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麗的思緒似乎已經回到了當初初到那峽穀中時的情形,呼吸急促起來,眼神中的驚恐…
那峽穀中陰風颯颯,天色永遠是昏昏沉沉,有許多枯骨,還有上萬對赤條條的男男女女,一個個不著片縷。那些男女中隻有兩類,不是妖就是人,人或男或女,妖卻是各種妖都有。那些男女們在那唯一的事情幾乎就是交配,人與妖之間交配。而她胡麗麗從走入峽穀中開始,就已經無法控製自己,自己主動除儘了自己身上的衣裳,加入了媾合的人群中,幾乎每天就在那與人交配。
其實大家每個人彼此間都知道自己在乾什麼,自己心裡都清清楚楚,可在那始終回蕩在腦海的念經聲中,每個人都無法控製自己,都在以最原始的**為樂。
這麼多人如此頻繁的交配下,總會出現受孕的幾率,而懷孕後的女人可以享受特殊照顧,會脫離頻繁的交配,爬到山壁上的寺廟外休息待產,妖僧南波就站在大門內看著她們。
人與妖之間交配的成功率本是不高的,可她胡麗麗不知道怎麼回事,受孕的幾率奇高,在那峽穀中呆了幾千年,竟然成功受孕十幾次,先後成功誕下十幾名男女嬰兒。
誕下小孩後才是真正噩夢的開始,小孩的哺乳期過去後,如果食物不夠了,就開始喝血吃肉,血肉的來源就來自那上萬的交配男女。
小孩逐漸長大後,妖僧南波開始傳授小孩修行功法,也不知妖僧南波施展了什麼秘法,其他人在這裡都法力失控,但是他調教的小孩卻能繼續在這裡修煉,隻是如同其他人一樣無法在此使用法力。小孩長大後,又會去修煉鬼修功法,可是無一能熬過陰陽轉換那最痛苦的一關,一個個在淒厲慘絕的尖叫聲中斃命,死後的肉身又會被其他人飛分食。
胡麗麗眼睜睜看著自己生下的小孩一個個慘死,而且眼睜睜看著被彆人給吃掉,那種感覺是外人無法體會的。
後來,峽穀中來了一個女妖和一個年輕俊俏的和尚,女妖如同其他人一樣,可那和尚似乎卻能不受那經文朗誦的聲音影響參與交配。那和尚似乎被峽穀中的情形嚇住了,拔腿就跑,可是法力無法在此施展,在妖僧南波的驅使下,峽穀中受控的男女截了他的逃生之路,追殺。
那和尚難以力敵那麼多人,竟然不要命地爬上了陡峭險要的山崖,爬到了寺廟的屋頂上,占據要地,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爬上來一個就一腳踹下去一個,連他同來的那個女伴他也一樣不客氣,照樣被他一腳給踹了下去,差點沒摔死。
和尚邊打邊罵困在寺廟中的妖僧南波,罵的很難聽,什麼話都罵的出口,根本不像是出家人能說出的話。
見摔死摔傷了不少人也沒能拿那和尚怎麼樣,妖僧南波遂停止了進攻,不過那和尚被圍困在了寺廟屋頂上,也不敢下來。後來那和尚和妖僧南波談判,說了一大堆同是佛門弟子之類的好話,希望妖僧南波能放他離去,妖僧南波也提出了條件,不過和尚對妖僧南波缺乏信任,兩人最後還是談崩了。
和尚在屋頂上困了一年又一年,也許是親眼見到了峽穀內慘不忍睹的情形,終於有一天,和尚似乎下定了決心,盤膝坐在了屋頂上,取下了手腕上的念珠,開始朗誦佛經,以有聲誦讀,壓製妖僧南波的無聲誦讀。
雖然壓製不住,可是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下來,峽穀中的陰氣和戾氣竟然被他化解了。
而那座寺廟內,每隔千年的時候,便會鐘聲大作,響上一段時間,那個時候妖僧南波控製人的誦經聲會停止,而整個星球上限製法力的莫名力量也會消失上一段時間。
就在那和尚來後的十幾年,千年一次的機會又到了,大家都清醒了過來,立刻趁機逃竄,欲要脫離峽穀。
然而這機會隻有片刻的時間,等到大家緩過神來,剛逃離那顆星球沒多久,腦海中妖僧南波誦經的聲音又再次響了起來,也不知妖僧南波在大家身上下了什麼禁製,大家又都乖乖地回到了峽穀中。
而那個和尚因為是頭次經曆這樣的事情,顯然還不知道其中的蹊蹺,等他反應過來明白了情況想逃時,他根本逃不出去,因為他的修為才紫蓮境界,沒人幫助根本離不開那顆星球。不過卻被他趁機逃出了峽穀,妖僧南波驅使我們抓他,我們上萬人追他,他則拚了命的逃竄,那麼多年沒吃東西,又不能動用法力的情況下,他還能跑的很快,最後被他跳進了一座大湖裡麵給逃了。
誰知千年後,那和尚不知道又從哪冒了出來,趁著禁製再次消失的時候,他跳了出來大聲呼喊他的同伴,當初那個和他一起來的女妖終於帶上了他一起飛離。然而卻和以前一樣,大家很快又被妖僧南波召集了回去,那個和尚也被他同伴給抓了回去,不過一落地,那和尚竟然從袖子裡抖出一把劍來,直接將同伴抓住他的胳膊給砍斷了,又跑了。
妖僧南波再次驅使我們去追,這次那和尚顯然是吃飽喝足了有備而來,跑的更快,我們根本追不上,最後又眼睜睜看著他跳進湖裡麵跑了。
誰想沒過幾年後,那和尚不知從哪抓了許多毒蛇毒蟲之類的東西來,扔進了峽穀之中報複,大家法力受製,不少人被咬傷,最後毒死了幾百人,把妖僧南波給氣的夠嗆。
聞聽到此,青主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哪冒出的和尚如此奇葩,夏侯拓忍不住問道:“那和尚法號是什麼?來自何門何派?”
