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接到手中看過後忍不住麵麵相覷,轉眼的功夫,趙非已經成了鎮乙殿殿主,司空無畏成了鎮丙殿殿主,手上的法旨就是證明,可仍有種做夢的感覺,才剛突破到紅蓮一品就榮升為了殿主?
他們聽說過類似的事情,星宿海戡亂會歸來的人一旦達到紅蓮境界就有可能會得到宮主的賞識成為殿主,若說兩人沒這樣期待過,那是假的。
夢想成真的感覺很美妙!
從現在開始,從兩人手握這份任命法旨的一刻開始,兩人將是掌控億萬信徒的諸侯,權勢淩駕於億萬人之上!
“謝宮主垂青!”兩人趕緊拱手謝過。
陶婆婆嗬嗬一笑,指了指一旁的陶青離,“反正兩殿離此也近,有不懂的地方可多來這裡向她請教,我也會讓她多去你們那裡走動。”
“是!”兩人又向陶青離拱手道:“還請行走多多提點!”
陶青離微微點頭,給了個笑容,“多來往吧!”
這還真有點讓二人受寵若驚,貌似苗毅嘴中的這女人沒那麼好講話,趕緊應聲:“是!”
又見陶青離將陶婆婆扶了起來,陶婆婆邊走來邊說道:“去吧!去鎮癸殿把手上的事情交接了,儘早來赴任吧!”
“是!”二人又應一聲,不過趙非趕緊拱手道:“宮主,卑職有一事相求,想把苗毅調入卑職麾下。”
司空無畏亦拱手道:“調入卑職麾下也一樣。”
都要離開鎮癸殿的地麵了,自然不便再讓苗毅一個人留在那,帶到自己地盤上也便於照顧。
重要的是,兩人還沒有正式履任殿主之職,肩負的還是府主,在鎮癸殿那邊和苗毅是平級,你一個府主帶走人家一個府主算怎麼回事,人家手下總共就十個府主,你兩個走了還帶走一個?
帶人不是這樣帶的,這不合規矩,兩人剛來水行宮時最多也隻是帶了比自己低一級的部下,苗毅來鎮癸殿當府主時也不可能把楊慶手下的山主給帶走。
屆時找到申懷信也不好開口,趁機讓陶婆婆點頭是最合適的。
陶婆婆腳步未停,隻見搖頭道:“沒這規矩!等你們理順了自己地盤上的事情再說吧!還是先去處理你們自己手頭上的事情要緊。”
這是拒絕了!兩人無語,隻能對擦身而過的陶婆婆拱手道:“是!”
最終,空蕩蕩的議事大殿內又隻剩下了麵麵相覷的兩人。
離開水行宮後,兩人直接來到了苗毅這裡,將情況告知,三人一時間也想不通陶婆婆的意圖,苗毅隻能恭喜二人。
未能將苗毅一起給帶走,二人頗為抱歉,苗毅不以為意,反而勸慰兩人不用多心,先去兩殿站穩腳再說。
二人要回千澤府和雲桑府交接,不便逗留,隨即離去。
鎮癸殿那邊一接到水行宮的法旨,立刻派了人前往二府交接,原千澤府和雲桑府的府主喜出望外,兩人原本被擠出了兩府,現在兩府之位空缺稍一爭取就順其自然地回到了二人的頭上。
兩府交接完畢,趙非和司空無畏立刻趕赴鎮癸殿謝任。
“趙殿主,司空殿主,請!”
申懷信親自率領了三大執事和六大行走等在宮外迎接,一幫下屬包括大小姑姑都要反過來跟著見禮,兩人如今已是殿主之尊和申懷信平起平坐,地位今非昔比。
徐勁鬆三人的臉色好看不到哪去,昨日的下峰,今日論地位反而成了兩人的上峰,在水行宮廝混這麼多年,鎮乙殿和鎮丙殿殿主的位置竟然落在了兩個剛來不久之人身上,而且還是修為不如自己的仇家,心情真是難以形容,頗怨水行宮不公。
偏偏大殿之內設宴,三位行走還得上前給二人敬酒,說些恭維之話,臉上強擠出來的笑容那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看得其他人唏噓不已,也見證了趙非和司空無畏的風光。
席間兩人向申懷信要點人走,一幫老部下以及培養出來的人自然是想要帶走的。
下麵的人要跟著兩人離開,要升官發財了,又不占鎮癸殿的位置,申懷信也不好擋人家的前途,自然是允諾。
趙非趁機提道:“水雲府府主苗毅,我欲一起帶走,還請申殿主行個方便。”
陶婆婆那邊沒應,他想從申懷信這裡下手試試看。
申懷信一怔,目光掃了眼徐勁鬆三人,淡淡笑道:“苗府主在這裡也是府主,去了你那邊充其量也還是府主,傳出去還以為本座鎮癸殿不能容人。這樣吧,如果趙殿主真的有心,不妨向宮主開口試試,屆時申某也好有個台階下。”
三個人走了兩個,如今隻剩下一個人和三大行走作對,他豈能那麼輕易放走,何況趙非把身在鎮癸殿的同級帶走也不合規矩,讓你把級彆低的人帶走是給你麵子,把和你同級的人帶走算怎麼回事?你是鎮乙殿的殿主,不是鎮癸殿的殿主,不能由你說的算,這條道是要劃清楚的。
趙非笑笑舉杯,不再提了,知道要不來了,陶婆婆那邊也說了不合規矩,已經拒絕了。
誰知司空無畏卻指向在座的高勝高執事,道:“申殿主,我觀高執事能力出眾,不如申殿主賞個薄麵,把他讓給我吧。”
殿內瞬間一靜齊齊看向高勝,高執事聞言已是嚇得手上的酒杯一抖,酒水都晃了出來,瞪大了眼睛看著申懷信。
這是報複!赤裸裸的報複!誰都知道他當初說出過要將趙非三人問斬的話,真要帶去了鎮丙殿,高勝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申懷信微微一笑,“司空殿主都說了高執事能力出眾,我鎮癸殿自然也需要,何況這種事情不能勉強,也要人家高執事同意不是?高勝,你意下如何,可願往?如果願意,本座便放你離去!”
