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毅、趙非和司空無畏也被都督府抓了?”葉心吃驚一聲。
古三正、譚烙和葉心聚集在了古三正落腳的宅院,屏退了三大派的弟子,請了羅平來詢問狀況。
“為什麼抓他們?”古三正問道。
“說是縱仆行凶。”羅平歎息一聲。
譚烙好笑道:“還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們的侍女遭人調戲而反擊,乃是突發事件,怎麼就成了縱仆行凶?”
羅平頗顯無奈道:“是大都督親自下的法旨。”
三人聞言眉頭緊皺,這事三大派也許能幫上點忙,可對象偏偏是苗毅,三大派不幸災樂禍都好的,怎麼可能會幫忙……
月行宮鎮乙殿。
“大人!都城都督府有信來。”流星腳步匆匆闖入靜室。
“都督府?”盤膝修煉中的霍淩霄睜眼,顯得有些詫異,接了她遞來的玉牒查看。
不看還好,一看嚇一跳,信來自都督府的刑部,算是他的老熟人蒲一公發來的,闡述了苗毅出事被抓的事情,這都沒什麼,讓霍淩霄心驚肉跳的是,蒲一公說大都督蘭侯要他霍淩霄親自去領人。
“混賬!我就知道認了他做結拜兄弟是個麻煩,這次竟然把婁子捅到了都城!”霍淩霄一聲怒吼,直接從石榻上跳了下來,背手來回走動,猶如被激怒的野獸。
流星問道:“大人要去見蘭大都督嗎?”
霍淩霄腳步一停,神情抽搐,他搞不懂蘭侯是什麼意思,苗毅犯了事你依法行事便可,非要叫我去領人乾嘛?未免也太降貴紆尊了,這很不正常!
他搞不懂蘭侯的意思,卻從某人嘴中風聞過另一件事情,蘭侯和月行宮宮主張天笑本是夫妻,就在新婚的當晚,趁著張家不備之機,在大喜的日子,蘭侯痛下殺手,將張天笑的父母給殺了,整個張家闔家上下幾乎被血洗了一遍,除了蘭侯的那位新婚妻子張天笑外,幾乎沒有一個活口,這夫妻情分自然是再也沒有辦法維係下去了。
如今他霍淩霄和蘭侯的前妻偷偷廝混…本以為那一對已經成了仇人沒關係,可是蘭侯莫名其妙點到他頭上,可謂令他心驚肉跳,哪敢去見,打死他也不敢去。
可是也不能裝作不知道啊!霍淩霄來回走動幾步,突然扔下一句話,“我去趟月行宮!”
快步到了屋外飛天而去……
風馳電掣一路不停,霍淩霄緊急趕到了仙山飄渺的月行宮外,向守在宮門前的修士言稟。
通報後得了允許,霍淩霄大步來到後宮,一進宮主寢宮,入眼便見那青發如瀑、肌白如雪的嫵媚佳人側躺在香爐旁眯眼吸食著縷縷青煙,輕薄衣衫下半遮半露的胴體看得人血脈噴張。
榻下半跪了兩名男子,正輕輕撫摸捶打著榻上的兩條玉腿;還有一名半跪在榻首,不時從果盤內撚起一塊切好的鮮果喂入佳人的紅唇這中;榻上亦跪坐了一個男子輕輕揉捏著嫵媚佳人的雙肩。隻見那玉體橫陳、姿態撩人的宮主大人一臉享受。
爭寵於前的四名男子實在是漂亮得不像話,四人可謂各有特色,或相貌堂堂,或嫵媚妖嬈如女子,或渾身充滿著陽剛氣息,或斯文儒雅,都是張天笑千挑萬選出來的四名男寵,每二十年換上一批,雖然是凡人,可落在霍淩霄的眼中還是令他臉上閃過一絲陰霾。
在這世上,男人也許可以有一堆女人,但是女人弄上一堆男人怎麼看都顯得不能原諒,可月行宮宮主畢竟不是一般的女人,她要這樣做也沒人能阻止,就算有人能阻止,能阻止的人也沒那必要乾這事。
霍淩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吃醋,可是每次看到這四個男寵,他便感覺自己也是其中之一,有一種羞辱感。
四個美男子回頭看他一眼,目光中也流露出不善,貌似真的把霍淩霄當做了與他們爭寵的人,那眼神越發讓霍淩霄咬牙切齒,區區幾個凡人焉敢如此!
吸入一縷青煙一臉迷醉的月行宮宮主半睜了一下惺忪雙眼,淡淡問道:“什麼事?”
“大人!”霍淩霄走到榻前拿出了那塊玉牒。
張天笑玉臂舒展,玉牒已經隔空吸入她的手中,施法查看後,閉著的雙眼霍然睜開,慵懶的雙眸陡然間變得犀利,那股逼人的氣勢令四名男寵噤若寒蟬。
霍淩霄亦低下了頭不敢直視,卻看到一雙纖纖玉足出現在眼前,抬頭一看,酥胸雪白挺拔半露的張天笑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冷冷問道:“你平常和蘭侯有來往?”