胡麗麗道:“開始我們也不知道,他也沒吐露自己的法號和來曆,臭罵妖僧南波時也是一口一個‘老子’,後來妖僧南波召了他同伴問話…其實他那個同伴我見過,乃是混亂之地鼎鼎有名的血妖,是血魔老祖的後人,隻是妖僧南波問話後我才知道,血妖原來是群英會的人。妖僧南波問及那和尚的來曆,血妖說她被一個天元星叫什麼牛有德的人給打成了重傷,差點丟了性命,後逃到了天元星一個叫靜心寺的地方,恰逢靜心寺遭遇匪劫,她救下了靜心寺的住持,住持法號八戒,就是那個和尚。血妖喜歡上了那個和尚,然那和尚卻被他師傅使用秘法給鎖?陽了,不能行男女之事,於是強拉了那和尚到處尋訪能解開秘法的辦法,找了不少人都沒用,後遇見一人指點,說是此地能有人解開那和尚的禁製,於是按圖索驥,卻不想撞到了妖僧南波的手中。”
幾人相視一眼,嬴九光皺眉道:“怎麼還牽扯上了牛有德?”
“八戒…”青主嘀咕一聲,親自摸出了星鈴,不知在和誰聯係,稍候得了回複,收了星鈴對其他人道:“極樂界那邊命人查過了,天元星那邊的確有個叫靜心寺的地方,不過寺廟已經毀了,而寺廟上報的名單中並無叫‘八戒’的人,更不可能是靜心寺的住持。”
胡麗麗一聽就慌了,連連叩頭道:“陛下,小妖真的沒說謊,當時聽到的就是這樣說的。”
青主道:“沒說你說謊。”偏頭對高冠說,“去問問群英會有沒有血妖這個人,如果有,再問問和牛有德是怎麼回事。”
當著在場幾位也沒必要裝糊塗,誰都知道群英會是他的爪牙。
“是!”高冠應聲取出了星鈴聯係。
稍候一陣,他也收了星鈴回道:“的確是有個叫血妖的人,至於有沒有跟一個叫八戒的和尚卷在一起,群英會那邊也不知道,不過血妖的確消失了好久聯係不上,也的確和牛有德有牽連。”
嬴九光又來了句:“怎麼哪哪都能扯上那家夥。”
他這邊還想將外孫女嫁給苗毅,若是苗毅牽涉進了這麼大的事情裡麵,誰還敢呐。
“哦!”青主問:“怎麼回事?”
高冠:“說來牛有德之所以加入天庭還和這血妖有幾分牽連,據群英會那邊說,那時的牛有德還沒有加入天庭,才剛折騰出正氣雜貨鋪,一次外出遊曆闖入了血魔星,被血妖給盯上了,收入了血魔陣內,然而血妖偷雞不成蝕把米,被牛有德破了血魔陣不說,還將血魔陣內的陣眼寶貝給搶走了。血妖為了追討那九顆能提高修為的血丹,經由群英會找到了牛有德的下落,準備對牛有德下殺手搶回東西,卻被牛有德勾結當時的天街西城區統領夏侯龍城聯手作怪,把血妖給抓了,而血妖也被夏侯龍城下狠手毀了法源,差點連命都丟了,還是群英會出麵將血妖給保了出去。幸而血妖的修行功法不凡,保住了一些修為,不過也從金蓮九品變成了金蓮七品。牛有德也因此得罪了群英會,加之他謀劃的正氣雜貨鋪快速崛起惹來不少有權有勢的人忌憚,外有群英會,內有權貴,兩邊夾擊之下,牛有德沒了辦法,將手頭上的兩成份子獻給了當時的東城區統領寇文藍,謀了個天街的職缺,才保住了一條命混到現在,事情就是這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