻有雲知秋一人,隨便想想也知道,人家王爺的掌上明珠會給你一輩子做妾嗎?光早日抱上外孫一條,讓雲知秋情何以堪?
楊召青眉宇間也漸漸露出思索神色,他細想想發現這事從利益角度來說,也真的可行,廣令公考慮的還真周到,不禁瞅向了苗毅,其中道理想必大人應該明白,就不知大人如何答複。
苗毅腳步停下,勾越也停了下來轉身看著他,等他的答複,兩人四目相對。
利字當頭!苗毅還是決定堅守一些應該堅守的東西,寧願付出代價有所犧牲,也不願負當年在流雲沙海許下的美好諾言,實在是心中的美好已經不多了,當年他什麼都不是,那潑婦還傻乎乎死心塌地的跟了他,微微笑道:“勾先生剛才所說之事,牛某保證不會有一個字外漏,當然,牛某也聽不懂,什麼也沒聽見!”
勾越臉色陡然一沉,一字一句道:“這對你沒任何壞處,隻有好處,還望大都督想清楚了再回答!”
“想的很清楚,不用再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