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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慌忙解釋,怕這女人逼著自己挖掉天眼,有這神通多好啊,美女在自己眼前無所遁形。
雲知秋冷笑道:“你慌什麼?我又沒逼著你挖掉。”
苗毅試探著問道:“夫人真的如此大度,真不讓我挖掉?你若真覺得不妥,我就挖掉好了。”
苗夫人一臉譏諷,“你若是不施展天眼能看穿人家的衣服,那你沒天眼我也得把你倆眼珠給挖掉,我就不信你能有那厚臉皮當著人家女人的麵睜開天眼露骨地盯著人家看。”
“……”苗毅立刻啞了火,笑不出來了,他的確不太可能當人家女人的麵乾那麼露骨的事情。
不過轉念一想,我若真想看,完全可以躲遠點看,還能不讓人發現。
然也隻是個念頭,令他暗中竊喜了一下而已,事實上他還沒有無恥到那個地步,又不是沒見過女人,自己夫人、妾室和情人個個姿色出眾,至今有些碰都沒碰過,根本享用不完,不至於下流到要偷看彆的女人的地步。
這事笑過了就算了,也就是當個玩笑了,苗毅再次言歸正傳,“我再加大法力試試,看能不能乾擾你的心神。”
雲知秋立刻站好了配合。
然而結果頗讓苗毅失望,差點把法力耗儘了也未能讓雲知秋有任何不適的反應,很顯然他僅有這個天眼也無法發揮出蜃迷的神通,也不知道蜃迷是怎麼做到的,令他很是遺憾,若能具備蜃迷那神通的話,今後遇敵時大有可為,可惜了!
就在原地,又花了小半天的時間恢複了一下法力,雲知秋在旁警惕著四周護法。
待到法力恢複,苗毅又召出了黑炭,也是為了驗證自己能透視衣服的猜測。
夫婦二人並肩而立抬頭看向上空,黑炭則在空中盤旋飛舞,很快便噴吐出大片的雲霧,藏身在了其中沒了動靜。
光柱再次從苗毅眉心射出,天眼再開,靜悄悄躲在雲霧中的黑炭無所遁形,所藏位置被苗毅看的一清二楚。
見他法眼收了後,雲知秋問道:“能看到嗎?”
苗毅點了點頭,“能看到,看來我的猜測沒錯。”
雲知秋稍顯遲疑道:“如果你的猜測是對的,如果真的具有一定通透性就能看穿的話,說明這天眼有折射查看的能力。也就是說,你所謂的一座山或一塊大石頭擋著便看不見的理論不能成立,同樣是拐彎看見,為何就不能拐過石頭和山看見其背後的東西?你懂我的意思嗎?”
苗毅若有所思,反問:“要不再試試?”
雲知秋點頭,已經飄然而去,落在了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麵藏住了身形,出聲道:“牛二,試試!”
苗毅眉心冒光,天眼再開,盯向了那塊大石頭,看著就是一塊大石頭,遂再次加大法力,意念就是要看石頭後麵,奇跡果然出現,明顯感覺天眼的視力朝大石頭四周飄忽了一下,瞬間將藏在石頭後麵的雲知秋給看的清清楚楚。
“秋姐兒,你說的沒錯,真的看到了。”苗毅興奮喊了聲,接著又補充道:“你在摸鼻子,在摸頭發,在摸耳朵。”
“再試試!”雲知秋話落,從石頭後麵閃身飛出,飛向了遠處的山後麵落下。
苗毅法眼追蹤而去,盯著山體,意念驅使之下,天眼目光又飄忽了一下,迅速看清了山背的情形,見到雲知秋坐在一塊石頭後麵露出側耳傾聽的神色,不過苗毅這次明顯感覺到了法力消耗速度猛增。
當即施法大聲道:“看到了,你坐在石頭上。”話畢收了天眼。
山後一道人影閃來,雲知秋落在他的跟前,驚喜道:“再試試,你去星球背麵再試試能不能看到這裡的我。”
空中的雲霧漸漸飄走,苗毅招了黑炭下來陪著雲知秋,又扔了仙元丹到嘴裡,將法力恢複後方迅速掠空而去。
飛到星球背麵,虛空站定,苗毅天眼再開,意念驅使要看星球背後。
倒是感覺到了天眼目光散向星球四周,可結果是法力狂瀉不止,轉瞬的工夫便有強烈眩暈感襲來。
有過經驗的他迅速收了天眼,先扔了仙元丹到嘴裡,隨後摸出了星鈴,有些虛弱地聯係上雲知秋:不行!看不穿。
雲知秋問:是因為星球的體積太大嗎?
