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人叫做死豬不怕開水燙,連天庭的人都敢冒充,乾這種事情自然不怕。
“好的,好的!”胖老頭連連點頭。
他是本地的土地,乾這事顯然有經驗,知道不能集中在一顆樹上搞,那樣容易看出。身形東閃西閃,用金剪刀果然能很輕易剪下難以輕易采下的仙果,快速連續剪了五顆熟透的果子,雙手捧來。
苗毅一把抓到手中,歪嘴一樂,不過很快臉色一沉,“才五顆?”
“大仙不能再摘了,多少顆果子都是有記錄的,一點損失還能糊弄過去,差額太大會對不上數的。”胖老頭哭喪著臉哀求。
苗毅斜眼道:“你摘不摘?”
“我…”胖老頭為之語結,最終一咬牙,硬著頭皮又在杏林中東閃西閃連續哢嚓幾剪刀。
他下手極有分寸,剪的地方都是不容易被發現的地方,很快又捧了五顆熟透的果子過來。
苗毅盯著那五顆杏果一挑眉,貌似看不上,順手將那五顆果子收了,又很霸氣地伸手道:“剪刀給我!”
你要剪刀?想乾什麼?三位監守自盜的家夥被他的霸氣宣言給嚇著了,眼前仿佛看到了滿園光禿禿的果樹。
“大仙!真的不能再摘了。”胖老頭給直接嚇的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道:“摘了這些已經是極限極限了,再摘下去小仙無法糊弄過去,肯定是死路一條,那小仙還不如向山神自首!”翻手又將自己那五顆果子亮了出來,“小人這五顆都給大仙,都給大仙,求大仙高抬貴手放我等一條活路吧!”
“大仙,真不能再摘了!”兩位金甲神人貌似也慌了,也趕緊把自己的五顆果子都拿了出來奉上,雙雙跪在了地上,“大仙,我們的也全部給大仙!”
看三人哀求不停,苗毅估摸著可能是真不好再摘下去了,人家都號稱要向山神自首了。
稍加琢磨後,苗毅看看樹上的東西有點不甘心,果斷從三人手上各拿了三顆果子,等於是各留了兩顆沒拿。不是他不想全部拿走,而是這三個監守自盜的家夥手裡稍微留點賊贓他更安全。
“算了,不摘了,我也就是嘗嘗鮮,都起來吧。”苗毅突然換了笑臉,樂嗬嗬抬手示意平身。
三人如蒙大赦般爬了起來,連連躬身又拱手,“謝大仙,謝大仙!”
苗毅回頭左右看看滿樹的果子,一顆仙元丹頂十萬下品願力珠,而一顆仙杏又頂十顆仙元丹,等於是能抵一百萬顆下品願力珠,而且還不像願力珠煉化起來那般麻煩。
一百萬顆下品願力珠的東西,隻是人家當零嘴吃的果子,這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苗毅心中可謂感慨不已。
“大仙,杏園一般情況下是不允許進入的,我們呆久了怕是會有麻煩。”胖老頭小心說道,意思是提醒我們該出去了。
他現在認為苗毅也上了賊船了,麻煩前麵冠上了‘我們’二字,言下之意也在提醒我們倒黴了你也沒好處。
“嗯!”苗毅點了點頭,“言之有理,走!”大手一揮。
四個偷仙果的賊,三個監守自盜的家夥快步跟在一個外賊身後,迅速走到了杏園門口,幾乎是同時東張西望觀察外麵的動靜。如此心有靈犀的動作,誰能相信他們是第一次見麵才剛認識。
確認沒什麼異常後,四人皆鬆了口氣,兩位金甲神人趕緊往牌坊左右的柱子下一站,持戟而立,恢複了鎮山守門大神的威嚴。
“你是本地土地?”到處看了看的苗毅回頭問胖老頭。
“是是是,小老兒正是本地土地!”胖老頭賠笑,苗毅也得了裡麵的果子,他已經不那麼怕苗毅了。
“三位,咱們幾個能在杏園相會也是緣分!”苗毅抬手一指杏園的牌坊,問道:“不如交個朋友如何?”
“要的,行,好!”三人皆點頭應付。
苗毅拱手道:“在下牛有德,不知三位尊姓大名?”
胖老頭拱手回道:“朱慶之。”
左金甲回:“王太平。”
右金甲回:“權暉。”
“幸會幸會!”苗毅拱手樂嗬嗬道:“三位一直在這當差?”
胖老頭歎道:“若沒有提拔的機會,我們怕是要在這當一輩子差了。”
苗毅摸著下巴沉吟道:“我在天庭稍有些關係,也許有辦法幫三位活動活動一下。”
三人頓時眼睛一亮,這是怕我們會揭露他偷了杏園的仙果,在想辦法堵我們的嘴嗎?
胖老頭立刻上前道:“牛兄若能幫忙,我三人他日定有重謝,下次杏園的果子清點報損前,我再給牛兄弄點仙果嘗嘗。”
“謝不謝的都好說。”苗毅琢磨著搖了搖頭道:“有什麼消息的話,我該怎麼和你們聯係?”