不管對高勝感觀如何,當著一乾手下的麵,不可能明知道手下有危險還不出來護一把任由外人宰割。
高勝自然不會答應,殿主已經遞了台階過來,自然是趕緊跟著下,“卑職願繼續追隨殿主!”
三位殿主嗬嗬一笑,當做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就此揭過不提。
席間申懷信客套式地挽留趙非和司空無畏多住幾日,以便他多儘儘地主之誼。
本是客套話,誰知趙非沉吟一番後,點頭道:“既然是殿主給麵子,我倆也不能不接著,住多了時日怕是不行,那邊還等著我們去交接,不如就多住一晚吧。”
申懷信心裡多少有些無語,不過表麵還是熱情的很。
結果在彆院落腳的趙非和司空無畏當晚便命人請了徐勁鬆、紀澤和黃繼長來。
三人一到,趙非屏退下人,和司空無畏走到了三人麵前,冷冷問道:“三位行走,可知我二人招你們過來所為何事?”
三人隱隱猜到了一點,卻一起拱手回道:“不知!請二位殿主指教。”
趙非擺手道:“說指教就虛偽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二人之所以多逗留一晚,就是想和三位行走談談。我們兩個雖然離開了鎮癸殿,可是苗毅的事情我們不會不管,希望三位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徐勁鬆深吸了一口氣道:“二位殿主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我們聽命於鎮癸殿殿主,二位殿主指使到我三人頭上來似乎不合規矩吧?”
趙非淡淡問道:“這麼說,你是要鐵了心和苗毅作對下去?”
徐勁鬆回道:“趙殿主此話差矣,本行走不會和任何人故意作對,一切都是按照鎮癸殿的規矩行事。”
一旁的司空無畏突然嘿嘿一聲,指著他鼻子說道:“彆在這拐彎抹角,今天我把話撂在這,敢動苗毅一根頭發試試看,我把你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彆以為躲在鎮癸殿我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彆人不敢做的事情不代表我們不敢做!”
徐勁鬆立刻怒目盯來。趙非斜睨,一句話堵來,“怎麼?你想現在試試看?”
紀澤和黃繼長趕緊拉了徐勁鬆一把,一起回道:“二位殿主的指教我們記下了,如果沒什麼其它事,我們告退了!”
“滾吧!”司空無畏大手一揮,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徐勁鬆三人黑著一張臉離開了彆院……
次日,趙非和司空無畏一離開鎮癸殿去赴任,徐勁鬆便獨自來到了鎮癸城內的商會分會。
“徐行走!”褚哲輝一見他便客氣打了聲招呼,伸手引路道:“去密室談!”
他還以為徐勁鬆是來找他做交易的,不然徐勁鬆沒事也不會來找他。
誰知徐勁鬆卻擺手道:“不忙,蘇掌櫃在不在?”
褚哲輝一怔,旋即笑道:“在!徐行走有什麼事嗎?”
“麻煩幫我引見一下。”
“嗬嗬!好,那你稍等,我這就去通報!”褚哲輝請他先坐一下,快步離去。
沒多久又回來了,請徐勁鬆跟他去,說蘇掌櫃在後院等他。
領了他和蘇嫣然見麵後,褚哲輝退下,蘇嫣然亦領了徐勁鬆一起回避在靜室之內。
其實蘇嫣然已經隱隱猜到了徐勁鬆的來意,否則徐勁鬆不會特意來找她,四下無人後,主動試著問道:“徐行走是為那事而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