苗毅:這隻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修為不夠,法力難以承受天眼如此施展,我能感覺到,如果法力足夠支撐的話,應該能拐過這麼大的體積看到你。不說了,我先恢複一下法力再過去,剛才一施展便差點將我法力掏空了,差點又暈了過去!
雲知秋:你在那恢複,不用過來了,我跟黑炭過去。
沒多久,雲知秋便駕馭著黑炭到了星球這一邊。
這荒寂星球雖然體積算不上多大,可要藏個人的話,想順利找到也沒那麼容易。不過好在有黑炭在,黑炭能感應到苗毅在哪裡,幾乎是載著雲知秋直奔苗毅藏身的兩塊山石之間。
落地後,雙雙為苗毅護法。
這就是黑炭的好處,不比那些強行施法祛除了記憶販賣後又重新施法認主的靈獸。當然,龍駒本來就有這能力,早先在星宿海戡亂會的時候,和苗毅分離的再遠,黑炭也找到了他。就算不提這些,黑炭這種保持了完整靈智的靈獸,自我應對能力肯定不是那些能賣來賣去的靈獸能比的。
這也算是一人一獸相識於微末,相互不拋棄不放棄一路走來的必然因果吧,沒有苗毅投入大量的資源傾力支持就沒有黑炭今天的進化,而黑炭對苗毅的忠誠也是毋庸置疑的,它也不是傻子,誰對它真好還是假好這麼多年分辨的出來,互相都是從那麼弱小一路走來的,了解彼此。
看看盤膝打坐的苗毅,再摸摸緩緩搖頭擺尾警惕四周的黑炭,雲知秋心中也是感慨不已。
在她看來,苗毅雖說不上是什麼正人君子,可骨子裡有太過重情意的一麵,因此在有些方麵就會顯得有些優柔寡斷,而事實上能在修行界成大事的人,能真正站在高處俯視眾生的人,哪一個不是踩著敵人或親朋的屍骸一步步走上去的,在麵對厲害關係抉擇的時候,腳下不踩幾個親朋的屍體,是走不到那個高度的。
與星宿海四方宿主明顯是因為利益關係才結拜的,可相處久了有了感情後,牛二這人就做不出背負的事情,這在雲知秋看來很不妙。譬如那次百年考核,她敢肯定一旦牛二回不來,伏青等人肯定要對她們動手,可若是換了伏青等人去考核回不來,牛二就不會那樣做。
說的難聽點,牛二若不是有點運氣和奇遇撐腰,大勢之下應急能力再強也沒用,在小世界不分利弊乾的那些事情早就夠被六聖弄死八百回了,甚至都不用六聖動手,哪還能活到今天。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這樣,若苗毅太過理智,理智如楊慶那般,她也不可能和苗毅走到一起,她每每回頭想起,覺得真是緣分。
可回到現實,人一旦到了地位分高低,利益分主次的時候,雲知秋不認為還存在是結拜兄弟的說法,都是籠絡人心說出來好聽的東西,那時候親兄弟都得明算賬,大世界世俗中有多少皇族子弟為了皇權而自相殘殺?道理是共通的!換個說法,若伏青等人太把自己當回事,養成了自以為是結拜兄弟能和苗毅平起平坐的習慣,那以後在天街許多事情伏青等人漸漸就會自作主張,就會漸漸認為自己能代苗毅做主,理由當然也是為了大家好,可時間久了就會主次不分,就會產生更大的矛盾,就會產生更大的後續影響,對大家都不好,這也是為什麼那些人間帝王容易乾出能打天下不能共天下的事情,榮華富貴可以給你們,天下卻不能分,得了天下後要讓一起打天下的弟兄俯首稱臣,不服者殺!
