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都峰,得了允許的苗毅上了金殿樓上,見到了嶽天波。
不過很快又沉著一張臉離開了,嶽天波不肯借人不說,還把苗毅給警告了一頓,再次申明一窩蜂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不知道也不會插手。
同時也暗示苗毅,那個武飛,也就是在水行宮做殿主的程鷹飛,如果流雲沙海的事情解決不好,最好讓程鷹飛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彆把‘賊贓’留在辰路給人揪住證據,屆時就算有人指指點點隻要沒證據一切都是口說無憑。
一個大好的活人,在嶽天波眼裡就是一個想抹就抹掉的賊贓。
總之想拉嶽天波下水沒那麼容易,苗毅隻能是肚子裡罵娘離去,他也沒辦法逼嶽天波怎麼樣。
離開都城後,苗毅本想直接去流雲沙海,懶得再找人了,楊慶已經帶了六名紅蓮修士走,他自己已經到了紫蓮境界,不遇上金蓮高手還真不怕,不過想想楊慶的話,還是決定再找兩個幫手,不管能不能用的上,做好以防萬一的準備。
遂又去了趟三祖門,找彭漁彭大掌門借人。彭漁老大不願意,借一般人就算了,直接開口借用紫蓮修士?可是苗毅親自找上門了,他也磨不開麵子,最終請了兩名紫蓮境界的長老,一個叫袁奉德,一個叫史秋雨,一起隨同苗毅出山。
三人一同趕到流雲沙海,一進風雲客棧,苗毅直接把錢拍在了櫃台上,請人家來幫忙,食宿自然是他出錢。
儒生見到苗毅多少一怔,苗毅依然是前番來的偽裝,見帶了兩個人來,也就沒流露什麼,照常登記請店小二領了三人去客房。
離開櫃台時,苗毅瞥了眼在大堂喝酒的楊慶,同桌的有兩名鎮壬殿的行走。
見苗毅來了,楊慶領了人起身,跟了苗毅一起離去。
櫃台後麵的儒生見了這一幕,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看出了苗毅此來擺明了不是衝老板娘來的,而是另有他事,否則不會帶一幫外人來見老板娘。
具體是什麼事情不好讓三祖門的兩位長老知道,把那兩位安置下後,苗毅回頭去了楊慶的房間。
天台上的屋裡,得了大堂通知的老板娘站在窗前,木匠和石匠陪在左右,看著苗毅進了楊慶的房間不久,又見到了武群芳領著程鷹霞和程鷹翔悄悄進了楊慶房間。
“牛二那家夥怎麼和一窩蜂的人混到一塊去了?”嫵媚端莊氣質高雅的老板娘嘀咕一聲。
木匠嘿嘿一聲,“這家夥也真是的,來了也不知道先來拜見老板娘,簡直是薄情寡義。老板娘,如此負心郎,得狠狠收拾,回頭加倍收他錢,諒他也不敢有脾氣。”
石匠陪著嘿嘿一聲,點頭道:“是極是極,得狠狠收拾。”
雪膚鬢角烏發上綰的老板娘柳眉一挑,左右瞥了眼,“少說風涼話,暗中多盯著點。”
“是!”木匠和石匠領命離去。
楊慶屋內,盤桓一陣的苗毅等人陸續離去,而楊慶則打開了窗戶,避開正對外麵被人看到,側身在窗邊,對著某個能看到他的角度打出了一陣手勢,手勢停下後,遠處一棟土屋的窗口閃過人影消失。
站在窗邊等了約莫一個時辰,那土屋的窗口又出現一人遠遠對著這邊打了個手勢。
楊慶又到門口輕輕打開了房門,拿著茶杯慢慢喝水。
不一會兒,隔著庭院的對麵樓下,一間房門打開,一窩蜂五當家的程鷹翔出來了,不疾不徐地走出後院,穿過前堂,來到了客棧外麵的院子,兩根交叉的筷子插在了牆頭上。
看了看四周,程鷹翔轉身回去了。
約莫半個時辰後,一個麵無表情的黑衣男子走進了客棧的大院,隨手一揮,一股勁風吹走了牆頭上的兩根筷子。
黑衣男子進了客棧,直接往櫃台上推了錢,要了間房。
店小二伸手引領,“客官裡麵請。”
“不用了,我知道路。”黑衣男子擺手拒絕了,獨自進了後麵的庭院,徑直走到了程鷹翔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程鷹翔一開門,看到來人臉色便是一黑,旋即側身讓了對方進來,看了看門外,將門給關了。
屋內,武群芳盤膝坐在床榻上,緊咬牙關的程鷹霞在旁,程鷹翔走到了另一邊站好。
黑衣男子打量武群芳一番,冷笑道:“二當家的終於肯見咱了。”
武群芳一臉寒霜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和我一窩蜂過不去?”