胖老頭奇怪道:“牛兄和山神不是朋友嗎?來靈島順便通知我們一下不就成了。”
苗毅緩緩搖頭道:“有些事情還是不要驚動山神的好,咱們私下見麵說說就行了。”
“這個簡單!”胖老頭和兩位金甲神人相視一眼,各拿了一隻‘星鈴’出來贈予苗毅。
幾人之間算是就此建立了聯係的方式。
回頭苗毅樂嗬嗬告辭,三人拱手相送。
臨走前,苗毅意猶未儘地深深看了眼杏園裡的仙果。
三人目送苗毅離去後,卻是重重鬆了口氣,右金甲權暉歎道:“嚇死我了。”
左金甲王太平歎息道:“冒著殺頭的危險才弄了五顆,結果白送了他三顆。”
胖老頭朱慶之卻是撚著胡須道:“禍兮福所倚,焉知不是好事?若他真能想辦法幫我們挪個好位置,損失幾顆仙果算什麼,總比一輩子乾守在這方寸之間的島上強吧。”
另兩人聞言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三人正暢想著將來之際,左金甲王太平突然盯著山神廟方向奇怪道:“那個牛有德站在廟外乾什麼?”
朱慶之和權暉立刻避開遮擋的樹木,走到王太平的位置透過樹木間的間隙睜開法眼看去,果見苗毅背個手守候在神廟外麵的台階下,似乎被門衛攔住了不讓進一般。
“他不是山神的朋友嗎?不會連神廟都進不去吧?”權暉奇怪一聲。
胖老頭朱慶之亦是一臉狐疑,轉身而去道:“我去看看。”
左右金甲神人點頭,他們兩個職責所在是不好離開杏園的。
而回到山神廟外台階下的苗毅其實也不是被門衛攔住了不讓進,而是壓根沒指望能進去。
不過收了苗毅好處的兩名守衛也沒白收他的錢,一人稍微透露了點消息,“剛才采摘靈草的人已經回來了,跟你同來的兩位應該快出來了。”
“有勞有勞!”苗毅樂嗬嗬拱了拱手,之前送給這兩位的東西已經從杏園那邊翻著倍的撈回來了,他心情可謂不錯。
沒一會兒,誠如兩人所說,果然見到玉虛真人和玉煉真人從神廟內一路走下台階。
而胖老頭朱慶之也恰好趕了過來,苗毅斜了他一眼。
這邊兩位真人和苗毅一碰頭,三人向二位金甲守衛拱了拱手告辭,轉身自然是撞上了走來的朱慶之老兒。
朱慶之正一臉奇怪,苗毅已經笑著主動拱手道:“朱兄,告辭。”
朱慶之樂嗬嗬拱了拱手,“牛兄慢走!”
玉虛真人和玉煉真人可謂一臉愕然,兩人以前多次來過這裡,見過朱慶之,知道是這裡的土地,隻是不知苗毅怎麼會和人家認識,還兄弟相稱。
朱慶之讓苗毅慢走,苗毅自然是不慌不忙地跟著二位真人慢走,他壓根一點都不擔心,識破了他的底細又如何?
目送三人一路遠去,朱慶之也覺得玉虛和玉煉眼熟,回頭問兩位守衛,“他們這是?”
一名金甲守衛回道:“九大門派之一正氣門的人,來置換靈草的,那兩個老的也算是常來的,你沒見過?”
朱慶之愕然道:“他們三個是一夥的。”
對方點頭道:“是一夥的,有什麼問題嗎?”
朱慶之霍然回頭看去,臉色大變,猛然明白了什麼,之前就覺得奇怪,天庭來的人怎麼會不知道仙杏是怎麼回事,隻是當時情急沒多想,現在反應過來,可謂是神情直抽搐…
另一名金甲神人好奇道:“剛聽那位喊你朱兄,莫非你們認識?”
朱慶之袖子裡的雙拳已經緊握了起來,見過膽大的,沒見過這麼大膽的,竟敢冒充天庭的人,竟敢冒充靈島山神的朋友,騙了杏園的仙果不說,還從他們手上各撈了三顆走,竟然還騙他們說能幫他們挪位置,臨走還搜刮了他們三隻‘星鈴’走,做人焉能如此囂張,簡直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過卻強擠出笑容,儘量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回頭朝兩位守衛笑道:“談不上認識,剛才撞見稍微聊了兩句。”
其實他心裡恨不得現在就將苗毅給碎屍萬段,奈何不敢…
古老的林間小路上,走遠後的玉虛真人也在問苗毅,“居士,你認識這裡的土地?”
苗毅嗬嗬笑道:“談不上認識,剛在外麵等二位真人的時候,和他小聊了兩句。”
“哦!”玉虛真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還以為兩人認識呢。
苗毅笑而不語,深感不需此行,抽空再回來逛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