既然苗毅乾不出來,雲知秋隻好幫他乾了,先給伏青等人敲了警鐘,讓伏青等人自己放棄了和苗毅平起平坐的權利!
說白了,雲知秋認為苗毅這人缺少梟雄的潛質,能家天下,卻難君臨天下!
她倒不是認為苗毅一定要君臨天下什麼的,而是認為你既然代表著大家的利益,就要去統領、駕馭大家,人情得分時候,鬨得最後四分五裂、反目成仇是削弱大家的實力,對誰都不好!
可也正因為這樣,撫摸著黑炭的雲知秋才感慨,換了誰在微末之際都會努力為自己囤積修煉資源,誰又會在自己修煉資源不夠的情況下為了匹龍駒坐騎而全副武裝地打造戰甲?龍駒死了大不了再換一匹,在修行界又不是多值錢的東西,有誰會像苗毅這樣乾的?可反之若不是如此,黑炭也早就在苗毅早年征戰沙場時就戰死了,早年苗毅給黑炭配戰甲時也不知道黑炭能進化的。
所以說也得虧是苗毅一直以來對黑炭的保護,才能看到黑炭的今天,也才能換來黑炭的忠心護主,真正是因果報應!
同樣,也正因為如此,雲知秋才覺得跟著苗毅這種男人心裡踏實,雲知秋可以毫無理由的相信,一旦自己遇到什麼危險,苗毅肯定能豁出命去不惜代價保護她、救她,有此她也才會對苗毅有些時候乾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許多事情她一直是對苗毅高要求、低執行的。
星空寂靜,這會兒的工夫,雲知秋想了很多。
聽到苗毅法力恢複後站起的動靜,雲知秋回過神來,盯著他眉心笑吟吟道:“牛二,這次起獲九重天地字部,碰巧得到的這個天眼,對你個人來說才真是增強實力的好寶貝。說來,你這家夥的運氣連我都羨慕了,那蚌妖攻擊你都能成全你一件寶貝,給你一項神通,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誰叫我娶了個好夫人,可見秋姐兒是天生旺夫啊!”苗毅聞言亦是歪嘴一樂,伸手挑了她下巴一下,“幸好沒落到風玄手裡去!”
“去!你故意惡心我是不是?”被揭了短的雲知秋立刻有了發飆的跡象。
苗毅乾咳一聲,趕緊轉移話題,正色道:“仙行星一趟,除了財物外,天眼隻怕未必是最大的收獲,我感覺我另有一個重大的收獲。”
雲知秋立刻好奇道:“是什麼?”
苗毅思索中沉吟道:“最近我在紅塵那安靜了幾天,還在琢磨中,已經有了些頭緒。”
“嗤!”雲知秋鄙夷道:“轉移話題也得挑個好理由吧,在紅塵那能安靜琢磨出什麼?琢磨怎麼寵幸新人?可見老話說的沒錯,由來隻有新人笑,有誰聽到舊人哭!”
苗毅牙疼道:“你非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我說的是實話,另一個收獲還是和我這天眼有關,你沒發現我這天眼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存在我的眉心嗎?”抬手指了指眉心。
雲知秋一頓:“你是說那個空間?”
“沒錯!”苗毅緩緩點頭道:“當時那蚌妖擊中我,想要降服我,我可謂是集中精力和他對抗,對他在我身體上製造的變化可謂感受的清清楚楚。他當時法力已經不濟,一擊之後的法力相當有限,否則我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卻能憑借微弱法力在我身體裡開辟出一個空間,果真是實力非凡之輩舉重若輕的駕馭,他在我眉心開辟空間的過程和手法我感受的很清晰,記憶猶新,如此清清楚楚的身教,令我頗有感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