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鬥重本就有些心煩,這女人還在這個時候湊熱鬨,自然沒什麼耐心,聯係上直接問道:什麼事?
邵香華把聯係的用意大概說了下後,怕令狐鬥重責怪,所以特彆強調:妾身隻是提個意見。
令狐鬥重卻硬是聽愣住了,心煩意亂的腦海猶如黑暗中陡然見到一道光明,不由驚奇詢問:你那個表舅宋圓德能有這般見識?真是他跟你說的?
一聽這話,夫妻多年哪能不了解,邵香華立馬察覺到似乎真的對丈夫有用,回道:他哪能有什麼見識,隻是說到這事提了一嘴,他的意思是這麼多路,這條不通不妨就試試另一條,這就是他的邏輯。
令狐鬥重卻是來了興趣,道:他沒說說具體該怎麼做?
邵香華:問了,他說他哪知道,隻是好心提個建議,說到底還是擔心咱們家垮了他以後沒地方伸手要錢了。他的意思就妾身剛才說的,幾條路擺在麵前,這條不通就試另一條,完全就是個最笨的辦法,沒大帥想的那麼複雜…聽大帥話裡的意思,難道表舅的觀點真的有用?
令狐鬥重想想也是,宋圓德那混球若真能指點江山那才真是奇了怪了,此事按下不提,交代道:你先彆管有沒有用,家裡那邊你先做好安排,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明白嗎?
邵香華:明白了,大帥,你自己小心點。
兩人終止聯係後,令狐鬥重目光閃身不定,心裡開始盤算開了,投靠天牝宮,幽冥之地…
不往這上麵琢磨還好,這麼一琢磨的話,發現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他的層次不一般,對天下局勢的了解自然也不一般,知道什麼可行什麼不可行,一旦嬴九光兵敗,自己直接投奔青主就算青主心動,隻怕青主也未必會收,可若是投奔天牝宮的話,那就有點意思了,怕是會勾動青主的小心思。
稍微這麼一想,令狐鬥重自己都覺得好笑,自己之前把幾條路算來算去,唯獨就是沒算到幽冥之地去,關鍵那條路簡直不算什麼路,路太窄,窄到擺在麵前也幾乎看不到,偏偏被宋圓德那個混子用最笨的辦法給指了條小路,路雖小,可蹚一蹚似乎也能過去。
心中很快有了盤算,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能走這條路,隻有無路可走方可試試。
找到了退路,人也有了精神,一掃憂慮之情,回頭朝後方招手道:“快!再快點!”
交戰之地,殺聲震天,血霧激蕩擴散向星空,猶如在星空盛開的花朵,花開兩朵。
破軍和武曲各領一路人馬左右襲擊,本期待一路能拖住主力,一路能直奔嬴九光老巢速戰速決解決掉嬴九光,誰知嬴九光卻硬是分兵兩路截住了他們血拚。
中軍指揮的雄奇揮劍四處指揮,差點喊啞了嗓子,心中藏著悲憤,眼前的整個局勢隻有他這個指揮者看的最清楚,近衛軍不愧是青主親衛,的確是天下人馬中最精良的,而這批襲擊人馬估計還是優中選優做了挑選的。
論戰力不如近衛軍,論裝備不如近衛軍,論人馬數量近衛軍也多出近半,他這裡隻有大概一億人馬,粗粗估摸了一下武曲那邊,估計有一億五千萬人馬的樣子,集中的戰將高手也多。無論從哪個方麵來說,都是在壓著這邊打,這邊真正是損失慘重。
事到如今,雄奇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是突發事件,準備的如此精密,青主分明是蓄謀已久。
“右都督,王爺來了!”身旁大將忽驚喜大喊一聲。
雄奇回頭一看,隻見嬴九光身穿久違的天王戰甲,身後領著駐守老巢的近千萬人馬傾巢而出,一馬當先衝在最前麵。
雄奇立刻高聲大喊,“兄弟們,王爺親自披甲上陣來助我等,給我殺!”說話時同時對身邊諸將打了個手勢。
諸將相視一眼,立刻皆施法高喊道:“兄弟們,王爺親自披甲上陣來助我等,殺呀!”
“兄弟們,王爺親自披甲上陣來助我等,殺呀!”
此起彼伏的高亢呐喊聲幾乎在東軍人馬中沸騰,許多人回頭一看,果然如此,頓時士氣高漲。
這可是在和近衛軍拚命,不少人不免懷疑青主敢這樣做,難道王爺真的大勢已去,此時見到嬴九光親自露麵,並未拋下他們,大家頓時又有了信心,王爺親自上陣沒有逃,也就是說王爺還有信心。
更鼓舞人心的是,嬴天王親自上陣,給大家帶來的鼓勵勁頭是難以言喻的!