黑衣男子搖頭道:“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二當家的肯不肯交出我們要的東西。”
武群芳沉聲道:“我怎麼知道我們當家的是不是還活著?看不到活人,其他的免談!”
黑衣男子淡定道:“這是自然,隻要二當家的答應,自然會讓看到程大當家的。”
武群芳咬了咬牙,“東西可以給你們,我要先見人。”
黑衣男子點頭道:“這點自會讓二當家放心,為了公平起見,就在這客棧讓你們見人,一個時辰後,大堂見。不過為了程大當家的性命著想,我勸你們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樣。”說罷轉身走到門口開門而出。
對麵樓上雙手抱於腹部通過門縫查看的楊慶,五指輕輕敲打著另一隻手的手背,冷眼旁觀。
很快,武群芳領了一兒一女出門,來到大堂坐了一桌,招來小二要了一桌酒菜。
緊接著,苗毅、楊慶也出來了,前後腳來到大堂,和武群芳隔了一桌而坐,同樣招來小二要了一桌酒菜。
坐櫃台後麵的儒生目光不時掃過這兩桌人,尤其重點關注苗毅。
沒多久,很少在這個時間點出現的老板娘從後院款款走入,氣質高雅嫵媚,明眸似水,一襲天青色長裙難掩其前凸後翹的婀娜身段,尤其是那高雅嫵媚中隱隱流露的野性味道殊為難得,可謂多種風情集於一身,也許不是最漂亮的那種,但絕對屬於女人中的尤物。
明眸掃過大堂一眼,走入櫃台後麵和儒生交談兩句,略微問了問今天的生意。隨後又走出了櫃台,走到武群芳這邊笑問道:“幾位貴客,酒菜可還合胃口?”
武群芳強顏歡笑道:“還好,有勞老板娘親自過問。”其實她根本沒動筷子,沒心情。
老板娘笑著點了點頭,又走到邊上的苗毅那桌,對苗毅和楊慶輕展玉臂,嫣然一笑,“二位貴客吃好喝好。”
苗毅和楊慶點了點頭,老板娘轉身之際,苗毅看到了老板娘眼角射來的一抹飽含深意眼神,給人一種看我回頭怎麼收拾你的味道。
苗毅趕緊低頭拿起酒杯送到嘴邊掩飾,心裡嘀咕,這女人這個時候跑出來湊什麼熱鬨。
楊慶的目光卻是忍不住在老板娘婀娜轉身而去的背影上多看了兩眼。
實際上老板娘一出現,大堂內的男客人幾乎都是在或明或暗的盯著老板娘的身段打量,實在是老板娘身上的那股風情韻味有些撩撥人心,如此尤物啊!
問候了這邊兩桌,老板娘沒忘記走到大堂另一桌客人那邊問候一句,旋即轉身離去。
那桌的三個男人的目光肆無忌憚地直盯盯目送老板娘離去,有人眼中露出覬覦神色,有人眼中露出淫邪意味,奈何都是隻可意淫,沒人敢放肆。
老板娘屬於那種典型的讓人看得到吃不到的那種女人,
彆說其他人,就連苗毅這種和老板娘翻雲覆雨過的也經常是看得到吃不到。苗毅和老板娘單獨相處的時候也不少,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可事實上也隻是實打實的占過兩次便宜,老板娘酒後衝動第一次的時候算一次,另外就是前番呆了一個月時的頭天得逞了另一次,幾百年了,就兩次,其他時候壓根不讓亂碰,苗毅想想都淚流滿麵。
然而越是這樣越是讓男人心癢難耐,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可是沒辦法,不提其他的背景,光魔聖雲傲天的孫女這一條,誰敢招惹?想當初若不是老板娘酒後主動,苗毅也是不敢招惹的。
回後院之際,老板娘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瞥了眼苗毅,暗示苗毅來一趟。
苗毅卻偏過頭埋頭喝酒,假裝沒看見。此舉把個老板娘恨的牙癢癢,銀牙暗咬,心中發狠,牛二,你給我等著!
回頭目送老板娘離去,楊慶暗中對苗毅傳音道:“這女人舉手投足間的風情的確撩人,一般女人身上看不到這種風韻,真可謂風情萬種,估計是個男人的都會心動。”
苗毅冷眼瞅向他,“我眼睛沒瞎,自己能看到,要你誇讚?怎麼?青梅、青菊沒把你伺候舒服?回頭要不要本座送你一百個絕色美人?”言下之意在斥責,辦正事的時候你在往哪想?當然,最重要的是他聽了這話心裡不舒服,在他心中,老板娘已經成了他的禁臠,豈容他人褻瀆。
楊慶略顯尷尬,趕緊解釋道:“卑職不是這個意思,是想告訴大人,此女便是這風雲客棧的老板娘,傳言是魔聖雲傲天的長孫女。”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苗毅麵無表情一聲,心裡冷哼,人家脫光了什麼樣我都見過,需要你提醒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