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謝‘水中雲’9.14飄紅,加更奉上!)
一回到客棧,苗毅便貓進了雜物間,門窗緊閉,往木板床上一躺,雙臂枕著胳膊樂了。
媽的!還有這樣的好事,居然有人願意出錢讓自己住在妖魔鬼怪都不敢來招惹的風雲客棧修煉,這簡直比呆在水雲府還安全。而水行宮那邊為了讓自己安心辦差,陶婆婆還再三向他承諾水雲府的安全,兩頭都有收入,何樂而不為?
至於盯住雲知秋,那女人大多時間都是呆在房間裡,自己在下麵修煉,不就是盯住她嗎?
現在最麻煩的事情就是解決頭頂上走光的問題,這是大事,隻要解決了這事,就可以安心修煉了,他自認沒興趣偷看人家老婆洗澡。
可是用什麼辦法能在不讓人家發現異常的情況下彌補?這是個問題。自己現在是打算在這裡常住的,就算換了房間也要想辦法把這裡的縫給堵住啊,否則遲早要被人給發現,到時候老板娘不懷疑才怪了。
從下麵再補一層東西上去?那豈不成了欲蓋彌彰,人家進來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想來想去,苗毅還是認為找個合適的機會將上麵的樓板給毀了是最合適的辦法,重修之後自然什麼疑點都不見了,隻是怎麼樣才能不引起懷疑給毀了呢?這的確需要好好斟酌一下。
安正峰很守信,說三天之內就三天之內,兩天後便差白衣人想辦法和他碰了頭,在大廳吃東西的時候,一枚儲物戒塞進了他的手裡。
回到房間,苗毅從儲物戒裡召出一株星華仙草嘿嘿一笑,又多一株,收了起來。
緊接著召出一套戰甲,注入法源讓法寶認主,稍一施法,化作一團團黑霧附身,走兩步鱗甲嘩嘩,渾身紅色寶光閃爍,抬頭一看屋頂,擔心走光,怕去了天台上喝酒的老板娘回來發現,趕緊收了起來。
發財了!苗毅欣喜不已,等回去了把這套戰甲賣掉,再換材料讓妖若仙煉製一套好點的。
回了床上盤膝一坐,一把願力珠扔進嘴裡,開始修煉……
轉眼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就過去了,流雲沙海的熱鬨程度不減,反而有更顯熱鬨的趨勢,天天打打殺殺,貌似妖國和鬼國的人不知什麼原因發生了衝突,還打了次大的,雙方都死了不少人。
流雲沙海熱鬨,風雲客棧就也熱鬨,廚子等人忙得壓根沒機會來騷擾苗毅,隻是偶爾來雜物間取些平常難得一用的東西,見到苗毅在靜心修煉,也沒空打擾。
對苗毅來說,一個月期滿等於挨宰的日子也到了,房錢要翻倍,主動到了櫃台前送錢。
“再住一個月。”苗毅摸出儲物戒放在了櫃台上,用的是傳音。
現在大廳裡三教九流的人很多,不便亮出一大堆金晶。
“喲!”儒生趴在了櫃台上笑眯眯傳音問道:“看來是準備短期內不走了啊!”
“主動送錢給你們賺還不樂意啊!”
“既然短期內不準備走,看在老熟人的份上,幫你出個省錢白住的主意要不要?”
苗毅對此相當懷疑,“幫我省錢?白住?能有這好事?說來聽聽。”
“我們幾個前幾天和老板娘商量了一下,這幽冥龍船一出,看這趨勢,流雲沙海短期內恐怕是彆想消停下來。你也看到了,客棧忙的很,咱們關係也算不錯,於是我們建議老板娘把你招收進客棧打打雜。”
“什麼意思?”
儒生理所當然道:“來客棧當夥計。”
“開什麼玩笑?我的來曆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在客棧當夥計?”
“你就當我們不知道好了,這裡來去自願,沒人勉強,你哪天不願意乾了,走便是了。風雲客棧夥計的待遇可不會比你做府主差,一天十顆願力珠,而且呆在這裡還安全,做得好的話,待遇還會提高,頂多也就是這裡的環境差了點而已,怎麼樣?考慮考慮?”
苗毅回頭看看後麵一大堆推杯換盞喝酒聊天嘰裡呱啦的人群,店裡的夥計忙得就沒得停,真要做了這裡的夥計,哪裡還有什麼時間好修煉,回頭拒絕道:“好意我心領了,我不喜歡乾夥計,還是做花錢的大爺舒服。”
“想做大爺啊!”儒生嘿嘿一笑,麵前的儲物戒推回到了苗毅的麵前,“不好意思,咱們客棧憑良心做買賣,哪好意思一直讓大爺住雜物間。牛二牛大爺,住完了今天就請走吧。”
“掌櫃的,不帶這樣玩的,我又不少你們錢,老熟人了,幫幫忙嘛。”
“真沒有讓客人一直住雜物間的道理,時間久了傳出去彆人還不得說風雲客棧是黑店,你也不能逼我們砸自己招牌不是?”
“那什麼時候有空房間,你先給我留著行不行?”苗大府主準備先回商會躲一躲,有了空房間再回來。
“客棧的情況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來者都是客,我們也不好厚此薄彼不是?”