士氣一起,以寡敵眾正煎熬中的東軍人馬立刻強勢反撲,給近衛軍這邊造成了不小的混亂。
嬴九光沉目冷冷盯著這邊率人飛來,心中卻是一片苦澀,仗打到要他這個天王親自上陣的地步,冷暖自知。
他不想手下人馬這樣硬拚,他完全可以帶著人馬先撤,等到援軍到來再說,可是他不能退,東軍能有這麼多人反他,軍心可想而知,隻要他一退,令狐鬥重那邊還能不能束縛的住寅路人馬還真是個問題,隻要他一退,令狐鬥重那邊立馬有可能分崩離析,搞不好令狐鬥重都要迫於形勢倒戈。
所謂的嚴控星鈴使用,能控製下麵人也控製不住上麵人,這麼多人馬,哪能全部控製的住,尤其是人心浮動的時候。他這邊隻要麵對近衛軍的壓力帶著人一撤,在彆人眼裡就是在逃跑,就是他怕了,連他的親衛都不敢戰,其他人馬獲悉後怎麼想就可想而知了。
不是他撤不了,而是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撤,隻要一撤,他多年的心血就徹底完蛋了。
子路和醜路人馬已經背叛了他,若是寅路人馬再分崩離析或倒戈,後果可想而知,總之這個時候他嬴九光絕對不能有絲毫示弱!
其實他可以早點現身,不過他在等,等到這邊人馬徹底纏鬥在了一起,否則近衛軍大規模的破法弓襲擊不是兒戲,他實力再強也吃不消。
一見嬴九光現身,武曲立刻將指揮大權交給了手下副將,手抓星鈴迅速聯係破軍。
東邊戰場上,破軍一獲悉消息,也同樣立刻將指揮大權交給了副將,直接從交戰的戰場上抽離了一千萬精銳人馬,在大軍的協助下殺出亂軍,火速朝西邊戰場趕去。
指揮大軍廝殺的左都督曹銀見狀,立刻大聲喊道:“破軍跑了!天王在西路戰場親自披甲上陣,已將武曲置於險地,破軍趕去救援了,天王威武!”
下麵此起彼伏的大喊聲響起:“破軍跑了!天王在西路戰場親自披甲上陣,已將武曲置於險地,破軍趕去救援了,天王威武!”
事實上大家也的確看到破軍率人火速離開了,近衛軍人馬吃了一驚,而東軍人馬卻是士氣一振,強勢反撲。
接管破軍指揮大權的副將立刻高喊道:“救援豈有去這麼點人的道理,嬴九光已被我重兵圍困,左督衛大人前去助右督衛大人索嬴九光小命去了!”
下麵將領也立刻此起彼伏高喊:“救援豈有去這麼點人的道理,嬴九光已被我重兵圍困,左督衛大人前去助右督衛大人索嬴九光小命去了!”
戰場上,士氣為上,一旦士氣崩潰,那將是兵敗如山倒的局麵,根本不是靠一兩個高手能撐住的,所以雙方皆在不擇手段你來我往,都在長自己威風滅對方誌氣。
西邊戰場,衝向戰場的嬴九光陡然發出震撼咆哮:“殺!”
身後高手立刻如錐形拱衛其上下左右,身後大軍尾隨,如一柄尖刀狠狠插入戰陣之中。
嬴九光居然不使用任何武器,赤手空拳衝鋒在前,卻如入無人之境,所向披靡,刀槍殺來,要麼被他掄開披重甲的胳膊直接蕩開,要麼就被他抓住刀背直接將刀杆捅了回去,撞的迎來者吐血震飛。
自己人擋路則被他信手蕩開,出手飛快,狠穩準,幾乎無人是他一個照麵的對手。
他不求殺人,迎麵者皆被他打的東倒西歪,錐形尾隨而來的人馬立刻趁機補刀。
後麵跟隨的大軍跟不上這廝殺進度,已經散與混戰的大軍中廝殺,隻有上千高手緊追嬴九光身後,嬴九光的數百名妾室並未現身。
儘管如此,亂軍之中根本沒人能擋住嬴九光這一支小隊人馬,如劈波斬浪一般,硬生生被嬴九光殺出一條血路。
血路所指方向正是近衛軍中樞之地,嬴九光率人直接朝武曲殺去,意圖很明顯,一上場就要斬將奪旗。
見嬴天王如此神勇,億萬大軍中竟縱橫自如、無人能擋,近衛軍迎上者駭然,皆敗退兩旁不敢觸其鋒芒,東軍那邊則是士氣大振,雄奇抓住機會高喊:“天王威武!”
“天王威武!”大軍紛紛響應。
武曲翻手一收星鈴,瞅著殺來的嬴九光一臉冷笑,不怕嬴九光出現,就怕嬴九光跑了!
“讓開!”武曲喝了聲,令左右退開了一些,翻手就是一張弓在手,以快得令人幾乎看不清的動作閃臂一動,等到大家稍看清動作時,武曲已彎弓在手,三支長箭扯開了弓弦。
弓上寶光流轉自是不說,三支長箭上,一支冷凝黑光順著箭杆旋轉而上,一支冷凝紅光順著箭杆旋轉而上,一支冷凝金光順著箭杆旋轉而上,箭杆上皆現龍紋浮蕩,似要掙脫囚籠咆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