霍淩霄拱手回道:“隻是遠遠見過,連話都沒有說過一句,從未有過來往,所以屬下覺得奇怪,不敢輕舉妄動,才來請示宮主大人。”
“縱仆行凶!哼哼!我倒要看看他蘭侯敢把我的人怎麼樣,這事我自會處理!”清吟冷笑的話音由近拉遠。
霍淩霄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發現宮主大人已經拖曳著裙裳輕飄飄到了門外,那嫵媚體態尚未落地,已經是扶搖升空而去,姿態之優美難以形容。
見此,霍淩霄方鬆了口氣,沒想到連口舌都沒廢,宮主就已經把事給攬下了,他還準備如若不行他就來個大義滅親,回話給蒲一公讓其秉公處理,總之就是不想去見蘭大都督……
都城玉都峰,清塘水池旁,蘭侯一手背負,一手從侍女手中托盤裡抓了些魚食拋入水中,引得一群錦鯉搶食,清波漣漪蕩漾碧荷。
就在這時,蘭侯突然回頭看向天際,隻見一道流光劃過都城的上空,轉瞬一道人影呈現空中,裙袂飄飄而下,兩條遮擋不住的嫵媚玉腿輕輕點落在了荷塘邊的白玉雕欄上,來人居高臨下地冷冷看著蘭侯。
蘭侯眉頭一皺,“你怎麼來了?”
張天笑揚手射出一道流光,射到蘭侯身邊卻見空氣波動,一塊浮在空中的玉牒難再進半分。
蘭侯手掌一翻,玉牒閃入掌中,握著一看,沉吟道:“你為這事而來?”
白玉雕欄上的倩影從他眼前飄過,拖曳的鵝黃裙裳肆無忌憚地拂過蘭侯麵龐,一股熟悉的幽香,仿佛就是欺他蘭侯又怎麼樣?
屹立不動的蘭侯回頭看去,隻見張天笑的身影已經飄入自己的屋內,蘭侯左右看了一眼,沉聲道:“退下!”
“是!”兩名侍女迅速離去後,蘭侯方轉身入內。
進到屋內,張天笑給他的隻有一道婀娜背影,曲線誘人,亭亭玉立。
蘭侯到旁親自倒了杯茶,送到她的麵前,道:“些許小事也值得你親自跑一趟?”
挽著紗巾的玉璧一揮,毫不客氣地將茶盞‘啪嗒’打碎在地,張天笑冷笑道:“縱仆行凶?真是好借口,這就是公正嚴明的蘭大都督乾出的事?我男人的結拜兄弟都被你抓了,難道我還不能來嗎?”
你男人?蘭侯袖子下的雙拳緊握了一下,吸了口氣鬆開雙拳道:“笑笑…”
“笑笑是你叫的?”張天笑霍然轉身,挺胸逼上前一步,“你這人麵獸心的畜生有什麼資格這樣叫我?”
差點被挺拔胸部頂上的蘭侯後退一步,歎道:“我沒彆的意思,隻是想借此機會當麵確認一下他和你合適不合適,如果他是真心喜歡你,我不會有什麼意見,若是想攀附利用,我饒不了他!”
“咯咯……”張天笑咯咯大笑,笑得花枝亂顫,貌似差點笑出了眼淚來,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一般,一根纖纖玉指沉重連戳在蘭侯的胸膛,咄咄逼人道:“攀附利用也比你強!誰都有資格說這話,唯獨你沒有資格!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論職位你我地位相當,也無需受你節製,輪得到你來管我?我隻問你放不放我男人的結拜兄弟……”
監牢大開,蒲一公親自開的牢門,笑道:“大都督網開一麵,你們可以走了!”
牢內三人相視一眼,苗毅鬆了口氣,估計是蘭侯已經聯係上了紅塵仙子確認了,這次可謂是在紅塵仙子麵前丟儘了臉,以後真是沒臉再見她了。
從內間走出到過道後,苗毅拱手問道:“判官大人,我們那幾個侍女不知如何處置?”
蒲一公笑道:“大都督說了,和你們一起釋放,走吧!”
他言行舉止間客氣了不少,其實他也認為是之前苗毅和蘭侯的見麵發揮了作用。
苗毅三人當即一起拱手謝過,跟著出了大牢,裡麵傳來呼延壽沙啞的呼喊,“不關我的事啊!快放了我啊!爹!救我……”
沒人理會他,也沒人注意到剛才關押三人的監牢內多了一隻螳螂影藏在角落。
出了大牢的三人等候在牢獄之外,幾名獄卒進了女監不久,形容有些憔悴的六女也被放了出來。
一見三人的麵,六女當場跪了下來,都知道給自己主子惹了麻煩。
“沒事了,都起來吧!有話回去再說。”三人招呼一聲。
一行人一離開刑部,焦急等候在山門外的林萍萍等部從見到他們終於鬆了口氣。
眾人剛一起回到苗毅落腳的宅院一會兒,便見羅平急匆匆跑了來,見眾人無恙,大大呼出一口氣道:“花爺說蒲大判官已經將你們釋放,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旋即又哈哈大笑道:“大家出來的正是時候,差點錯過,快跟我來,有一場好戲給你們看!”(未完待續。)