媽的!說到底還是想逼老子堂堂府主做你們客棧的夥計,一幫人耍我耍上癮了是不是?歎道:“掌櫃的,通融通融嘛。”
“通融啊!這樣吧,這個時間點,老板娘估計在天台上喝酒,你去找老板娘通融吧,如果老板娘願意,我肯定沒話說,這錢你還是先收回去吧。”儒生抓了儲物戒塞他手裡。
苗毅神情抽搐,儒生揮了揮手道:“一邊去,彆擋我做生意。”
苗毅攥著儲物戒無語離去。
這時木匠又從櫃台後麵的架子後麵繞了出來,擠進櫃台傳音道:“這小子能答應嗎?”
儒生微微笑道:“反正我們說這小子好玩,已經幫老板娘搭好了台階,老板娘如果真有心留他,辦法是現成的,肯定能留下,如果不想留,那我們也沒辦法。”
木匠點了點頭,“老板娘一說到耍這小子玩的事情,那是發自內心的高興,好久沒見她這麼開心了,隻是…這樣下去不會出事吧?我怕時間久了…”
儒生撥拉著一旁的算盤,慢吞吞道:“老板娘待我們不薄啊,有些事情不該由她來擔,她已經擔得夠久了,隻要她開心便行,也許出點事情不是什麼壞事,雲家老爺子不是盼著出點什麼事麼,有雲老爺子擔著,天塌不下來,你有什麼好擔心的…”
木匠沉吟道:“隻是風家那邊…”
儒生嘀咕道:“咱們跟老板娘的時間比跟風家的時間長吧,老板娘給我們的也比風家給的多得多,風家的人情我早就還完了,我隻知道我如果出了什麼事風家不見得會管,但是老板娘肯定不會置之不理,做事講良心,反正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肯定是站老板娘這一邊的。”
木匠默默點了點頭……
苗毅站在了天台上,隻見木屋外麵的那根大圓木上,老板娘又單腿屈膝半坐半踩著,對著絢麗夕陽昂頭灌著酒,兩鬢秀發和紗衣在風中微微浮動,以沙漠的日暮為背景,這一幕很美。
抬手擦了把嘴唇的老板娘回頭看來,風情萬種一笑,卻又豪爽地揮了揮酒壇子,示意他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雲家人天生都有這種豪爽的性子,苗毅在雲廣和雲飛揚身上都見到過類似的豪爽,隻是女人多了嫵媚的一麵而已。
苗毅剛走近,老板娘那穿著雲紋繡花鞋的腳一勾,一隻酒壇子已經飛到了苗毅的手中。
苗毅拍了封泥,抬頭灌了口,坐在了她的邊上。
這根圓木已經被某人天長日久之下坐得很光滑了,在夕陽下能反光。
老板娘嘴角勾出一抹戲謔笑意,明知故問道:“今天怎麼有心情來陪我喝酒?”
“我來給你送錢來了。”
“哦!有這好心?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說事吧。”
“老板娘慧眼。”苗毅拍了句馬屁,乾笑兩聲,將之前在下麵櫃台和儒生商談未果的事情說了遍。
老板娘收了笑意,斜眼看著他問道:“怎麼?你不樂意?”
“這個不是不樂意,隻是我的背景你是知道的,不合適。”
“既然你這麼看不上本小店,那你就去找你的背景好了,我這裡不勉強任何人。”
苗毅就奇了怪了,“老板娘,人那麼多,想進風雲客棧的人也那麼多,為什麼偏偏要招我這個不合適的人?”
老板娘淡然道:“就憑你吃過我豆腐,這個理由夠不夠?”
苗毅無語。
老板娘突然嗬嗬一笑,“和你開玩笑,真相是我們客棧不招那些不知根知底、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的人。”回頭又盯著他問道:“我就奇怪了,我都不介意你的背景,而且你想走的時候我也不攔你,免費呆在這裡又能保護你安全,為什麼不肯留下來,難道就這麼看不上風雲客棧這野店?”
苗毅抬頭灌了口酒,苦笑道:“其實我就是那種居心叵測、心懷不軌的人…”說到這換成了傳音,“這麼說吧,一個月前按理說我此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應該要回去了,可是又突然接到了一個新的任務,就是盯住你的一舉一動。你彆誤會,我既然說出來了,就沒有盯你的意思,隻想乾脆趁機躲在這裡修煉,反正這裡又安全,又有人出錢,何樂而不為?所以,老板娘,我都表明誠意了,你就順便幫個忙,大家都不吃虧。”
老板娘好奇道:“我早就有所懷疑,隻是沒想到你膽子不小,竟敢說出來,你就不怕我給抖出去?”
“有什麼好怕的?你說出去也得有人信啊!誰信我這麼傻自己揭穿自己讓你找麻煩,屆時我大可以說是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想陷害我,你說我背後的人是信你還是信我?他們大不了不放心我,我回去繼續當我的府主好了。總之沒必要偷偷摸摸,萬一哪天被你發現了被你給悄悄弄死了,那才是真劃不來。這事你就算我不問,我原本也打算找機會告訴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